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营销2.0》傻熊噗哩

33、你红眼病

　　可是这么火他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方丌想不明白，当然就无法给予悦余正确的答案。

　　“你在拟书单的时候是以什么标准来定的？”

　　“我……我当然是以内容优先啊！”方丌急忙圆话，又说：“小松这本书十月才开，你也看见我忙得找不着北还没看过她这本书的内容。”

　　此时细想起来方丌也觉得确实微妙，他开的收购书单里，从爱森到睿集社大小平台的书没有一本是十月之后开始连载的。

　　但转念又一想，前世在十月之后他疲于奔命根本无暇关注这些，所以即使有新人新作开发出来他也不认识。

　　方丌给的理由逻辑上说得通，悦余进一步试探问:“那么你在拟定书单的时候，就没想过去看看？好歹作者热度不错啊！”

　　“这嘛……还没完结不是吗？”

　　“意思是等完结了你会考虑咯？要是被别的公司抢先了呢？毕竟现在流量就是钱！”

　　方丌往后靠进椅子靠背，摆了摆手，稳重的口吻说：“还是看了再说吧！我会尽快找个时间粗读一遍。公司刚起步，底子薄，不能光看到热度就入手。”

　　看他一副老成的模样，把悦余逗乐了。“你今天反常啊！早上出门前喝多了？买回来的书还得巴巴的做推广方案营销热度，现在有个自带热流量的能给你省钱，你倒是犹犹豫豫像看见病毒似的。”

　　方丌两手一摊直言：“没错对我来说流量热度原本就是人造病毒，用的好可以治病，用不好就会要命。”

　　“你这是无能宣言？”悦余嗤笑

　　“错！我这叫业务清晰。”看悦余一直笑，方丌倒是拿出领导的架势严肃的问他，“你觉得小松这波热度是书热还是人热？”

　　配合他严肃的态度，悦余也认真的思考了片刻说：“从今天这疯的劲头来看，一半一半吧！”

　　方丌又问：“那咱们公司主营业务是什么？”

　　“IP孵化和推广。”

　　“这不就对了？咱们只做IP内容，作者运营不在业务之内。经营明星比经营IP复杂多了，咱们外行人容易两头遭骂。稍有不慎连口碑也得赔进去。”

　　“那倒是人。心难测。”悦余赞同的点了点头拿着手机边刷便问，“欸？这么说你是早知道小松不简单咯？所以才再三犹豫。”说完他翻到“山间一壶”转发的澄清小松没有抄袭的声明翻出来给方弃看。

　　“你心里光明一点行不行？”方丌翻白眼，“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对小松的态度就是一码还一码，怎么可能早就预料到她现在的处境？要不是今天冒出来这通骚扰电话，我也没想到现在她的热度已经到了这么疯狂的程度。”

　　“真的？”悦余盯着他的眼睛。

　　“肯定啊！”方丌看着他的双眼非常肯定的说。

　　关于小松的事，在未来的记忆里确实没有印象，就仿佛她的未来被抹消了。思及此，方丌没由来感到一阵恶寒，表面上他仍淡定继续说：“这事情骗你有什么好处？没有抢到的IP也不是一两本，多她一个少她一个对我们的总规划没有什么影响不是吗？”

　　悦余仔细的审视了他脸上每一寸细微的表情，确认他确实对小松蓬蒿的事事前没有预料，但也没有遗漏他眼底掠过的一丝惊惶。

　　“现在是不是回味过来犯蠢了？”悦余嘴角堆笑。

　　方丌仰头看着他又扬起嘲讽意味十足的笑脸，心里早就被他盯得发毛，此时更是无名火往上冒。尤其是他那双高眉下深如渊潭的眼睛中并无笑意。方丌甚至还看到右眼冒红光，随即脱口而出：“你红眼病啊！”

　　“你说什么？”悦余顿时扑下来重重摁住椅子两侧的扶手，冷峻着脸逼近方丌不足三寸，一字一字逼迫他：“你，再，说，一，次！”

　　他的动作之快让方丌反应不及，只觉得老板椅一沉，气势逼人的大脸近在眼前，连气息都能把人困在椅子里。

　　又吓人！

　　方丌对他这种张牙舞爪的声势已经有了耐性，起初刚接触时觉得挺吓人的，但了解到这人本质是个大好人之后就不觉得有啥可怕，甚至有点沙雕。

　　“怎么被我说中啦？你对小松蓬蒿这么高关注，竟然是红眼病她。”方丌也嘴角上扬盯回他嘲来。

　　“我眼红她？”悦余半眯起眼，语调提高，一脸明显的不高兴。

　　“虽然你不缺钱，但是看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迅速积攒人气，让你优越感受损所以你才不自觉的去关注她。我没猜错吧？”方丌继续逗他，难得机会对他怎么能放过。

　　悦余听方启自以为是的胡说八道，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忽而他“呵”一声笑了，直起身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椅子左扶手内侧，猛的往外推。

　　“喂！”方丌猝不及防连人带椅座一起高速旋转。“停停停！”

　　无视方丌喊停，悦余快乐的两手轮换推着老板椅原地转圈。

　　“停……手……我……要……晕啦……”方丌手臂紧贴两侧扶手，抓得死死的，后缩进椅子靠背里，只觉得天旋地转。

　　椅子戛然停住，惯性差点把他的胃甩出来。“唔！”他昏头昏脑伸手一顿乱抓，扯到悦余的领带站起来。

　　“放……”

　　“哇！”

　　方丌脚一软，扑在悦余身上吐了一口。

　　好在眼看着他倒过来之际，悦余条件反射快速抬起两条手臂格挡。方丌只吐在了他两边小手臂上。

　　“卧槽！你搞什么鬼……”悦余一脸嫌弃的推开他，看着衣袖上的污物一阵干呕。

　　“对不起！对不起！”方丌赶紧打开抽屉拿出纸巾帮他擦袖子上的污渍。

　　悦余皱起鼻子用力嗅了嗅两边袖子，瞪着他责备：“卧槽！你竟然真的在上班时间喝酒？”

　　“喂！你自己玩出格还反过来先冤枉人，不觉得太过分了吗？”方丌也很不爽，事情都是他先惹出来的。越想越气，假意把擦过的纸巾要往他身上丢。

　　快速侧移开之后悦余才发现被他做的假动作骗了，生气的把手臂袖子伸到他面前：“你自己闻！用力闻！虽然气味不大，闻看看是不是酒精味？”

　　看他不像开玩笑，方丌便秘脸凑上去闻了一下下马上移开头。

　　是有点酒精味，方丌自己也很嫌弃，但他今天没有喝酒啊！思索片刻他想起来了，说：“我没有喝酒，这是藿香正气水的味道。”接着他把用过的纸巾揉成团丢进垃圾桶，“不信你翻翻垃圾桶，瓶子还在这。”

　　悦余瞟了眼垃圾桶，问他：“没事吃这干嘛？”

　　“这几天没休息好，觉得眉头紧，怕感冒。”

　　“瞎吃药，不如好好睡一觉。”悦余边说边把西装外套脱下来。

　　“你以为我不想好好睡啊？”

　　“那你干嘛呢？心事重重的。”

　　方丌看看他，深深叹了口气说：“爱森文学馆年会，十周年庆典直播，没几天了。我还没想好怎么遮脸又不显得刻意。避免让希可琳觉得我不给她面子。”

　　戴口罩这种是万万不能的，一看就是刻意回避。搞不好还容易被人误会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