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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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红了耳根，左右看了看，好在穆丹的声音不大，他点点头，想到穆丹看不见又开口道：“就是这个意思。”
穆丹抬手捂住唇边的笑意：“这怕不是被哪只狐狸精上了身？只是也奇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男人有这种情形，妖物向来都是附身女子吸取男人精气，当真是奇妙，我倒要好好查查。”
两人跟随小成子到了黄府，黄府的门房认得小成子，见他来了招呼一声就引了谢砚他们进去，他们绕过照壁没多远，便看见正屋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翁来回走动，听到声响转头迎上前来。
“可是谢公子与穆先生？”
“正是。”
“快请快请。”
进了正屋又上了茶，黄老爷将所有下人遣走，屋里只剩下黄家夫妇和他们两人。
谢砚仔细打量了夫妻二人，两人都上了年纪，神情焦虑，黄少爷是两人的老来子，自然十分紧张。
上茶期间黄老爷就满脸焦急，一只手不停地在桌上胡乱敲击。
此时他向前探着身体急切开口：“两位高人可要救救我儿啊！”
黄夫人早已抹起眼泪：“是啊，两位一定要救救我儿，往日他不近女色我十分担忧，如今才知悔恨，若要他这副模样，我宁愿他一辈子也不近女色。”
“胡说八道！”黄老爷瞪了她一眼：“这都是妖物作祟，有了高人来乐儿自然会好起来。”
穆丹微笑着开口：“两位莫急，还是将事情先说清楚为好。”
他声音湿润，神情淡定，令夫妻两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
黄老爷将手放在腿上时而攥着衣衫时而放开，依旧十分紧张：“事情要从七天前说起，我儿向来乖巧，那一天也不知怎么了，突然收了通房，原本我们以为是好事，当他终于开窍了，哪成想，他那一天将家里几个准备的通房都收了房，这还不算……”
黄老爷张了几次嘴，到底说不出来，悔恨苦恼地叹了一口气，偏开头去，谢砚发现他眼角有泪光闪过。
黄夫人抹了抹泪：“还是我来说吧，我与老爷都以为是好事，欢喜得不得了，哪成想他折腾了一个下午，晚上直接闯去了妓院，乐儿可是从未去过那种地方，起先我们还只以为他是新鲜劲，他白天也还回来，哪里想到，不过短短几天，他便……便开始整日整夜地呆在妓院，再不肯回来了。”
黄夫人说到这里大声啼哭，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谢砚皱眉，不管怎么说正常人是绝对不会这样，这黄少爷恐怕真的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
待夫妻两人的情绪稍微稳定之后，穆丹开口：“两位，可否让我们去黄少爷日常所居之处走走？”
“自然自然。”黄老爷应道连忙站起来，身体晃了几晃，谢砚伸手想要扶他一下，黄老爷摆了摆手撑着桌子：“我没事。”
谢砚收回手将穆丹拉起来用竹杆牵着他，黄老爷与黄夫人互相搀扶着走在前面。
一行人到了后院的一个院子，黄夫人道：“家中就乐儿一个独子又十分听话，便一直让他住在后院，前几日看他开窍才收拾了前院的屋子，准备让他搬过去……”
两人一进院子便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谢砚看向穆丹，经过五郭村的事，他现在的感知力也变强了不少，而穆丹此时也微微皱着眉头，其他人倒没有任何异常。
“进去看看。”
穆丹说完谢砚拉着他走过去将屋门推开，一股夹杂着微弱腥气的阴风从屋内冲出，谢砚挡在穆丹的面前小心防备，许久之后并没有任何动静。
“你在做什么？”
穆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妖的法力高强，若他在，你命早没了。”
“……”那你他妈不早说！
两人进了屋里，在房间里里外外转了一遍，谢砚可以察觉到屋中所有东西都隐隐缠着一股气息，这绝对不是几天就能留下的痕迹，可见这妖气的主人长久停留于此，对每样东西都有所触碰。
而妖气最盛的地方则是房中那张软榻，恐怕日日歇息才能如此。
两人离开房间，穆丹又道：“可否把府中的几位通房请过来？”
黄夫人一听立即吩咐下人去请几位姑娘，谢砚数了数还真不少，七人，看起来都还年少，但都已做了妇人装扮。
这些姑娘低着头，谢砚却眼尖地发现她们的手上和脖颈上都些伤痕，有些甚至脸上也有，且个个面色苍白，穆丹面向她们一一扫过，又让人将她们送走。
等人走后穆丹才开口：“这屋中与这些女子身上都有妖气。”
“什么？难道她们是妖？！”黄老爷夫妻二人皆是一脸惊恐之色。
穆丹摇摇头：“她们身上的妖气应该是从令郎身上沾染的，至于令郎……这妖呆在府中的时间绝对不短，两位当真没有什么隐瞒吗？”
黄老爷与夫人面面相觑：“这怎么可能？乐儿从未提过，他也向来没有什么……”
他说着突然住了口，脸上一片惊疑不定。
谢砚注意到黄老爷的异常，看向他逼问道：“他平日在府中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黄老爷抬头神情有一丝慌乱，却语气坚决：“不曾！”
穆丹轻咦一声：“那可就怪了，那妖的目标是令郎，按理来说令郎早就应该遭遇不测才对，怎么可能忍到如今？”
“这……”
谢砚笑着走近黄老爷，故意压低声线：“黄老爷，您也知道朝廷对这种事十分反感，我们可是冒着砍头的风险来帮您，你如果有所隐瞒，我们可没法帮你们解决问题啊。”
“这、这……”
“这这这，这什么这？不说就别浪费我们时间。”
黄老爷面色犹豫又有些尴尬，黄夫人抹了眼泪上前：“老爷，您就说了吧，张老板介绍的人自然不会乱说话。”
“也罢。”黄老爷叹了一口气：“不瞒两位，我儿、我儿……曾说自己是个断袖！”
谢砚惊讶：“怎么回事？”
“两年前他母亲想要为他说亲，他说自己不喜女子，可他明明从小到大一切正常，怎么可能是断袖，一定是那妖物长时间在他身边蛊惑了他！”
谢砚心里沉了沉，想到那几个通房：“两位是如何处置的？”
“这还用问？我们就这一个儿子，自然要他传宗接代！”
“所以，你们就找了一个又一个通房逼迫他？”
“这话如何说的？他说不喜欢女子，也许是没碰到喜欢的人，如今……”
“如今他倒是喜欢了，你们怎么又发愁了呢？我看他此时才更合你们心意才是！”
黄老爷指着谢砚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谢砚看着他：“两位可知，黄少爷向你二老坦白用了多大的勇气，你们却将他逼上绝路，我看这妖恐怕不是在害他，而是在帮他！为了让你们满意，为了可以传宗接代！”
“谢砚！”
谢砚一愣，心神清明，他回头看向穆丹，刚才他的情绪十分狂躁，恍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