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开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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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酒店的小型会议室，白明浩和陆寻、韩莹正在开录前会。
白明浩中途接了个电话，回来后一脸无奈的朝韩莹道：“周乐是你安排的人？”
“是啊，我之前跟你打过招呼的。”韩莹道。
“他也太不守规矩了吧？拍摄迟到一个半小时！”白明浩道。
韩莹闻言有点尴尬，看了一眼在场的陆寻，那意思似乎是想提醒白明浩能不能单聊，白明浩却没看她，脸色有点不大好看。
“周乐这孩子被家里惯坏了，我回头会好好教训他的。”韩莹只得开口道。
“你让他回家好好接受教训吧，他的缺让李然顶了。”白明浩道。
此言一出，不止是韩莹，连陆寻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不是……李然他不是陆老师的助理吗？”韩莹道。
白明浩道：“这事儿我也没办法，要怪只能怪你们家的周乐，惹谁不好偏偏去惹他。”
韩莹有点不高兴了，开口道：“虽然周乐是我安排的，可他也是有真才实学的，李然算什么东西？就让他这么轻易顶了周乐的缺，这不合适吧？”
白明浩挑了挑眉，开口道：“李然算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
“李然是我的助手，出发前是我告诉他的，哪个选手要是整幺蛾子，不用留情面。马上就要录棚了，不立立规矩，开机之后麻烦的是我们。”陆寻开口打断了白明浩的话，然后带着几分警告看了白明浩一眼，显然对白明浩就打算这么揭穿李然老底的做法不太认同。
李然他们家对至味传媒的节目长期参与投资，《人间烟火》也不例外。而李然的身份一旦被传出去，接下来在组里恐怕就会被人捧上天，这对于想要好好学习的李然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陆老师……”韩莹还想替自己的表弟争取一下。
“韩导，我已经让节目组回酒店了，这事儿就这样吧。”白明浩开口，算是替陆寻挡了一下。
韩莹见事已至此，也没再坚持，有些尴尬的走了。
会议室只剩白明浩和陆寻两个人，白明浩打量了陆寻片刻，欲言又止。
“老白，我不知道你和李然有什么过节，但他现在是我的助理，你也知道，我从来不轻易带助理。”陆寻说罢顿了顿，又道：“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不要轻易动我的人！
陆寻就差把这话写在脸上了，白明浩当然明白。
“陆老师，您可能有些误会，我对然然……”白明浩想解释。
“你不用辩解，过去的事儿我不管，我这话只是提醒你一句。”陆寻说罢拿着文件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白明浩一脸懵逼，感觉这个误会可能解释不清楚了。他刚才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把李然的身份公布了免得将来韩莹为难李然，没想到陆寻却误会了，以为他是有意针对李然，要暗示李然走后门。
要怪只能怪他最开始发的那条让陆寻“关照”李然的短信。
看来陆寻从一开始就打算收了李然，可惜白明浩一直没看透这一点。
晚饭后，陆寻刚冲完澡，便有人敲门。
他打开门一看，李然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表情看起来有些忐忑。
“下巴怎么了？”陆寻随口问道。
“啊？”李然伸手一摸，这才想起来贴了创可贴，忙道：“酒店的刮胡刀有点不顺手，不小心刮破了点皮。”
陆寻闻言进了卧室，片刻后拿出来一个盒子递给李然。
李然接过来一看，是一个没有开封的刮胡刀。
“这是……别人送给您的？”李然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了馨雅，于是开口问道。
“我网购的，刚到货。”陆寻道：“你的不是送人了吗？”
李然闻言摸了摸鼻子，感觉陆寻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点奇怪。
那眼神仿佛在说，他把刮胡刀送给杨小涛这件事，做错了！
也对，这种物品太私人了，随便送人的确不太稳妥。
不过杨小涛应该还好，一来不是外人，二来也不是变态。
“多少钱？我给您钱。”李然拿着刮胡刀下意识的道。
陆寻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转移话题道：“今天的外拍怎么样？”
李然很顺利的被转移了注意力，拿过文件递给陆寻道：“按照您交待的方法，我大概标记了七八个比较有戏的选手，他们的特点和气质风格我也做了总结，您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
“你自己呢？”陆寻翻到最后一页，没找到李然的名字。
“陆老师……我是不是做错了？”李然有些忐忑的抬眼看他。
陆寻闻言不由失笑，问道：“客观的评价，你今天的表现能排在这八个人前头吗？”
“我看过素材，单就表现而言，我觉得我能排前五，如果加上……颜值因素的话，应该能排第一。”李然小声的道。
陆寻闻言嘴角不由带上了一丝弧度，他很喜欢李然的这份自信和耿直。
论颜值，整个组里的选手确实没有任何一个能比得上李然，这话一点水分也没有。
“距离正式录棚还有一天的时间，你自己去找厨师团队，让他们指导一下你初选赛的菜品。”陆寻迎着李然的双目望着少年，开口道：“我想，我不会看错人。”
陆寻的目光带着令人安心的坚定，还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李然不由一怔，继而心跳有些加速的迹象。没办法，陆寻这会儿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身上还带着浴液的味道，整个人性感的不得了。
真是要了命了，李然心道。
陆寻怎么这么性感？！
录棚当天，李然早晨六点多就起了。
通告预定的时间是，早晨九点开始最后一次彩排，下午两点正式开始录初选赛。
初选赛的赛制是，三十二个人分十六组上场烹饪，每组两人，分别有半个小时的烹饪时间，烹饪完成后三位导师会根据自己的个人喜好，选择自己喜欢的选手加入自己的烹饪队伍。
因为现场的料理台很宽裕，所以每组上场的间隔时间是十分钟，这样在第一组烹饪完成的时候，第四组就可以上场了，可以有效节省录制时间。而导师们的品尝、点评及选择，则需要在十分钟之内完成。
李然是最后一组上场的选手，而在上场之前，他还要担任陆寻的助理，帮助陆寻调度两个礼仪。因为现场导演的监视器在下场口的位置，而礼仪在上场口的位置。
馨雅和婷婷今天都穿了礼服，一会儿选手完成菜品之后，将由她们呈到导师面前。
下午一点五十五，距离正式开机还有五分钟。
李然紧张的不行，站在上场口听着耳麦里陆寻的声音，感觉手心里都是汗。
“不用紧张，一会儿该上场的时候我会提醒你们。”李然故作镇定的朝两人道。
“是你最紧张吧？”馨雅朝李然道：“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录节目。”
李然紧张的连尴尬都忘了，倒是婷婷一脸善意的笑道：“李然，跟我一起念，我叫不紧张，我叫不紧张，哈哈哈哈。”
被婷婷一逗，李然倒是真的放松了不少。婷婷见状，伸手在李然肩膀上拍了拍，那力度不大不小，却一直清晰的留在了李然的记忆中。
现场的开机倒计时进入最后三十秒，李然的耳麦里是陆寻在提醒各个部门准备的口令，就在倒计时进行到十五秒的时候，陆寻最后说了一句：“李然，你加油。”
耳麦里随后传来了陆寻数秒的声音……
李然感觉自己大概是被突然注入了某种神秘的力量，那天下午他的表现异常的冷静和专业。尽管他是第一次参与现场调度，可每一个节奏点他都把握的恰到好处。
直到倒数第二组选手上场，李然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份差事是完成了。
不过他放松不了太久，因为下一组该轮到他上场了。
“最后一组选手准备三分钟后上场。”陆寻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
李然深吸了口气，摘下工作人员耳麦递给一旁的录音助理，换上了选手的耳麦。
他走到后台选手上场的位置，整个脑袋都是一片空白。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李然那一刻，终于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谛。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开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