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虚》彼岸亦乐

13、故人

　　幽冥静静望着他，唇脚渐渐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哥哥。"他笑道，"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瞳影无视他不正经的调戏，平静下来，道:"走吧主人，白公子他门该登急了。"
　　幽冥耸耸肩，信步向前走去，却突然被拉入一个怀中。一种独特的气息轻轻柔软拢住了他，瞳影的声音含着些许沙哑:"主人，他们都已经死了，回来了也没什么。不要因为他们，再毁了自己。我..."那句'我会心疼'终是没有说出口，卡了在喉咙里。
　　幽冥眼眸微闪，片刻后又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道:"哥哥今日是怎么了？老妈子一样。"
　　瞳影慢慢松开了手，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向前走去。
　　"我知道了。"幽冥追上他，突然道。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我不会的。"
　　毕竟他们不如你重要。世间最重要的事，莫过于守着你，此生此世，不离片刻。
　　"白公子，我家主人来了。"幽冥恭敬道。
　　幽冥从他身后走来，笑的灿烂，一如当年。白曦辰不禁微愣，他有千言万语想说。他想问问当年的事的真相。他想问问后来他过得怎么样。他想问问他是否还爱着自己。他想问问他今后打算怎样...
　　他正欲开口，幽冥却已先一步说话了。只是他笑的疏离，语气中早没了那年的亲热:"白兄，好久不见。"
　　白曦辰僵在原地。所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忐忑顷刻间烟消云散。他压下心中涌起的无限失望，淡然道:"幽城主，好久不见。"
　　幽冥微微一笑，转身望向一脸警惕的白帘，一副极真诚的模样:"白公子，很抱歉吓着你了。那个地方到底不太让人愉快。更何况我没吃药。我有病，你知道的。还望你别放在心上。"
　　白帘的脸稍稍缓和了些，勉强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无妨。"
　　"幽城主有病？不知是何病，白某为何未曾听说？"白曦辰闻言有些紧张，不禁问道。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去了。"幽冥脸上的假笑格外明显，"世人皆道我疯癫至极。那我自然是有精神病的。毕竟世人的话，俱是真理，半点错误没有的，不是吗？"
　　他话中带刺，不依不饶的嘲弄着白曦辰。白曦辰低下头，不知该如何是好。无力反驳，更没资格反驳。
　　"白兄千里迢迢来我这无虚城是要做什么？总不会是来体会体会民俗风情的吧？"幽冥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好奇问道。
　　"是这样的。最近仙界老是死人，好多师兄师姐都遇难了，我们怀疑..."白帘抢先回道。还未说完，便被白曦辰打断了:"我们希望幽城主可以帮我们找到真凶。"
　　"找到真凶？"幽冥嗤笑道，"不过是怀疑我杀的罢了。"
　　他转身，语气中瞬间有了撒娇的意味，道:"哥哥，你看他们。我不想和他们车上关系，他们还偏偏要来找我。"
　　不等瞳影会话，他又唤回疏离的语气，吩咐道:"我没兴趣帮你们查案子，人不是我杀的。没什么好说的了，二位请回吧。哥哥，送客。"
　　"可那人留的也是彼岸。"白曦辰朝他的背影喊道。
　　"什么？"幽冥闻言回过身子。
　　"你看。"白曦辰掏出一块血迹斑斑的布料，道，"就是彼岸。"
　　"哥哥，改天出去一趟如何？"幽冥瞥了一眼那布料，回头对瞳影笑道，"那人画的彼岸太丑了，我要教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