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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正文 ...

  •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下午五点,正是某某机关小学放学的时间,大批大批的学生正从校园里涌出来,一张张稚嫩的小脸在看到来接自己的家人时都露出相同的笑容。
      这周是林青青值班,她早早地带起红袖章站到校门口维持秩序……校门口的小摊小贩们兜售着各种孩子们喜欢的小吃,其中最得林青青心意的是烤红薯,香香甜甜的气味早就把她的馋虫勾出来了。
      看着学生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才摘下袖章跑到卖红薯的摊子面前买了一个烤红薯,轻轻剥开外面的软皮,露出里面橘红色的红薯芯,林青青咬了一口,满脸透出满足的幸福感,包着一大口香软的红薯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正啃着红薯回学校里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下班,手机在唱着歌在她的口袋里跳动起来。林青青拿出手机一看名字,赶紧放下手里的红薯,毕恭毕敬地接起了电话。
      对方说明天晚上自己有事,能不能把明天晚上给自家孩子安排的补课改在今天上。
      林青青那敢说不可以,态度诚恳的跟对方表示了自己今天有空、马上过去之后又毕恭毕敬的挂了电话。
      林青青当年在一大批的报名者中厮杀出一条血路,以笔试、讲课双项第一的优异成绩考入这所学校当老师,曾经也是优越感满满的人,直到正式上班以后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天真.......
      因为当年自己太过勇猛,导致某位身居要职的领导家儿子错失了成为伟大的人民教师的机会,直接导致了她在学校里的处境相当尴尬,要不是看在这里工资福利还算不错的份上,她早就回老家去当个初中老师了,以她的资历,在她们那个县城里当个初中老师绰绰有余呀!何必在这里受这个闲气!
      人,是几乎挣脱不了出身带给你的框架的,所以她也看得很开,在这个框架内尽量让自己活得更好就是她毕生的目标。
      林青青收拾好东西拿起包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就往某个军区大院的方向奔去,因为对方提出换课的时间离原本的上课时间已经不多了,十月的天里她蹬的一身汗水都下来了。
      军区大院的门口有人执勤,林青青分不清他们是武警还是解放军,反正她眼里穿迷彩服的都是当兵的,没什么分别。
      进出大门都要出示证件,林青青停下来找包里的出入证。
      没有!
      才想起来今天本来不是上课的时间,她把出入证放家里了……
      林青青看了看站在台阶上看着她的两个迷彩身影怯懦地开口说:“不好意思,我的出入证忘带了,我能打个电话请人出来接我么?”。
      从林青青的头顶传来闷闷不乐的一声:“嗯”。
      林青青得到允许,连忙拿出手机调出最近通话在最近的一个通话记录上点了一下,电话回拨了过去。
      简单说完情况之后林青青把自行车挪到墙边上,支好自行车又从包里摸出之前吃了一半的烤红薯,还好红薯还没有冷,林青青靠在墙上吃的心无旁骛满脸愉悦。
      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她跟执勤的人说了两句就招呼林青青进去。
      林青青把手中的口袋一裹顺手揉进背包外面的小包里,牵起自行车就要进门。
      “同志,请出示你的证件!”
      这中气十足的声音是两人中较高的那位发出的,林青青被这刚正不阿、声如洪钟的一声吓得一个激灵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
      老太太用眼神瞥一眼说话的人,心里冷笑,鹿鸣这小子自己吃了败仗找不到出气的地方,拿着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撒气呢!
      林青青慌忙把包里的身份证拿出来诚惶诚恐的呈上去。
      鹿鸣接过来瞟一眼名字便问:“林青青,是青青子衿的那个青青么?”
      林青青不知如何解释,只好老实交代说:“不是,是青青河边草的那个青青。”
      鹿鸣没有在说话,黑着脸把身份证还给她。林青青不知道自己的回答为什么又惹得这个人不高兴了,心里更加不安。
      林青青心里惴惴不安地和老太太一起走了,鹿鸣一直看着两个背影慢慢消失在拐角处才默默收回心思。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林青青推着自行车的身影从拐角处冒出来,鹿鸣的眼睛一睁,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林青青推着车在一盏一盏的路灯下走过,有树叶的影子偶尔投影在她白色的长裙和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忽明忽暗,摇曳生姿。
      以鹿鸣的夜视能力来说,在她刚刚冒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她脸上的不自然,有些忐忑和局促不安但又极力掩饰。
      林青青走在路上觉得自己无所遁形,两个卫兵在自己的正前方站的笔直目不斜视的看着她。
      当她走到门口时又听到了那句“同志,请出示你的证件!”,林青青赶忙摸出身份证递上去,岗哨本来就修得略高,林青青怯怯地抬头仰视他,他正低头佯装威严的检查她的身份证,还给她证件的时候两个人的视线恰好遇到,就在看到他眸子的一瞬之间林青青飞快的移开目光低下头慌不择路的一把抓过身份证就推着自行车走了。
      鹿鸣看着手背上的些微划痕又看了看远方渐渐模糊的背影,哼了一声又笑了起来。
      “秦家的那个家教老师都什么时候上课。”鹿鸣问站在他身边的人。
      “报告连长,每周一三五。”身边的人立即回答道。
      四下无声,鹿鸣眯起眼心里盘算着什么。
      星期五,林青青按照计划来上课,走到门口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同志,请出示你的证件。”,她来之前特意检查了背包,轻车熟路的找到出入证交了上去,谁知道接下来看到的是一只手掌伸来出来。
      林青青不解的看着他,鹿鸣动了动手掌冷泠的开口说:“那天你抢身份证抓伤我了,怎么办?”。
      林青青看着那些细细的伤痕已经结起了一条条的疤,她的眉头一皱小声嘀咕着“你们当兵的不是流血流汗都不怕的么,这点小伤算什么。”
      “我们当兵的保家卫国自然是流血流汗都不怕的了,可是也经不住你这样肆意撒泼呀。”
      林青青认怂,泄气的说:“那你说这么办”
      “把你手机拿来”
      林青青拿出手机递上去,包里还装着一个烤红薯,弄得手机都有一股淡淡的香甜气息。
      “我最近没空,先把你手机号和微信给我,等我空了联系你。”鹿鸣一边把在她手机上点着一边说。
      林青青拿回手机头也不回的走了,就算他不这么做也能轻易找到自己吧!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上完课出来,那个人已经不见了,林青青松了一口气,径直从岗哨面前走过,没有人喊她“同志”也没有人让她出示证件。
      这才对嘛!老是同志同志的喊,他们是不是不知道同志的意思在这个时代已经变了?
      林青青的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走回了出租屋,拿出冷掉的烤红薯放在微波炉里加热一下将就着吃了下去当作晚饭。
      鹿鸣这时候正躺在床上翻林青青的朋友圈,从第一条发的一张蓝天白云的照片一直看到今天发的一张烤红薯的照片,看来她很喜欢吃烤红薯呀……正看着呢,突然跳出一条新的朋友圈,林青青发的一个吐舌头的小人儿,配的是“知道同志是什么意思么!”鹿鸣盯着屏幕上吐舌头的小人儿认真思考“同志”是什么意思。
      鹿鸣点开浏览器在度娘上一搜索,出来的是以下这种解释——同志本指志同道合的人,由于语言的发展和人类认知逐渐开放,演变出了新意--同性恋者。
      鹿鸣的脸彻底黑了……教书匠就是不一样哈!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此后每一次林青青去上课的时候都能听到那个颇有气势的声音喊“同志,请出示你的证件!”
      林青青渐渐就习惯了进门时听到他的声音也觉察出他与别人的不同,他总是站得特别直,声音也特别干净清爽,出来的时候那段长长的需要与之对视的路也不再难堪,有时候她心情好,还对他笑一下。鹿鸣执勤的时候永远是面无表情的像个泥人一样,也不免被她的笑晃了眼。
      在林青青第三次对他笑的时候给他们家老鹿打了个电话,大意就是,老鹿呀你就快有儿媳妇了,高兴不?你回去让你媳妇儿把我奶奶给她的东西给我,我要拿去给我媳妇儿。
      老鹿表示除非你在接下来的演习中拿出让我满意的成绩,要不然我连儿子都不认了!要是再像这次似的吃了败仗还跑去给人家守门,就不要回家了,我嫌丢人!
      听到这话小鹿同志那还能等,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屁颠的的收拾东西回部队召集人马开始拉练了。小鹿同志从小在老鹿同志的带领下早就习惯了说走就走说打就打的行事作风,加上部队里接触的都是些喊打喊杀的粗人,也就不懂细致是什么玩意儿,直接就把林青青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等再想起来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那天夜里他带的队伍在野外训练,训练完大家坐在火堆旁开会,不知道是谁从炊事班摸了几个红薯丢进火里,不一会儿就有丝丝香气钻出来挑逗他的思绪。
      林青青不是最喜欢吃烤红薯了么?烧红薯不知道她吃过没有呢?
      开完会回到帐篷里,看着刚才参谋长递给他的半个红薯,他突然觉得要是林青青在就好了,实在不行他能拍张照片给她看也好呀,可是他们现在是管制时期,手机都没有......
      此时的林青青也是窝火,而且是无名火。有人好像消失了一样,突然见不到他听不到他的声音,连微信上也没动静了。刚开始还挺烦他的,现在他不来烦他了她更烦了,林青青裹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儿,手里握着手机百无聊赖,来来回回的玩锁屏、解锁的游戏,这个人不联系她不说连朋友圈都不更新了,从前虽然偶尔更新一条无聊的爱国主义教育文,但至少聊胜于无呀,现在好了,跟失踪了似的......
      林青青又滚了一圈看着天花板想,失踪的话要不要报警的?报警的话.......她该怎么说呢?他自己就是当兵的,报警有用么?
      当冬天真正来的时候林青青就开始生病,刚开始是小感冒,感冒好了之后就是咳嗽,一直咳了一个多月都不见好,咳得嗓子都哑了也不见好转,慢慢的连上课都成问题。
      眼看着就要期末了,每个班的课程都进入了复习阶段,林青青带的班级却还没有教完新课,家长们把意见反映到了学校,领导让她抓紧时间去输液,快点好起来。
      今天上完最后一节新课,林青青立马到离学校最近的某某军区医院去输液,已经是第三天来了,咳嗽的症状没有好转但是嗓子好歹是恢复了一点了,林青青想只要坚持到放寒假就好了,她的这个咳嗽恐怕要回家好好吃几副中药才能好了。
      护士给她吊好药瓶就走了,林青青坐在门诊部的输液大厅里低头翻看手机。
      “同志!”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她之前就听过很多遍的严肃又清洌嗓音。
      林青青一抬头就看见一个迷彩身影向她走来,这里是军区医院,这样的装扮出现并不觉得突兀,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孩子。
      林青青有点点近视,今天没有带隐形眼镜,看得并不清楚,忍不住想眯起眼睛,远远的看上去像是在皱眉。
      鹿鸣带着妇人过来站在林青青面前俯视着她说:“林青青同志,麻烦你起来让一下这位女同志。”
      林青青有点懵,偶遇他就够让她不知所措的,谁知一见面就是提出这样的要求,要她给别人让座。
      林青青左右看看,似乎是没有空位了,她垂下眼睑忍住鼻中的酸楚站了起来……都说生病的人最脆弱,以为全世界都只有自己最可怜,林青青从前没有这种感觉,今天算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挨千刀的鹿鸣,自己都病成这样了还欺负她!
      林青青站起来转身踮起脚去取药瓶,鹿鸣赶在她前面把药瓶取下来举得高高的。
      林青青心里憋着气,小脸沉着不说话,自顾自地走到一边靠窗户的位置上站着,她这一动气息又不顺起来,靠在墙低低地咳嗽起来。
      听到她极度压抑的咳嗽声,看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吸气却只是闭着嘴闷闷的咳,整个身体都随着咳嗽的幅度不断抖动,鹿鸣心里不是滋味,这比把他放在火上烤还让人难受,才知道原来她病得这么厉害,心不自觉的就揪了起来,刚刚让她起来让座是不是错了,她好像比那两母女更需要座位耶。
      好不容易等到林青青咳嗽暂时停下来了,鹿鸣正想说点什么,只见林青青的背从墙上离开,站在他面前轻言细语的开口说:“好了,把药瓶给我吧,你可以走了。”一出声鹿鸣才发现她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心里更难受了。他站的更加笔直铿锵有力的说:“人民的队伍为人民,我帮你举着。”
      林青青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己手上的留置针上,透明的液体正一点点的流进她的血管里,时间久了整个手臂都感觉有点冷了,她下意识的用另一只手去搓打着针的那只手臂,期期艾艾的说:“那么多人,你哪管得过来。”说完之后连她都发觉了自己语气里的委屈和埋怨……为什么自己对他会有这样的情绪?她自己也闹不明白。
      鹿鸣站在一个标准的军姿笔挺挺的在林青青的身边一动不动,林青青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脚尖,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明明很吵的医院突然就静的出奇。
      护士来换第二组药,鹿鸣自然的从护士手里接过药瓶径直举过头顶,护士看了一眼鹿鸣又看看林青青对她笑了笑安慰她说:“你男朋友挺好的。”,林青青想解释,抬头看见护士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她的手上,护士检查了一下说:“你这个针好像有点堵了,今天输完之后拔下来吧,明天还输的话重新扎一个。”,说完对鹿鸣点头示意了一下就走了。
      良久,鹿鸣问出了一句话,他说:“林青青同志,要是我一直都是这样,你还愿意跟我处对象么?”,他之前问她愿不愿意跟他处对象,林青青说要考虑一下,看自己今天这表现,怕是悬了。
      林青青脑子一抽就问:“你要一直给我举着药瓶?”说完又看了看被他高高举着的药瓶,突然就笑了,戏谑着说:“我还要输好几天,你要是有空的话就天天来举着,我这病呀,拖了好久都不见好,要是因为你来当人肉支架就好了呢我就同意跟你处对象。”
      鹿鸣不解的问:“就这么简单?”
      林青青笑得灿烂说:“当然啦!”下一秒立即又转换了一个非常郑重的表情接着说:“像你这样的人,堂堂七尺之躯,既已许国就难再许我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要求你的空闲时间都属于我啦。你的空闲时间一定非常宝贵,要是你愿意把你这么宝贵的空闲时间都给我的话我也就相信你对我的重视近似于你坚持的信仰。”
      一段长长的话说的一气呵成连咳嗽都没有,听得鹿鸣一愣一愣的,好一个教书匠呀,一套一套的,把他都套进去了。
      从医院出来,鹿鸣问她要去哪里,林青青毫不犹豫的说要回学校。鹿鸣不可置信的说:“你都病成这样了还要去上课?”。林青青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说:“你以为只有你有需要用命守护的东西么?我为了我的学生也是可以豁得出命去的。”
      鹿鸣好像明白了她的病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好了……
      就这样林青青连着又输了5天的液,每天鹿鸣都跑来当她的人肉支架,无聊的时候鹿鸣就跟她讲他带的那些兵的故事,有搞笑的有感人的有辛酸的有痛苦的……听得整个输液室的人都成了他的听众,他们两在整个门诊部都出名了,每天她一进门就有人招呼她过去坐,搞得她去输个液就跟坐茶馆一样。
      鹿鸣再一次走得那天林青青在做考前动员,讲一下考试的注意事项和说一下鼓励的话,正说着外面有人叫她的名字,一转头看见校长站在她们班门口对她笑,校长从来没有对她露出过这样谄媚的笑,看得她鸡皮子疙瘩起了一身。
      林青青让孩子们自习,自习走出教室,校长以最慈祥最和蔼的语气对她说:“小林呀,那个……校门口有人找你,你快去一趟吧。”
      林青青为难着说:“我这里正在上课呢。”
      校长笑得更慈祥了,脸上的褶子都快把眼睛淹没了,他把林青青往外推。
      “你快去吧,我帮你看着班上的孩子们。”
      林青青隐约知道了怎么回事。
      她下楼的时候才发现天空飘着白色的雪花,鹿鸣站在一辆军用越野车旁边没有打伞,雪花轻轻的落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了一层银色的光。
      看她走近,鹿鸣解开自己军大衣的扣子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裹起来,她清楚的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自己的心也跟着乱跳起来,原来心脏里的真的可以装下一头小鹿的呀……
      只有短短的5分钟鹿鸣就放开了她,然后拿出一些纸塞她怀里说:“我马上要走,有些资料要交给你,你签一下字,把上面需要单位盖章的去找你们校长给它盖上,我刚刚给他说过了,他不敢为难你。”林青青打开看见最面上的一张上打头的是“申请结婚登记表”,大字、居中、加粗。
      “结婚这么重要的事你以为是开玩笑呀!”
      “当然不是开玩笑!我都打结婚报告了怎么是开玩笑的!”
      林青青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秀才遇到兵了!有天大的理也说不清!怪不得刚才校长那样一反常态了,原来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跟这个人结婚了……
      林青青把几张纸一叠捏在手里说:“这个事情你之前没有跟我商量过,我也还没有跟我父母商量过,等你回来的时候再说好嘛?”
      鹿鸣看她脸色不悦,自己先投降了,最后紧紧的拥抱了她一下就转身上车走了,车要开的时候他伸出头来说:“这几天手机都没办法用,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拿到手机就会立即联系你的。”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说“你也别傻等,自己该吃吃该睡睡,我的办法总比你多,总能想办法联系到你的。”
      林青青手里攥着手里的A 4纸眼睁睁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车流里……
      这个人的征程,没有目的地没有归期,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在那里在干什么甚至不知他们的生死,虽然我们生活在和平的年代,但是偶尔还是会有牺牲,就算概率很小,但是对于这些人背后的人来说再小的概率代表的失去也让人无法释怀,足以让人提心吊胆过一辈子。
      林青青问自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了么?
      他问她“林青青,是青青子衿的那个青青么?”
      从前她说不是,现在她要说“是”,就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那个青青。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青青是青青子衿的那个青青。
      鹿鸣是呦呦鹿鸣的那个鹿鸣。
      我心悠悠,为你沉吟。
      待你归来,鼓瑟吹笙。

  • 作者有话要说:  短篇,所以只有一章。本人懒惰成性,而且自身并不是职业写手,所以每篇文都尽量是写完之后统一上传。
    微微说一声,故事在我心里已经演绎了很多遍,如果各位不喜欢,只能说明我文笔有问题,不喜勿喷(#^.^#),码字不易,且看且关爱Thanks?(?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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