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陌红尘》千门如昼

41、 旷世英雄论

　　第四十一章 旷世英雄论
　　“式微啊••••••”四娘突然抬起头：“你不是说，你想要嫁给一个旷世英雄么？”
　　羽涯听见这话，抬起头看向紫焰，她笑了笑。
　　“理想而已，但是看样子，是达不到了。”
　　“其实我一直想要问你，什么样的男人，对你来说，才是旷世英雄呢？”
　　紫焰歪着头，眼前浮现出苏断风的样子，这样说起来，自己从小的愿望，就是嫁给他吧，不过，紫焰惊讶地发现，她居然想不起他的容貌了，这样子，算不算末路的悲凉呢。到现在，离那个一直以来的愿望，越来越远了，但是她也从来都明白，那样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而且，不是已经和断风说好了，要嫁与怀王么，既然如此，愿望就让它永远是愿望，是理想，是梦境吧。
　　“英雄哪，要绝对强大，绝对自我，要有扭转整个世界的野心与魄力。”说到这里，紫焰才发现，原来，苏断风在自己心目中是这样的男人哪，既然绝对自我，那她的牺牲，也就是成就他霸业的代价吧，一个英雄，自然是不会为了成全一个女人的幸福而使他庞大的根基有所动摇的，想到这里，紫焰竟然觉得断风作出这样的决定是正确的，若他不忍心将她嫁给怀王，在某种角度来看，她或许是不会爱他的。
　　但是，这究竟，又是不是爱呢？
　　“式微姐姐，那个人要绝对自我？那他哪里有心去爱你，这样，你又哪里会幸福？”
　　“他若是目光短浅，分不清天下人的幸福和一个女人的幸福孰轻孰重，那么，他怎么能够算是英雄？”
　　四娘轻笑道：“瞧你说得，他爱你，哪里会和天下人的幸福有冲突，被你这么一说，倒好象是他定是要牺牲你才能成就大业一般。”
　　“如果真是是那样，我一定不会成为他的羁绊。一定会因为他的决定要牺牲我而感到自豪。”
　　紫焰仰起头，脸上有微笑。众人听见她的话语，均是惊讶万分，她就像是一只扑火的蝶，义无反顾得那样彻底，那样决绝。他们都要分不清楚，紫焰这样的表情，究竟是假设，还是现实。
　　紫焰低下头来，发现大家都看着自己，笑了笑。
　　“是啊，你们看我在胡说些什么，阿姐也真是的，干嘛平白无故地问我这些，嫁人的事情，不是来日方长么？”
　　四娘听她这么说，又是蓦然地神伤，喃喃地念道：“是啊，来日方长啊。”她是不值得，或许，根本已经没有多少来日了，她这样第一个美丽的姑娘，竟然被判了死刑，是啊，她可是还未嫁人哪。
　　“对了，阿姐，那‘凤舞江南’是怎么样的曲子啊，我还不曾听说过呢，开始的‘洛水离歌’我是即兴跳出来的，可能不是太好，这次，我想跳得好些，想要准备准备。”
　　“少爷，你将曲子吹给式微听听吧。”
　　说起来，他的箫声，是极美的，为什么第一次听时，自己并没有察觉呢。他的萧是碧色的，像是翡翠做的，本来也不应该太好看的，但是看着看着，就仿佛是越来越剔透，及那是能看见那萧的内部，那小小筒子里仿佛是有另外一个世界，仿佛囊括了大海蓝天，蕴藏着这世界上最美好壮阔的景象。
　　是箫声在牵扰人心吧，没想到萧竟然能够演绎出如此悲壮华丽的曲子，紫焰闭上了眼睛，那音乐灌进了她的耳朵里，如同一股风掠过她的五脏六腑，那一瞬间她仿佛已经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意了，整个人变得异常地轻松，她想，或许曾经，她也是一个健康的孩子，拥有健康的心脏，不用背负着痛楚，快乐自由地奔跑着，舞蹈着。
　　“对了，式微，我出来思离的时候，看见了一把羽毛扇子，就想你在跳舞的时候可能会用到，就给你，买来了，你看看。”四娘拿出扇子，递给紫焰。
　　“今夜，我是要穿红衣服吧，配这把扇子，也陪这舞，但是，这凤凰涅槃，对我来说，倒是挺难的，刚听了莫公子的箫声，这舞，大概要演绎地凄婉壮丽些吧。我倒是，没有这样的气质的。”
　　“式微也真是说笑了，对你来说都难的话，那这舞蹈，谁还呢跳呢？”
　　“阿姐，你能给我说说这舞的来历么？”
　　“这你就问对了，这‘凤舞江南’还是有传说的呢。传言歌家女子人人善舞，毕竟能够修炼蚀心的人很少很少，其他的女子，也是过着正常人的生活的。大概是很久以前，有个叫歌娅的女子，她游遍了大慕的河山，似乎就是在这思离附近，她看见这美丽的景象，即兴跳了一支舞，看舞的人很多，其中恰好有微服出巡的皇上，皇上看完了那支舞，就被震住了，后来皇上想了很多法子接近歌娅，最后，歌娅也爱上了皇上。后来皇上封歌娅为后，并为那支舞赐名为‘凤舞江南’。虽然这是不是事实已经无法考究了，但是，‘凤舞江南’这舞名，一直作为舞界的传说流传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