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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销售线索这么贵，我们哪儿买的起。”华北区负责人在电话那边抱怨。
“蒋总，这都已经低于我的成本价了，我们前端就是得花这么多钱。”
“那我还是觉得我不如多招几个有经验的自己能带资源的销售靠谱。我这儿还有会，回头我们再说。”
脑壳疼，陈嘉挂掉华北区负责人的电话，只有这三个字形容最为贴切。
她这几日为了做出预算，和每个区域销售负责人商讨。她一个个聊过来，简直口干舌燥，精疲力竭。
自秦尚鸥扔下各部门自负盈亏的重磅炸弹，大家虽然还没闹明白该怎么具体操作，但“各自为政”的心态即刻就已建立起来。
原本市场部手握资源，为销售提供可靠的销售线索让销售跟进，成了单就有提成的销售对市场部也还算是客客气气的，但现在形势不同了。市场部的销售线索变成□□给销售们，那大家就得各个精打细算了，日后对市场部提供出来的商机一定更为挑剔。
然而，要维持住收支平衡，确保市场部一直有钱可花，陈嘉必须说服这些销售们接受来自市场部的销售线索。而在做预算的时候，也必须预判各个区域能接受多少个，才能倒推出自己明年的预算大致数额。
无疑，阿米巴管理的决定，让市场部在未来将更受销售部的制衡。
万恶的资本主义让每个老板心底都想马跑得快又不想给马吃饱，就算是科学家老板也不例外，但陈嘉也只能接受。
“咚咚。”两记敲门声，陈嘉回了一声“进来”。
抬眼竟见是周煜霖，她惊讶，低眉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八点，难怪他这么大明大方跑来。
周煜霖进门时顺手把房门给锁了，陈嘉往椅背上一靠，心想这男人真会挑时候：“你要是聊预算的事，改天。”
“改天？你就把我这个爸爸这么晾着？”周煜霖轻笑，顺带着把百叶窗也给拉了下来，而后慢悠悠绕过办公桌，走到陈嘉跟前，把她的办公椅往他那儿一转，两手撑在椅子上，凑到她眼前，“你怕是其他几个大区的老总都联系了吧。怎么，我销售业绩最高的华东区，这么不入您陈总的眼，都不稀得来问我一声？”
陈嘉垂眉，商能总部在上海，但在北京、深圳、成都、香港设有四个分部，每个分部都有一位总经理或副总裁级别的负责人管理，这几位也正是陈嘉这几日在一一攻克的对象。
至于华东区所在的上海作为总部比较特殊，销售和技术负责人是平级关系，分别汇报给两位联合创始人。周煜霖便是华东区的销售负责人，也是陈嘉在华东区主要的对接人。
她之所以把周煜霖放到最后一个，其实是有私心的，他或许是她最后的稻草。只是此时此刻，陈嘉已然没那个脑力再和周煜霖周旋，于是手指轻抚他的耳廓，盯着他的深情可谓千娇百媚：“怎么？这才三天，等不及了？”
“看来，那几位老总是真没给你好脸色看呐。”周煜霖笑意渐浓，深深地看她，“你留我最后一个聊，是想我给你放水。”
被他看穿的陈嘉微微一怔，却依旧直视他：“周总，我们可都是商能这一条船上的人。”
“呵，这么冠冕堂皇的话都说得出口，你也真是急了。”周煜霖摇了摇头，“不过没关系，陈嘉，我不介意你利用我一下。只是有个事我得纠正你，不是三天，是四天。”
陈嘉挑眉，还未弄明白，他便接着说道：“四天没有要你了。”
话音刚落，陈嘉就被周煜霖以吻封缄。
海洋调的气味充盈了鼻息。“我们回家去。”陈嘉在呼吸的间隙低声说。
他的眼睛里却闪烁着光亮，修长的手指解开她衬衫的第一粒纽扣：“在这里不好吗？你的下属都走光了。”
陈嘉脸色绯红，还不知是否拒绝，便已被他抵在墙上。
办公室清冷的气氛顷刻旖旎。
陈嘉明知外面没有人，却依然胆颤心惊。
恐惧有时是最好的催情、剂，让人心跳加速。
天旋地转，陈嘉频频咬着唇，竟咬出了血。
周煜霖将她的一切看在眼里，缓缓地舔舐掉她唇上这一抹嫣红。
疯狂过后，陈嘉脑海里那些繁杂的工作和人际关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余大片的空白。她看着周煜霖为自己整理衣衫，抬手摩挲他的耳廓：“周总，我的服务您还满意吗？”
周煜霖动作一滞：“下班时间，只谈风月，不谈工作。”
“啊，那真是白卖力了呢。”
陈嘉作苦恼装，却被周煜霖捏住鼻子：“别闹了，走吧。来我家，有个东西给你看。”
“你浑身上下，还有我没看过的东西？”陈嘉歪着脑袋反问。
“别贫，好东西。”
陈嘉是不想和他在公司同框的，但想此刻已经很晚，就和他同行下了电梯。
周瑜霖家在古北地块，在上海算是高档住宅区，靠近虹桥很适合他这样经常出差的销售。这地方离公司距离适中，只是陈嘉没车就不太爱去，几乎每次都是周瑜霖要车着她去。
车内昏暗，度过烧脑一天的陈嘉很是困倦，周瑜霖打开坐垫加热，暖融融的，陈嘉耷拉着脑袋迷糊起来。直到进了地下车库熄火，陈嘉被他叫醒，进电梯看着镜面里自己疲累的样子，陈嘉这才蹙了蹙眉，打起精神。
周瑜霖也盯着镜子里的她，一件烟灰色大衣里头就是衬衫套裙，细高跟鞋上方一截光洁的腿，开口道：“都说了下班时间，用不着绷这么紧。认识这么多年，我还能把你卖了？”
陈嘉抬眼注意他松到第三粒扣子的衬衫，是方才激情时她扯开的，第二颗纽扣已不知去向，他也没整理。
“习惯了。”陈嘉一语带过，正巧电梯门也开了。
进屋脱了高跟鞋，陈嘉便比周瑜霖矮了一头。
周瑜霖进厨房洗手泡茶，陈嘉跟进去，说：“你赶紧，别卖关子，很晚了我还得回去呢。”
“别回去了。”周瑜霖把茶杯递到她面前，“你在我这有换洗衣服。”
“你这里去上班太远，还得打车。”
“我送你去。”
陈嘉撇嘴，周瑜霖捏着她的肩，推着她往浴室走：“别犟了，你这么晚打车我不放心。我的床都比你家的软太多，我保证不会榨干你。你先去洗澡，洗完就给你看好东西。”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那你倒是让我拿换洗衣服啊。”
“我给你拿。”
陈嘉在浴室里翻出自己上次留宿时买的卸妆和护肤产品，已经被周瑜霖归整在一个灰色的收纳包里，他这爱整洁的程度堪比处女座。冲着热水，陈嘉思索周瑜霖能给他看什么好东西，他们两个人认识得虽早，但现在这样的关系也就是去年年底开始的事情。
这样想来，也快一年了，时间过得还真是不知不觉。此时陈嘉忽然有了灵感，该不会……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