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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丢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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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院里,几人围绕在桌前,面对一桌子飘香四溢的饭菜,都没有味口。
刚刚他们已经分头走遍了楼兰的每一条大街,问遍了街边的每一个商贩,可还是不见李涛半分踪迹。
李涛话不多,也没和这楼兰中人有半分牵扯,这么大个人,怎么说丢就丢了。
杜春雨担心的看了眼一口没动的纪言,夹了一块儿鸡腿放到纪言碗里。
“多吃些,才有力气找人。”
看到杜春雨竟然给自己夹了饭菜,纪言诧异的看了眼杜春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鸡腿啃了个干净。
戈月一脸苦大仇深。
无迹可寻,无处可找,正是僵局所在。
他们刚到这楼兰,人都没认识几个,根本就不可能得罪谁。
联想一下楼兰的状况,就极有可能是有人强抢民男了。
正一筹莫展商量对策之际,一只类狼的黑色大狗闯了进来,嘴里叼着一个布包,小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屋内的人。
威风凛凛的摆了个凹造型,把包裹放到地上后,伸出舌头趴倒,然后一气儿狂喘,显然是累的不轻。
纪言上前打开包裹,里面装的,竟然是李涛的外衫,并附有一封信。
“这也太过分了!”看完信上内容的纪言忍不住骂道。
李涛竟然被劫持了!
要想救李涛,就要拿一千万张券契来换。
而一张券契,就值一百两黄金!
这人是想钱想疯了吗?
“不过,劫持李涛的人怎么就确定咱们能拿出这么多钱?”纪言疑惑道。
这些钱,可以抵得上桓北皇宫半年的花销了。
“白玉。”
杜春雨淡淡回道。
几人都看向了杜春雨,彼此心照不宣。
知道他们有钱的人,只有崖香。
地上的大狗歇息够了,摇了摇尾巴,在发出一连串叫声后头也不回的飞奔而去。
“可是,咱们哪弄那么多钱啊?”戈月挠挠头,一千万张券契,把他自己打包卖十回都卖不上这个价。
“不用钱。”纪言邪魅一笑,“咱们跟着崖香,总会找到涛儿的。”
……
于是三人排了顺序,分时间段跟着崖香。
半夜,戈月守在客栈门口,冻的瑟瑟发抖,“这沙漠里的夜晚,可真不是盖的。”
抹了把鼻涕,仰天长啸,“为啥遭罪的总是我啊!”
守了前半夜,客栈一切正常,后半夜,换到纪言来守夜。
裹得像个球儿一样的纪言手里捧着烤红薯,一边儿吃着一边儿紧紧盯着。
忽然看见一身穿夜行服的人从客栈门口出去,一晃而过。
事情发生的太快,纪言赶紧把一身棉衣撇了,张大了嘴巴一口吞下剩下的红薯,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赶忙追了上去。
跟着那黑衣人一路走去,果然,还是上回的买玉的那个地下商铺。
没有任何标记,就在森林入口处的一片土地。
要是让纪言自己来,肯定找不到门的位置。
黑衣人进去后,关上了上面的门。纪言就被关在了门外面,站在光溜溜的地上,本来就瘦小的身体显得更加可怜。
忽觉身上一暖,早就被自己扔掉的棉衣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纪言回头,看见杜春雨正站在自己身后。
“……吓我一跳!”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纪言还是感觉心中一暖,踏实了不少。
“看样子,这崖香是有些古怪。”
“对,”纪言赞同的点点头。
“可问题是,我们要怎么进去?”
这机关做的天衣无缝,与地面无异,也不知刚才的黑衣人是怎么进去的。
纪言绕着机关处转了转,使劲儿在中央蹦三两下,依然纹丝未动。
“杜春雨,快点过来,咱俩一起蹦,没准儿就能把这机关门给蹦碎。”
杜春雨摇了摇头,走了过去,道“别蹦了,蹦不碎的。”
再蹦,就要惊动里面的人了。
“这样啊,”纪言有些失望,“我记得上回我一走在上面就掉下去了。”
“应该是有人操控,而非外力所致。”
纪言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这时地下的门开了。
从地表中间裂了一道缝,两边的门自动往旁边闪去,十分壮观,就好像是大地在为之颤抖。
里面的黑衣人顺势爬了出来。
杜春雨不知在哪儿弄出了一条绳子,抓住那人的手就是一个死结系了上去。
纪言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杜春雨的速度可以说是非常迅速了,那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要抵抗,结已经系好了。
纪言配合的摘掉围的严实的黑面纱,果不其然,正是崖香那张令人难以忘怀的、充满了男子汉气息的——俊颜。
崖香见面纱被人摘下,眸中闪过一丝慌乱,结结巴巴道,“这、这不是前日来买我白、白玉的顾客吗?怎么回来了,可是玉有什么问题吗?”
崖香可不想当面对上这两个煞星。
“玉没问题,品质上佳,今日,我们还想再买一块儿,还是麻烦老板给我们开一下门。”纪言悠悠道。
“那,你们干嘛绑我手啊?”崖香一听是为这事儿,心就放下了大半,“你看,这天这么晚了,你们还是明日再来吧。”
“那可不行,谁知道你这店里有没有见不得人的勾当。”纪言接道。
“那怎么行,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我要去告你们。”
“呦,那也要看你有没有告官的胆量了。你敢说,你这小店里现在没有一个前天住在你家店里叫李涛的人吗?”纪言都被气笑了。
“啊?住我家店?”
“你们知道我是崖香?”崖香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
这下,纪言和杜春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了彼此一眼,对方眼中都盛满了不敢相信。
不忍心再打击崖香,两人同步的保持了一下沉默。
“快打开吧,早点儿打开,我们也早点放你走。”纪言提醒道。
崖香站在原地想了想,道:“好。”
说完,脚底变换步法,就这一步法重复了三遍。
和之前一样,从中央缓缓张开一个口子。
这回三人一起掉了下去。
等适应了里面昏暗的光线,纪言看到了李涛。
失了外衫的李涛昏倒在地上,显然是冷着了,在地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纪言上前伸手碰了碰李涛,却发现怎么也叫不醒。
“没用的,我给他下了药,他还得睡到明天早上。”崖香的声音传了过来。
“崖香,”纪言怒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不就是绑架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崖香笑嘻嘻道,完全没有半分羞愧之心。
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一样。
“行啦,他也没受什么伤,今晚还能睡个好觉,我不要那一千万张券契还不行嘛。”
说完,还把身体转了个方向,把被绑的双手朝向杜春雨,道“喏,给我解开吧。”
纪言再次被崖香的厚颜无耻给震惊了。
“你这么折腾一遭,究竟是为了什么?”纪言想不明白,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放人?
“逗你们玩儿啊。”
崖香摸了摸被松绑后有些痕迹的手腕,答得极为不走心。
纪言觉得,简直没法和崖香沟通。
也没接话,帮杜春雨把还缩在地上的李涛抬起,放到杜春雨的背上。把自己身上的棉服盖在李涛身上。
“以后,”杜春雨淡淡道,“不要再打李涛的主意,也不要打行止的主意,否则,就算你是皇姑之女,我也不会饶了你。”
崖香轻轻的“啧”了一声,哼着小曲儿往回走。
夜色朦胧,“崖香!”纪言忽然喊道,“我们见到商皇姑了!”
崖香顿了顿,没有说什么。
“商皇姑说,让你不要再管她了。”纪言接着喊道。
崖香忍了忍,眼眶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加快了步伐,消失在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纪言: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崖香:逗你们玩儿
纪言:老攻,我问不出话QAQ
杜春雨:我也问不出╮(╯_╰)╭
纪言:要你何用!
杜春雨:有用!
纪言:啥用??
杜春雨:提供你后半辈子的□□
纪言: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