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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冷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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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他将包随手扔到沙发上,解了领带,简单地洗漱一番,摸着黑回了房间。沈川睡着,看起来并没有被他吵醒。但他躺下没有多久,沈川便翻身将手搭了过来。
他也不说话,只下意识在他肩头摩挲着。季景行实在疲惫到了极点,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便不耐烦地挪开了他的手,嘟囔了句“睡了”,把头埋得更深。沈川却凑了过来。
季景行动了动眼皮,没有出声。沈川似乎是醒了,又似乎没有,趴在他肩上咬他的脖子。季景行不耐烦地向后给了一肘子,几乎无法抵抗地陷入了浅眠,又断断续续地被吵醒。
“你干什么?”他艰难地撩开眼皮,侧过身看身上的人,“都几点了……”
沈川沉默在黑暗里,看不到神情。手却探进被子里,从他衣服下摆往上摸,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季景行被他弄醒了,他拨开沈川的手坐起来,皱着眉,周身都是休息不够的低气压:“你发什么疯?”
沈川跟着坐起来,靠在床头看他,也没有开灯的意思。两人对着沉默了一会,他又凑过来拉他的手臂。
季景行懒得再跟他说话,甩开了他的手,下床往外走,打算换一个地方睡。被沈川在门口截住了。男人依旧是矫健的,身体素质与他们初识时不相上下,季景行甚至没有来得及在寂静的深夜听到任何动静,就被手臂上一股大力拽了回去。沈川下手一直知道分寸,极少在体力方面占他便宜,所以季景行被他这么霸道地一拽,反倒愣了一下。
直到他被拎着胳膊甩到床上,才反应过来似的叫了一声:“沈川?”
男人在黑暗中欺身过来,因为健硕的关系几乎形成了可化为实体的压力。季景行被他一只手牢牢制住,只听得耳鬓厮磨的一句“想要”,沈川的另一只手就已经从睡衣下摆伸了进去。季景行用膝盖狠狠顶了下他的肚子,却很快被他一条腿压住了。沈川动作迅猛地把他翻了过去,按进被子里,力气大得季景行一口气没喘上来,生生平复了几秒钟才有劲骂他:“你干什么?还想来强的是不是?起开!”
没想到沈川不仅不松手,反而扒了他的睡衣捆住了他的手,又伸下去扒他的裤子。季景行又惊又怒,连日的劳累让他头昏脑涨,挣扎了几下就眼前阵阵发黑,他迷迷糊糊地听到沈川不满地抱怨了句什么,但是已经没有足够的意识去细想。
季景行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睁开眼睛之前他隐约地想起昨晚沈川说的那句话:“不给老子操,你还想给谁操?”
他皱了皱眉,头疼得厉害,一时想不明白沈川这话的意思。他使劲掐了掐眉心,清醒了一点,才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觉得身上没有一个不酸痛的地方。
季景行缓了缓神,慢吞吞地下床去洗手间洗漱,出来的时候就闻到了房间外面飘来的香味。他沉默地在原地站了一会,还是走了出去,果不其然看到沈川坐在餐桌前等他。
他面无表情地坐到他对面,却不看他,也不动筷子:“说吧,昨天发什么疯。”
沈川抬头瞧了他一眼,幅度很小地冷笑了一声,竟然站起来转身便走。
这一回季景行深深皱起了眉。
他惯是个少爷脾气,又是顶薄情的人。沈川先冒犯了他,又不说明缘由,等于是发了场无名火,季景行当晚就没回家,在外头过了夜。
沈川装模作样地无视了他两天,到底忍不住第三天下午去学校蹲他,要叫他回家。却仍不解释那夜的反常。季景行哪里肯给他好脸色,全当他透明似的往酒店走。沈川仗着他不愿意在学校里起大的冲突,几乎是挟持着把他带到车上,开回了家。但进了门季景行也不松口,冷着脸大爷一般往沙发里一坐,看也不看沈川一眼。
沈川压着脾气给他兑了杯温水,放到他面前,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按了按脑袋,又深吸了口气,才勉强心平气和地说了句:“明天去把房退了吧。”
季景行终于纡尊降贵地转动眼珠瞟了他一眼,表情都没变一下:“凭什么?”
沈川差点被他气笑了,哐当踹了茶几一脚,站起来困兽似的来回走了几步。
季景行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他,还要火上浇油:“沈川,你别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季景行,”沈川大声打断了他,“你……”
“闭嘴!”季景行比他更大声地喝到,怒气几乎压不住了,“你要是想解决问题,就坐下好好说话!”
他极少有这样七情上面的时候,沈川被他震得一愣,但是很快反应过来,闭上嘴不说话了。
季景行看着他,头疼地叹了口气:“季渊也没有像你这样无理取闹过,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直接说,我们过得下去就过,过不下去就算了。现在这样算什么?”
沈川冷笑一声,表情更阴沉了:“好一个过不下去就算了,你早就这样想了吧?”
“……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