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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时间的那一边 ...

  •   人们说,你很难知道,这世界上的某个人有多么地爱你。他的爱栖息在某个角落里,秘密地生长,险些要把这一切都双手捧上给你看,但是,他没有。他不得不毁掉你所有的期望,以自己的心为代价。--题记
      赵苍穹是在一个早上找到殷橙的。一个星期一的早上,很匆忙的。他搭乘着灰色的公交车,在殷橙的单位附近下了车。马路上都是车,来来往往不断的,分不清这个和那个的。
      殷橙在那天早上迟到了,她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脚有点一崴一崴的,显得很急切的。她在车窗外吻了吻柳昱的额头,算作告别。一回身,就看到了赵苍穹。
      那时,殷橙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赵苍穹了。自从林云雁离开之后,二人都像约好似的没有再见过。他们似乎都不明白如何面对对方,他们中间夹着一个林云雁。二人明明都很好的,谁也没有什么过错的,可偏偏二人都觉得,林云雁让他们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呈现在殷橙面前的赵苍穹,是狼狈的。他的汗肉眼可见地从衣领下面渗出来。他注视着她,她却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林云雁的影子。他眼睛里的林云雁是什么样子的呢?是开心的,还是难过的,还是冷漠而面无表情的?
      柳昱从车上下来了,他冲赵苍穹示意了一下,三人都做到了车里面。殷橙将车窗摇下来一半,尾气的味道漫了上来。她想伸手将窗户关掉,赵苍穹却说“不”,很简练的。
      三个人谁都不说话,赵苍穹点了一支烟,烟气顺着窗户飘了出去。
      阴天,有一种要下雨的感觉,让人胸口发闷。
      “苍穹,你不应该吸烟的。”柳昱回头说,他打开另一边的窗户,更多的尾气飘了进来,也不知道那种气味更好一些。
      “哦,不好意思。”他掐灭了烟头,却仍夹在已经熏黄的手指中间。
      殷橙回过头,“你今天”
      “殷橙,你可以帮我一个忙么?”郑重,一如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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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橙,你可以帮我一个忙么?”三年之前,赵苍穹说着同样的话。
      那时候的他,穿着T恤,牛仔裤,不吸烟。他将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抓着大腿上的布料,抓出一层层褶皱来。
      柳昱给他端来一杯水,他接过来,没有喝,放在了旁边的小桌子上。
      “说吧。”殷橙很大方的,用手势请他继续说下去。
      他挠了挠头发,脸涨得通红。
      “我想请你……”他的声音是有点走调的。
      “哎呀,急死了,你到底要说什么?”殷橙不耐烦地将一条原本架在上面的腿放下来,另一条腿架上去。
      “当我女朋友。”话音未落,柳昱早就一拳砸在赵苍穹的脸上。殷橙也怒气汹汹。
      “假的。”赵苍穹捂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不了一个词。
      柳昱又一拳抡了过去。“赵苍穹,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人。我一直以为,你是真心地喜欢林云雁,没想到你这么……“殷橙拉住柳昱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为什么?“殷橙问。她知道,赵苍穹的青春很大,大得有比海洋还要宽广的爱;他的青春很小,小得只剩下林云雁一个人。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
      “我不知道。“他装着茫然无辜的样子,两只眼睛里有水,折射出很多种颜色。
      “是,绝症?“
      赵苍穹摇摇头。
      “我请你一定帮我。”这一句话,表情很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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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在我死之后,如果林云雁问起我,一定要和她痛骂我一顿。一定要说,我找了一个人,结了婚,又有了孩子。要想尽办法让她断掉所有的念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时间的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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