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无奈的辣椒

2、2.见面

　　许来瞟一眼旁边空着的座位，上面什么书本也没有摆放，干净的不像是人坐过的。
　　“跟许总...你...可能有些...相像。”沈波吭哧半天，吭哧出来这么一句话。“哪里相像啊？”许来有些无奈的笑了，“你又不了解我。”“何恒理科非常厉害。”他立马回应说：“我知道你是学神，而且，我见过你打架。”
　　许来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什么时候？”打架这事，他从来没让几个人见到过，只是传闻传的很厉害。“那天准备跟你打球的时候，你接了一个电话，球杆一扔就跑出去了。我和黄毛还有庞超到的时候，就看见你脚下趴着几个人，你正在拿着一个人的脑袋，往地下扔。”
　　沈波毫不介意的全部说出来，他是看不见许来眼里那抹不耐烦。
　　的确有这么个事，只不过有没有多余的人他没注意。也没那闲心注意。
　　“那股狠劲，跟何恒不相上下。”
　　“这么狠呢？！能跟恒爷比？”不知道谁吹了一声口哨，来了一句，“打架这么凶残？”许来扭头看，一个子弹头和旁边几个许来眼里的“非主流”正好笑的看着他。“原来学神许来，还是这么个牛逼人呢？佩服佩服。”子弹头的声音不大不小，充满着嘲讽，他的眼神充斥着瞧不起，几乎引得全部同学都回头。
　　沈波不说话了，只是注视着子弹头。
　　如果许来对沈波只是觉得话多不耐烦，那这个子弹头就是欠揍，让他暴躁。
　　他眼睛也不眨，脚踏在椅子上，在子弹头吹起下一个口哨时，猛地就踢了过去。力度不大，不过砸在身上依旧很疼。
　　沈波眨了眨眼，那椅子稳稳的砸在子弹头的肚子上。
　　“我艹？”
　　“许来。”
　　“M＝√k2＋1分之√k－2。”
　　许来淡淡瞥一眼三寸讲台旁边有些微怒的老师，“您继续您的，我处理我的。”
　　“仗着学习好了不得？”子弹头猛地站起来，怒视他，“人模狗样挺不错？”许来开始烦躁起来，“我能把你打成挺不错的样。”他快速站起来，一拳稳稳落在子弹头的眼眶上，把那对沈波一丝的不耐烦也打了出去。眨眼间，他左膝竖起，犹如雷霆爆发一样狠狠的顶击子弹头的肚子。“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你别跟我这牛逼拽拽的没事找茬。”许来的手里已经拿上了笔，笔尖直直对着子弹头，“我能给你打的你妈都怀疑你的物种。”许来见讲台上已经拿好教鞭，脸色通红，就差许来最后一个点燃的事了。他收了收自己的脾气，坐下，“你谁也不是，而且就看你这操行。”
　　许来不屑的冷哼一声。
　　“哪一项你也干不过我。”
　　“许来你他妈...”
　　“好了！闹够了没有？！”
　　班主任拿着教鞭，狠狠敲击着铁讲台，提醒着子弹头。子弹头不得不坐下，看向许来的眼神充满着怒火。恨不得一把火烧了他，把他烧的面目全非。
　　“来...我们继续讲这道题。”
　　班主任清了清嗓子，继续讲题，无视许来刚说出的答案。班级又变回和之前一样安静了。
　　“创可贴要么？”
　　沈波幽幽来了一句。
　　“干什么？”
　　许来抬了抬眼皮，“怕我挨打受伤啊？”沈波不说话。“你不是见过我打架吗？”许来边抬头看黑板，边说：“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会被打伤还用创可贴的人吗？”
　　“许总我知道你很牛逼，但你才刚来，收敛着点。”半晌，沈波叹了口气。“你管我这么多干什么？”他不耐烦的把手中的笔一摔，眉目间充斥着烦躁，“来一个打一个。”
　　沈波悄悄拍了巴掌。
　　“诶，你们这有没有好的什么台球厅，把庞超那帮人喊过来陪我打台球。”做了会题，许来问他。“有，黑度。”“成，哪天带我去去。”“黑度那边有人打台球特别狠，我觉得许总你可能会有对手。”“有对手更好。”许来伸了个大懒腰，看起来困困的。
　　“否则和一堆垃圾浪费个什么时间。”
　　“我许总真是牛逼。”
　　不是吹嘘，沈波从第一面见许来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别人的眼神纷纷传来，盯着他。
　　看就看吧，无所谓，他就这样。
　　他眯起眼睛，趴在桌子上睡会。
　　睡觉永无止境。
　　“操你妈的傻逼许来。”还没睡醒呢，许来就被耳边的一声怒吼吵醒了。有起床气的他蹭的一下站起来，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二话不说一拳冲着他嘴就打了过去。
　　“请你个傻逼闭上嘴。”
　　他一拳挥过去时，子弹头身边冲出好几个非主流子。许来只是腿一迈，跨过椅子，肘击子弹头将他扔在非主流身上。然后脚一蹬，就拍拍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我要睡觉，拜托你们安静点。”
　　“许来，何恒要他妈在，有你他妈好受的。”子弹头知道自己打不过许来，但气势还是那么牛逼哄哄。许来只是淡淡撇他一眼，子弹头立马就不说话。
　　“许来。”
　　有道清丽的女声响起。
　　许来闻声看去。
　　是个穿着裙子，五官端正长得很好看的姑娘。“哦呦许来，她是我们校花备选人栾丽呢。”沈波走到许来身旁，调侃着说。
　　“有事？”许来面色平静的问。“你才刚来，请你别这么...”栾丽走到他面前，刚说话，许来就大步迈过她的身边，直接无视她。沈波紧随其后。
　　“暴躁......”
　　栾丽吃了个瘪。
　　她看向刚走去的许来，希望何恒赶紧来。
　　刚来班级就打架，老师也不管，学生也不搭理。唯有何恒看见估计能治一治。
　　上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何恒来了。
　　他穿着校服，拎着书包。脸的轮廓分明极其分明，眉目上挑，本来就俊逸，现在有些舒朗，看起来让人很温暖。
　　当然，前提是无视他身旁冷冰冰的气质。
　　何恒走到自己的座位，瞥一眼许来，面无表情。直接就坐下。他知道有交换生，学校也想借此机会管他，所以坐许来旁边他一点也不惊讶。
　　“恒爷恒爷。”
　　一看到何恒来了，子弹头立马冲过去跟何恒说。“这个许来不能留啊，你不知道他有多狂啊...”何恒抬眼皮，一看到子弹头的脸愣了一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子弹头变葫芦？
　　子弹头有些迷茫，何恒示意他继续。子弹头便继续，恶狠狠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千刀万剐才见面不过两个小时的许来。
　　“人这么厉害啊。”
　　何恒话语感觉很惊讶，只有他那不咸不淡的语气能透露出他根本不在乎。看子弹头这个脸就能估计许来下手的轻重了。说起许来，何恒好像有点印象。那个被他拒绝的物理竞赛，好像许来拿了冠军。他往嘴里丢一片口香糖，好像物理老师跟他抱怨过来着。
　　“许总，许总。”
　　沈波推醒了许来。
　　“何恒来了。”
　　许来抬头，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他示意许来扭头，许来就看到了何恒。
　　有几缕阳光透过他照射到何恒轮廓分明的脸上，何恒的眼眸黑白分明，睫毛有些长，都能看到投下眼睑的阴影，平平的嘴角扬起估计很阳光。
　　何恒给许来的第一印象，就是他妈的这个人还挺好看。
　　注视了几秒，许来刚想趴下，就听到何恒淡淡的来了一句。“何恒，你同桌。”
　　“许来，你的左边。”
　　许来有些想笑，眉毛挑起，把笑意忍了下去。但他余光撇到子弹头的脸时，他忍不住笑了。
　　他好像没有打那么狠吧，怎么这么肿胀啊。年轻人，气血虚吗？
　　何恒说：“有个全国性的物理竞赛，你拿了第一吧。”许来回忆了一下，点点头，“嗯。”他本来听物理老师说有个特别强悍的对手，许来的第一不保，可那人没来，好像叫什么恒。
　　何恒？
　　许来抬头，和他视线撞一块。
　　“你没参加但所有人都说你厉害的那个？”“没有，我看了你的比赛。”何恒从包里掏出书本，打了个哈欠，“看你比赛那么厉害，打架倒也不差。”
　　“怎么？”许来放下笔，好笑的指了指子弹头，“你要为他报仇啊？”何恒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听他这刺话，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你要这么刺，也未尝不可。”
　　何恒跟许来打，不见得会输。
　　“欢迎。”
　　许来不拒绝。
　　何恒抬头，看着他。
　　“你别以为你给子弹头打了有多牛逼。你刺爱对对谁，到我这不好使。”
　　“我能给他打成这样，也能给你打成这样。”
　　许来眯了眯眼睛，火气又上来了。
　　何恒二话没说，一脚狠狠踹向他翘起的椅子腿，把他硬生生的踹了下去。
　　“彼此。”
　　许来一下就怒了，还好他反应快没有摔到。何恒鼻梁很挺拔，他一拳下去估计能折。他一拳下去的时候，沈波很懂事替何恒接下了这拳。
　　何恒面色不变，他早就准备好了。
　　“动手？”
　　何恒冷淡的看着他。
　　“许总你别跟恒爷打。”沈波抽回了手，甩了甩，被许来这一拳都打麻了。“许总你想去黑度打台球的话，就别跟恒爷打，黑度几乎都是恒爷的哥们。”见许来这样，沈波在他耳旁轻声提示道。“会打台球？”何恒问。“动手还是来一场，你自己选吧。”
　　许来扬眉，一脸狂傲。
　　“动手台球，哪个都无所谓。”
　　因为你赢不了。
　　“你就是欠打！”子弹头猛地站了起来，气势哄哄的指着许来，“你他妈有病，跟恒爷玩？恒爷不弄死你算好的。”许来笑了笑，勾了勾手指，“来啊，看谁弄谁。”
　　“你别这么牛逼，跟我这犯不上。”何恒翘起腿，嘴里叼起一根烟，“动拳头，我何恒比你混种。”许来青筋暴起，隐隐约约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你也别跟我混。”他脸上的暴戾显而易见，不过还是挂着笑容，“我敢打他，就敢动你。”
　　子弹头暴怒，沈波立马出口说道。
　　“恒爷许总你俩别动手，刚见面就打架没法办啊。”沈波插到他俩中间，打着圆场，“不都是会打台球吗？打台球定胜负不就好了吗？不动手什么都好说。”
　　许来打架从不手下留情，狠毒是沈波见过的。而何恒打架更是毒辣，招招致命。这两人如果打起来，估计就得打110和120了。
　　反正许来也想打台球，何恒想替子弹头处理这件事。沈波这么一说，给他俩一个台阶下，用不着动手了。
　　“放学，跟我走，黑度。”
　　何恒撂下一句话，就开始投入上课模式中。
　　“那许总你...”
　　“你要跟着去？”
　　“去！！”
　　放学，吴冲孔华还有沈波和子弹头以及非主流子们，都屁颠屁颠跟在何恒和许来身后。何恒点燃香烟，带着耳机说：“输了道歉，赢了这事就了了。”
　　“赢了让那小子请吃饭。”许来叼着根烟，瞅了一眼被他打的子弹头。何恒看一眼天色，感觉自己也有些饿，便说：“你输了道歉加请吃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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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生活最迷人的是什么吗？
就是你付出了一切，吃了好多好多苦，但就是不给你甜，你却偏偏渴望着那一点甜
看着别人满身糖渍，自己只有浑身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