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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暂时的同盟，缔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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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这么说？”
“骗我对她没有意义。”
“就算你证明了你们是真爱，莫里兹南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无名小卒。”
“这就是赛琪娅殿下存在的意义呀，莉安。阿尔维托日后的重臣，配一个珠宝商的女儿绰绰有余了吧？”
“嗯——怎么让他相信我有登基的可能？你之前不是有一个操作系的能力吗？”
“本来就只是随便拿来的踏板。原主死掉了，一时找不到新的。”
“那就没办法了……”
“不必营造什么确切的消息。他是商人，抓住一个贩运帝王的机会，可以疯狂到用身家性命去赌。”库洛洛把捂住嘴唇的手放下来，“你只需要告诉他你有夺权的意愿，只要再加上一点点小小的推动……”
“那就要证明我有足够的价值。旅团会辅助我吗？”
“当然了莉安，”他愉快地仗着身高优势揉着我的头发，“我喜欢你这么聪明，而且又配合。”他把我散落在额前的刘海撩上去轻轻一吻，“进展顺利。”
“别坑我就好，团长。”我抿抿嘴唇，“我们会顺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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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白头发整齐地梳至脑后的中年男性，有着高挺的鼻子和深邃的眼睛，似乎彰显了这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他膝盖分开，双手交握，上身极具压迫性地前倾，眼神似乎想把我穿透。
“赛琪娅殿下，我想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模仿着他的腔调：“莫里兹南先生，我想您已经很清楚了。”
他从头到脚一寸寸细细打量着我，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目光。我脊背挺直，苍蓝色的眼睛裹挟着漠然的寒气：“不必把我当做孩子对待，先生，我经历得够多了。”
他依然保持着长辈的宽容：“但您毕竟只有六岁。”
“是的，我不否认。还好继承王位不需要成年，您认为呢？”
“哦，您想复仇，想要回原属于您的东西，我能理解。”他好像已经给整个事件定了性，“但是就形势而言，这未免——”
“不自量力？天方夜谭？”我截过他的话，“加上您的力量就不一定了，莫里兹南先生。”
“我只是个小商人，您未免高看我了。”
“我清楚您是什么样的人。但您清楚我吗？”我的尾音越来越轻，满意地看见他坐直了。“赛琪娅，阿尔维托的第三顺位继承人，不被承认的公主。您不是也只知道这些粗陋信息吗，那又何必急着做判断呢？”
我端详着他的神色继续往下说：“我的信息已经找不到了，但我下面所说的部分您可以尽管去核实。我的父亲是被现任国王所杀，这点想必您也有所推测。而作为第一顺位的‘下落不明’的大哥，其实在政变发动的那一天就死去了。我没有得到二哥的消息，但新王不会放过他的。”
“可你还活着。”
“如您所见。女孩子，六岁，并不只有害处不是吗？”
他遗憾地摇摇头叹口气：“您很清楚您身份的价值，如果我是政界人士，未免会心动。但我手中并没有强大的武力，您真的找错人了。”
我对他明媚一笑：“我知道。我有啊！”
“兰波？”
“那是明面上的一部分而已。很抱歉，在您答应我之前，父亲留给我的这部分力量不能展现给您看。”
他似乎在自言自语：“足以发动政变的力量吗？”
“搞一次刺杀还是足够的。但我需要时间，更需要金钱。”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呢，殿下？”
金发幼女展露出一个桀骜又放肆的笑容：“正因为您是纯粹的商人。彭亚之流，真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阿尔维托的王，绝不可能是傀儡！”
良久，他站起身来问道：“您能许诺给我什么？”
“王能许诺的一切。看您想要什么了，先生。”
“您说服我了。”他对我伸出手，“试试也未尝不可，但首先，让我看看您的依仗吧，公主殿下。”
我把手放在他掌心，仿佛握住了未来：“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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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要杀了市长的理由？”
\"是的呢，简直超充足是不是？\"我对着手机懒洋洋地说，手上的漫画书又翻过一页，“谁叫他得罪过我现在的金主大人，个头又不大不小正合适呢。莫里兹南为了逼我动用暗中的力量，不惜让自己的女儿出卖色相拖住了兰波，真是用心良苦。”
“兰波？”
“无关紧要的人啦。总之这个星期五之前彭亚必须死，枪杀车祸溺水吃饭噎住了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你们千万、千万、千万不能暴露，不然我的神秘感就没了！听懂了吗小黑？”
“……”
“小黑？”
“我在听呀。刚刚你的收藏品把手机拿走了。”
“诶？你不要欺负她啊小黑，我会生气的！”
“啧，我怎么那么无聊。”你看不出来是她在欺负我吗。
“那就好。彭亚的事尽快，这也是团长的命令。加油啊小黑！”
“啰嗦。”他不耐烦地低声抱怨，干脆地把电话挂掉了。
半个小时后。
飞坦看着来电显示，挑挑眉毛按下接听键：“喂。”
“小黑——你也太速度了吧！跑得好快，我会让库洛洛表扬你的！”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
“彭亚啊！怎么突然开始装傻了？”
“……我还没出门。”
“那是信长？玛琪？总不会是富兰克林吧？”
“他们不知道。”
“……巧合？算了。”
对面嘟哝着把电话挂了。客厅房门一响，伊尔迷睁着一双无神猫眼走了进来。
飞坦没有问她去干什么了，那是莉莲的收藏品又不是他的。所以在闻到后者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时，他并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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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役，老油条终于相信我是个有倚仗的王位候选人了，也就是说，值得投资的合作伙伴。所以他盛情邀请我参观他的珍藏的时候，我其实并不怎么意外。
“这就是‘慕拉斯’，”我用欣赏的目光细细打量着面前的红钻，宝石无数个平滑的切面在黑丝绒的映衬下熠熠生光，“果然很美。”
莫里兹南自得地笑了笑：“您可以随意挑选一枚，等展览会结束后用来制作首饰。这就算我送给殿下的一个小小礼物吧！”
“展览会？”我蹙眉想了想，“我好像听说您会当场宣布令嫒订婚的消息。”
“没错。”看见女孩终于按捺不住提及这个话题，老父亲顿时打起精神，“不知道您有什么好的人选吗？”
我诧异地看着他：“我对深蓝共和国的上层社会并不熟悉，恐怕不能给您什么好建议。”
他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下一秒就会斑驳脱落似的：“兰波没有告诉过您吗，殿下？”
“哦？”我按在黑色手杖上的双手微微使力，纤巧的骨节凸了出来，“他没说过什么……烦请您告知。”
……
沉默。
令人尴尬的沉默。
我和莫里兹南面面相觑，我紧紧抿着嘴唇，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我首先开口，摆出一副此事到此为止爱卿不必再提的模样：“给令嫒添麻烦了，真是相当抱歉。我以后会好好约束他的。”
“殿下何出此言。”他眯了眯眼睛，“年轻人两情相悦……”
“先生，我就直说了吧。”我干脆利落地掷出一句话，“不可能。”
“兰波对我来说很重要。明面上我的力量只有他，不管别人怎样，他都必须一直在我身边，生则同生，死则同死。我不认为也不希望他会同您的女儿有什么牵扯，你我两人之间的约定既然已经如此牢固，又何必再扯上他们呢？”
“……看来您对重新掌权很有信心，殿下。”
“未来的事情谁能妄加揣测呢，”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鹰隼般的刺人目光，“我只是就事论事。为了令嫒的终身大事，您还是慎重些好。”
“不劳殿下费心了。”
他铁青着脸离开了宝石陈列室，我慢悠悠地走在后面。兰波正在花园里陪着露露喝下午茶，几个女仆陪侍在旁边，他不知道说了什么有趣的话，把那几个女孩子逗得乐不可支，露露更是开心得不停摇晃着他的胳膊。
只要库洛洛想，他真的可以变得致命的吸引人。
我站在走廊上看了一会儿，出声道：“兰波。”
他立刻站起身来，面上温柔的微微笑意随即敛去了：“殿下。”
我并不答话，偏头对一旁担忧地看着这边的侍女说：“你们退下吧。这位小姐，我有些话想现在说清楚，您有时间吗？”
粉色头发的美丽少女一咬牙，挥手让侍女们走得远远的观望着。她扯着兰波的袖子挺直脊背走过来，如临大敌的紧张表情：“你、你想说什么？”
黑发少年责怪地看她一眼：“露露，不要无礼。”
被踩了尾巴的母老虎立刻变成了百依百顺的小猫咪，声音都浸满了蜜糖：“人家不是故意的啦~抱歉呀，殿下。”
我忍住膜拜库洛洛的冲动，捂住了手腕上噌噌往外冒的鸡皮疙瘩：“无事。兰波，不为我介绍一下吗？”
他抿抿嘴唇：“这位是露露小姐，莫里兹南先生的女儿，”他抬起头深深看了一眼一脸期待的少女，似乎藉由这一眼获得了极大的力量和勇气，吐出后半句话来，“我们正在交往。”
“兰波，”我带着些许怒意抬起手止住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黑色的瞳孔里满是挣扎：“可是我爱她，殿下。我们——”
“两情相悦？”我冷笑着反问，“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吗，兰波？”
“从未忘却过。我想这并不矛盾……”
“现在的确不矛盾。但等我们回了阿尔维托，你要怎么办呢？”
他沉默不语。我疲惫地揉揉太阳穴：“你并不只是我的护卫。为你自己想想吧，兰波。”
“这个星期之内，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硬邦邦地扔下这句话，公主殿下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我顺着走廊往前走，一直来到莫里兹南的办公室，在棕色的实木门上轻叩了两下。
“您好，先生。我想有些细节也许需要重新商议一下，您觉得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