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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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露十分尴尬：“不好意思，是我的失误，我立刻去换一件，请皓足稍等片刻。”
步香尘哼了一声，不怀好意地笑道：“你不如重新给她改一改，我想这里可能没有适合她的衣裳。”
缥缈月十分愤怒：“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步香尘看着她宛若垂直线一样平的胸，放心极了。
凝露立刻说道：“皓足请稍等，我这就去改。”然后又跟步香尘说道，“花君可以去潮信湖畔看看，此刻媂君或许正在那边。”
得到想要的消息，步香尘也没有再多停留，立刻转身去了。
君海棠此刻确实正在潮信湖畔，一边嗑瓜子一边思考着，该怎么弄死阎王，甚至开始思考，让大君去跟素还真联系一下，打群架得了。
她现在很有自信，凭自己一个人，或许能够打败80%的阎王，要是素还真多找几个助力来，那必然能够大获全胜。
御清绝站在不远处看了好一会儿，始终不敢上前来。
这个地方，留有他们太多的回忆，也有太多的不堪和争执。好不容易，他们都放下了戒心，彼此试探着，走到了今天的地步，他不想功亏一篑。
犹犹豫豫的，就看到步香尘走了过来，御清绝立刻拦下了她：“在别人家做客，还请花君不要到处闲逛。”
他倒是很想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但又怕这个近乎妖异的女人察觉到什么，便换了个说辞。
御清绝又不是真的单纯无知，当初他在武林行走的时候，步香尘说不定都没出生，所以，她眼里心里那点小伎俩，御清绝一清二楚，只不过退隐多年，他早已不是当年锋芒毕露的御清绝了，凡事都想着尽量和平解决。
步香尘才不想听他哔哔：“我想去哪儿，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君权也走过来了，不过他是从另一个方向来的，并没有看到御清绝和步香尘，直接就走到了君海棠身边，语气十分厌弃：“你还有心思嗑瓜子？是打算早死早超生吗？”
君海棠叹气：“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
“想到了吗？”
君海棠点头：“还是得弄死阎王，不然大家都得玩完。”
君权倒是很支持这个提议，又问道：“你打算怎么做？跟素还真合作？你现在功体不全，弄不死他吧？”
君海棠转头看向他：“我记得，你也不输给燹王的吧？”
君权沉默片刻，才说：“我不能参与，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因为圣痕者的职责？”
君权没回答，权当默认了。
君海棠再次叹气：“行吧，你先去找素还真凑吧凑吧，看有几个能打的。咱们这边，就出我一个吧，其他人都不太行，还是别去送命了。”
君权有些担心：“你行吗？”
“我不行你倒是行啊。”君海棠皱起眉头指责他，“你又不行那我不得行吗？”
君权：“……”
两人商量好了之后，君海棠也嗑完瓜子了，就准备回去休息一下，静待素还真的计划。
君权也下山去找素还真商议此事了。
御清绝快步走过来，拦住了君海棠。他等了许久，对方都未再跟他提出任何要求，这让御清绝心里更加不安了。
现在他才终于意识到，以前的时候，对他有着诸多要求的君海棠，是多么难得。——当她不爱你了，自然也就对你不再有任何期盼，也就不会再提出任何要求。这些事情，离了他，照样有不少人愿意为君海棠鞍前马后。
“怎么了？想回去了？”君海棠无比坦然，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旁边，将瓜子壳扔到垃圾桶里，省的侍女们打扫起来麻烦。
御清绝一时语塞：‘我，不是——’
“那还有什么事情吗？”君海棠微微皱了下眉头，“这几天有些忙，招待不周还请见谅，你有什么需求，就跟侍女们说，都是老熟人了，不用客气。也多谢你这些时日一直在云深不知处坐镇，让阎王不敢来犯。”
她说的如此直接，御清绝心里却越发慌张起来，连忙解释道：“海棠，我没有邀功的意思，这是我应该做的。”
君海棠很惊讶：“难道你想入宫为妃？”
御清绝：“……”到底哪里发生了差错，为什么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
步香尘立刻就打断了她的话：“我不同意。”
君海棠显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摆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得准备一下，与素还真联手杀掉阎王那个狗东西去了，这事儿回头再说。”
步香尘很惊讶：“海棠要亲自去？”
御清绝也连忙跟上，性命攸关的时刻，他也顾不得心里那点小小的自尊了，主动说道：“我去吧。”
这回轮到君海棠惊讶了：“你去？”
御清绝抬眼看她，那张容颜比记忆中更加鲜活生动，也更加吸引人，让他经常忍不住失神。就算明知道不论是之前的君海棠，还是现在的君海棠，都不似他想象中的那人，但御清绝却觉得，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爱君海棠，不论是从前那个被天下人骂着不择手段不知廉耻的蓝王，还是现在这个纵享声色、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君海棠，都已经刻在了他的骨髓里，拔除不得。
“是。”御清绝抬起眼来，第一次直视着她的眸子，“这几日我也有所听闻，阎王实力深不可测，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我去，比较妥当。”
君海棠沉默了一会儿，又咬着下唇认真思考了一下这狗东西的惯常套路，最终说道：“那就我们俩去，其他人留在云深不知处，好好呆着。”
步香尘气的跺脚。
她也想去，浑水摸鱼这种事她最擅长了，就算团灭她也能保证自己一定不会死，顺便还能救下海棠，到时候，这些碍眼的人都消失了，海棠就只能跟她在一起了。但是，直觉却又告诉她，天命难违，若是这一次真的去了，很可能就是有去无回。
如果不是为了找君海棠，这会儿她压根儿就不敢走出春宵幽梦楼。
君权当天晚上就回来了，将一个锦囊交给了君海棠：“这是素还真的答复。”
君海棠嗤之以鼻：“就会装神弄鬼！多少话说不清楚，非得写下来，是为了让我欣赏一下他的书法吗？”
君权没作声，甚至觉得君海棠骂的挺对，他也想这么说来着。
君海棠很快看完了锦囊里面的纸条，上面写了时间地点，其余的就再没了。
“素还真说，三天后是个好时机。”
御清绝点了点头：“我会跟你一起去。”
君海棠转过头去，正要吩咐绛雪为她准备好一些东西，就看到缥缈月站在那里，阴森森地看着她，仿佛她在公园里看到的那些无家可归的小猫似的。
君海棠抑郁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走过去看着她笑：“怎么？特意来感谢我的吗？”
缥缈月说不出话来，虽然她很讨厌君海棠，但对方救了她，这也是事实。她一向知恩图报，这时候再对人有偏见，就显得自己太不厚道了。
“你，是不是要去对付阎王？需要我帮忙吗？”
君海棠很惊讶，上下打量她，就在缥缈月忍不住暴躁的时候，君海棠才又说道：“你留下来看家吧。”
缥缈月对这个词十分敏感：“这里不是我的居所！等小道伤势好全了，我们立刻就离开。”
君海棠：“那怕是暂时走不了，你不会不知道，他被异识影响颇深吧？还有你，你觉得那东西没什么坏处是吧？”
缥缈月顿时脸色惊疑不定：“你怎么知道的？”
“用眼睛看到的。”
缥缈月：“……”
深吸一口气，看在对方是自己救命恩人的份儿上，她不能做出恩将仇报的举动来。
君海棠又挑衅她：“你脑子里那个玩意儿不是给了你莫大的勇气吗？怎么到现在，你都没去上了却沉思？”
缥缈月再次咳出一口血，刚刚好的差不多的内伤再次复发：“你闭嘴！”
君海棠：“哦，那我不说了，反正跟我也没关系。”说完，转身就走人，这个异识不太成器，还是去看看鹤白丁那个吧，听说那玩意儿很擅长搞事。
缥缈月楞了一下，就这么走了？还以为她是专程来嘲讽自己的呢。
君海棠确实很忙，没空跟她瞎几把扯淡，见了鹤白丁之后，发现他还在休养，就又去找太上了，太久没有握刀，她差不多都快要忘记是什么感觉了。
然而第二天，就有人来云深不知处求见步香尘，说是素还真出事了。
君海棠立刻站了起来：“去看看。”
到了之后，君海棠才知道，是素还真体内的异识已经无法压制了，所以只能做手术取出来。
步香尘跟她一一介绍在场的几个人：“粉色衣裳背剑一看就很有钱的那个，是玉手九针翠萝寒，旁边那个，是绯羽怨姬，那个带着眼罩的是天不孤，你应当听说过他。”
君海棠悄悄道：“我对他的性别，一直很好奇来着，可惜没机会。”
天不孤转头看了她们一眼，君海棠立刻闭了嘴。
这是医生们的集会，君海棠就是买一赠一，给步香尘做辅助来的，毕竟她主修毒，虽说医毒不分家，但这时候要是用错了，恐怕素还真就死翘翘了。
所以，君海棠很有自知之明地坐到一边的板凳上，开始嗑瓜子。太上也再次幻化成人形，爬到她腿上坐了下来，跟着一起磕。
“不是说五个人吗？最后一个是谁？”
君海棠就不乐意了：“我还不是人咋的了？”
秦假仙瑟瑟发抖，不敢多话了。
还没等卜相说什么，就有个黑发蓝衣的年轻人匆匆跑来，仿佛一阵风从君海棠面前略过：“爹亲如何了？”
君海棠眼睛一亮，素还真的儿子？！
步香尘立刻哀怨地看向她，干咳了一声：“海棠~”
君海棠立刻回过神来：“人都到齐了你们开始呗。”
在嗑瓜子的声音里，五位大夫心无旁骛，密切配合，集中注意力为素还真施行手术。
不过一个小时左右，手术就做完了，大家纷纷表示很成功，然后绯羽怨姬、翠萝寒、天不孤纷纷先告辞离开，步香尘也觉着没必要留下来了，后面就不是大夫的事情了。
只有素续缘，一心担忧父亲，不肯离开，卜相忍不住多劝了几句。
君海棠将太上放到地上，站了起来，走过去绕着素续缘转悠了两圈。
对方被她看的一脸懵逼：“蓝王？”
君海棠看着他与素还真八成相似的眉眼，神色却要温柔腼腆的多，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爹没有告诉你，他把你送给我了吗？”
素续缘一愣：“这——”
卜相机关顿时如临大敌，挡到了素续缘跟前：“还请媂君不要为难小孩子啦。”
君海棠：“我怎么为难他了？这是素还真亲口说的！”
素续缘倒是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愁苦道：“爹亲如今昏睡不醒，我很担心。”
君海棠立刻安慰他：“你放心好了，素还真他肯定没事的。他外挂多着呢，谁都有可能死，就他不会。”说着，去拉他的小手，“不如，先跟我回云深不知处等待消息？你是素还真的儿子，待在这里恐怕也会连累你爹。”
素续缘愁眉不展，这个道理他何尝不懂？
君海棠拽着他往外走：“走了走了，你放心好了，我那里安全的很。而且，你体内寒气，也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卜相机关急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媂君，小宝年幼不懂事，还请媂君不要为难他了。您想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呢？”
君海棠就很生气：“你少诋毁我！本君后宫空无一人！”
素续缘一愣，他觉着，父亲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
君海棠迫不及待，拉着他的小手手：“走走走，我这边有个很好的法子，可以让你快速恢复。”
素续缘便跟卜相机关告别：“还请屈伯伯好好照料父亲，若是有了消息，随时通知我。”
君海棠又说：“我会告诉你的，放心好了，我跟素还真约了两天后去打群架的。”
卜相机关：“……”素还真都这样还打什么群架？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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