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镜》静候兴心

6、第六章 遇故人获重生，兵戎相见

　　第十一章遇故人，获重生
　　当白轩灵赶到莫府时，莫府笼罩着诡异的氛围，桃花的颜色已经从暗红变成了粉红色，与普通的桃花无异。但白轩灵急着找莫桃思，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急切的寻找，可是徒劳无功，寻遍每一个角落，都没看到莫桃思的身影。
　　最后，白轩灵在一个水中亭依稀看见一个人影，第一眼就知道那并不是莫桃思，但白轩灵还是踏上了通往亭子的路，直觉告诉他，那个人不可能只是单纯的赏花人，她一定知道桃思的消息，可是直觉也告诉他，这一遭很危险，因为他感受到了对方强大的怨气，是魔的气息。可是为了莫桃思，他必须要去。
　　“你来了。”莫不悔风轻云淡的吐出这几个字。
　　穿越千年的时光，当白轩灵再次听见这声音时，不由得发怔，但只是一瞬间就回过神来，他那张一成不变的脸，看不出任何痕迹。
　　“莫桃思在哪？”白轩灵也不拐弯抹角。然而莫不悔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继续煮着茶。
　　“莫桃思到底在哪？你把她怎么了？”白轩灵顾不了那么多，大吼到。
　　“我能把莫桃思怎么着，你觉得我能把她怎么着？”莫不悔也有些怒了。
　　白轩灵没回答，确实，她不可能把莫桃思怎么样，也不能够将她怎么样。这时，白轩灵才稍微放下心来，眼神瞟到了周围的桃树，花瓣是粉红色的，看来莫桃思真的不在莫府，但是桃思的本体还没有任何异样，显然她现在没事。人，一旦太在乎，常常会失去理智，连正常的思考也没有。即使是他，也不例外，他真的是太紧张才会失了往常的冷静。
　　“今天我们只叙旧，”莫不悔像是怕白轩灵不答应，补充一番，“放心，在我们谈完之后，我会告诉你，莫桃思去哪了，你知道的我不会骗你。”白轩灵缓了缓脸色，坐了下来。
　　“小九，这几百年来你过得可好？”
　　小九，已经很久很久没人这么叫他了，白轩灵听着这个称呼，心里不知道有什么感觉。
　　“应该过得还不错，毕竟你们已经得偿所愿，创造了一个很好的容器，只差最后一步就成功了。”莫不悔像是想起什么，扑哧笑了出来。
　　“妲己.......”白轩灵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叫我不悔，妲己早就死了。现在的我是不悔，重生的莫不悔。”苏妲己说着拿起自己刚刚煮的茶，倒在了两个杯子里，将另一杯推给白轩灵，“当她杀我时，你可曾有一丝想要救我的念头？”
　　白轩灵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沉默。而妲己也不急不缓的将茶杯中的茶水抿了一小口，放下杯子，认真的看着白轩灵说：“我的族人，不能白白牺牲。”然后又用手指尖轻轻的一下一下摩擦着杯壁，静静地看着湖面。
　　白轩灵听到妲己的这句话，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就恢复正常。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紧盯着湖面那被风吹起的点点璘璘波浪，一言不发，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苏妲己也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看着湖面，似乎在等待着白轩灵的答案。
　　若是忽略两人一开始火药味十足的对话，只看现在静谧美好的场景，真真是一对登对的璧人，一幅美好的画卷。
　　“莫桃思在哪？”沉默了许久，白轩灵再次出声，可是并没有回答妲己的问题。
　　苏妲己听到白轩灵的回答有一时的错愕，接着展现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蠕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然而并没有说出口，眼神也不动声色的飘忽不定，后来直接笑出声来，那笑声如此凄凉，但她那神态又是如此的魅惑。
　　“三次，你来到这里后，一共讲了四句话，但三句都是桃思。真是没想到，一向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小九，远古上神盘古氏的命令执行者，也会有这么在乎一条命的时候呢。也是，因为她，因为你的使命，你可是屠了我满门呢。”苏妲己看着白轩灵用手轻轻地拨弄了自己的左耳垂，而后起身走出亭子，转眼就飞到了屋檐上，“那件事本不是我的错，是女娲衍生出来的祸害，为什么要责问我？原本，你可以救我，也可以放过我的族人，可是却为了你的私欲什么都没做，还充当了刽子手，你说，我应该恨你吗？我的好师父。”那声“好师父”从苏妲己的口中说出，让人觉得不寒而栗，恨不得将对方噬血呑肉才解恨。
　　白轩灵几不可见的眯了眯眼，完全不在意苏妲己的语气，冷傲道：“当年我提醒过你，不是吗？从你做出那件事，你就没有资格叫我师父了，因为你不配。”
　　“好一句我不配，那你呢，配为人师吗？他们呢？你效忠的人，不辨是非黑白，就能称之为神吗？你以为他们有多高尚？人命在他们的眼中不也和蝼蚁没有区别吗？女娲，那个大地之母，又是怎样对待人类的呢？什么叫天命？什么是命运？凭什么不能更改？凭将所有罪名安放在我身上？凭什么？她说让我魅惑帝辛，祸乱殷商，我都照做了，她将她自己的孩子玩弄于鼓掌之间，操纵着她孩子的生死。待商朝灭亡之时，她有实现自己的承诺吗？既然你如此拥护他们，那么你就该替他们偿还。我要你，凡所喜，皆成苦，凡所乐，皆成悲。”妲己的怨气越来越重，周围很多桃树已经在怨气中枯萎，焚烧，消失殆尽。
　　“为什么不能实现自己的承诺，你明明知道原因，不是吗？”白轩灵边说边运起灵力挡住苏妲己的攻击，同时飞身而上，瞬间就到了她的眼前，将自己的灵力从掌心推出。而苏妲己看着近在眼前的白轩灵，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他会这样。妲己嘴角浮起一丝笑容，那种笑容不禁让人毛骨悚然。只见她不闪不避的硬生生接下这一掌，瞬间将腰间的骨鞭甩出，直朝白轩灵面门而去。白轩灵只觉得自己的一掌打在棉花上，没有任何回响，心里感觉十分诧异，他没想到苏妲己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能够接住他六成灵力。白轩灵和苏妲己之间的打斗越来越激烈，而苏妲己找准机会，在白轩灵失神的瞬间将鞭子挥出，当他回过神来时，鞭子已经到眼前了，躲是躲不掉了，只能硬生生接下这一鞭。白轩灵侧过身，将自己的灵力一分为二，只用了六成力来接下这一鞭，将另外的四成灵力凝化成剑气朝妲己刺去，只能赌一把了。很显然，他是赌对了，妲己被剑气所伤，震出很远。真的是歼敌八百自损一千啊。
　　而白轩灵落地之时反手接住为他挡住这一鞭的莫桃思，脑袋在那一瞬间就已经无法运作，只是凭借本能抬头焦急的看着苏妲己。苏妲己竭力克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与白轩灵对视一眼后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转身离开了莫府。
　　在桃思昏迷之前，只对着白轩灵说了一句：“你没事就好，找姜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