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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重要 ...

  •   嬷嬷已经看傻眼,可是红绫可是她楼里最红的姑娘,她可不敢得罪,只好一脸迷惑的看着眼前的小和尚,这小和尚是红绫的故人?这下子,连嬷嬷一起,一屋子的人就这样安静下来,看着红绫与一痴。
      一痴只顾低头念经,在听到红绫说以前的酒时,身体明显震了一下,额上的汗珠越来越明显。
      “哟,还念经,我说和尚,在妓院里,可是只有嫖妓的与卖身的,你个和尚念什么经啊,妓院里的一套,你不是都看过了吗?自己也尝过了吧?”红绫咯咯笑起来,看着一痴的眼睛,放出怨毒的光芒,当年若不是眼前的人,她会落到现在一双玉臂千人枕的下场吗?会落到如今孤苦伶仃一个人的下场吗?这个该死的女人。
      “我没有,我没有……”一痴忽然发出声音,双手抱着头。归剑道一边看着,却没有说话,狠下心,看着红绫逼迫一痴。
      “你没有什么,没有被睡吗?呵呵,被人睡的滋味好吗?”红绫变本加厉,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一痴。妓院里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不可思议的看着一痴,这个一痴和尚,到底是男是女,为何红绫要说出这样的话?众人的目光对着两人,一痴只是一味摇头,双手开始摸上自己的脑袋,“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他已经是你的了,已经是你的了……”一痴忽然说道,脸上布满泪水,凄楚的看着红绫。
      “我的,哼,是我先看上的,却被你抢走,不过没有关系,我再抢回来就好了,不只要抢回来,我还对他好,让他尝尽天下所有销魂的滋味,你说,他还会走吗?”红绫笑着说道,看着一痴。
      一痴脸色惨白,嘴唇已经被咬出血丝,拼命摇头:“不,不……”
      “不什么呢?你是个不干净的女人,谁又会想要你呢?他怎么可能会穿一只破鞋?”红绫一笑,目光冷冷看着一痴。
      “不,不要……”一痴的头,像是在脖子上摇晃不止,泪水不停的涌出来。
      归剑道双眼冰冷,看着一痴,忽而上前,一把拉过一痴,将一痴拖出了敏香楼。红绫没有死缠,只是目光狠毒的看着归剑道与一痴,很好,这个死女人,又来跟她抢男人了是不是,为什么以前有个陈秀生,现在有个归剑道,为什么她看上的男人,都会看上秦依依这个恶心的女人?当年的事,大家只是知道陈秀生变了心,可是,都不知道她红绫是花了多大的力气,将陈秀生留在了身边,可是这些,她一定不会告诉秦依依,她要让秦依依痛苦,让她永远生活在阴影中。
      红绫一味看着,妓院里的人面面相觑,现在是怎么回事?是有个变态的和尚,还是有个变态的归剑道?
      一时间,各种流言,起于敏香楼,瞬间蔓延了整个青州。

      归剑道拖着一痴,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两人就这样疾步走着,走至归剑道看不见一个人了,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一头冷汗的一痴。
      “秦依依。”归剑道喊道。一痴身体一震。
      “过去对你来说,真的那么痛苦不可忘记。”归剑道问。
      一痴痛苦的闭上眼睛。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自己?”归剑道又问。
      一痴只是痛苦的皱着眉,归剑道等不到自己的答案,忽而伸手,抓住一痴的肩膀,正想逼问,却听得一痴清晰的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过自己。”
      归剑道一愣,忽而看一痴弯腰,跪趴在地上,伸出手指,拼命的抠自己的嘴巴,而后干呕不已,归剑道急吼:“你做什么?”
      一痴不停,只是干呕。
      归剑道愣愣看着一痴。
      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今天吃下的东西,他要抠着自己的嘴巴,吐掉它们是不是,所以她才说,酒肉是口舌之欲,对她来说,亦是一种惩罚。看着地上抠自己嘴巴却吐不来的一痴,归剑道忽而抓起地上的人,不顾一痴眼中的慌乱,狠狠吻上一痴的嘴。
      “现在的痛苦对你来说习以平常,我让你尝尝更痛苦的味道吧。”

      冷战!这两个人在冷战!
      管家缩在门边,小心翼翼的观察饭桌上的两人,最后得出结论。
      “归荣,你缩在那里干什么,还不给我滚进来。”归剑道冷冷发话。
      老管家战战兢兢,迈着小碎步走到归剑道跟前,立刻遭了一个白眼。
      “你是不是越老越僵了,想把自己变得看不见是不是?”归剑道没好气的说,看着一边静默不语的吃着斋菜的一痴。自从那晚看着她干抠,他就吩咐下人撤了荤腥,全改成了素的。
      “爷,我其实是想越活越年轻的。”老管家小声辩驳。
      “行了,你是吃饱了太空了是不是,太空了给我去打扫柴房。”归剑道问。这个老头最喜欢看戏,这会子竟然看到他头上来了。
      “不……爷其实是这样的,敏香楼的红绫姑娘送来了邀请函,请爷去敏香楼品茗听曲。”爷去了,可不会只有这么点事。
      归剑道看看一边低头吃饭的一痴,“去回了红绫,说我晚上会过去。”
      老管家很仔细小心的看看小和尚,没发现小和尚的任何动静,心里兀自开心起来,还好,爷还正常的很。

      静静站在书房门前。
      他从敏香楼回来。红绫的意思他很明确了,她要跟他。
      天下起细碎的雨来。
      淅淅沥沥的,越来越大,归剑道就站在书房门前,也不进去,也不离开。许久之后,他正想走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人,从书房冲了出来。似乎没有看见他的存在,越过他,向外跑去。
      “和尚!”归剑道看清楚人,立刻追上去,截住一痴。
      一痴低着头,一会儿,头上就积满了雨水,身子也淋湿了,两人就这样湿淋淋的站在雨中。
      归剑道将她苍白的脸抬起,心脏猛然收缩了下。她脸上布满冰冷的细汗,呼吸极细而混乱,他瞪着地上激起的水洼,洼中飘浮着模糊不清的脸,那脸是痛苦的、挣扎的、充满疑惑的,从来不曾为一个女人费尽心思,可是,这个光头的女人,却总是牵动他的心思。
      她为了过去执着不肯放弃,依然为此痛苦受罪,这样下去,她会入了魔障,再也出不来。所以,他现在,是在害怕吗?这种感觉就叫害怕吗?一想到她无药可冶,他的胸口像被狠狠的砍了一刀,
      雨?豆大的雨打住他身上却达一点痛感都没有,寒风吹来也毫无知觉,秦依依仍是痛苦的抓着自己的脑袋。
      归剑道忽然伸出手,揽过一痴,紧紧抱在怀里,不顾一痴的挣扎,就这样紧紧的抱着:“我不会放手,亦不会放弃。”

      “归荣,给我准备马车。”数日后,归剑道吩咐管家。
      “马车?爷您要去哪里?”老管家迷惑。
      “我要上京城。你就守在庄里,让归无跟我去吧。”归无是管家的儿子,一直以来,是归剑道的贴身护卫。
      “是,爷还要带什么人吗?”老管家问的清楚。
      “我要带一痴走,要带的东西,都带好了。”归剑道吩咐。
      “那个和尚?”老管家皱眉,怎么回事,爷对那个和尚,真是反常的很,“可是,他还……”明明在发烧,已经将近半个月,还没有好起来的迹象,爷这个时候要带他上京城,究竟是……
      “嗯。还有,她不是个和尚,是个女人。”归剑道难得好心的解释。
      女……女……女人?可是这几日,虽然伺候的是爷身边的小丫头,可是给那个和尚换衣服的都是爷……
      爷啊,你毁了谁的清白不好,偏偏要去动一个和尚……不,女和尚?
      不……怎么这么奇怪?女和尚不是简称尼姑……爷啊,为什么要去动一个尼姑啊……
      啊!!不对,还是不对……
      老管家双眼一突,似是受不了刺激,最后哆嗦了几下嘴皮子,终于不支倒地。

      就这样,归剑道带着一痴上路了。
      老管家木愣愣的送走了两人,那张嘴巴,一直张着没有闭上。

      大雨滂沱,破旧的马车在崎岖山路上赶路。
      马车内,躺着一名昏睡的和尚,已经有三天之久。颠簸的路程似乎没有惊动她,车内还有一名男人,他一身黑衣,手上牢牢的握着那个和尚苍白无骨的手。
      她的体温过高,似乎病体禁不起长程赶路的折腾。
      她的身子卷缩在薄薄的毛毯之中,仅仅露出一张脸蛋跟光头;她的脸色异样惨白,白到可见青色血管;她的唇已非泛白可形容,如果不是她的体温,他会以为她……死了。

      自从那日淋了雨,一痴就高烧不断,归剑道已经请了许多大夫,却一直没有起色,直到后来一个老大夫说,一痴得得是心病,如果她自己没有好起来的愿望,这个病,看来,好的不会太容易。
      心病!又是心病!!归剑道恨恨的瞪着怀中的人!
      所以,归剑道不顾一痴的病身,坚持上路。马车一路颠簸,一痴的病总是越来越严重,身体是越来越差。
      “你给我醒过来,过去在你心中,真的那么重要吗?那个男人真的伤你那么重吗?该死的,你只记得那个男人,不要自己了吗?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归剑道狠狠的摇着一痴的身子,一痴苍白的脸色只是痛苦,紧紧皱着眉头。
      归剑道怒瞪着一痴,忽而欺上一痴苍白的嘴唇,狠狠的吻着,想要那丝苍白中染上一些红色。
      一痴痛苦的嘤咛出声,归剑道完全不顾,只是狠狠的吻着,许久之后,终于放开,看怀中的人喘着气,平坦的胸部一起一落,归剑道看着一痴红肿的嘴唇,双眼满满都是怒气:“你给我醒过来,你只看得见一个人,看不见身边的人吗?就算你看不见我,想想阿布,想想庄外庄!”归剑道口气不善,今天,能刺激一痴的,只有阿布,只有那个男人吗?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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