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天行］之素骨凝冰》拂孤

151、风中尘埃

　　秋骊，含道家至理，涵泳天地生机。
　　太阿，威道之剑，初时剑未成而剑气已存于天地之间。
　　两位掌门，两把剑，两种剑道。
　　上方扶苏轻声品评着两把宝剑，语气无比赞叹。
　　这次‘以剑论道’虽初衷不纯，但确实令人受益匪浅。
　　正说着秋骊和太阿哪个威力更强时……
　　“伏念掌门有王者气度。”檀素忽而插入他们的探讨，“剑由心生，倒也对应了‘圣王剑法’的内圣外王。 ”
　　“素姑娘的意思是……”扶苏细细斟酌着。
　　“他是个称职的掌门。”檀素语气意味不明，而后不待扶苏追问，便闭口不言了。
　　徒留扶苏郁闷。
　　一旁的李斯闻言目光闪烁，十几年来，历经政事洗礼，他的心思日益缜密，此时自然听出了檀素话中的潜含义，她这是……要袒护儒家。
　　于帝国，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于他，也不算。
　　论剑过后，三局皆是平局，感于伏念的渊博学问，扶苏先前的疑惑猜忌自然无疾而终，不了了之。
　　临行之际，檀素去见了扶苏，她有一些话想说。
　　“你的处境这日益恶劣。”檀素直言不讳，“我以为你不是蠢货。”
　　“素姑娘……”扶苏苦笑，“我已经尽力为父皇分忧，为大秦献力。”
　　可惜结果总是事与愿违。
　　“……阿政看的很清楚。”檀素叹息，终究不忍，“你们的心思和手段，在他眼里，有些幼稚了。”
　　“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看着你们胡闹，不说而已。”
　　檀素希望她的话能给扶苏敲一个警钟，即便扶苏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稚气的，会喊‘姐姐’孩子，她也还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出门后意外，入目的是蓝袍深沉的李斯，他的目色平静。
　　应是来找扶苏禀报政事的，檀素猜测着。
　　阔别多年的两人相见，着实尴尬，特别是从前檀素还想着怎么弄死他。
　　“素姑娘。”李斯淡淡开口，他的声音和以前相比有了很大不同，变得沉稳，令人信任，“师兄是我的政敌，可我没想致他于死地。”
　　檀素一怔，两人擦肩而过。
　　回首犹豫半晌，她还是没有开口叫住他，罢了，一切便止于此了吧。
　　往事皆如风中尘埃，聚散也罢。
　　终于送走了这些贵客，小圣贤庄的三位当家都松了口气，为了儒家的未来，他们够拼的了。
　　然而，有人偏偏不想让他们轻松。
　　“扶苏为人有恩必报，崇尚君子之道，可以说是大秦最好哄骗的人。”檀素的情绪明显不高，“遇上他，算是儒家的幸运，不过也最多如此了。”
　　“儒家以论道折服公子扶苏，使上下门人幸免于难，谈何是哄骗？”伏念对檀素的说法很是不满。
　　“不然？”檀素懒懒挑眉，“儒家真的对大秦忠贞不二？还是说没有收留反秦分子？”
　　“……”伏念被气的一噎，他很想不顾风度的咆哮:那两个小子是你们带来的！我从来都没同意过。
　　然而，作为堂堂掌门，他还是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