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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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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吗?”大胡子男人抬头,悠悠雪花絮絮落下,消失于地面“今年的雪下的是在是有点早。”
屋子里传来急促的咳嗽声,使得男人收回仰望的脑袋。
“伊兹米!”丢下手头的东西而只关心自己的妻子,真是难得的好男人呢。
“席古!”叫伊兹米的女人有些慌张,“……是梦。”
“梦而已,没事的,没事的。”席古抱着伊兹米的,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一切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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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的很快,只是一晃眼不去在意窗外就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了。风不大,只是偶尔吹过,但带来的凉意若是想带走某个长期处在室外还不注意保暖之人的性命,绰绰有余了。
伊兹米躺在床上眼神空空的望着天花板,像是在想什么,也可能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是发呆?
人有的时候真的很神奇——我指女人的第六感,当然,写作人类灵敏的直觉也可以,但过于敏感的男人实在是不太讨喜。
女人突然下床,开门,那感觉像是在着急于去赴约的人把什么重要的东西忘在了家中,她把门打开,突如其来冷冽的温度让伊兹米捂住了嘴——她还没有习惯,如此频繁的吐血。但她没有停下脚步,光着脚踩进了雪地里。冰从来不是最冷的,冰化成水变成空气是所吸走的热量才是最让人感到刺骨的。
“伊兹米!”
男人急忙的追赶出门,他把恍惚而虚弱的伊兹米拉入怀中,看着自己心爱的人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白色的世界——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哪有什么?”席古问道。
“我不知道,但感觉……”伊兹米靠在男人怀里,迷茫的很认真。
“我知道了!”席古认真的很坚定。
他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起身走向那个角落。
—————你管我什么时候出现的分割线
雪白的是雪,雪白的是背景的世界,雪白的是环境,雪白的是——怀中的孩子。
小姑娘看上去只有二三岁的模样,肌肤泛着冷色调的白,看上去不属于健康的范畴,头发是灰白,像是人已迟暮,黑发慢慢变白却并非纯白,嘴唇是苍白偏紫,就连睫毛都是是带着冰雪的白。
感觉像是没有生命的白瓷玩偶,落在地上就可以变成片片碎片。
但从手中托起的脖颈的青色血管里,所感受到的——那切切实实的——是
——活人的心跳啊。
“这是?”席古惊讶于惊讶,但反应的很快——在不采取措施这个小孩可能就会真的面临死亡。
他把小姑娘抱在怀里,就像抱自己的妻子一样轻柔。拉起自己的妻子关上门,一瞬间冷被隔绝门外。两人都不由得跌在了地上。温暖回的很快,占据整个房间的暖色灯光,似乎让怀中的孩子有一些人类的颜色。
“席古。”女人握住丈夫的手,似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组织语言。
“我们叫她什么名字好呢?”席古靠的很近,体温的吹在耳边,“丽希怎么样?,啊,我可觉得是一个好名字呢。可是万一人家有自己的名字怎么办?啊……万一这个孩子本身就有家人就……”
女人一时的悸动,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感激还是感动,或者什么都有,人类啊可以用一个词汇就形容完心情的时间可真的不算多。
“谁知道呢。”伊兹米总算是笑了。
谁知道呢?耳边突如其来的啼哭声到底是哪里来的。
谁知道呢?人体炼成失败后出现的小孩子。
是好是坏?
谁知道呢?
未来从来没有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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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瞳色——原来这双眼睛不是白色的吗?让人啼笑皆非的想法在脑子里冒出来。
女孩眨着清明的眼睛,从床上坐起观察着自己所处的环境。最后盯自己眼前的女人。
“好暖和啊。”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随后她想是一只小猫一样钻进了伊兹米的怀里。似乎不能思考,虽然醒着却像是睡着了一样,记忆也不太明白,看得清楚的想的起来的似乎都变得不明白了。
一切都糊里糊涂的。
女孩缩了起来,如同一个白色的球,头发很凌乱的散着——她又睡着了,她太困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雪已经停止了,天也亮了,而她这会完全是从伊兹米的身上醒来的。
忘记了什么。
阳光不算刺眼,看东西却很模糊,啊,像是什么东西被删除了——忘记了什么——是什么呢?——不想忘记的东西——回想一下啊——忘记了忘记——一切回归到最初。
那感觉像是溺水,抓不住的是求生的晃影。
“妈妈”无声的开口,无力的悲伤。
所有感觉在那一刹那……消失。
“你醒了?”
“你是谁?”女孩鸭子坐在床上,睁大的眼睛带着不可思议的乖巧却感觉不出任何感情,“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