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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茨木童子X萤草(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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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在天光乍现前已经起来,磨蹭的浪费掉大半天时间才穿好衣服去找时花鸟。
唉,以往在本丸,几乎都是别人和时花鸟帮忙穿衣服。好不容易学会自己穿了,也得费半天劲。衣服华丽是好事,但太复杂而难以穿脱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也许他该学学时花鸟,经常换些简单的衣饰来穿。
一边走一边想,三日月宗近很快走到时花鸟的屋门前。正准备敲门进屋,却听到从屋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三日月宗近伸出的手一顿,有些愕然。
有声音是不是代表了时花鸟已经可以说话?想到昨日与萤草的谈话,萤草和茨木童子成功在一起了吗?
若真是如此,三日月宗近感到由衷的高兴。但以防过于武断,他还是谨慎的贴在门边仔细聆听辨认。门的隔音效果不算很好,认真听能听见里面在说什么。
“小姐姐,你一直都不生气真好。”
“我也想像傀儡师和二口女那样有个哥哥和朋友。如果是你的话,你一定不会背叛我,对不对?”
“嗯嗯,你也喜欢我吗?那你跟我一起住怎么样?朋友就应该住在一起。”
三日月宗近听出声音的主人是三番五次捉弄时花鸟的般若。听他话里的意思,莫非真像玉澡前说的那样,爱欺负喜欢的人?
三日月宗近不明白。
时花鸟不能说话无法表示自己的意愿,更没办法反抗,般若却一副时花鸟已经同意原谅他的样子,难道他能和那样的时花鸟对话吗?
三日月宗近在屋门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屋里却传出奇怪的声响。三日月宗近担心时花鸟,立刻推开门快步走了进去。
此时的时花鸟被般若压在床上,般若的双手正在解时花鸟的衣带。三日月宗近愣了愣,有些不合时宜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小朋友,你在玩什么?”
般若见三日月宗近出现了,完全没有半点做贼心虚的震惊和惊恐。相反,他十分不满地跳下床,朝三日月宗近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赌气道:“我讨厌你,不许你和小姐姐那么要好。下次,我一定会让小姐姐答应我。”
径自说完,般若还不解气,又抬腿往三日月宗近脚背踩去。
三日月宗近慢悠悠地将脚往后一缩,般若便踩了个空。他可爱的脸又是那种极为不满厌恶的神色:“呸,倚老卖老的坏心眼!”他骂完就一溜烟地跑掉了。
这小孩子真是……他记得昨晚有帮时花鸟锁好门才去就寝,般若那孩子到底从哪里钻进屋来?三日月宗近感到费解。
总之,先看看时花鸟的情况。他走到时花鸟旁,看到床上放着一套没见过的衣服。看成色,似乎是新衣服?
三日月宗近好笑道:“莫非刚才那孩子是想帮你换上这套新衣服?”
时花鸟眨眨眼睛。
三日月宗近笑得更欢了:“哈哈,就算这样也不能让男性给女性换衣服……啊,不是该笑的事情呢。”
时花鸟又眨了好几下眼睛。
经过这些时日的接触,三日月宗近似乎弄懂了时花鸟眨眼时代表的意思。眨一下代表肯定,眨两下是否定,眨很多下是不确定……
真是聪明的主上。
聪明归聪明,但也该在适当的时候拒绝他人。三日月宗近目光落到时花鸟敞开的衣领,能从衣缝中看到她光洁的锁骨以及白皙的肌肤。
三日月宗近抬手帮时花鸟重新系好衣带,脸有些莫名的绯红。他故作轻松般笑着说:“哈哈,现在轮到主上被照顾了。”
时花鸟面无表情,也没有眨眼,不知什么意思。
“看来萤草和茨木童子那边进展并不顺利。”三日月宗近自顾自说道:“主上你认为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让他们结缘?”
说曹操曹操到。他话音刚落,萤草便不偏不倚地出现在门口。她换了一身绿白衣裙,系着一头靛蓝色长马尾,手里的枫叶变成了一根巨大的满公英。
她水汪汪的蓝眼睛有些红肿,眼角似乎还残留着未干的泪迹。妖俏可爱的脸此时看来有些苍白,嘴唇却非常红,像涂了血脂似的。
她左右瞄了一圈之后,神情复杂地向里面喊道:“三日月大人,你在吗?”
三日月宗近对时花鸟说:“主上,我先出去问问她昨晚的情况。”
时花鸟眨了眨眼。
三日月宗近缓步走出房间,低头去看萤草:“哈哈,萤草,战绩如何?”
萤草摇着头,回想起昨晚的遭遇,全身又禁不住颤抖起来:“三日月大人,你的方法可能适得其反。茨木大人并不喜欢,还因此对我……对我……”
“对你?”三日月宗狐疑地重复。不说完整的话,他当然不知道茨木童子做了什么事。
萤草又羞又愤,不知道该不该说。
她懵懂是懵懂,但也知道这种事还是找女性式神商量更好。况且就茨木童子的行为而言,还是对女性式神更容易说出口和获得认同感。
但这件事是她和三日月宗近一起商量行动,除了找三日月宗近这个男性之外,她也不知道找谁才能解释得完整。
“就是……就是你教的,茨木大人都用在我身上了。”萤草努力把话说完,马上用手捂住脸,羞愧得无地自容。光着的小脚在地上轻轻跺个不停,看得出感到的耻辱感有多深。
三日月宗近恍然道:“原来他才是喜欢欺负人的那个吗?”
“三日月大人,茨木大人会因为我用绳子绑他生气吗?万一他以后都不理我,我怎么办才好?”
“这个……”三日月宗近也完全没想到会得到反效果,他不好再乱说。
比丘尼说的“红娘”真难当呀。
三日月宗近思忖片刻后,凝眉问:“除了那样,后面还有什么吗?”
“没有了……因为……我逃掉了。”她才不好意思说茨木童子弄坏她衣服,把她看光这件事。
“既然你能逃掉,大概就代表他并没有真的生你气?”三日月宗近分析道。
“……”萤草一副凝重不安的模样。她揉弄着蒲公英的叶片,吞吐的开口:“真的吗?三日月大人你确定?”
三日月宗近还真不确定。他是知道很多知识,可都没实践过,他不能打包票。再说,萤草和茨木童子有除了阶级区别的障碍之外,潜在个性还相冲。他一个付丧神实在没信心能将他们撮合成一对。
“萤草,外人只能作建议,并不能代表你。你们自己的想法才最重要。真在意的话,还是由茨木童子亲口告诉你比较好。”
“我暂时不想见到茨木大人。”
那套衣服是比丘尼大人花钱买来送给她的奖励,就这么被茨木童子弄坏了,她非常不高兴。虽然她很在意茨木童子的看法,但她也有生气愤怒的权利。
萤草和三日月宗近在这头谈论昨天的事,那头古笼火就把昨晚的所见所闻告诉九命猫。九命猫大嘴巴,转身就跑去告诉别的式神。不到半天时间,在寮里的式神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了。
茨木童子从屋里出来时已经接收到数十个式神向他投来的奇异目光。他纳闷极了,经过水池旁正想捉几个式神来问,便看到酒吞童子和红叶二人坐在不远处的长廊上瞧着他笑。
茨木童子更感怪异。平时的酒吞童子和红叶绝不可能这么和谐的坐在一起,更别说还朝着他笑了。他大步迈到酒吞童子和红叶眼前:“吾友,你今日是想改变主意与吾一战了吗?”
酒吞童子朝他笑的原因怎么想都只有这一个。
红叶听到他的话,忍不住捂嘴笑起来。妩媚中还伴着几分……戏弄?
酒吞童子故作严肃地轻咳两声,认真道:“茨木,虽然你有那种爱好,但本大爷不会因此嫌弃你。你可以放心和小草妖好好相处。”
茨木童子不傻,已经听出酒吞童子的话里玄机。他皱眉:“吾友,汝提小草妖是何故?汝说的爱好指的又是什么?”
红叶帮忙说:“装什么傻呀,茨木童子?现在整个阴阳寮都知道萤草进了你的房间,然后你们在房间做了这样那样的事。”
红叶说的“这样那样的事”太笼统,茨木童子以为他们都已经知道萤草将他绑住打算“欺负”他却反被他“欺负”回去,最后恼羞成怒逃掉的过程。
“是谁告诉你们的?三日月宗近吗?”
“这与三日月有什么关系?”红叶挑衅般反问道:“想不到你和萤草是那种关系。真看不出来,呵呵。”
“……”茨木童子恼火的看向酒吞童子,希望酒吞童子别乱听讲。酒吞童子却沉迷的看着笑靥如花的红叶,非常享受这个能和红叶一起并肩闲坐的契机。
他说:“谢谢你,茨木。多亏你,本大爷才能和红叶这样坐在一起。”
很好,茨木童子觉得自己有足够的理由先弄死三日月宗近,再把小草妖捉来凌/辱个一千遍,一万遍。
“一派胡言!吾与小草妖什么关系都没有。吾友,汝要相信吾只认同汝这个强者,只会屈从于汝的意愿。吾这就去找散布流言的家伙,让他们知道吾的厉害。”茨木童子气冲冲的拂袖离去。
红叶看着他离去背影,有些不解:“不就是被人知道喜欢玩束缚游戏,他有必要这么生气么?”
酒吞童子面对红叶时就不再是什么鬼王,而是个被爱糊了眼的笨蛋。红叶说什么他听什么,还非常认同:“你说得对。茨木童子还是太不成熟了,本大爷之后会多锻炼锻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