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灵》余光年

5、第 5 章

　　第五章：

　　翌日，老道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翻开，正是大师姐所写的各类留意事项。
　　只见那纸上写着：

　　刚抵达城内时，应先了解当地近日大事，最快获得消息之地有以下几个：
　　一：xx楼
　　……？？怎的一层墨迹把字糊了
　　二：xx馆
　　……？？？这又是怎么回事……
　　三：茶楼
　　老道松了一口气，心说总算有能去的地儿了
　　四：饭馆
　　五：若实在犯懒（师姐了解你），便与那客栈小二打听打听

　　当遇见弄不明白的事儿：板着脸便是
　　若是有人（不拘男女老幼）在面前跌倒：假装没看见路过
　　若是没能躲过，在你跟前哭闹：随便捡个什么，不拘花叶石子，弄个障眼法变出个银锭子扔去便是
　　嗯……若无灵力加持，至多维持半刻种，这不是骗子吗……？

　　……
　　诸如此类琐事繁多暂且不提，这最后的重点，用朱砂所书一段：
　　最当注意！！不要相信长得好看的人，男女皆是！！当然若是长得非常好看xxxxxxxxxxxxx
　　……？？？？？

　　二师兄：师兄粗心，不小心沾了些墨迹，没有耽误重点，不妨事。
　　老道松了口气，没耽误重点就好，唔，第一次下山还是要小心些，不过二师兄竟也有粗心大意的时候。

　　与小二了解些情况之后，便把他打发走了。
　　老道摸着胡子，去靖国公府验尸的仵作死了？

　　靖国公府西角门前，站了个仙风道骨的道士，身旁跟着个干净清秀的小童，那道人抚了抚胡须，与那门房道：“同你家主人说一声，贫道前来验尸。”

　　当今圣上不敬鬼神，京都又在天子脚下，效仿当今圣上者便也更多，于这些个和尚道士，便不同那乡野村民还有些尊敬，这门房见是个道士，又说是要来验尸，也不见塞些银两，嗤笑几声，斜眼看向来人，正待嘲讽几句，不知怎的，对上那灼灼精光的眼眸，便愣怔一瞬，那些个冷嘲热讽便也说不出口了，遂应了声让他等候，便进门去了。

　　等了有一刻钟，那门房方出来，朝着老道挥了挥手：“我家主人道无需道长挂心，道长且回吧。”

　　实则门房告知管事，那管事听是个道士要来验尸，斟酌之下仍是觉得不必因这等事烦扰国公爷，虽说那仵作死的蹊跷，可也不是随便来个道士便能解决的，夫人已准备请那安国寺的乾云大师做法事，这个么，打发了便是，管事只挥了挥手，那门房便来回了老道。

　　“告知你家主人，那五少爷可不是癔症，若是出了事，可来青桐客栈找宋玉白。”说罢，也不待那门房回话，便领着道童走了。
　　至于门房是否会告知，这便不是他操心的了。

　　方下几节台阶，就见那门又打开了，宋玉白回头，里头走出一个秀逸少年，体态修长，年岁不大遂身量不算高，眼尾两抹艳红的鱼尾胎记，精致俊秀的五官却透出一股子清冷，见着他回头，容瑕一挑眉梢，驻足一息，那道士已转头走远，他向门房问道：“那道士方才说了些什么？”

　　门房如实答道：“说是来验尸，管家让我给打发了，他便又道五少爷不是癔症，有事可去青桐客栈寻他，哦，那人说他叫宋玉白。”
　　容瑕点了点头，便抬步往北去了。

　　边走着，容瑕边敛目沉思，方才见着那老道面容时，有那一瞬，看见老道面上蒙着一层雾气，那雾气与五哥眉心的黑雾不同，似乎只是为遮住面容。

　　这些雾气都是何物……
　　那些若都是真的，为何旁人无甚反应，自己却能看见……
　　若五哥不是癔症，可是那黑雾所致……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去拿那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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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门房原本想要冷嘲热讽但是最后反而态度良好的一件事：古代大户人家的门房一般会选很精明的中年或者老年人，他们最牛批的本事应该就是看人下菜以及说话做事态度圆滑不得罪人。
但是俗话说得好，给钱好办事，所以一般‘懂事’的人是会给门房塞些小钱的。
宋玉白一个刚下山的傻道士是不懂这些的，不过从精神面貌看让门房针对他做了态度的变化，绝对不是什么主角光环王霸之气
就跟狗眼看人低这么个词差不多吧，这个词虽说是讽刺人的，但是也有说的是真正的狗，如果一个衣着简朴但是精神面貌好的人从一条看门狗，嗯，看门狗前路过，那条狗看人昂首挺胸是不会叫的，但是那种看起来就很潦倒的，就不一样了，精神面貌才是决定一个人是否被尊敬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