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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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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危帝十四年冬,宛州渚城内。
旅人们踏着甲板,帆船行驶在建水之上,寒风包裹着细碎的雪。水边岸上的两侧,房屋挂满彩灯,放眼望去熙熙攘攘。这是宛州人口最多的地方,因为钱财,宛州充斥了东陆各地的人。宛州商会酒楼内。板壁外传来微微风声,板壁内的顾客络绎不绝。此时,二楼的房间里进行着一场交易。
“金银不是问题,我们只想要那一副画的下落”长桌的一侧,领头人打破了沉默。他把沉重的箱子推到另一侧,盒盖弹开,露出码得整整齐齐的金铤子,有人说这比帝都的铸钱都管用,甚至帝都的国库都不是藏的金珠,而是这些诱人的铤子。
黄金的反光似乎晃着了那人的眼,他缓缓转头,嘴角勾起。“不错的东西啊,这麽高的价格只换这一幅画在哪儿,可真是诱人,不后悔?”
“这个你无需多问,至少这笔交易对你们有益无损”。领头人皱了皱眉,声音冷厉。你也无需担心我们会杀了你,天罗不想和天驱撕破脸,我们虽然爱钱,但是也有天罗的规矩。
“那幅画记载了河洛如何制造天罗刀丝,天罗杀人的利器却一直掌握在河洛中,你们自己也想掌握自己武器的制作方法啊。画在晋北国国主秋颌手中。哦,对了,画是出自顾佚之手,顾佚是我们要的人。”
入夜,渚城内甚是喧嚣。一府邸中摆放着一副精致的画卷,周围却空无一人,画上正是这渚城雪景,画中景物墨水还未干透,角落之处还有一只羽毛。似是才停笔不久。顾子奉的画不知从什麽时候起忽地名誉满天下,或许是因为其画技精湛而玄幻,似以不可多得,或许是因为家世,有人得讨好世家子弟,使得人人趋之若鹜。可不管似以何种,所出手之画总是千金难换。若不是所喜爱之人,却也是得不到。
如此的画师,没人知道他的老师是谁,每逢有人问起,也只是以笑避过,丝毫不谈。有人说他是自学成才,天赋极其之高;也有人说他的老师是就是他的父亲,一商人风气之时走南闯北定是遇到了很多能人异士,得到某些才能也是不足为奇。
外面响起阵阵笑声,有四人缓缓踏进府邸。“姐,天启城可有多了什麽惊奇的东西吗?”
“天启城没有,不过啊我倒是得知了一个地方,但是下次,下次再和你说,我得先去吃点东西。”少女应了,独自走向后院。
胤危帝十五年,是年,临北帝二十一岁。
晋北郊外,夜空下山行有如蛇形。
星空晴朗,照耀着山间一片平坦空地。如果从周围高的山峰看下去,这片谷底如同一口水缸。
两个的影子在月光下席地而坐,周围遍布着奇形怪状的石头,每个石头却又画着奇怪的纹路。“明日,晋北国的奇观就要动荡整个东陆。”说话人正是那日夜里天罗的领头人。
“可我们为何要覆灭整个晋北国,我们身为天罗,从不曾参与各国争斗,我们只为利益,所阻碍我们的人杀掉不就好了吗”?沙哑的声音却显着稚嫩。
夜柒,我们并不是千年来都生活在黑暗,上不了面,我们也曾挂名于九州各地,而这一次也是我们苏醒的开始,我已经看到了我们的堂徽在晋北国飘扬,散落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