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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根羽毛 ...

  •   向承泽刚出道不久,王海就签下他了。
      王海大概是全娱乐圈除了宁川之外,最能见证向承泽成长之路的人。

      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位向家大少爷,从一只打横走的小螃蟹,随着在圈内人气地位的日益稳固,长成了阿拉斯加帝王蟹……每根蟹腿刚劲有力、还带着刺的那种。

      所以接到向承泽电话那一刻,王海双眼一闭,就知道这位祖宗又要搞事了。

      要不是当初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经纪人,压根不知道向家所为何物,稀里糊涂地就被这臭小子极品的混血外皮蒙了过去,大章一盖,签了十年长约……他,每天都想解约。

      王海颤抖着手把陈家订婚宴的地址和时间发给向承泽之后,欲哭无泪:
      “爷爷!我喊你爷爷还不行吗?您可别闹了,T台的事才刚压下来,我这几天接电话都快接吐了——”
      “您泡妞也得有个度啊……”

      “行啦,我有分寸。”
      说完,向承泽正准备挂电话,又听王海说:

      “等等等一下!这回陈家婚宴向老爷子也去,您可千万别惹事儿啊……”

      “哦!对!”向承泽被提醒,顿悟,“找人把老头子车拦了,别让他跟我一块儿到现场。”

      王海:“……”

      他还没回过神,电话那头只剩下嘟嘟嘟嘟的挂线声。

      王海觉得自己有点窒息,赶紧摸出柜子里的阿司匹林氪了两发。

      拦向老爷子的车……
      明年这个时候他坟头草大概就三丈高了。

      ※

      出院后的几天,韩萌音一直呆在家里没出门,手机也没敢开,没脸见人,也不敢去接受亲戚朋友的担心。成天唯一做的事,就是坐在阳台上发呆。

      天光灰蒙蒙的,落在她的脸上,眼睛干涩空洞,哭得太多了,眼睛眨一下都像被针扎似地疼。

      因为舞台那惊天动地的一摔,摔掉了她之后所有的秀场合约,也摔断了她在模特圈里的所有前程。

      韩萌音坐在阳台沙发,把头埋进膝盖里,细细的胳膊环着自己,很无助。

      楼下花园隐约传来一阵骚动——

      似乎是三姑六婆们在隐约讨论着某辆张扬而格格不入的车。

      她的公寓租在老城区,楼层又矮,所以在阳台上外边有什么骚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韩萌音抬头看去,楼下小区里正嚣张地停着一辆银色超跑,一看就价格不菲的车身和这普通人家的公寓小区对比强烈。车窗幽幽降下,驾驶座上的人一头金灿灿的碎发,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黑色墨镜,抬头朝自己的方向望来。

      韩萌音愣了愣,跑下楼。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向承泽没回她的话,开了门:“这不重要。上车。”
      “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

      ……

      向承泽把她带到了一家婚纱店,门店Logo是精心设计过的“X”。

      店员见向承泽进来,一字排开,鞠躬:
      “小向先生。”

      韩萌音跟在他身后,还没回过神:“你带我来这干吗?”

      向承泽环顾四周一眼,问:“安家在你们店订了婚纱?”

      “是的,小向先生。”

      “很好,带我去看看。”

      经理引向承泽和韩萌音走到贵宾区的婚纱间,打开门,里面塑料模特身上正穿着一身镶满钻石、珠光熠熠的白色婚纱。

      “还行,这位安大小姐的眼光不错。”向承泽说着,转头问韩萌音,“穿过婚纱没?”
      韩萌音一头雾水:“……没。”
      “那今天穿穿?”
      “……”

      “就要这件,拿过来给她试穿。”向承泽说。
      经理为难:“可小向先生,这件婚纱是……”
      向承泽微笑:“徐经理,你不是忘了这是谁家开的婚纱店了吧?”
      经理:“……”

      这连锁婚纱店的确是向家开的。
      向氏旗下拥有一系列钟表、珠宝、婚纱等顶尖的奢侈品品牌,而安悦恰巧在向家的连锁门店里订了婚纱和全套首饰。

      至于向承泽,谁都知道他从小到大叛逆惯了,连向老爷子管教都不听的,没人敢惹。

      丢了魂的韩萌音听从向承泽指挥换了婚纱,从试衣间走出,她本就是模特,肢体纤长,背部平滑,透露出一种羸弱的骨感美,只不过配合她几天几夜没睡过觉的面容,看起来十分可怜憔悴。

      “你是担心我以后在圈子里混不下去,所以带我来你家婚纱店应聘试衣模特吗?”韩萌音看着全身镜里的自己心不在焉问。

      向承泽换了套银色西装走出,他本就轮廓偏深,又有欧洲人特有的白皮碧眼,阳光穿过玻璃窗照进来,那一头金发灿烂嚣张。
      他抱着手,斜斜往墙壁上一靠,笑得慵懒随意:

      “带你去砸陈家订婚宴。”

      ※

      “什么?!你说我的婚纱被人提走了?”正在化妆的安悦从椅子上跳起来,瞪着早上去门店提婚纱的佣人。
      “谁提的?”

      “据说是向老先生的儿子……”

      向承泽?
      安悦心里凉了半截。

      她青着脸问:“那其他门店呢?再怎么样也要先找一套来应急啊。”

      佣人支支吾吾:“他们说,小向先生说了,向氏旗下所有门店都不准向您提供礼服……另外要是有哪个品牌敢给您提供婚纱,就是在和向氏过不去。”

      安悦差点没被气得吐血。

      眼看订婚宴马上开始,她只能随便从衣橱里找一套礼服换上,匆忙上车出门。

      陈思在后座上,看起来精神有些疲惫,见安悦一脸怒气,连首饰都还没戴好就上了车,奇怪问:
      “你怎么穿这个就来了?”

      安悦冷笑一声:“拜你前女友所赐!”
      陈思没了声,皱了皱眉,望向窗外。

      到了订婚宴场地,车刚停下,感觉车尾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撞,车里的人惯性朝前冲了冲,被吓得惊魂不定。

      “是哪个不长眼的——”
      安悦本就一肚子气,回头一看,车尾巴后面跟着辆银色超跑,驾驶座的人不急不缓地走出,下颌微扬,唇角轻佻,一头金发,懒洋洋地往车门边上一靠,满脸都写着我就是来找事的。

      而副驾驶座上的女人,正穿戴她提前三个月就订好的婚纱和首饰!

      安悦气到变形。

      “萌萌?”陈思从车里走出,看见韩萌音一愣,目光错开,有错愕,也有愧疚,更多的是无颜以对。

      “陈思……”韩萌音同样一愣,走到向承泽身边,带着快要忍不住的哭腔,“别闹了,快走吧。”

      她转过身,不想在众人面前落泪。

      安悦把陈思往身后一拉:“向承泽,这是我们两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向承泽从车里提出一双高跟鞋,扔在她面前:“鞋是你换的,你让我在全国观众面前摔下T台,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安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只不过想让韩萌音出丑,哪知道向承泽临时换了搭档和她走大开,摊上这种事?

      “我是无所谓,我之后的重心都会倾向影视圈,模特身份不要也罢,娱乐圈本来就是个新陈代谢极快的地方,很快就会有新的新闻把这件事冲淡。”向承泽冷淡看她,唇边缓缓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但是安大小姐,你好像忘了秀场到处都是监控录像,把你干的这些破事公开,你不仅挤兑新人,你还插足别人感情,你们安家丢得起这个人吗?”

      “你——!”

      “订婚宴马上就开始了,你们都在这嚷嚷什么?”
      陈母皱眉从内走出,看见韩萌音,狐疑地:
      “是你?你来这儿做什么?我儿子都要结婚了,别来纠缠他。”

      韩萌音咬了咬下唇,没出声。

      安悦冷笑:“谁插足谁啊,某人明明是被人抛弃的,还臭不要脸的来闹别人婚宴!”

      “够了!”陈思低喝打断安悦,对向承泽说,“向先生,很抱歉,是我未婚妻不懂事,你的车算是我撞的,我负责赔偿。”

      “陈思,你说什么呢——谁不懂事?!”安悦气到原地爆炸。

      “看来陈先生对汽车不怎么了解啊。”
      向承泽双手插兜,悠然走到撞凹的车头前,伸出手摸了摸,目光从面前的人一一扫过,平淡道:
      “这辆兰博基尼Veneno,是日瓦内车展上推出的纪念版超跑,全世界只有9辆,折合人民币3000多万——你们陈家几个月前经历商业决策重大失误,险些面临倒闭,最后落得卖子求荣的下场,听说贵公司现在外面还欠了几个亿的外债。赔?你赔得起吗?”
      “哦~”向承泽假装想起什么,接着说,“还是说让安家出赔偿的钱?也对,你们陈家都不介意卖子求荣了,不久后陈氏也该改姓安了吧。”

      安悦气到质壁分离:“向承泽,你也不过就是仗着向家权势背景在这里盛气凌人,你以为你能好哪去?你那些女朋友多的连你自己都记不清吧,你说别人,怎么不看看你自己?”

      向承泽微笑:“起码我在有女朋友的时候,不会和别的异性发生不可描述的关系。单凭陈先生这一点,我就自愧不如了。”

      韩萌音心一痛,扯了扯他的衣角:
      “别说了……”

      陈思痛定看向韩萌音,低声道:
      “萌萌,我承认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但我也没有办法,希望你能看在我们在一起七年的情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你——”

      韩萌音苦笑:“我要你,可以吗?”

      向承泽恨铁不成钢地气到肝儿疼:“要什么要啊!你又不是垃圾回收站!”

      “算了,我们走吧。”韩萌音低下头,轻声说,“谢谢你,向承泽。我们走吧,求你了。”

      订婚宴的侍应推着红酒和蛋糕经过,安悦随手抓起一杯:
      “砸了我订婚宴就想走?没那么容易!”

      她一扬手,将红酒当头淋在韩萌音身上。

      白色的婚纱顿时淌下一片片污秽。

      冬天的风一吹,混合着冰凉的酒液,头发上湿淋淋的,韩萌音突然觉得整个人好像清醒了过来。

      陈思看见安悦用酒淋她,来不及阻拦,又害怕安悦会生气,只是上前一步,将安悦挡在了身后。
      就像曾经他为她打架时惯有的保护动作。

      她突然清醒了,这就是她爱了七年的男人。
      如此的,可笑。

      向承泽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找了半天没找到纸巾,只能用手给她抹掉脸上的红酒:
      “没事吧?”

      韩萌音摇摇头。

      向承泽冷眼看着陈思和安悦,一指旁边的五层高蛋糕:
      “这是你们订婚蛋糕是吧?”

      陈思还来不及反应,看见向承泽一扬手,载蛋糕的小推车整个翻掉,五层高的蛋糕迎面砸来——
      安悦失色尖叫。
      蛋糕奶油砸了一身。

      韩萌音看着陈思手足无措的样子,突然一点也不心疼了。
      其实她可以理解他,他身上肩负着家族企业的重担,她甚至可以接受陈思为了企业娶安悦,和她分手。
      她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她只是接受不了,他最终连亲口给她一个结果的勇气都没有。

      就像陈思说的,七年的感情,她相信开始的时候是真挚的,只是没想到最后的收场这么狼狈。
      哪怕看清了这个男人,还是觉得很难过。

      向承泽带她坐进车里,启动了车。

      车开出大马路一段,他靠边停下,摸出烟盒,点了根。
      白烟徐徐。

      旁边女生哭得呜呜咽咽,梨花带雨。
      他一手架在车窗上,撑着脸,打趣看她:

      “哎,你看见刚刚路边经过的大娘没?那眼神,简直就像在怀疑我拐卖良家妇女。”

      韩萌音努力克制声音颤抖,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爱哭,她也很绝望啊。
      “你再给我多点时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哭完就不哭了……”

      向承泽从来没见过那么爱哭的女人,内心也有点儿绝望,默默抽完了一整支烟,韩萌音还没哭完。

      他叹了口气,又点了一根,说:
      “你知道吗?女生哭得多了容易长皱纹,照你这样哭倒长城的架势,不到三十岁,脸上的皱纹就好比马尔代夫微风拂过的海面,一碧万顷,波光粼粼。”

      韩萌音:“…………”
      立马就不哭了。

      向承泽笑了笑:“这才乖嘛。”

      爱哭包韩萌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弄脏的婚纱,以及那辆全世界只有9辆的超跑被撞扁的车头,默了几秒,开口:
      “我……”

      “打住。”向承泽一眼就看穿她想说什么,汲了口烟,眯起眼睛笑,“要是想说什么要赔钱之类的话,就算了吧。”

      韩萌音欲言又止:“……可是这个很贵,而且这件事本来就因我而起。”

      他脸上的笑意更大:“刚刚没听见这车多少钱?”
      “……听见了,能分期付款吗?”
      “不能。也不支持信用卡及花呗,”向承泽顿了顿,笑吟吟,“不过支持肉偿。”

      “……”韩萌音愣了下,别过脸,“我现在没心思开玩笑。”

      他看她半会儿,突然开口:
      “乖女孩儿。”

      “……?”

      “想学坏吗?”

      她歪了歪脑袋,没听懂:“什么?”

      他伸出食指,对她勾了勾:“过来。”

      韩萌音把脑袋凑过去。
      向承泽扔了烟蒂,扣住她的后脑,贴近她耳畔:
      “姓陈的这么嚣张,也不过是仗着你喜欢他。要不,你跟我一块儿,把那姓陈的给绿了?”

      韩萌音怔怔看他。
      面前的男人长得是真的好看,金发碧眼,五官轮廓无可挑剔,笑起来的时候可以很阳光,也可以很坏,明明是个披着混血人皮的老外,说起话来比她还溜,风流,英俊,多金,完全符合一切杰克苏人设。

      而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单身了,不是吗?
      是陈思不要她了,不是吗?

      她总是那么乖,那么听话,给陈思体谅,可他,还是离开她了,不是吗?

      所以她为什么还要那么乖啊……

      向承泽看出她眼里的挣扎和犹豫,淡笑了下:
      “逗你玩儿的,走吧,送你回家。”

      他说着便要打方向盘,手却被女生微凉的手心覆上。

      她微抿唇,定定地看他:
      “去你家。”

      ……

      向承泽把车开到一栋半山别墅,开门,丢了车匙,换鞋走进。

      他按下开关,整栋别墅的灯光亮起,这里装修得很精致,空间很大,只有他一个人住。

      上了楼,向承泽推开卧室门,看了眼门边上站着的女生,她有些紧张,黑溜溜的眼珠子不停地打量着四周,一只蚊子飞过细微的声响都能把她吓一跳。

      他靠在门边没进去,双手抱在身前,指尖敲了敲,看着她:
      “现在你还能反悔。”

      卧室外灯火明亮。
      卧室内幽暗。

      仿佛往前再走一步,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了。

      韩萌音盯着门槛那道明暗分明的分界线,终是深吸一口气,嘴硬道:
      “反什么悔?你长得好看,我不亏。”

      进了屋,门咔哒一声关上,彻底断了她逃跑的后路。

      向承泽想伸手去摸墙壁上室内灯光的开关,被她制止:
      “别、别开灯。”
      她小心局促着,声音细细微微,垂低脑袋。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垂。
      滚烫滚烫。

      韩萌音被吓得往后一缩。

      他被她的反应逗得无声笑了下。
      到底还是个乖女孩儿啊,干起坏事来这么害怕。

      向承泽脱了上衣走进浴室,声音隔着玻璃门和水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门没锁,隔壁有客房,你可以去那休息。我明天一早送你回去。”

      门外没了声音。

      洗完澡,向承泽换了身浴袍,用毛巾擦着头发,走进屋里发现窗帘也被拉上了,本来就没开灯的卧室光线又暗了一度。
      他走到床边,隐隐看见床上被子鼓鼓的,伸手一摸,里边缩着一小团人儿,她裹着被子,脸也不露出来。

      他失笑:“干嘛呢这是,黑灯瞎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长得太寒碜,你不关灯都睡不下去。”

      “……我觉得就这样挺好。”她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

      “哎,出来,这被子严实,等会儿你就憋死在里边了。”向承泽伸手扯了扯被子,发现她裹得死紧,拽也拽不动。
      他放弃了,静静地在心里数着秒,想看她能在被子里憋多久。

      果不其然,还没到三分钟,她悄悄将被子掀开一条小缝,过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裹着小脑袋,露出脸来透气。

      向承泽趴在床头,韩萌音脸刚钻出来,就发现和他和正对着。
      她被吓了一跳,又想钻回被子里,这回被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手腕。

      他另一只手把被子一掀,翻身进去,被子里的人儿被压在了下面。

      房间很暗,只剩下外面的月光隐隐透过窗纱洒入。
      面前人金色的头发融化在黑夜里,绿宝石般的眼睛淌漾着月的清辉,静看着她,这样在白天里张狂不训的人,夜里居然意外在他眼中看见了柔软的温度。

      韩萌音感觉这比人生中真正的第一次还紧张,所幸两眼一闭,心跳砰砰砰地弹得飞快。

      “来、来吧……”她选了个很尬的开场白。

      向承泽噗嗤一下被她逗笑:“同志,你这是打算上刑场还是英勇就义啊?”
      “不跟你开玩笑,你快点……”不然她怕她反悔。
      他除了浴袍,低头吻了吻她紧抿的唇: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都还没开始呢就喊我快点儿……几个意思啊?”

      她被他突然吻了一下,惊得几乎整个人弹起。她本以为他会是那种喜欢单刀直入主题的人,但他却异常有耐心,他噙住她的双唇,像在品尝什么美味的佳肴,从蜻蜓点水到缠绵的法式长吻。
      他牵着她的手环在自己腰上,一手扣住她的后背,深吻她,长指绕到她后背,灵巧地松开那层束缚。

      韩萌音彻底放松了下来,不觉地发出低吟,只是他吻着吻着,嘴里却尝到有些苦涩的味道。

      “……你怎么又哭了?”他吻了吻她的眼睛,有点无奈。
      “没、没什么……”
      “这种时候就别想他了。”
      “嗯……好。”

      韩萌音低低地应着。
      也是啊,她确实不应该在想他了,他过去,现在,和未来,也不都和她现在一样,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缠绵吗……

      她睁开眼睛,看见向承泽停了动作,在她拃远之隔的地方,细细地看她,像是在努力辨识些什么。
      他们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韩萌音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

      他短暂地松怔了几秒,随后微眯起眼睛,和她确认:“我是谁?”
      “向、向承泽”她晕晕乎乎地,气息低弱回答他。
      “我们在做什么?”
      “给陈思戴绿帽。”
      “……很好,孺子可教。”

      如果这场缠绵的战事需要评分,韩萌音一定给向承泽五星好评外加500字晒图评价。
      哦不是,晒图就算了,毕竟他们现在干的事不能晒图。

      韩萌音在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伴随着脑海中毁天灭地的一阵大爆炸,这场沦陷终于结束。

      放纵过后,思绪慢慢清晰……
      她身心疲惫,卷了被子重新变成鸵鸟状,想在这一刻立即去世。
      不可置信,她居然和一个只见了三次面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向承泽倚在床头,点了根烟,静默地抽了半根,像是想了很久,开口:

      “要不,你跟我吧。”

      还存在于放飞自我的愧疚当中的韩萌音从被子里探出个头,看向那个坐在床头刚刚和自己纠缠不放的男人——

      他抽烟的时候,有种旷野的性感。
      声音哑哑的,带着股公子哥特有的疏懒和痞气:

      “你饺子包的不错,我家还缺个做饭的。”

      韩萌音:“……”

  • 作者有话要说:  向承泽:这个车我先开为敬!
    明明是男主还被超车的某川:……
    来自上帝视角的某枫:完蛋,傻白甜闺蜜被向承泽这头狼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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