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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6章 ...

  •   由于黎篱是临时被安排了祭司的职务,祈福中出了点小岔子,圣福果的汁液泼了岁巳一身。

      这种果子因为富含木元素能让巫女的祈福圣歌效力更强,可说实话味道非常销魂,正常情况只要在手上抹的一点会在圣歌作用下消耗完,可泼了一身就没那么容易处理干净了。

      茶提看着被泼懵了的岁巳艰难地维持住了自己严肃的表情。

      岁辰全程站在角落,一脸闷闷不乐,念词宣誓时都只是随便应付了声,于是仪式结束后就被堵了路。

      “你小子太过分了啊,我给你祈福你还臭着脸,当心我诅咒你!”

      岁辰冷着脸回应:“你也就骗骗人,诅咒怕是不会吧。”

      茶提气得直跺脚,转头去向黎篱诉苦。

      岁辰没理会,转身出了主殿。

      黎篱摸着下巴说:“好像做过火了,臭小子生气了。”

      岁辰进偏殿后一眼看到了逗着莎妮伊玩闹的樊泽,樊泽晃了晃手:“结束了?”

      “嗯。谷橦呢。”

      樊泽指了指里面:“这几天应该累坏了,在里边睡着。”

      岁辰点点走,往里面走在角落的长椅上找到了面朝椅背躺着的谷橦,谷橦蜷缩成一团,本就娇小的身形越发娇小。

      岁辰压着的怒火这时熄了大半,小声念叨两句后从储物石里抽了件斗篷盖在谷橦身上,自己坐到了她头顶空出的地方。

      谷橦没有觉出岁辰的到来,被盖了斗篷也没有动一下。

      岁辰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又伸手将斗篷往上拉了拉,手指碰到谷橦的脸时才觉出不对。他唤了谷橦两声见没回应就把谷橦身子扳了过来。

      谷橦脸上浮着红晕,眉头紧锁,幽紫的光芒从睫毛下溢散出,映得一张本清秀可爱的脸十分狰狞。

      岁辰将谷橦抱起来时,谷橦猛地睁开眼睛,光芒闪烁了下,双眸恢复了正常。她一把推开岁辰,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岁辰吓了一跳,伸手去拉,谷橦却避开他的手躲到了长椅底下,抱着膝盖蜷缩成了一团。

      岁辰只好蹲下:“谷橦,怎么了?”

      谷橦尖叫一声:“离我远点!不要靠近我!滚开!”

      岁辰见她胡乱挣扎中撞上了长椅,心疼得不行,直接用蛮力将谷橦拖出啦禁锢在双臂间,被谷橦混乱间踢了好几脚。

      岁辰提高了音量:“冷静点!是我,岁辰!”

      “岁……辰?”谷橦停下挣扎,整个人像是抽掉了灵魂,人偶一般被岁辰拎在怀里。

      其他人听见动静进来,看见的就是最后这一幕,落在岁辰身上的目光多少有些怪异。

      岁辰气恼地喊:“这丫头突然发疯,我是为了不让她伤着自己才抓着她的,你们什么意思啊!”

      谷橦轻喃了句什么,岁辰放松了些力道,谷橦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每个人耳中:“家非家,族非族,生存只为牺牲时,恐惧为牢,恐惧为牢。”

      岁辰一愣,脸色沉下来:“这是,在说我?”

      说完话的谷橦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抿唇不语,吞掉了接下来的字句。

      莎妮伊拉了拉寸柔的衣角,寸柔低头看着莎妮伊摇了摇头。

      ——————————

      木雅家其他人先一步回了家族,黎篱与岁寅商议好次日拜访。

      岁辰在听了谷橦的预言后坚决不愿回去,可没架住岁午用他的母亲软磨硬泡。为了防止岁辰再改变主意,岁午还特地要求在巫女司住了一晚,被岁寅不放心地嘱咐了好一顿。

      吃了晚饭岁辰就把自己关进房间不愿意出来了。

      黎篱被茶提缠住,景楚和蓝晶鱼饭后散步,樊泽就带着莎妮伊在巫女司中的小湖边玩水。

      岁午走过来,在离樊泽几步远的地方停下,问:“你是辰哥的朋友?”

      “有几年交情。”樊泽说。

      “辰哥和你说过家族的事吗?”她问,语气小心翼翼。

      “没有。”

      岁午沉默下来,许久才说了声:“也是。”

      她直接坐在了草地上:“重视魔法素质嘛,辰哥这种根本活不下去……当时他以我哥哥做目标就没想过能回来还提什么。”

      “你对他很关心啊,因为关系近?”樊泽是听过岁寅和岁午的名字的,他多数时间生活绿翼族边境,而大家族的事不管在那个时代都是让人津津乐道的事,这对天资不俗的兄妹是关于木雅家族的消息中出现次数最多的了。

      “不是,我嘛,天才。”岁午指了指自己,见樊泽点头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接着说,“不说小些的岁未这些,就是比我大的岁卯都不敢招惹我,哥哥又是这一代唯一比我天赋强的,你也看见了,妹控。”她说着撇了撇嘴,又露出个笑来。

      “我小时候骄傲得不行,辰哥原来我都是直接叫他名字的。那时候,他还是能用魔法的。”她垂下头,“被宠坏了嘛,就没什么分寸地欺负他,辰哥的父亲对他这种平庸很失望,就不管不顾,辰哥的母亲虽然心疼又不能对我们小辈怎么样,就越来越厉害。”

      “然后,我闯祸了,放出了没驯化的魔兽,吓得坐在地上只知道哭,辰哥为了保护我越级使用魔法,伤了魔源。大人们就只训了我两句,哥哥看不过去第一次骂我,让我去给辰哥道歉。”她笑笑,“那时候因为这个还气得够呛,后来听辰哥叮嘱我小心时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太过分了。最开始一段时间还总觉得别扭,后来想对辰哥好时他已经离开家族了。”

      樊泽说:“怪不得刚认识他的时候是个闷葫芦。”

      “辰哥变了挺多的。”

      莎妮伊玩够了,赤着脚站起来,淡蓝的月光下似乎有个影子在她身上模模糊糊地呈现出来,樊泽眯着眼想细看,又被岁午的话分散了注意力。

      “不回来就不回来吧,在外边比在家族里好。”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叶,转身离开了。

      岁午离开后不久,樊泽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影子。

      “怎么还待在水里?会感冒的。”寸柔把莎妮伊从水里抱起来塞进樊泽怀里,“抱一下。”

      樊泽抱着莎妮伊看着寸柔低着头给莎妮伊擦脚:“谷橦呢?”

      “睡了。”

      “你觉得那预言是什么意思?”

      寸柔抬起头,双眸在月光中散发着荧荧的光芒:“你看见她眼睛的颜色了吗?”

      樊泽回忆了下,睁大眼:“你是说……”

      “那不是针对岁辰的预言,而是早就存在的,至于含义……谷橦说了恐惧。”寸柔说。

      “恐惧魔女?”樊泽低声说,“你总是好像什么都知道可又什么都不说。”

      寸柔垂下眼:“到最后就什么都知道了,说明白,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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