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眸就是江离》李小青卜卜

4、听老人娓娓道来

　　游玩了神女峰，林梦开始有了大致的构想，下了船，便观摩了画画地点，画画地点选在一个亭台上面，那个亭台名字叫做朝云台，而那个亭台是专门给画画爱好者准备的。林梦从亭台上面遥望过去，有种感觉就是自己的视野开始变得很宽阔，但是自己的身体却开始变得很渺小，小到感觉自己只是世间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子。不久之后，林梦就开始悠哉地闲逛，埋没在人群当中。
　　在那树荫低下的休息处，有好几摊纪念品的小档口，摆着各色各样的小商品，有着可爱的小陶瓷人物，有着古色的小木链，还有一些水墨画画卷……不少的游客围着在小档口边挑选小商品。看着形色各异的小商品，林梦也好奇地走了过去，只不过她小小的身影被别人推搡到别处。受不了这种热捧的小档口，林梦非常识趣地往边上闪开，慢步地往旁边走，然后在树荫底下休息一下。
　　这个时候，一个沧桑但有力的声音传过来，“小姑娘，站着太累了，要不过来这边坐坐吧！”只见，一位留着白长胡子的老人，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正在看着林梦。林梦疑惑地看着这位老人，又看一下旁边，指了一下自己，说：“老人家，你是说我吗？”
　　老人笑了笑，说：“正是！”
　　林梦走过去，看着老人的摊子，但是那个地方也算不上是摊子，就只是一张很简单的桌子加对面的一张椅子，然后桌子上面铺着一张很有历史感的棕色长布，但是长布的布角颜色有点泛白；而椅子则是那种比较旧时候的风格设计，在椅子的旁边则有做一个不起眼的招牌，写着“缘”。这个地方和别的摊子不一样，这里多一分安静和悠久，给人一种很强的时代感和故事性。林梦微笑着走过去，老人点头意示她坐下。
　　林梦看着旁边的招牌“缘”字，主动地和老人说：“老人家，我这样会不会打扰你做生意呀？”老人笑了笑，看着林梦说：“姑娘，你大可放心，我这摊子和其他摊子不一样，我这摊子不是专门做生意的，只是在此碰见与我有缘的人。”
　　“有缘人？”林梦疑惑地问。
　　“是的，我看着姑娘与我有缘，故想和姑娘说说话，聊聊天，也算是陪我这个老头子解解闷吧，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和一个老头子唠叨一番呢？”老人问。
　　“我刚好也没事，也顺便休息一下，就怕是妨碍到老人家您。”林梦说。
　　“无碍，姑娘来这巫山游玩，不知道姑娘是否听说过这巫山神女峰的故事？”老人看着林梦，认真地说。
　　“嗯，有听说过一些，不过不是特别了解。”林梦说。
　　“哦？要是姑娘不介意的话，我想和姑娘说一个有关神女峰的传说，不知道姑娘是否有兴趣？”老人摸了摸自己白色的长胡子，不急不慢地说。林梦听到神女峰的故事，觉得好像挺有意思的，加上面前的老人也慈眉善目的，就当是消消遣，于是便答应了。
　　“神女峰，又名望霞峰，是巫山十二峰里面最多姿的一座山峰，据说，这山峰之前住着一位掌管风雨的神女。而相传，在战国时候，楚国君王楚襄王出游巫山，在游玩巫山时候，不小心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去的路，而天色也渐渐暗沉了下来。你要是知道以前这巫山动物品类甚多，会有野兽出没，晚上不太安全，所以襄王也是急着赶路，就不小心走入了一条小路。刚好，那天正好碰上神女出去游玩，于是迷路的襄王就碰见了神女，襄王对神女一见钟情，而神女也渐渐对襄王芳心暗许，他们心中虽然是心有灵犀，互生情愫，可是……”
　　“可是什么，谁出现了吗？”林梦着急地打断了老人。
　　“呵呵，姑娘，不要着急，待我与你细细说吧！”老人笑着说。林梦不好意思地低了一下头。于是，老人又接着说“可是还是他们两人的爱情还是抵不过分离和个人的职责。神女不是一般人，她是仙子，她掌管着风雨和巫山这一带的所有生灵，她的职责就是掌管着这片地带，给这片地带的人们和生灵带来幸运，要是她离开了这片土地，那么这里便不再是风雨协调和安定丰足，她也很热爱这片土地，所以神女很纠结和很伤心。她心中爱着襄王，留恋着襄王，可是却不能选择和他在一起。”
　　“那襄王怎么办，他那么喜欢她，他选择留下吗？”林梦说。
　　“襄王不知道她是神女，在后来快要分别的时候，襄王邀请神女一起下山和他在一起生活，可是神女拒绝了，襄王追问为什么，神女后来把真相说了出来。至于襄王是否选择留下的问题，因为襄王是一国之王，他也有着自己的国土和人民，他也爱着自己的国家，他也不能置万民百姓与不闻不顾。所以襄王不能留下。就算襄王很喜欢面前的那位女子，他也只能忍疼，看着神女的离开……”
　　就这样，林梦就一直听着老人的讲故事，听得十分入迷，而自己的思绪也开始渐渐地飘向远方。“多么可怜的一双人，心中爱着对方，可是却不能选择在一起。”林梦想。
　　这个时候，老人问一句：“姑娘，要是你是神女，你会怎么选择，你是选择和襄王走还是留在巫山？”林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楞了一下，老人又重复了一下他刚刚的问题，接着便进入了深思，“要是我是神女，我是选择离开呢还是留下呢，离开的话则片土地和当地人民就会受灾，可是要是留下的话，我就会失去爱情，这两者真的是一个大难题呀！”林梦一边想一边纠结。结果还是没能纠结一个结果来。看着面前的老人，林梦觉得还是说点什么好一些。
　　“这个问题不好说，要是我是神女，我要是真的很爱襄王，我也该会向上天说明我的情况，换一个人来掌管巫山吧！”林梦讪讪的说。“要是上天那么好说话，那，就好了。”老人叹息道。
　　“老人家，那后来呢？”林梦说。
　　“后来，两人忍疼分离了，可是在襄王离开巫山的前一夜，神女来到了襄王的住处，襄王十分惊喜，拉着神女不肯放开，而神女也是不愿放手，后来他们两人紧紧拥抱，互诉情愫。后来，襄王想着神女不能离开巫山和他一起远走，他就变得心神忧伤起来，他很希望能够和神女留下多一些回忆和获得多一点的共处时光，于是襄王便邀请神女共度一夜。而神女刚开始是想和襄王亲近的，后来神女也动情了，但是最后神女却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就推开襄王，准备离去，后来就算襄王苦苦挽留，她后来还是坚决离开了……哎，也许，是出自于天庭礼节的自持吧，要不她这么不愿意和襄王在一起共度一夜呢？说知道呢，呵呵……”老人说。
　　“自持？可是要是她不喜欢襄王，为什么夜里又要去找襄王？”林梦说。
　　“是呀，既然她心中爱着襄王，找到了襄王，可是为什么最后变卦了呢，她找他不就是为了和襄王相爱的吗？”老人叹息说。
　　“离别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呀！”林梦说完，又想起了自己的远在天边的男朋友，自己又何不是这样吗，于是，脸上也多了一份落寞。此时，这个小地方好像和喧闹的摊位隔绝了一样，安静地能听到头顶风吹过来树叶摩擦的声音，而时间也像停止了一般。
　　顷刻，老人开口：“神女离开的时候，给襄王留下了一块玉佩，她说这块玉就像是她的心，她的心是属于襄王的，不过相传那块玉在襄王薨的时候也消失了，就好像是那块玉有感应一样。”
　　“就像是定情信物吧。”林梦说，之后又想了一下和宁浩然两人之间这么久了，也没有什么交换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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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你是一个人来旅游的吗，怎么没见你身边有朋友呀？”老人看着孤零零的林梦说。
　　“哦，我是来这边是有工作的……老人家，我在这里打扰你太久了，就不影响你了。”林梦起身。
　　“姑娘，你相信缘分吗？”老人说。
　　“嗯？缘分吗，本来相遇便是一种缘分，老人家，你说呢？”林梦看着老人说。这时候，有一阵风轻轻拂面而来，把林梦的额头前的碎发牵动了一下，还不忘把她的纱裙给轻轻扬起。
　　老人看着准备离开的林梦，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说：“假如你是神女，你最后会怎么做？”此时候的老人的脸也多了几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