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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三日月宗近X时花鸟(6) ...


  •   “小狐丸,即便是付丧神,着凉的话也会感冒。怎么不多穿些衣服?”时花鸟上前对小狐丸说道。

      小狐丸侧头看向时花鸟:“主上?没关系没关系。虽然名字有个小字,但我块头却很大,不怕冷。”

      时花鸟看着小狐丸说话时晃动的脑袋,那一头长长的漂亮银发让她忽然觉得确实不像会冷的模样。她稍一犹豫坐了下来,心里有些痒痒地盯着小狐丸看了良久:“小狐丸,你的毛色……头发……”

      听到时花鸟提起他的头发,小狐丸笑笑说:“主上是想帮我梳毛吗?”

      时花鸟点点头。

      “可以哟。主上许久未曾帮我梳过毛,毛色都变得不亮了。”

      时花鸟在身上到处摸了好久才摸出一把小梳子——幸好今天有带着小梳子,不然只能用手指代替梳子了。

      时花鸟换了个姿势,站到小狐丸身后,捞起他后面的头发开始轻缓的梳起来:“好柔软,手感真好。”

      “主上能喜欢就好。”小狐丸似乎也十分享受时花鸟替他梳头,半歪着脑袋靠过去任她怎么梳。

      时花鸟说:“如果小狐丸是毛茸茸的动物就更好了。”

      “主上不喜欢我的模样吗?”

      “怎么会?我只是觉得你若是小动物的话就可以带着到处走,想要顺毛的话就能随时梳了。”

      “主上偶尔会说些天真烂漫的话呢。”

      时花鸟跟着小狐丸一起笑,当是默认了他这番话。

      过了半晌,小狐丸突然问她:“主上,我一直有个问题不明白。不止是我,石切丸,光忠他们也不明白。你……当时为什么会选择三日月?”

      为什么选择三日月宗近?时花鸟想了想才明白他是指哪一件事。时花鸟一边梳着他的头发一边思索:“其实也没有特别的原因。现在回想起来只是因为三日月太过漂亮了,光站在那就很耀眼的关系。人不是和蛾子一样都有趋光性么?”

      “嗯哼……主上,人和蛾子是不同的。”

      “我知道。”时花鸟顿了顿,轻声问:“小狐丸,你和三日月宗近住一个房间,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没有。不过他最近的确有些奇怪,主上也发现了么?”

      时花鸟还想从小狐丸那里了解一下三日月宗近的近况,却没料到小狐丸也一无所知。正欲说话,走廊的那头忽然吵嚷起来。

      “快,带三日月到手入室。”
      “叫上药研……什么,他已经在手入室了?太好了……”
      “其它人的伤先等等……”

      时花鸟停住梳头的手打算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查看。随着声音的靠近,几道人影跟着出现了。走在前头的是压切长谷部,跟着是一期一振作为队长的第一部队。

      一期一振和加州清光身上都有轻伤,但受伤最严重的却是三日月宗近。三日月宗近身上仍在淌着血,衣服都破得不成样子,昳丽的脸也苍白一片。受伤的缘故,他只能勉力由一期一振和加州清光扶着走路。

      众人没料到会在此处遇见时花鸟,又慌又急的向她打招呼。时花鸟止住他们的招呼,说:“不用和我废话了,赶快把三日月送进手入室。”

      即便受了重伤,他也像没事人一样,笑向对时花鸟:“哈哈,老爷爷年纪果然大了……”看到时花鸟着急又颇为心疼的模样,他却截住前面的话:“嗯,不是该笑的时候呢。”

      “是的,主上。”压切长谷部领命,迅速领着第一部队前往手入室。

      知道同伴受伤了,小狐丸也无法继续悠闲的喝茶吃点心,拍拍手起身准备走。时花鸟也很在意三日月宗近身上的伤势,便和小狐丸一起跟过去。

      治疗伤势的时候需要安静,其它人把三日月宗近送到手入室后就在外面等着。手入室里的药研藤四郎看到三日月宗近又受这么重的伤,无奈的叹了口气才帮他处理伤势。

      “三日月,你过于拼命了。”药研藤四郎虽然是小孩子的模样,声音却十分低沉,是成年男性的嗓音。

      在一众爱撒娇爱玩闹的短刀中,药研藤四郎反倒比一期一振更像大哥哥。三日月宗近笑了两声,丝毫不在意的说:“哈哈,有吗?”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你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迟早会被折断。”药研藤四郎义正辞严的说道,稚幼的脸上却是大人般的责备表情。

      “哈哈,药研有时真像长谷部,都那么爱操心。”

      “毕竟一期哥没来时一直都是我在照顾弟弟们。而且现在不是该笑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不爱惜自己?若你折断的话,大将会很伤心。”

      三日月宗近笑意变浅了,像在喃喃自语又像在回答药研藤四郎:“倒是希望主上能伤心呢。”

      “这次居然是重伤,下次真有可能会折断。还请你量力而行,三日月。”药研藤四郎替三日月宗近上好药,包扎好又郑重的嘱咐一番。

      得知三日月宗近的伤势已经处理好,一众人等也顿时松了口气。时花鸟认为自己有必要找三日月宗近面对面谈谈,于是让压切长谷部转告三日月宗近,休息好之后到她的工作间去一趟。

      ******
      是夜,寒风如刃。刚忙完手上的工作,时花鸟顿时觉得很冷。她裹紧身上的外套,揉搓着露在衣服外头的双手,不时呵气。

      这种时候她便特别羡慕付丧神的刀剑男子,大家似乎都不怎么怕冷。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三日月宗近在外面敲门了。

      终于来了吗?

      “进来。”

      三日月宗近打开屋门那一瞬间,外面的冷风便猛地灌进屋里,把桌面的文件纸张刮得猎猎作响。

      时花鸟也不禁打了个寒战。三日月宗近见状,稍稍侧过身把屋门带上。此刻的三日月宗近穿着内番服,由于受伤的缘故脸色仍旧很苍白。不过这种苍白并不影响他的美貌,反而让他有种不染凡尘的仙气。

      合上门,他几步走至桌边,带着淡淡笑意说:“主上,你有事找我?”

      “三日月,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我找你来的原因。”

      “哈哈,主上不说明白,老人家是真不懂。”

      时花鸟认为三日月宗近是故意与她怄气。可三日月宗近那么豁达的家伙真会与人闹别扭吗?她真的从未见过三日月宗近对谁生气的模样。

      就算以前短刀们不懂事冲撞了他,或是把他的佩刀拿去藏起来他都没当过一回事。

      那现在呢?

      罢了,时花鸟叫三日月宗近过来不是为了这种事。她深吸一口气,问了一个似乎与之前话题相关又似乎无关的问题:“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哈哈,主上在挂心我吗?不碍事,还未到会折断的程度。”

      “……难道你的目的是折断自己吗?”时花鸟反问时已经起身走到三日月宗近跟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事递到三日月宗近面前:“这个御守给你,可以保护你不被折断。”

      三日月宗近眯起那双好看的眼睛,笑道:“主上……御守就给新来的其它人吧,我不需要。”

      “三日月……你……”时花鸟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问他:“最近你很拼命,为什么?”

      “哈哈,主上想听假话还是实话?”

      “三日月,我很认真的在问你。”

      三日月宗近身上有浓浓的药味,想来身上一定很疼。瞧他一脸笑眯眯的模样又完全看不出来,让人无法体会他的感受。

      三日月宗近上前踏出一步,低头看向时花鸟,褪去脸上那层淡淡笑意,说:“拼命不好么?这样的话就不会在你眼前晃,让你为难了。”

      “我没有为难。”

      三日月宗近趁着时花鸟不注意时,握住时花鸟的手,揽住时花鸟的腰将她带进自己怀里:“主上,若是我被折断的话,你……”

      时花鸟一时不察他突然的动作,轻易被他揽入怀中。听到三日月宗近的话语,时花鸟立即截断他的话:“我不会让你折断。”

      “我一直在想主上之前的话。”三日月宗近垂下头抵在时花鸟的颈脖之间,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悉数打落在时花鸟的皮肤上,热热的,粘粘的。

      “三日月,放开。”时花鸟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他的怀抱,不得不压低声音命令道。

      然而三日月宗近仿佛没听见般依然自顾自说道:“如果真如你所说你不存在的话我们只能无止境等下去,那么在你消失时我也折断就好了。”

      他的话让时花鸟忘记了挣扎,她语气铮铮的坚定道:“三日月,你这样的想法很危险。就算我消失,我也不会希望你被折断。”

      “咦?我折断的话主上会难过吗?反正就算老人家我折断了,主上还有其它刀剑男子可以差遣不是么?”

      三日月宗近什么时候学会这种自暴自弃的思想?他真是完全不明白当初把他召唤出来时自己的心情:“当然不是。虽然无论被折断的是谁话我都会难过,但你是特别的,我绝不允许你折断。”

      时花鸟似乎听到三日月宗近轻轻的笑声。

      他说,“这么说主上还是很关心在意我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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