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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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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夫人被丈夫吼得一惊垂下头去，谢砚在他们两人间来回看，脸色迅速沉了下去，他一直知道黄家有事瞒着他们，但确实没想到会和命案有关。
想到这里，他突然起身向外走去，黄老爷收回瞪着黄夫人的目光，连忙跟上：“谢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两位既然没有诚心，这生意我们也就不接了，黄少爷时日无多，两位还是另请高人吧，张老板那里在下自会说明。”
“你、你这是何意？！”
“我还想问问两位是何意，请了我们来府上却隐瞒诸多，你们若信不过，我们也不必浪费时间。”
“谢公子……你误会了……”
“误会？那我想问两位，你们府上这么多通房，对于黄文乐来说也够了，为何他还要去妓院？”
黄夫人大哭出声，不顾丈夫再三使眼色，冲向谢砚就要跪下，谢砚连忙伸手扶住她没让她跪下去。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去：“谢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儿，求求你，我什么都告诉你。”
从黄夫人的口中，谢砚渐渐得知所有真相，黄府原本有八位通房，最后一位入府的名叫小栀，性格活泼讨喜，人也机灵。
黄文乐没有发生这些事之前对通房都没什么好感，除了最早来的小菊和小荷，因为一直伺候他关系略微亲近，后来的几位只有小栀很得他喜欢。
黄文乐性情大变，第一个在场的也是小栀，小栀对他也是一心一意，即使黄文乐发狂也一直用心照顾。
后来小栀就遭遇了不幸。
和这次的小菊一样，也是被掐死的，当时黄文乐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那时候黄文乐还能间断地保持清醒，小栀的死也是他第一个发现的。
所有人都以为是黄文乐做的，包括他自己，从那以后才开始流连妓院。
谢砚将自己的推断告诉了黄家夫妇，让他们不要声张，虽然他猜测是通房中的人，但也可能是后院其他人。
黄老爷听完他们两人的对话，突然问谢砚：“……乐儿……他还有多少时日可活？”
谢砚看他：“我们现在只能延缓黄少爷身体衰败的速度，不能解决掉根本问题，恐怕只有七八日的时间了。”
黄老爷面如死灰，黄夫人不断啼哭，谢砚起身要往卧室里去，刚才黄文乐清醒过来什么也没说，他想再去问问。
“你听到没有？”身后传来黄老爷的声音：“你马上给我去安排，庶女也好，商女也罢只要能立即嫁过来……”
谢砚愕然回头：“你现在还想着让他成亲？”
黄老爷阴沉着脸看向谢砚：“我黄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他要是真死了黄家就绝后了！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你是想逼死黄文乐吗？”
“若不是你们没本事……”他说到一半又收了口：“你们继续除你们的邪，其他的事不用你管，若是那邪能除掉自然最好，若是除不掉，留下血脉就是最好的办法！”
谢砚说不出话，他听到黄老爷说就用冲喜的名头立即去找，通房那里也留意着，虽然说如果通房能怀上也是好事，但到底不是正妻子之，黄夫人虽然难过，却也不违抗丈夫的话。
看着他们商量了许久，谢砚看了一眼内室：“你们就不问问他的想法吗？”
黄夫人愣愣地看向内室，什么也没说，黄老爷扭过头：“他不会拒绝的。”
“……”是啊，他若是肯拒绝，他就不会躺在这里了。
穆丹离开的第三天早上，谢砚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要走了，因为晏侪当着他的面大摇大摆地走进黄文乐的房间，路过坐在凳子上的他时还瞪了一眼，面露讥笑。
谢砚目视前方一动不动，只当看不见他。
不久，室内传出声音，黄文乐的声音低若蚊鸣，好在他耳力一向好。
“为什么还要来？”
“来看看你有多惨啊。”谢砚听到软榻被压下的声音：“你知道你父母已经为你定亲了吗？说是冲喜呢。”
“是吗？”
“你觉得他们冲得来喜吗？”
黄文乐的声音许久才响起，似乎带着笑意：“谁知道呢？或者能呢？”
“那就希望他们能，毕竟你们家请的那位有点本事。”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谢砚又听到了软榻的声音，还有脚步声，晏侪大概是站在黄文乐的床头：“他们如此对你，你还是觉得应该孝顺他们，按他们的心意去活？”
“本就是我的错，我是黄家的独子却不能为黄家延续香火，如今这样是最好的。”
一股腥风扬起了内室的门帘，内室的窗户也撞响了两声：“那我就成全你，让你更早达成心愿。”
谢砚手撑着座椅站起来走向内室。
晏侪看着床上冲他笑的黄文乐，想将心中的怒火扔在他的身上点燃：“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求饶！为什么不肯放过自己？”
“既然已经背叛了心爱之人，这种结果难道不是最好吗？我死后入地狱受尽折磨也心甘情愿，只要你能解气，只要父母能够满意。”
“解气？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黄文乐收起脸上的笑，晏侪反而笑起来看着他：“和我一起走吧，那些女人里已经有人怀孕了，你想做的已经做到了。”
黄文乐有些惊讶，但还是摇头：“你走吧。”
“冥顽不灵，我就满足你想死的念头！”
谢砚撩起门帘，就看到晏侪的右手从黄文乐的脸上收回，黄文乐已经昏迷。
晏侪听到动静回来来看谢砚，那脸上的神情根本不是什么仇恨或快意，只是深深的悲伤。
他收回目光又站在床头看着黄文乐，伸手将他的额发拨开，最后转身离开。
谢砚一直站在门口，在他走过来时，两人面对面，谢砚看着他：“聊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