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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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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转,距离上次在酒店门口的偶尔遇见,已经过去半个多月。
阮棠为周年校庆的事忙得焦头烂额,至于闻景琛,她起初是担忧了两天,后来没动静也就随他去了。
她猜测当日他对她的照顾是惯性举动,不是还有说女明星夜宿他家么,想想她真是杞人忧天,毕竟隔了一年,闻景琛自然早就忘了她。
正值午休,五楼的办公室的座位上大都空着。
阮棠咬了口鸡蛋三明治,正在翻来覆去地查看节目目录和到场嘉宾的名单,另外,校长还叫她做了份特别鸣谢赞助商的补充PPT,等现场当作为广告播放。
等到下午两点,她还得参加自己节目的提前彩排——一个小型乐团演奏。
张梅手捧保温杯,喝着养身茶跑上楼来串门,进门就看到埋在一堆文件里的阮棠,皱眉道:“你中午就吃这个?”
阮棠抬头,“对啊,张老师。”
她想站起身,张梅走近按下她的肩膀,笑道:“坐着呗,客气啥,我又不是领导。”
阮芙吞咽完拿起纸巾抿了抿嘴角,然后才开口:“张老师,明天就是校庆,我想重新核对一下感谢名单,校长说这地方绝对不容许出错。”
“我知道,这是...”
“这是学校邀请的嘉宾。”
张梅拿起来随意看了眼,忽然咦了声,“好眼熟啊,我哪里见过呢?”
“祝子瑜小姐是明星,听说以前在我们学校上过学,校长发了邮件给她,没想到她居然愿意过来捧场。”
“听你一说,她好像是演过某个爆剧的女三,可我眼熟不是因为剧。”张梅想了会儿,一拍杯子,“我想起来了,她就是从闻家别墅里出来,被偷拍到的那个美女明星!”
阮棠垂眸多看了一眼,“...哦,原来是这样。”
张梅说完才回忆起前不久的偶遇,那天回家后,大家纷纷在群里报平安,阮棠言辞间透露也在家中,加上后来学校确实风平浪静,张梅逐渐就相信了阮棠说的她和闻景琛只是演奏时认识的说辞。
也对,怎么想,集团总裁和她们这种做老师的,都不在同个水平面,即使阮棠样貌身材不比明星差,但有钱人难道会缺美女?
“好了,不管啦。”张梅挥挥手,从口袋里掏出红色长条小盒,“我来这里,主要是受陈老师所托,交给你这盒红参汁。”
“听说可以补身体,你最近不是累么。”
阮棠推开,柔声道:“我还好,真的不用。”
“拿着吧,上次你把自助餐的钱打给他,他糊里糊涂地点了接收,醒来看到都悔死了。”
阮棠那天到家后即刻把钱打给陈志文,她倒是没想那么多,本来出发前就不准备让他请客,就算是吃云南菜,她也会把钱算给他。
“小棠,你那天拒绝的很明确,不过这一小盒也就几十块,你就当朋友之间送份礼。放心吧,陈老师他明白,不然也不会让我来。”
阮棠犹豫了会儿,“那好吧,帮我谢谢陈老师,以后不必破费。”
“嗯,你这次顺利做完,一定能留校的!”
张梅离开后,阮棠重复看了遍明天要放的PPT,确认无误,把U盘锁进了桌底柜子,桌上收拾了一下,接着去礼堂彩排。
阮棠走后不久,沈白薇吃完饭回到办公室,一转头看到她电脑旁的红参汁,看着看着,心里就越发的难受。
陈志文买这个的时候问过她意见,说要送给个姑娘,她因为送过酒醉的他回家,曾自作多情地以为会收到回礼,没想到还是送给阮棠。
为什么呢,阮棠拒绝的很生硬,甚至连离过婚这件事都说了,陈老师为什么还不肯放弃呢。
沈白薇真的不讨厌阮棠,同样也真的不希望她再留在这个学校,她长得美,理应很好找别的工作...
沈白薇走到她桌子前,鬼使神差地抽了抽柜子,发现锁住了打不开。
办公室的地方平常不放重要物件,同个小组用的多是一种锁充数。
沈白薇下定决心,回头去拔了自己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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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亚双语国际在淮城开办已有二十年,是所师资力量上乘,且和国外各大学也有交流渠道的综合性私立学校。
这次周年庆,董事会有心办大,广加邀请地方各种日报的记者,就是希望能扩大在学校在城市内的讨论度。
午后的盘棱湖边,人声鼎沸。
沿着蜿蜒的湖边小道往东,礼堂红墙被彩带气球装扮得熠熠生光,学生们雀跃地在年级老师的带领下进入指定区域落座。
大门口,校长谷春香和教导主任毛小敏热切欢迎前来的嘉宾们,有刚刚进去的区长、区委书记等老领导,也有即将到来的祝子瑜这样的年轻明星。
由于阮棠形象好,临时被拉到这儿帮忙做引导,她本不是爱出风头的个性,没人来的时候就安安静静站在一旁。
忽然,谷春香高兴道:“子瑜你来了。”
阮棠听到这个名字,当下不自觉地望过去,传闻中的女明星长发微卷,揽在右侧,穿了件修身丝绒连衣裙,很有御姐风范,而当她摘下墨镜,白皙姣好的面容,笑起来也十足妩媚。
的确漂亮,所以,他喜欢么。
“谷校长好!”祝子瑜微侧过头,懒洋洋地往后面车上一指,笑道:“喏,还有位不速之客,不知道校长欢不欢迎呢。”
老校长拍着她的手,笑着嗔怪道:“小姑娘说的什么胡话,你邮件里不是说是个对你很重要的人。”
“小棠老师,快去接一下。”
祝子瑜趁此时顺势从上到下看了遍阮棠,嗯,模样不俗,好比她这种美貌适合演恶毒女二,阮棠若是进娱乐圈,大概会演男人的至爱——玛丽苏纯欲小白花。
“噢。”
阮棠听话走近,车门应声而开,不紧不慢从中走出来的男人,赫然竟是闻景琛。
她顿住脚步,谷春香同样愣了片刻,“你是...你是斯通集团的总裁?”
闻景琛今日换了件深灰色休闲西装,笔直线条勾勒出的身姿显得很是挺拔。他深邃的五官透了副冷俊,看向面前呆呆盯着自己的女人时,却起了零星的笑意,“是我。”
“不过,谷校长,你们学校的阮老师似乎不太欢迎我。”
“当然没有!小棠对吧?!”
阮棠回过神,慌张道:“没有,我方才恰好有点头晕。”
她真是学不会淡定,明明张梅都告诉过她,祝子瑜是闻景琛的女友,陪女友来看场演出,不是很容易联想的事么,她到底在震惊个什么啊。
谷春香高兴极了,别说闻景琛这样的身份,就说斯通集团旗下随便哪家分公司总经理来一个,都足够记者写满版面猜测互相的合作,利亚国际简直有望腾飞。
但是,闻总怎么知道小棠老师姓阮。
她走上前,拍了拍阮棠的肩,“闻总,您认识我们小棠老师?”
“嗯,很熟。”
“原来是朋友啊!”
“不止,确切地说,我是她的前任——”闻景琛注意着阮棠的表情,等到她耳朵红透,急的像是要冲过来捂他的嘴时,他才轻飘飘笑出声,“前任老板。”
阮棠:“...”
“哈哈,那正好,小棠,你送闻总和子瑜进去吧。”
祝子瑜眼波一转,拥住谷春香娇滴滴的撒娇,“我难得见谷校长,想要聊一会儿,你们先进去吧。”
阮棠真是有苦说不出,不情不愿地作邀请状:“...闻总,您请跟我来。”
“好。”
...
到了这个时间,多数来宾业已落座,进入金.色.大厅后,他们需要通过旋转楼梯上二楼贵宾室。
阮棠走在前,渐渐听不见后面的脚步声,“闻先生?”
没人回。
阮棠微微拧眉,转过身查看,男人顺势搂过她的腰,在她发出惊呼之前,连抱带推,进到一处走廊边的空置储藏室。
闻景琛的动作一气呵成,阮棠只觉得天旋地转,重新站定,她已经被他压在门后。
男人的身影笼罩下来,她绕的晕晕乎乎,急火上心,推挡住他的胸膛压低声反抗:“闻景琛!你在干什么?!”
闻景琛的手不放,低下头,意味不明的笑,“嗯?怎么不继续喊我闻先生。”
“你......”
说起来,这才能算是阮棠与闻景琛重逢后,真正第一次私下里的交谈,这样的场景,阮棠一向都不是他的对手。
闻景琛伸出两指捏住她的下颚,左右看了看,“半个月不见,你瘦了。”
她逃走的那一年,私家侦探每周交给他照片,他根本不可能对阮棠陌生。
阮棠不习惯久违的亲密,扯下他的手,耐着性子,好言相劝:“闻景琛,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不怕你女朋友知道之后吃醋不高兴?”
“女朋友?”
阮棠点头,“对啊,你不是来陪你的女友么。”
闻景琛眼尾微挑,神情坦率:“勉强可以这么说。”
“是,我明白,你对我或许还有些惯性的占有欲,但那是可以遏制的,只要你想着你喜欢的人,你就会——”
阮棠忽地止住话,乌黑的眼瞳豁然睁大,感受到闻景琛正按住她的肩,不断欺近。
不知她刚才哪个词激怒了他,他身上的清洌冷香倏忽袭来。
他沉默的样子,犹如那三年,每一晚当他想将她拖向沉沦的沼泽时,就会这样无声又强势的覆压上来。
阮棠不愿意,她推挡他,急促地拒绝,“你,你先放开我!”
对面的动作连一丝停顿都无。
他单手反剪住女子的手腕,抵在墙上,另一只手修长的指节插进她的乌发,扣住后脑勺,不让她偏移半分,迫使她正面迎向他。
阮棠的身体不可自抑地在抖,企图反抗,却不敢大喊,复杂的情绪到嘴边化成一股不甘愿的呜咽,就是这句轻哼,莫名刺激到了男人。
他喉咙口压抑地喟叹,他是有多久,没听到她叫了。
想起潮湿靡旖的过往,闻景琛埋进她的侧颈,微凉的唇贴在女子纤细的颈动脉,边感受她紧张的跳动,边不轻不重地缓慢往锁骨下碾磨。
他向来,在做这种事时很少说话,只会用行动告诉她渴求。
他想吃了她,就在这里。
理智告诉阮棠,她该尽全力躲避,然而本能的熟悉,她的身体被撩起流窜的热,勾缠出丝丝绵绵的痒意,隔着薄薄的衣物,柔/软在他的掌心微颤,自发地挺送上前。
“你看,你也想的。”他在她耳边低笑,声音很哑,缠裹情/欲,“诚实一点。”
阮棠忍受不了体内翻涌的暗潮,她的手几次三番,难以言喻的欲拒还迎,是生理欲念的确想要,但,但不行,不能是他,否则她这一年的离开,显得,毫无意义啊。
她眯着水眸轻喘,推开他,“不,你,你别这样,不能是你。”
她的意思,重点在于不能,男人听到的却是她似乎已有别的指定人选。
这种念头让他疯狂。
他的神色稍冷,手上力道加重,吻上去堵住她,惩罚似的咬着她的唇角。
“你敢。”
紧贴的身躯,暴风雨夹裹般抵往纠缠。
阮棠半睁着眸,迷迷糊糊的,直至她细细的肩带在他炙热下彻底滑落,那种扑上心头的空洞感使她终于清醒过来。
不行,她不可以!
男人力气蛮横,完全沉溺,阮棠无法,搂住他的脖子,把心一横,张嘴下移狠狠咬在他的锁骨,再趁他微微怔神的片刻——
——拼力气推开他。
“闻景琛,你醒醒!”
阮棠捂住自己被扯开的领口,抿住下唇,往旁边挪动了几步,像是对他,更像是对自己鼓起勇气说:“我们...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那三年,她心甘情愿,他也确实给予了部分尊重,他们好聚好散,她不明白,他此刻,怎么会还来纠缠她。
闻景琛让她咬了口,眼神逐渐恢复清明,反手摸了摸颈下痕迹,垂眸看到指腹上的残余血迹。
他舔了舔后槽牙,嗤笑了声,“你忘了,我说过,你来不及后悔。”
阮棠抚着胸口,扣纽扣时仍在喘气,好在欲/望撤离,她平静多了,“我确实欠你一句抱歉,当时离开的很匆忙,十分对不起,但...但法律规定,婚姻自由,我觉得,我可以后悔的。”
“希望,你以后不要来找我。”
闻景琛掀起眼皮,重新望向她,神色淡淡的,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阮棠等不到回答,眼睫颤了颤,将话说的更绝,“闻先生,以你的身份,难道想要死缠烂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