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是个戏精[重生]》落落小鱼饼

13、【十三】返回

　　宵鹿剧烈地咳嗽了一声，感觉一股刺鼻的咸腥气。
　　他睁开眼发，发现自己在水中。鼻子向上才不至于难以呼吸，他从水中哗啦坐起，低眼看自己双手。

　　没有泡发苍白，似乎是刚刚出现在这里的。右手还紧紧攥着那颗绿色的空间锆石。

　　“……奇怪。”宵鹿轻声道，开始看向四周。

　　慕时在他不远处，还没有完全苏醒。宵鹿站起来，水只到他的脚踝，他快步蹚水过去，蹲下来拍慕时的脸。
　　“木头！木头？”

　　慕时微微蹙眉，双眼微睁，眯着眼看了会宵鹿：“没事吧你……”
　　“没事。”宵鹿摇摇头，看着慕时坐起来。

　　“锆石呢？”慕时浑身湿漉漉的，把头发往后一捋。
　　“在我手里。”宵鹿摊开手，忽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星图呢！我把它忘了。”

　　“你可终于想起我了。”

　　宵鹿低头，看见星图蹭着他的裤脚走了一圈，毛发都贴着皮肤上，它虚弱地蹭着宵鹿的裤子：“我进得水太多了，太不舒服了。”
　　“糟糕。”宵鹿低头把星图给抱着怀里，“乖乖，我上次就应该修一下你。”
　　“要紧吗？”慕时凑过来看。
　　“没事，有点虚弱。”宵鹿抱着他在周围看，“这里是哪里你认识么？星图要断电休眠一会了。”

　　“浅滩。”慕时转眼看，“在中立地带，离家里不远。”
　　“那就好。”宵鹿左右看看，“我以为我们从哪儿进就会从哪儿出来呢。”

　　两人疲惫异常，自从离开中立地带之后几乎没有停顿过，开车穿过荒野，在实验室追击，而后第一次去往了其他平行时空世界。每一次都有命悬一线的心惊胆战，终于回到慕时的家里，宵鹿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

　　他洗了个澡，问慕时借来一些工具，在桌上把星图给慢慢拆开，进水的零件自然风干。没有太精密的测量仪器，宵鹿只能靠着本能来判断对错。

　　慕时也没有闲着，一直在书房中语音通话。

　　宵鹿总觉得慕时其实是有些对他的怀疑，但他应该往不了重生这一层面想。慕时对他的盲目相信，总让他觉得有种自己嫖老实人的错觉。

　　不过，去往一趟北欧之脊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的。
　　那个被称为“以太热池”的地方，经常在很多个空间中出现，和它相邻的空间可以接收网络……他们可以接受到微弱的，但是足够能了解到另一个空间在发生什么的信息。

　　宵鹿重新拿起锆石，在空中划出方形平面。两个正方形的平面本身呈现出的光刺眼浓重，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此刻，这些光芒的中间开始不同，呈现了裂痕状的四散。
　　一片裂痕中的一块有和周围截然不同的颜色。

　　宵鹿摊手，手触碰到时候，光芒便投射到了眼前。
　　他们之前所看见的北欧之脊的天空俯瞰景象，就这么缓缓展现在他眼前。
　　“原来如此。”宵鹿惊讶道，“倒是有点像游戏存档。”

　　他想了想，把星图拆开后，在它的下颚处进行了一些小小的改造。星图的口腔内本来可以装入不少东西，密闭后有人把它完全肢解粉碎也不能撬开它的口腔，甚至可能直接把口腔内装的东西损害。
　　宵鹿在口腔眼鼻处联通了两根线，把本身的基座拆开，重新排列组合进了星图的身体里。

　　慕时终于打完了电话，敲门。宵鹿让他进来之后，他已经把星图拼完了，放到了一边没有连接电源，先自然风干。

　　“没事吧。”宵鹿问。
　　“中立地带昨天确实爆发了一次游/行。”慕时说，“麻烦的是，义地联盟那边一口咬定说我们策划这起事件，中立政府想向我们征求取证的时候我们不在，义地联盟现在诬陷我们潜逃。”

　　宵鹿一脸嫌弃：“我出去回来一趟还成通缉犯了？”

　　“没事。”慕时垂着眼，“他们不会怎么样的。就算有事，我也肯定保全你平安。”

　　宵鹿背后靠着桌子，慕时说这话时站着窗前。宵鹿没来由地一阵心跳过速。他愣愣看了一会慕时，慌忙转身道：“……哦。”

　　慕时又有语音电话接入。
　　他抬手打开手环的触控屏，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男人：“慕总，楼下又有人来了。一定要您出面。我通知了保护机构，但对方没有别的骚扰行动，保护机构也选择视而不见。”

　　慕时低眼思考了一会，对方道：“我们需不需要……”
　　“暂时不。”慕时吸了口气打断他，“他们不采取行动我们就不动，记住，不要起冲突。”

　　“是。”男人说。

　　宵鹿在窗边喝水，等慕时关了投影，忍不住道：“闹到你公司起去不要紧么？”
　　“没事。”慕时摇摇头，“比起这个，什么时候去下一个空间？”

　　“唔。”宵鹿含着口水手指了指，“……其实我有个想法。我们一次穿越多个空间，找到比邻的空间后，如果能联网，相当于能共同探索，大大减少了时间。”他随即又摇摇头，“不过相邻空间什么的只是假设啦……怎么可能这么凑巧。以前……研究所每一个理论都是反复推敲实验，否则任何的后果都不堪设想。”

　　“可没有时间了。”慕时用手抵着下巴看他，许久轻声道，“……如果是宵鹿博士，他此刻会说什么？”

　　宵鹿想了想：“可能是‘不要怂，就是干’吧……”

　　慕时笑起来，半晌道：“……你很崇拜他吧。”
　　“当然啊。”宵鹿说。
　　“见到辰寰之后我就感觉到了。”慕时说，“但我们第一个空间就看见一个平行时空的他，是不是太过凑巧了。”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宵鹿说，“他知道得太多了，感觉特别像个…………嗯……新手指南。像整个空间的引路npc。”
　　“他会不会不是什么……辰寰，或许他就是宵鹿本人？他确实没有死，所有人都在找他的时候，他在空间中穿梭旅行……”

　　宵鹿失笑着摆手，但又觉得就这么将计就计也不错：“如果那真的是博士本人就太好了。”
　　“……是么。”慕时点头，眼里还落了些别的情绪，抬头看他，“饿了么，我去弄点吃的。吃完晚饭后，我可能要出门一趟。”
　　“饿了。”宵鹿说。
　　“嗯……十分钟后来吃饭吧。”慕时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晚间的时候，宵鹿用特制的吸水纸检查星图的身体，确保每一块零件都已经干燥。才把星图组装起来。

　　星图闭着的双眼睁开，慢慢从桌上站起来，晃动了下尾巴。它脸颊贴着宵鹿的手蹭了蹭，冷言道：“你在我的身体里装了什么，我有点不适应。”
　　“让你和空间锆石融合在一起。”宵鹿得意道，“怎么样？”
　　“不是个好主意啊博士。”星图说，“我建议你现在取出来。”
　　“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主意了。”宵鹿说，“说正经事，第一个空间我们开得太莽撞了，下一个空间得做好准备。”

　　“在此之前，我需要给你汇报一些事情。”星图抖了抖浑身的白毛，在桌上走步，“之前我体内有水，导致我部分零件失灵……现在干燥之后，我得到了一部分失去的信息。”

　　“什么？”宵鹿低声问。

　　“其实在你出事的那个晚上，义地联盟和迁徙者的部分人起过小规模的冲突。”星图双目向前看去，投射出了一个光屏，宵鹿转头看，蹙眉道：“是骑士团？”
　　“没错，骑士团这些人现在还被困者义地联盟的区域内生死未卜。”星图把屏幕自动放大，宵鹿看见了一群身披黑色衣服和斗篷的人。宵鹿仔细看着，不明所以：“怎么了？”
　　“看一下热源扫描结果。”星图说着，屏幕切换成了一片红色的扫描图。
　　宵鹿眯着眼，忽然道：“我靠，最后那个人……是木头？？”

　　“他应该是那晚唯一回来的人。”星图说，“说不定他现在正在计划着去往义地联盟。”

　　“他确实晚上要出去。”宵鹿有些意外，“他为什么要瞒着我，而且瞒得还挺好……”

　　“他来了。”星图说着跳下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