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你跟狗只能留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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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楠站在自家门口，鼓起勇气抬手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老爸，他面色沉重地看了眼小灰，又看了看唐楠手里抱着的孩子，语重心长地说道：“不是爸不帮你，只是你妈一向最讨厌养宠物，更何况你带回来的还是一只哈士奇……我想我跟你妈都不愿意哪天回来看到家里被拆了。”
唐楠很想告诉老爸小灰不是哈士奇，所以也不会像普通的哈士奇一样热衷于拆家。可转念一想，他现在不说，小灰尚且还能做一条流浪狗。可他要是说了，小灰的下场就只会是被送进动物保护中心。
“爸，我就想问我妈今天心情怎么样？”
老爸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我抽根烟，她骂了我整整半个钟头，你说她心情怎么样？”
话音刚落，里头就传来母后大人的声音：“老唐，是不是楠楠回来了？”
老爸瞅了唐楠一眼，递给他自求多福的眼神，张口回应道：“是啊老婆，楠楠回来了。”
说着，他把门彻底打开，然后小声对唐楠说：“你妈刚拖过的地，狗狗就不要带进来了，免得她更生气。”
唐楠面如土灰。
平时老爸抽烟，老妈骂他十分钟以下，说明她心情不错。十分钟以上，就说明老妈有些不愉快了，而三十分钟……唐楠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据他猜测，老妈估计处于暴走的边缘了。
他怯怯地问：“爸，你手机呢？”
“干嘛？”老爸奇怪地看着他，摸了摸裤兜，“哦，想起来了，搁里头充电呢，你要我去给你拿！”
“不，不用了。”唐楠放弃了给刘叔叔打电话的想法，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蹲下身，安抚地摸了摸小灰的头，“你放心，就算我妈骂死我，我也会让你住在这里……”
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一个晚上的。”
小灰：……
唐楠看着它略有些沮丧地低下脑袋，心里着实不忍，跟老爸商量说：“爸，你把门留着吧，别关死了。我怕小灰一只狗寂寞。”
“行吧。”
见老爸点头了，唐楠这才换了拖鞋走进了家里头。他家不大，也就一百多平米，三室一厅的格局。唐楠绕过了厨房，便看到老妈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着遥控器切频道。
唐楠知道，老妈八成都没看到电视里播的是什么。她这么做，只是她缓解压力地惯用动作。
“妈，晚上好啊。”唐楠抱着孩子，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萧女士动作一顿，一双锐利的眼睛一下子转了过来，落在了唐楠和孩子的身上。
“我只说一遍，鸟可以留着，等我观察观察再决定养不养。宝宝先留下，明天我去联系孤儿院。至于狗，我决不允许你把它带回家里面！”
“妈！”唐楠急了。
“叫我小仙女也没有用！”萧女士无比冷酷地瞪向唐楠，“你非要养，可以，你跟狗只能留一个！”
唐楠：……
他微微抿唇，委屈地低下了头：“可是妈，小灰救过我的命。我们这次去高家村，遇到了什么您知道吗？”
萧女士没说话，耳朵却支棱了起来。
“我们八个人，去了高杰的家里做客，吃过晚饭之后我们都睡下了，可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被绑架了！匪徒绑着我进了深山老林，我很害怕，我怕我再也回不来了，让爸妈伤心难过。也许是因为这个，让我鼓起了勇气，拼了命从歹徒手里逃了出来。可逃出来之后，我迷失在了森林里面，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唐楠说着说着，鼻子一酸，就有些哽咽了。
他确实是存了装可怜的心思，但他所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尤其是逃跑那一段，简直是他长到这么大，第一次惊心动魄的体验。
“后来呢？”萧女士坐不住了，连忙站了起来。
“森林里本来就找不到路，而且我发现，什么通过太阳辨别方向，什么看叶子疏密程度来确定方位，这些对我来说都太不实用了。我只会做记号，好在虽然兜了好几个圈子，也没有遇到之前绑架我的歹徒。我走了好久，又累又饿，是小灰和他的主人遇到了我。他们救了我，给我吃的，又带我走出了森林。临别的时候，小灰的主人似乎有事情要处理，就把小灰托付给我了。”
唐楠的目光格外认真，他注视着萧女士，眼神无比诚恳：“您从小就教育我，做人要诚实守信。我答应过小灰的主人，会好好照顾小灰，等他回来。我不能言而无信，食言而肥。”
萧女士沉默许久，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我认识个朋友，是开宠物店的。我跟你爸，还有你，都不懂养狗，这种事情交给她最合适了。”
“可是……”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楠楠，你知道养宠物有多麻烦吗，万一它随地大小便怎么办？半夜吵醒我们怎么办？我们白天要上班，你暑假过了就是高三的学生了，哪有时间陪着狗狗？哈士奇是一种精力旺盛的狗，如果不经常溜它，它的生理和心理都会遭受损害。旺盛的精力如果不发泄，它就会疯狂拆家。你要真为它好，就给它提供最好的环境，寄养费我出，这总行了吧？”
萧女士不愧是公务员出身，几句话就噎得唐楠无力反驳，甚至还生出——对啊，老妈说得一点没错！这样危险的想法来。
输了！
唐楠沮丧地垂下头，可怜兮兮地看着老妈：“那让它再陪我一个晚上可以吗？”
萧女士勾唇：“可以，至于这只鸟，我看也……”
“小仙女，小仙女！”凤轩僵硬着身子，学着鹦鹉说话的腔调喊了两句。
唐楠：……
萧女士：！！！
萧女士惊喜地看着凤轩，“楠楠，这还是只鹦鹉？你听它喊我什么，它喊我小仙女呢！”
“是啊是啊。”唐楠敷衍地回应道。他现在满心想的都是该拿小灰怎么办，哪有功夫搭理凤轩啊。
或许他应该找刘小胖，把小灰寄养在他那里。刘小胖家有一只大金毛，刘叔叔应该不介意多养一只狗。
而当他回神的时候，凤轩已经被萧女士捧在手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鸟儿啊鸟儿，谁是你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唐楠听不下去了：“妈，他是只鹦鹉，不是魔镜，你别问他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楠楠，你带回来的这只鸟儿甚合朕心，老公，明天出门你去花鸟市场，买一只鸟笼回来，我要养着它。”萧女士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凤轩的羽毛。然后又突发奇想，想看看这只鸟是公是母……
“妈！你别看了他是公的！”唐楠几乎惊叫起来！
他可是见过凤轩吐火的，他就怕凤轩一个气不过，把他家房子烧了！
萧女士哦了一声，喊来唐先生一起逗鸟，这就把唐楠丢在一边了。唐爸爸见老婆高兴，便递给儿子一个眼色，让他趁机把狗子接进来。
唐楠正要去，却听到萧女士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我今个儿刚拖的地，你自己看着办吧。”
唐楠只好讨好道：“保证不弄脏一块砖！”
萧女士这才放行：“去吧，你去把以前楠楠用的婴儿床找出来，擦一擦垫上毯子让宝宝先睡着，明天我们去找孤儿院接收他。”
唐楠已经顾不得再跟老妈谈婴儿的事情了——大不了明天就去妖界管理局，把宝宝托付给他们。他现在只想给小灰找好下家好生养着，等它的主人回来就把它送回去。
他来到门口，小灰安静地站在门外，微微抬头看向他。
唐楠勉强露出了个微笑，“小灰，我抱你去洗澡。”说着，他蹲了下来。
小灰低低嚎叫了一声，然后两只前爪搭在了唐楠的肩膀上。
看来，它什么都听到了。
唐楠更加愧疚了，他把小灰抱起来，小灰的体型庞大，抱起来却没他想象中那么重。略有些扎人的毛发钻进他的脖子里，痒痒的。
他突然觉着，如果这是冬天，抱着小灰睡觉应该很舒服。
路过爸妈房间的时候，唐楠往里头瞅了一眼，见他们和凤轩玩得开心，心里更加心酸了。
“对不起小灰，我妈不让我养着你。”唐楠沮丧地打开莲蓬头调试水温。
小灰低吼了一声，算作回答。
也许是出于愧疚，唐楠给小灰洗澡的时候格外用心。他把小灰身上的黑色马甲脱了下来，放在洗手台上。洗完背上的毛，他还想给小灰洗洗肚皮什么的。
“小灰，来，转过来，我给你洗洗肚子。”唐楠哄它。
小灰却怎么也不肯转过来。
唐楠还想来硬的，却见小灰冲他龇了龇牙，超凶。
“这么不想洗澡啊？也对，狼什么的确实不喜欢水。”唐楠自觉明白了小灰的心思，便开始自顾自地打理自己。
他跑了一天了，身上都是臭汗。给小灰洗澡的时候，衣服也沾了不少水。他把上衣和长裤脱了下来，只留下一条深蓝色的小内内，将他圆润的臀部和颇具规模的哔——包裹了起来。
小灰：？！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你跟狗只能留一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