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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两个光屁股在我心里光出了一种难以磨灭的痛苦 ...

  •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就是有点怪。也许是太平静了的缘故,两个人之间就象无风的湖面,水波不兴,总会让人觉得爱情原来是这样无聊。因此,有人往湖里“扔石子了”,不久,玲玲便和我闹起了别扭。当然,这也不是没有原因——
      那天,坐姐正在扫宿舍前那片用来做早操和开早会的空地,我和玲玲并肩走了过去……
      “中立,要请客哟!”坐姐笑说,她外套工作服,便把手伸进衣服里胸脯口袋里,使我一下就想起刚下火车时把姑娘大大的胸部幻想成面包的事。
      “当然,但不是时候。”
      “什么不是时候?”坐姐的手从那里拉出来,攥出一封信来,扬了扬手:“是总务科的那个文员要我交给你的。”
      “‘烟云’?她又怎么啦?”我一把夺过信,当然不是急于想看,因为我不识字,只怕坐姐再敲我“竹杠”。
      “喂......喂,你还没答应请客呢?看你那个急样子,也不怕我玲妹妹吃醋?”
      “我吃什么醋?”玲玲口里这么道,脸上却早已不悦。我一笑把信递到玲玲手里,但她不接。
      “给我念一下。帮忙了,你又不是不知我不识字的。”
      玲玲免强接了过去,心里却免不了喜悦:“情书也可以公开呀!”
      “什么情书?人家有‘臭白脸’,再说了坐姐又不是外人。”
      信很简单:今晚8点到草坪来,有事相告!
      连玲玲都不满地直骂她“滑头”,然后,极古怪地对我说:“什么事非得晚上谈,你可要当心哦,‘月黑风高夜,谋色害命天’”。
      “那这么说就不去了?”
      “那关我什么事?你看着办吧。”玲玲依然神情古怪:“‘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
      本来是不该去的,但是我还是去了,就果然被玲玲说中——“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拼死但凭三尺剑,深情唯有负红颜。
      夜风轻拂,烟云已等了很久,借着星光,我见她有哭过的痕迹。我象一根无助的狗尾草无助的倚立在风中,却不知怎么开口。眼睛望着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想起小学一年级的课文《数星星的孩子》,却忽略了身边的孟庭苇那《谁的眼泪在飞》。我心里一直不平——既然约我来,为何又不说话?
      直站了很久,我双腿有点发麻,只得认输:“有什么事快说嘛!”
      她不象是在对我说话,象是自言自语,幽幽地吐出一句:“他不理我了。”
      “这告诉我做什么?我也不一定理你,哦,不……”我发现说错了话,忙改口:“是,我也不一定能理你,哦,不……”我发现还是不对,但一时又不知如何表达。好一会,我才道:“要我帮你做什么?”
      “我知道你和玲玲……,但你一定能帮我。”烟云显得楚楚可怜,使得我只好象电视里的英雄豪杰一样拍拍胸脯:“有什么事就直说,只要我能帮得上。”
      “他和别人好上了,想甩掉我!”
      “嗯,天上的星星又不止一颗,你拥有的是整个星空,你身旁所有的星星你都可以,你还可以,你继续可以,自然可以……”我背着玲玲不久前教过我的话,心想用到此处再恰当不过,肯定可挣面子,却她娘的背不上来了。背不上来就背不上来吧,她娘的一急却忽然记起另一句话来:“爱情没有对错,在指责和痛恨对方的同时,不妨先检讨一下自己的行为……”
      “孙中立,想不到你……”梦烟云吼起来。
      “我怎么啦?那‘臭白脸’我一看就不顺眼,你爱上他,这种行为难道不是你的错误,你不应该检讨一下自己吗?”
      “现在不去追究什么对与错,中立,他好上的不是别人。”
      “奇了怪了,烟云,你到底怎么啦?刚才还说‘他和别人好上了,想甩提你’,现在又说‘好上的不是别人’那你着什么急呀!”
      “不不……”她有点恼怒:“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
      “你又没说明白,我怎么明白?难道会是玲玲?”
      她摇摇头。
      “是谁,你快说呀,是古人还是外星人,是卫夫人,还是息夫人、居里夫人叫我怎么帮你呀?让我把男的杀了,还是把女的摆平。”我也有点火了。
      “他好上的是你表姐云云。”烟云见我满不在乎,几乎要吼,我担心全厂的人都会听到。
      本来,我早就巴不得他俩拆散,他哪配得上烟云,因此听烟云一说,我正心花怒放呢,却忽然被闷头来了一棒。
      什么?怎么会呢?这个不行,这个杂种,想做我表姐夫?没门!除非他练成天蚕神功,否则我一脚非把他踢得无影无踪。
      “我要报复他,我要他什么也得不到,我要他痛苦……”她自言自语。
      “你千万,千万不要冲动。”
      “中立,明天是星期天,你把你表姐约到公园去好吗?”
      “这个不难,可你千万不要对我表姐下手呀!”
      烟云见我答应,满意的一笑:“中立,其实,我最爱的人还是你,但是现在这么说,你不会相信。”
      我摇摇头,无论她什么时候说,我都不会相信,因为我这傻傻的又没钱,她爱我哪里?但现在我看到她起起伏伏的胸脯,我便六神无主了,只要是男人,都会信。
      她偎了过来,我半跪着安慰似的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其实我不想这么做,但不知为何却还是这么做了,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就是这么来的。她将整个身子都压了过来,我想爬起来,结果,仅仅是翻到了上面,却没能摆脱她…… 一切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现在我还觉得对不起玲玲,那可是我的第一次呀,却不能给我心爱的女人,我真想哭。
      更让人后悔的是——我把表姐带进了公园里的那间木屋。因为我和表姐看到的都是不该看到的。也是农村里说的那种,看到了就会倒霉的事情——臭白脸和烟云搂作一团。这两个光屁股一直在表姐的心里光出了一种难以磨灭的痛苦。
      烟云失踪了,她给我留了一封长长的信,这封信我是没有给任何人看的,当然包括我自己,因为我不识字,也不用看。
      海里捞上一具尸体,是海关人员捞文物捞上来的,发烂了,被水泡得很大,很惨,但愿不是烟云。既然是捞文物捞上来的,那兴许是被海水从千年女棺中冲出来的木乃伊也有可能。
      臭白脸被云云开除了,同时也被厂里开除了,我早就说云云和圆肚子经理有勾搭。不久,云云也失踪了,几个月后从美国华盛顿打来电话,我硬是搞不清这华盛顿是人名还是地名,要是地名离华尔兹有多远!她娘的西特勒,外国的玩意就是难懂。
      云云说她快生孩子了,问我臭白脸的情况,我胡乱说——他在街上追着要吴倩莲签名,不小心被一辆车撞死了。她问我车主是谁?我告诉她:对不起,不知道或是刘德华或是周润发,是辆名牌车对得起他。反正是大吉大利、皆大欢喜、大快人心的事。云云却忽然放声大哭,我问她是不是因为那“臭白脸”还没给 那即将出生的杂种取名字?如果是个女孩就叫维多利亚,要是男陔就叫波黑好啦。云云说:“不是啦,老弟,你这一瞎聊,把我这个月的饭钱给扯没了,我忘了是国际长途了。”

      第十四章 她娘的,终于大功告成了
      从那夜起,玲玲便和我闹起了别扭,我真怀疑那夜草坪里的事被她看到。遇到她也总是心虚的避开。这一闹就闹了半个月。
      这天,我们卫生部请长假的那个“靓靓婆”回厂,跟着便来了几个人说是和我们中立电子厂签一个总有百把万的“垃圾合同”,说我们厂以后十年的垃圾全都由他们处理,最恼火的是要砸我的“饭碗”,要撤掉我们卫生部。
      而这个“靓靓婆”我又似乎在哪见过,于是,把所有电影,电视剧都在脑海里翻新一遍,磨烂肠子,想烂脑壳也没想起。最后,想得我心口直发痒,便伸手的抓,才想起那个让我抓毛毛虫,一直抓到胸脯底下的那个“骚鸡”,我就觉得事有蹊跷,急忙跑到厂贵宾接待室,打量起她带来的几个人。
      一个“刀疤脸”、一个“粉粑脸”给我记忆最深,那不是罚我款的公安么?怎么改行了?回到宿舍,我越想越不对劲。便再次冲下去,对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象前次来时一样,飞起一脚,然后冲了进去。
      “杨先生,你们这里怎么这么没规矩?”刀疤脸道
      “出去!”四只眼有点恼火:“把自己当什么人了?要不看在玲玲的份上我马上就炒你!”
      “他们是骗子,总经理!”我并不生气:“要不看在玲玲份上,我马上就出去。”
      “是呀,我叫你出去!”四只眼重复一次。
      “是呀,我就不用你炒了,从现在起我准备自动离厂,不过,我和他们还有些私人过节,他们冒充公安罚过我的款。”我抡起拳头对着粉疤脸打出——
      “粉疤脸”一闪,我一拳便打在桌上的茶杯上,只见玻璃片纷飞,四只眼的茶杯又报销在我的手里了。
      “胡说,你怎么这样对待我的客人。”四只眼操起电话直拨门卫室,然后放下话筒说:“你已被炒了,你还要在我厂里闹事话,我叫保安抓你。”
      “谁在闹事?看我的无影双飞腿!”一个声音飞到,双脚也踢到,我侧身闪过,还抓着她脚尖,轻轻往前一带。
      “啪”的一声,玲玲一屁股摔在地毯上,昂起头看着我苦笑道:“师傅,怎么是你?我很用功了,怎么还打不过你。”
      “忘记我的话了,你是永远打不过我的。一边去——”我做了个鬼脸。
      玲玲会意,面有点红。
      “刀疤脸”他们捡起文件夹气急败坏地走出办公室,我一面让玲玲不要再叫我师傅,一面追了出去。却和一个保安撞了个满怀。我一把将他推开,便向刀疤脸追去。
      后面玲玲追着问:“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骗子,因为他们想骗那死油猪的钱,因为那死油猪是你爸,因为我喜欢你,所以这事我管定了。”
      玲玲笑道:“知道啦!我是问你为什么不准我再叫你师傅?”
      “因为你功夫太差,不配!”
      玲玲站住了道:“好,中立,我爱你。”接着她阻止了后面追来的保安。
      我忽然发现厂门口站着姨父和几个年轻干警,不免又惊又喜,便一个劲高声大叫:“姨父,抓住他,他们是骗子。”
      姨父不紧不慢的掏出证件,让门卫打开门,然后干警冲进来,和保安一起把他们全都制服了。
      我看着他们被带走,才对姨父道:“其实你们公安局也真糊涂,就凭我一句话就抓了他们?”
      姨父呵呵一笑道:“那当然,你是我外甥,我不信你我信谁?我是公安局长。我想怎么办案就怎么办案,谁管得了!”
      我不解的看着他,姨父大笑,笑得怪怪的,那几颗麻子也跟着笑起来。在他脸上一动一动象跳舞,又象是一颗一颗星星闪闪烁烁、捉摸不定。
      姨父见我望着他很神往便道:“傻小子,不要再自作聪明了,那脸上有刀疤的叫伍建军,是我们早就要抓的重大诈骗犯,他们大的也做,小的也做,多次冒充公安诈骗钱财。我们是接到你老丈人报案才来的,他还说你背后经常叫他‘大油猪’是吧!以后可不准再叫了!”
      这狗日的,四只眼原来什么都知道,害得我瞎着急!竟还敢在我姨父面前告状?我治不了你,还治不了你女儿?
      “姨父,那你是特地来抓他们的啦?”
      “不,是刚才刘队长带人来的,我是来通知你到公安局上班的。给你在公安局找了一份事,不知你喜不喜欢!”
      只要是公安局里,什么工作我都愿意,她娘的,终于可以离开这厕所了,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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