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位侦探先生说你没死》寒鸦栖

5、第五章

　　Shaw把已经冷掉的速食咖啡喝完，将纸质杯子丢进垃圾桶，迈上楼梯，走进了NYPD。

　　Lionel的那把旋转椅看起来好像更旧，当然，也更丑了一点儿。Lionel本人则正把眼镜架上鼻梁，扫视着桌子上的文件夹，厚厚的一沓，看来他最近混得不错。

　　不过她和Lionel之间还隔着一群人。他们挤在一起，衣着光鲜亮丽，头上的珠宝和手腕上的机械表对于NYPD这个地方来说，好像太华丽了一点儿，更加适合出席晚宴时佩戴。其中有个中年男子嘴里嘟嘟囔囔，对着办公桌后面的人抱怨个不停：

　　“你们的效率怎么这么差？”

　　被扒窃的观光客，Shaw心想，费力地从他们中间挤过去，走到了Lionel的办公桌旁边，对他说：

　　“警探……我想，我……我需要……需要帮助。”

　　Lionel抬起头，看着面无表情的Shaw，忍不住在心里叹气，然后迅速地站起来，侧过身子挡住他partner好奇的视线：

　　“女士，请问你遭遇麻烦了吗？”

　　他说着，余光瞥向那个脸上有雀斑的年轻人，Aaron。他正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以防被人看出他的不乐意。Lionel知道Aaron在想什么——居功自傲的死胖子，连这点功劳都要抢？不过从别的方面来讲，这样的情况反而更好，Lionel想，Aaron可能没有注意到Shaw的面部表情。

　　Shaw的声音毫无起伏：

　　“警探……我被人跟踪了……你知道的，你知道的……”

　　Lionel说：

　　“噢，女士，很不幸，真的太不幸了。不过，你确定吗？”

　　Shaw的表情有了变化——不过不是Lionel期盼的那种变化——她的眼睛里流露出的不是被跟踪的、走投无路跑来寻求警/官帮助的可怜女人的惊恐、害怕，而是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是的，是的，我确定，他是我的前夫，你知道的……”

　　Lionel点点头，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

　　“你是否愿意与我详细谈谈这部分？”

　　“当然。”

　　Shaw回答。

　　“太好了，请跟我到这边的房间呆一会儿，顺便，你需要来杯咖啡吗？”

　　“水就好。”

　　Shaw回答。

　　***

　　John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Sherlock坐在他旁边，转头看着窗外：

　　“John，从你的脸色来看，你的心率快要飙升到180了。坦白来说，我不认为私人飞机会给你带来如此大的震惊。”

　　“噢，对……”John看了看座椅的金质扶手上精致而神秘的图案，天哪，这是不是秘密机构独有的图腾？

　　“John。”Sherlock再次开口，“如果你喜欢，大可把这个扶手拆下来带走，我想Mycroft不会介意。”

　　“噢……噢，不用了。”John转过头看着Sherlock ，“你觉得这架飞机上会有牛排吗？”

　　“当然。”Sherlock不以为然地耸耸肩，“Mycroft不会放过任何享受的机会，我敢打赌他减肥计划迟迟没有进展的原因之一就是这些牛排。”

　　“也许。”John笑了一下，“不过，Sherlock，你觉得这次的案子……”

　　Sherlock拍了拍扶手，说：

　　“轻松，还能挣一大笔钱，为什么不接呢？”

　　“轻松？”John反问道，“天哪，这可是也许会引起国际性轰动的案子，你想想，监控丑闻……”

　　“监控丑闻？”Sherlock重复了一遍，“我想这个问题并不难解决，如果人们停止在FB上毫无节制上传照片，秀自己的狗、房子或跑车。”

　　John正要反驳，另一个人打断了他：

　　“John，抱歉让你不得不请假了，我想你的院长应该不会抱怨吧？”

　　是Mycroft，他刚刚进入机舱。

　　“不会。”John回答，他注意到Mycroft并没有带他的长柄伞。

　　“Mycroft。”Sherlock说，“剩下的话请尽快说完，然后下飞机去处理你堆得高高的工作吧。”

　　John扭过头看了Sherlock一眼，后者皱着眉头，看着窗外：

　　“他没带他的伞，为什么？他不可能会落在什么地方。三分钟前他才从机舱外停着车上下来，那么伞就一定在车上。”Sherlock转向John，语速极快地说，“为什么他会把几乎从不离身的伞放在车上？答案很简单，他不准备和我们一起走。所以不要用那种‘你怎么这么和你哥哥说话’的表情看我了，好吗？”

　　“John，我很抱歉，要让你一个人和我这个性格糟糕得老弟一起旅行。”

　　Mycroft开口，言语中满是歉意。

　　“噢，没关系，没关系，你知道的，有些人就是爱自诩天才。”John摆了摆手，“所以Mycroft，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们吗？”

　　“并不是什么大事。”停顿了两三秒，Mycroft继续说，“不过我觉得最好还是提醒你们一下。”

　　“请尽量不要使用任何电子通讯设备。”Mycroft说完，转身走到了机舱门口，“对了，John，祝你旅途愉快。顺便，旅途中你可以享受一下飞机上的牛排，我希望它合你的口味。”

　　***

　　Shaw用吸管搅拌着杯子里的冰块儿：

　　“Lionel，你觉得呢？”

　　Lionel坐在她的对面，审讯室的百叶窗并没有拉下来，Lionel正假装记着笔记：

　　“他们还没有获得保释，我想我应该还可以再问问那个大块头儿。”

　　“好极了。”Shaw吸了一口冰水，“谢谢你，警探，为我这个走投无路的女人准备了冰水。”

　　Lionel翻了个白眼：

　　“老天，Shaw，拜托你下次演戏尽职尽责一点儿，好吗？你看到我的partner了吗？他眼睛紧盯案子的锐利程度不比秃鹫盯住猎物差。”

　　Shaw转头，透过窗户看了看那个把自己埋在文件夹里的年轻人：

　　“Lionel，你知道我想起谁了吗？”

　　Lionel仍旧低着头在本子上写着字：

　　“我知道……我知道。”

　　Reese。

　　“有时候我在想。”停顿了两三分钟，Lionel再度开口，“也许老天给我开了个玩笑，谁知道呢，反正我的partner一个接一个的死了，不是吗？先是Carter，然后是他……”

　　“噢，Lionel。”Shaw低声说，“前些日子，Finch对我说，他并不后悔选择这么一条路，就算代价是远离自己的所爱，失去自己的挚友。你知道的，我并不能理解大多数人的情感，不过我想Reese也并不后悔他选择了这条道路。而且，这和你并没有关系。”

　　“谢谢你。”Lionel夸张地抽了抽鼻子，“好了，胖子是没有资格哭哭啼啼的。”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找Root，不是吗？”

　　***

　　男人的双手被铐在桌子上，他烦透了：

　　“天哪，你们还要问我几次？我真的不认识那个杀手！”

　　Lionel把文件夹打开，抽出一张照片放在他的面前：

　　“Tom，如果你不认识那个杀手，那么这张照片上的男人是谁？”

　　照片中是夜晚，两个男人并排走着，其中一个手里端着来/复/枪，另一个穿着无袖背心，裸/露在外的肩膀上是大块儿的青色的纹身，可以看出来是一条龙。

　　“真巧啊。”Lionel说，“你和这个人的纹身很像，简直一摸一样，也许你们找了同一个纹身师，还准备了同一个图案。”

　　Tom看着那张照片，一言不发。

　　“Tom。”Lionel再度开口，“请你再详细地描述一下那天晚上敲晕你的女人。”

　　***

　　John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刚刚飞机颠簸得厉害。

　　在他旁边，Sherlock双手合十搁在鼻尖下面——他思考时的惯用动作——神色严肃：

　　“John，我还想再来一块儿牛排。”

　　***

　　Shaw调试了一下耳机：

　　“Finch，我希望你和Bear一切都好。”

　　“噢，请勿担心。”Finch听起来气喘吁吁，“除了……除了Bear跑得太快以外，剩下的一切正常。”

　　“那么你找到犯人了吗？”Shaw问。

　　“噢，我想应该找到了。看起来我们的家庭主妇招惹到了贷款的麻烦。”Finch回答，“贪婪是不幸的来源之一。”

　　“你说的对。”Shaw抬头看了看交通灯上面的监控摄像头，“我正在去往那个公寓的路上，Lionel和我认为在那里也许会找到线索。”

　　“噢，祝你们顺利。”

　　Finch说。

　　正在此时，Shaw右前方的公共电话亭响了起来，她又看了看那个监控摄像头，摄像头转向了她。

　　她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Finch，我不得不跟你说再见了。”

　　“好的，请注意安全。”

　　Finch挂断了电话。

　　Shaw拿起了听筒，夹在左耳和肩膀之间，从口袋里拿出纸笔，进行速记：

　　“Tango，fox，apple……”

　　手机又响了，她调整了右耳里的耳机，Lionel的声音响了起来：

　　“Shaw，你在哪里？”

　　“唔。”她写下最后一个单词，将公共电话挂掉，“在皇后区XXX附近。”环视四周，“这里有个咖啡厅，你有印象吗？”

　　“我知道那里，我去找你。”Lionel说完，挂断了电话。

　　旁边有一辆冰激凌车，正好在她和咖啡厅之间，Shaw摸出硬币，走了过去：

　　“香草口味。”

　　咖啡厅装饰华丽的玻璃橱窗上映出了这条街道——繁华，脏乱，汽车一辆接一辆疾驰而过，街边三三两两的聚集的人。

　　Shaw注意到其中两个人，高的那个个子看起来和Reese差不多，接近六英尺三英寸。他穿着黑色的风衣，领子立起来，帽子扣在头上，和为了躲避无良记者的好莱坞明星的装扮差不多，把自己的脸藏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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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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