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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他真的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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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李无恙来说,他已经有半年没来赵家了,半年前因为赵延臣的事兰幸把他气晕了,醒来后那口气他没咽下去,心里堵,便不来赵家,免得看他憔悴那样心里着急。加之,大三学业繁重,实在是脱不开身。
他从前渴望有朝一日与赵远烽一块住在这里,没想到,真的要住进来时,却以兰幸的身份。
而对兰幸来说,他有数月不曾回赵家了。
赵家人现在谁能想到兰幸不再是从前的兰幸,是他李无恙,脸上笑嘻嘻,心里MMP的角色。
赵家双亲不在国内,已移居国外生活多年,国内一切事宜俱是交由赵远烽在打理,这也包括照顾下面的弟弟妹妹。
目前住在这座别墅的人赵家人有以下几位:
老二,赵延臣,演员兼总裁,也就是兰幸的合法(人渣)丈夫
老三,赵婉鸿,三小姐,并无正职。
老四,赵鸣洋,目前高二。
今天周三,赵鸣洋不在家。
赵延臣在外拍戏,不在家,也就是说,李无恙今晚需要‘独守空房’。
赵婉鸿,嫌少回家,见不到她人,李无恙也不想见她。她是个令人喜欢不起来的小姐。
家里只有四个仆人,还有个冯姐与赵远烽。
冯姐自是欢喜兰幸回家,早早收拾了他的房间,东西一应俱全。作了多年的孤儿,李无恙感受到一丝源于长辈的疼爱,面上表现的很平静,却把冯姐挂心里去了。
晚饭是在屋内解决的,很丰富,却也平淡。
冯姐在旁边看他吃饭,说:“还是远先生有人情味!”
吃饭的李无恙不知她为何突然说这个,想想,许是他住院这么久,只有赵远烽去了医院看他,虽然只是今天那么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
冯姐又说:“远先生还没吃,就让我先给你送上来,说你身体不好,不能饿着。”
李无恙将头埋的更低,耳根发烫,不由想起在赵远烽怀里的感觉,他幻想过与赵远烽相拥,试着从小说里寻找相拥时的感觉,却怎么也不真实,直到那一刻,才明白——与喜欢的人相拥,脸会红,心跳会加速。
赵远烽,你这么好,我喜欢你,没商量。
这话他偷偷说给自己听,等脸不红了也不烫了,才对冯姐像说家常般地说:“是啊!大哥他真的很好。”
冯姐说:“是啊!远先生人虽冷,心却不冷,暖着呢,可暖了。要你当初……”
李无恙觉得不妙,赶紧风轻云淡地说:“阿臣也挺好的!”
冯姐一愣,旋即意识到自己失言,不见他作怪,赶紧说:“是啊!臣先生也挺不错的。”
李无恙发觉她说这话时眼神闪躲,显然十分违心。
吃过了饭,李无恙自己推着轮椅到书桌前,见抽屉里放着一本纯黑色笔记本,取出翻来覆去地看,却没看出什么来。这本笔记本没有钥匙,只需一翻便能看见里面的所有内容,但李无恙不想打开,不想涉及兰幸的秘密。于是小心翼翼地放入最下层的抽屉中。
百无聊赖磨蹭到八点半,李无恙想洗洗有些汗津津的身体,也不知赵远烽怎么安排的,要是让冯姐来,莫说是冯姐就是他也臊得慌。
才喊了两声,没想到开门进来的却是赵远烽和一个陌生男人。
赵远烽说:“江墨,医生。”
他介绍的十分简单明了。
李无恙双眼,朝江墨点点头,“你好,江医生。”
江墨推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微笑道:“你好,兰幸。”
江墨,这个人,李无恙确定自己没听过,也不曾听兰幸提起,于是很矜持地坐着不动声色。
赵远烽面瘫道:“兰幸,在你康复前,江医生会一直住在这里,周末除外,监督你的病情。”
李无恙不及高兴,忙朝江墨说:“谢谢江医生,以后拜托你了!”
其实他的伤势在医院修养这一个月内已经好转许多,大的问题都已好了,回到家后,用不着医生监督的。
江墨摇摇头,“不用谢,兰幸。”
江墨好客气!李无恙看了看赵远烽,又看江墨,这两人完全一个是冰块一个是暖阳。
江墨说:“吃过药了吗?”
李无恙摇头。
赵远烽看了看时间,眉尖轻微一拧,说:“该吃药了。”
李无恙心道:“我大概真有病了!大哥,请你带点表情好么!”
江墨说:“我去取,你不知份量。”
赵远烽点头。
送走江墨,赵远烽也没要走的意思,李无恙无措地以手指扣着书桌,一会儿抓过笔把玩,尽量不弄出声响。
“……兰幸。”
“嗯?!”李无恙打足精神回应,回答后发觉有些过激,又悻悻地低头。
“延臣周末回家。”
他像交代公务一样,李无恙觉得不太适应,自己又不是老董,想了想,失落道:“他总是很忙,不是吗?”
赵延臣到底在外面做什么,以至于经常不回家,兰幸也曾幻想过,好的坏的都想,但最后都自欺欺人地说他很忙,男人吗!总要忙事业的,暗里却把自己憋屈的千疮百孔。李无恙也曾脑补过,依照他对赵延臣的厌恶程度来看,在这方面的猜测带有偏见,总之绝对不是干正事。
赵延臣与赵远烽完全不同,赵远烽顾家,赵延臣喜欢浪;赵远烽面冷心热,赵延臣面热心硬;赵远烽专情与否他尚且不知,却知他并无绯闻。但赵延臣与绯闻从未断绝过关系,隔三差五就被曝与某某女性初入某某酒店,乱七八糟的。
良久,赵远烽才说:“你不管延臣。”
李无恙不知他用的是问号还是句号,想了想,才回答:“他喜欢就好。”
在李无恙不留意之中,赵远烽舒展开的眉尖再次拧了,谈不上高兴与否。
江墨进来打破诡异的气氛,叮嘱李无恙把药吃了,又叮嘱赵远烽什么药吃多少,李无恙不明白告诉赵远烽做什么,不是有他在吗?
江墨说:“兰幸,我住你隔壁,有事按床头上的呼机。”
李无恙这才瞟向自己的床头,还真有一个呼机,是什么时候准备的他还不知道,之前没留意。
江墨又说:“那就晚安咯,兰幸,明早见,做个好梦。”
李无恙笑道:“江医生再见,明天见。”
江墨看了一眼赵远烽才离开,他离开后,赵远烽走近李无恙,将他推到床边,又弯下身将他抱起放进被褥中,动作流利顺畅。
李无恙被他的呼吸晕的耳根发红,拉起被褥盖住身体,盯着他说:“大哥,我什么时候能洗洗?”
赵远烽沉思了片刻,启唇说:“伤口结痂。”
李无恙瘪瘪嘴,“好吧!”你说了算。
肚子上这条伤口是怎么来的,李无恙不知道,但这条伤口出现的非常奇怪!以他那看多了狗血豪门小说的脑子,不禁多次推测车祸并非意外,而是蓄意,有人要置兰幸死地,甚至捅了他一刀。
他推测来推测去,脑补了不少剧情,BUG不断,填了一个BUG,又觉得不对,立马又挖了。
挖了填,填了挖,如此反复中,他睡着了。
第二天,赵远烽出门上班时,李无恙还没醒,等他一醒,人已飙车去公司了。
江墨在他洗漱完、吃过早膳后才来的,进来时,手里端着托盘,里面放着药还有一根温度计。
“你最好待在床上,那也别去。”江墨说,“如果伤口裂开,会很严重。”
李无恙本想下床溜溜的,听他这么一说,忙的拉上被子躺尸,嘴上不住接道:“肠子会出来吗?那我塞进去,会不会死?”
取温度计的江墨一愣,旋即温和笑道:“说不定会哟!”
李无恙想了想肠子掉出来,他再塞回去的场景,不禁汗毛直立,“还是别了。”
江墨笑了笑,说:“量量体温。”
李无恙取了体温计塞到腋下,转头看江墨。
江墨看他再看自己,微笑道:“有事?”
李无恙想了想,问:“江医生,你经常来赵家么?”
江墨:“怎么这么问?”
李无恙:“就觉得好奇!想问问。”
江墨:“好奇宝宝!不该问的别问。”
李无恙:“……”难道他们俩有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