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天行］之素骨凝冰》拂孤

146、何为喜欢

　　张良向扶苏行礼后，施施然走回原地，刚一落座，便迎来檀素暗含不满的目光。
　　不由无奈苦笑，他知道自己此行是兵行险招，利用了六剑奴的残忍嗜杀，引得公子扶苏不满，得以平局，但若不如此做，儒家只怕危矣。
　　“你很在乎他？”晓梦注意到了檀素的动作，问道，她的声音冷冷清清，却没有存在敌意，天生如此。
　　“……”檀素诧异的看着晓梦，犹豫半晌，叹息道，“是吧，毕竟……就剩下这么几个人了。”
　　“……”晓梦不答，她的前半生可谓是顺风顺水，年少聪颖，名师教导，闭关十年，继任掌门，连帝国最有力的皇位继承者扶苏也要尊称一句大师，她没有亲身经历过那十几年的腥风血雨，也无法回答檀素的话。
　　“下一场……”檀素注视着场上，“该是颜路先生了。”
　　“他的对手是……胜七？！”
　　檀素古怪的看着背负重剑，像一座铁塔一般的剑客。
　　“怎么？”晓梦抬眸。
　　“没什么。”檀素欲言又止，“不愧是黑剑士……伤势好的就是快。”
　　晓梦皱眉，“他们二人，你看好谁？”
　　“于情于理，我当然看好颜路先生了。”檀素摊手，“含光是我生平所见过的最深远静谧的剑，”
　　“所以，你觉得他会赢。”晓梦余光扫过胜七，“据我所知，《剑谱》中含光排名第十六，而巨阙已经上升到了第七。”
　　“《剑谱》只是记录剑的威力，有失偏颇，真正关键的还是剑客本身。”檀素说着说着忽而问道，“你不该是拘于剑本身的人，是因为不喜欢儒家？”
　　“……”晓梦目视前方，“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檀素一愣，而后摇首失笑，“不，君子无争，含光无形，坐忘无心，颜路先生的剑是君子之剑，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平生战绩无功亦无过，若我所料不错，此次应仍是平局。”
　　晓梦看向胜七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死物。
　　“什么是喜欢？”
　　檀素听到晓梦的喃喃，这个年少有为的少女即使是迷茫疑惑的时候，也仍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凉意。
　　檀素突然想起楚南公的话，晓梦八岁被北冥子守卫弟子，而后闭关十年，今年方才出关，虽年方一十八，但她的心，还停留在八岁。
　　平常八岁的孩子应以‘天真无邪’、‘童言无忌’来形容，可若是晓梦，她该是与之完全相反的一面，属于人类美好的感情，尚未发育完全，便已被十年的斑驳岁月风化，只余下孤僻、傲慢。
　　“喜欢不好说，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另一种情绪，你一开始对胜七是无视的，但在听了我的话后，你的眼神变了。”檀素笑了笑，“这是讨厌。”
　　“我不久前杀了几个人。”晓梦道，眉目微动，“这也是讨厌？”
　　“是的。”檀素看着场上渐渐显露剑身的含光，微微一笑，“若是喜欢，怎会舍得伤害。”

作者有话说

　　两个对感情半斤八两的妹子相互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