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天行］之素骨凝冰》拂孤

4、心之逆鳞，挽歌不鸣

　　“啊～”檀素打了个哈欠，“距破案期限还有一天的时间，你也不急？”
　　韩非笑着看她，“有人会替我急的。”
　　“九九说的是那个张开地的孙子？”檀素挑眉，“武功稀松平常，心眼儿倒是挺多。”
　　韩非无奈一笑，“他不过是迫于局势小小算计了我一番，素素就不要计较了。”
　　话音未落，韩非似是感到了不对，又道“我什么时候又叫九九了？”
　　檀素傲娇地哼了一声，“我喜欢。”
　　韩非好笑的摇首，而后道“我听闻鬼谷派以剑术闻名于世，纵横二剑更是出神入化、鲜遇敌手，只是这一代意外出现了三名弟子，不知素素的剑术传承于何？”
　　“你怎么敢肯定我是用剑的？”檀素鼓起嘴巴。
　　“当然是凭感觉啊。”韩非轻轻地弹了一下檀素的脑袋，“你有一双用剑的手，柔软却暗含力量。”
　　“你厉害。”檀素白了他一眼，“我确实用剑，但并非学自于鬼谷，鬼谷每代只收两个弟子，我虽特殊但规矩不可废，有些核心的东西我是不能学的。”
　　“果然如此。”韩非沉思，“那怎么不见素素的佩剑？”
　　檀素的眉目忽而沉寂了下来，“我的剑，我拔不出来。”
　　“这是为何？”
　　檀素叹了口气，“我的剑太凶了，一旦出鞘便是尸横遍野、血流漂杵，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孤注一掷的心境，我根本无法掌控它！”
　　韩非先是一怔，而后忽然笑了，“人生于世上，知道的越多便越发觉自己的渺小，非早先以为剑是死物，却原来，剑也有灵性。”
　　“那太少了。”檀素摇首，“不过你的逆鳞倒是一个，它会保护你，我也放心。”
　　“逆鳞……”韩非长叹，“那把剑，有些可怖了……”
　　“再可怖不也是你的佩剑么……”檀素道，“既然是自己的武器，那么可怖也只是相对于敌人而言，你只要享受就好了！”
　　韩非笑着默认了，“对了，你的剑叫什么名字？”
　　”“……挽歌……”
　　也可以称之为，葬歌。
　　檀素缓缓地闭上了眼，她忽而想起了一个白发少年，他固执地对她说，“我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拔出这把剑。”
　　韩非心头蓦然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