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垂青（柱斑）》moxiruoling

27、章二十七 献礼

　　家忍前来送饭的时候，发现室内的氛围有些古怪，两位族长虽然正襟危坐，但脸上却透出几分红晕来，眼神也没有平日里那般锐利，像是漾着水波，带着融融暖意。
　　宇智波斑看着自己喜欢的食物，迟迟不曾举箸，一方面是怀孕后胃口不丰，另一方面则是刚刚的缘故了，他将碟子向千手柱间推了推，郁闷的道：“你吃的下吗？”
　　浅色和服的男人露出天然笑容，摇头道：“不行，嘴里全是你的味道。”
　　宇智波斑心头一跳，他条件反射去看侍立一侧的家忍，宇智波的族人无甚反应，大概没想到千手柱间说的是什么，他不由瞪了一眼千手柱间，才佯作无事的对家忍道：“饭先放着，收拾的时候会叫你，下去吧。”
　　家忍领命告退。
　　宇智波斑有些燥热的扯了扯领口，他觉得不能再进行这危险的话题，往常倒是无所谓，现在处于特殊时期，又不能真刀真枪的来一场，其他的虽然也能尽兴，却总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令人越发回味。
　　“两族现在的关系必须改变，契机已经出现，柱间，我准备接下来向千手递交盟书，你有把握摆平其他族人吗？”宇智波斑换了严肃的表情，开始商议正事。
　　“这几年大陆和平，各自休养生息，两族在泉奈和扉间的暗箱操纵下，不曾增添新的仇恨，加上我们的关系和未来带有两族血脉的子嗣，现在确实是个不错的联盟时机。”千手柱间深表赞同，他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雷之国和火之国的战争，宇智波准备怎么处理？刚刚斑和泉奈的话，我有些走神，没有听仔细。”
　　宇智波斑一挑眉，他瞄了一眼角落里的书，唇边溢出一抹笑意：“雷之国将由宇智波掌控，大名家族在位久矣，我准备取而代之。”他毫不掩饰的露出野心，眼中残存的柔情一扫而空，精光四溢、睥睨天下，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千手柱间也跟着兴奋起来，他哈哈笑道：“斑，看来以后我也要叫你大名殿下啦！”
　　宇智波斑扬了扬下颌，桀骜不驯的道：“不，我的目标是——天皇！这个大□□分五裂已经数百年，忍者之间的厮杀归根究底来源于各国博弈，如果大陆再次一统，大规模的战斗将会消弭一空，剩下的小打小闹，造成的死伤有限，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连幼童稚子都要为活下去拼命。”
　　千手柱间看着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宇智波斑，只觉心神激荡。他考虑过将整个大陆的黑暗犁平，但主要是通过忍者的角度，以无从匹敌的力量横扫一切，让原本地位卑下的忍者立于大陆顶端，重新厘定世界规则。
　　现在听到宇智波斑的想法，千手柱间猛然又有了新的念头，忍者作为人，同样是社会群体的一员，无法彻底脱离社会，如果结合斑的意图，让忍者取贵族而代之，会不会创造出更加稳固的社会结构？
　　但有一点不能忽视，强大的力量本就令人自傲，如果再加上权利，会不会让忍者走向另一个极端，把没有力量也没有地位的平民视为猪狗蝼蚁？

　　千手柱间忍不住和宇智波斑展开激烈的讨论，他们不认为现在的自己会失败，所以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未来，如果这场变革导致局势更加黑暗，反而不如留着贵族，让他们和忍者形成制约关系。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思想碰撞出无数火花，他们谁都不愿让步，但对彼此的考量却认真对待，从多个角度进行辩论，试图寻找出更出色的办法，给世间带来真正的和平与美好。
　　从晚上争论到大半夜，这场谈话终于告一段落。
　　宇智波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给千手柱间满上，这才润了润自己早就干涩的喉咙。吵架也是个体力活，肚子开始咕噜噜的叫唤，他捏了一块冰凉的寿司几口吞下，造反的五脏六腑终于平复下来，终于没那么难受。
　　“斑，吃凉的对胃不好，你现在的身体可是关系着四个人，不能这么大意啊！”千手柱间抓住宇智波斑试图去取第二块寿司的手。
　　“太晚了，没必要惊醒家忍。”宇智波斑试图挣脱，却发现千手柱间握得死紧，他只好无奈的道：“松开，我们去厨房，自己做。”
　　两个人站起身，刚刚打开房门，迎面便是一阵冷风袭来，伴随着花草树木沙沙作响的声音，令人心神一清。
　　“变天了！四月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白天还是晴空高照，现在就要下雨的样子。”千手柱间看看天色，说句话的功夫，外面已经开始飘起雨丝，打在伸出的手上，冰冷刺骨。
　　这一下雨，温度便急剧下降，室内和室外温差太大，便是他们这样身体强壮的忍者，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千手柱间拽住宇智波斑，将人又拖回房间，被强拉着后退，宇智波的族长极为不悦，但他皱着眉，到底没说什么，只是在千手柱间翻箱倒柜寻找羽织的时候凉凉出言：“打个伞就可以，要什么外套！”
　　“别逞强。”千手柱间终于找到一件蓝黑色的羽织，他头也不回的丢给宇智波斑，又给自己翻出一件，他冷不丁瞄到箱箧底端放着一个小布包，顺手就扯了一把，结果两枚扁平的鹅卵石和两把苦无掉了出来，发出轻微的响动。
　　这是——？！
　　千手柱间弯下腰将鹅卵石和苦无捡了起来，被水侵蚀的字迹和大拇指相碰，仍能感受到凹凸不平的痕迹。过往的记忆一下子从脑海深处涌上，千手柱间觉得呼吸一窒，心情极度复杂，他回头去看宇智波斑，也不知道自己摆出了什么表情，只是艰涩的道：“……斑，你把它们寻回来了？”
　　“啊。”宇智波斑应了一声，他已经将羽织披好，正抬脚走向千手柱间。男人将另一件外套从千手柱间怀里抽出，抖开之后双臂环绕，一边帮忙系上带子，一边说道：“我觉得有必要找回来，那个时候的梦想，现在已经触手可碰。”
　　——所以不必再让它们石沉河底，不见天日。
　　千手柱间不由用力抱住宇智波斑，只觉得心脏被独属于对方的温柔击中，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有幼时的也有长大后的，最后定格成那一日在雷之国相见时的惊鸿一瞥。
　　宇智波斑拍了拍千手柱间的后背，叹了口气道：“不是要吃饭吗，赶紧走，我还想回来睡上一觉，再耽搁下去，就可以直接吃早饭了！”

　　鉴于千手柱间坦白自己只会做蘑菇杂饭，宇智波斑便主动扛起做饭的大任，但必要的帮忙还是由千手柱间来做，比如说洗菜、切菜。
　　两个人默契分工，没过半小时，就做好两菜一汤。宇智波斑热了热剩下的米饭，给自己和千手柱间一人盛了一碗，等端着饭坐到桌子前的时候，对方已经摆好碟子和汤碗，连筷子都贴心的准备完毕。
　　千手柱间迫不及待的说了一句“我开动了！”便努力扒饭，烛光下的餐桌并不明亮，但却有一股温馨的氛围在悄悄漫溢，是一种家的感觉。
　　宇智波斑慢条斯理的吃饭，刚刚好歹垫过一块寿司，他倒没千手柱间那样狼吞虎咽，只是含笑望着对面的男人，心中诡异的升起几分满足感——大概投喂对象表现的太好吃了吧？让人心中愉悦。
　　在照顾千手柱间的那段时间，有时候饭菜便是宇智波斑亲手烹制的，按理来说千手柱间不应该表现的这么夸张，但……
　　宇智波斑不自觉的跑神，想的都是他平日里认为无聊的东西，他好笑的中断自己已经漫无边际的想法，重新考虑由忍者把控国家的得与失，试图让所有问题在还未出现前就自行夭折消弭。
　　休息的时候，距离天明不足两个时辰。
　　宇智波斑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等千手柱间快手快脚的收拾好碗筷，这才一并向卧室走去。夜雨已经停下，但风仍然透着寒意，千手柱间悄悄伸出手，在羽织之下的胳膊环绕在宇智波斑的腰上，让两具温暖的身体贴得更紧。
　　宇智波斑懒得动弹，任由千手柱间施为，他睡眼惺忪的被身边的男人带着向前行进，一路神游。榻榻米上垫了一层褥子，宇智波斑洗漱后便钻进被窝，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是变成一个蛹。
　　千手柱间试探半天，才终于扯出一个口子，便立刻钻了进去，将宇智波斑牢牢搂进怀里。
　　“……你这家伙，不觉得靠太近吗？”宇智波斑嘟囔道，条件反射绷紧的身体又重新放松，被熟悉的气息包围，他扭了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心满意足的吐出一口气，不再动弹。
　　“斑。”千手柱间轻轻唤了一声，没有听到回应，他不由露出一个微笑，脸颊蹭着宇智波斑乱翘却柔软的头发，困意也席卷而至。
　　“……你准备把雷之国当试点，我也不能太落后。”千手柱间闭着眼轻声道，语气越发低沉：“等我把火之国拿下献给你吧，我未来的天皇陛下。”
　　宇智波斑已经进入黑甜的梦乡，千手柱间任由意识下沉，他最后悠悠的想——今夜的美梦里，会不会和斑一起呢？
　　……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