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自远清》空穴不来风

3、第 3 章

　　自从那日那位公子高价拍下凤娘初夜之后，整个域城都充满那个神秘公子的传说。有人说他是江南富甲一方的商人，有人说他是皇亲国戚。究竟是何方圣神，众说纷纭，真假难辨。凤娘的名声也就此大噪，之前不过是在域城小有名声，现在却是有很多全国各地的人慕名而来，都想看看这个倾国倾城，这个初夜值十万两的美人长什么样。当然，凤娘也不负众望。来者皆赞叹，世间竟有如此尤物，都想一掷千金与凤娘共度春宵，不过凤娘只卖艺，身吗，自然是那位神秘公子的了。

　　其实阿清很想说对众人说，那位公子才是此人只有天上有，人间难有几回闻的尤物啊，比凤娘好看多了。

　　最近，阿清倒也有值得自己开心的事。就是她自己的月钱涨了，从以前的二十钱银子变成四十钱。这也是因为最近生意好够忙的原因。以前十钱寄回舅舅家，再存十钱，现在可以寄回十五钱，存二十五钱了。阿清只想快快攒够钱，六十钱等于一两银子，阿清已经存了一两二十五钱，攒到五百两就能买块地把爷爷从舅舅家接出来享福了。

　　天色渐黑，阿清拿着自己的刚领的月钱回到房间，只见阿笑在桌旁喝着茶。阿清坐过去问：“啊，阿笑你怎么不去领月钱。”在阿清的印象中，阿笑好像不在意钱，没有哪次领月钱。阿笑是准时的。不过也对，当初自己进来牡丹阁是迫于生计，她进牡丹阁是主动的好像是。记得当初崔妈妈问她为什么进牡丹阁，她语出惊人地说了句要学房中之术。虽然崔妈妈收了她，但也说她这样貌可是没有机会学习房中之术的，便把她打发到打杂丫头这一块了。不过，自从阿清看到过阿笑的样貌之后便也知道，这不过是她的托辞罢了。

　　“哦，忙忘了，明天再去。”阿笑若无其事地说着。

　　阿清点点头，这段时间的确够忙的，连阿笑消失的次数都少了很多。阿笑咬着茶盏，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烛火跳动，烛光摇曳，映照在阿笑的脸上。看了好一会儿的阿清竟然觉得，阿笑这平凡的脸竟唇红齿白煞是好看。

　　似乎是感觉到了阿清的目光，阿笑突然睁开眼问道：“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阿清面对这突然的变化，和突如其来的质问，有点不知所措，半天没说出话来竟然憋的脸通红。心中暗暗地恨着自己的脸不争气。

　　阿笑看到如此场景，想到自己又不是吃人的狼豺虎豹，面前人窘迫地半天不说话，竟觉得有说不出的可爱。不觉地笑了了起来，随即银铃般悦耳地声音充斥整个房间。

　　听到笑声后的阿清觉得这是阿笑在嘲笑自己，脸愈加地发红：“笑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容易看着别人的脸发呆了，从最开始时的盯着凤娘，然后是那个神秘公子。”说完。阿清松了口气，终于说出话了。阿清脸上的潮红也渐渐褪去了。

　　“是是是，我家的阿清不仅不是好色之徒，也不是偷窥狂。”阿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加个我家的，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了，便也没有太在意。

　　“你....”阿清倒没有察觉什么我家，只觉得一股气从胸口中涌来，面色再次红了起来。

　　阿笑看见眼前的阿清脸从白变红，再从红变白，又从白变红。就像自己小时候看的变戏法一样，阿笑控制不住自己便趴在桌子上，头埋进胳膊里，咯咯地笑起来。从胳膊里传出的笑声不像刚才的那样刺耳。阿清，便起身走向床上去不再理会阿笑。

　　阿清坐在床边，看着桌旁阿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那情形不禁让阿清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独自哭的样子，如果当时有人站在自己身后，看到的想必也是这样的场景吧。一时间，阿清忘了自己刚才为什么生气了。

　　阿笑转过头，看见阿清一脸失落，有点心生愧疚。

　　夜晚——

　　阿清洗好躺在床上，阿笑则不愿在房里洗，说是要去外面的澡池洗。阿清可不愿意去，澡池多贵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笑回来，蹑手蹑脚的躺在旁边。突然阿笑说：“我知道你没睡，今天的事对不起。”虽然，阿笑觉得自己一点都没有做错。但想到阿清失落的样子，阿笑还是觉得有必要说说。

　　阿清其实已经忘了，姐妹之间开开玩笑也正常，不知道阿笑为什么要道歉。“没事，我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阿笑啊，你知道吗，我有个爷爷。我必须存够五百两才能将我爷爷接出来过上好日子，可是我辛辛苦苦存了大半年才存了一两。”阿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阿笑说这些。

　　其实阿笑早就知道阿清事，如果平时将自己的月钱给阿清，阿清肯定不会接受。阿笑准备在自己离开牡丹阁的时候帮阿清一把。“嗯。”阿笑哼着。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要是像凤娘一样好看就好了。只要一夜我就可以实现我一直以来追求的目标。”阿清淡淡地说。

　　“哼，那有什么好，我告诉你多少次不要羡慕那些人。”说毕，阿笑侧过身去。

　　阿清不明白，为什么阿笑对这些非常的抗拒。便没有再说话，好久才问：“阿笑，我可以叫你笑笑吗？”阿清觉得自己今天过后和阿笑亲密不少，她不想叫她像叫其他人一样，阿如，阿绿的喊，她阿笑，不！是笑笑是她第一个朋友。

　　阿笑一惊，曾经也有个人整天笑笑，笑笑的喊她，不过那个人现在已经没有资格了。“不行，”

　　“好的。笑笑。”阿清可不想管她怎么说了。

　　“你....”笑笑侧过身想找阿清理论。

　　“好了，笑笑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阿清迅速侧过身背向她把头蒙在被子里偷偷地笑了。

　　笑笑无可奈何，只好躺着看着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