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平行世界的千》灯里屠夫

179、chapter 179

　　10.第45天

　　「这个世界寂静又吵闹」

　　「哦？」

　　「即使只是一瞬，我有幸与其联通过感觉，仅仅一瞬，那已经，已经——」

　　神情逐渐癫狂起来的人说着

　　「我已经找到我的神，只是注视那道身影，我便明了世界的最终教义。」

　　「教义？呵——」

　　「「」有着冰冷的气息，那身影像新月......」
　　.
　　.

　　........

　　自大小达比的房间出来后，刚聚齐的几人经过短暂的信息交流和商议，就决定进行往大楼深处前行，迎接他们的，是被敌人的替身能力扭曲成了迷宫的一楼，空条承太郎转身身后原本空旷的走廊变成了一堵墙壁，再抬眼前方的路已经变成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回廊，不过几秒，几人就又被迫分散了开来。

　　看来敌人似乎打着分散他们逐个击破的计划，但是——

　　伊奇甩了甩尾巴，对着眼前被绿宝石水花暴击出来再起不能的那藏在石柱里的敌人表示出十足十的不屑。

　　狩野四处张望了一会，皱起了眉，她们解决这个有幻化替身能力的敌人前后不过几分钟，但在随着敌人昏死而解除了迷宫幻象后，仍在场内的队友们竟已经如此不齐了。

　　找不到吉川千，死皱着眉头的空条承太郎此时内心浮现的居然是果然如此的感觉，要先找到那家伙才行，不然的话难保她不会——

　　........

　　真是古老的宅子。

　　沿着石壁走上来的吉川千，不出承太郎所预料，果然已经擅自行动起来。她的自信究竟是源自何物？而又为何明明至今为止乔瑟夫等人都未见到过吉川千的替身，甚至没见到其所使用的替身异能，却对其保持着这种奇妙的信任？

　　直到现在他们分离开来，在这阴森的阵营中，心底才迟迟浮起这些微的异样感。

　　而到这时，吉川千已经在房子里某种生物的指引下踏上了最后一层台阶。

　　老宅子就是这样，容易寄生很多奇妙的人类难以察觉的生物，能寄居在人居宅子中的，多半都是些与人无害，习性多半偏向或依靠人类的类型。

　　看似阴森寂静的老宅，在千的眼中则过于热闹了。

　　再寂静的山川，再古穆的荒宅，再平静的湖泊，都是吵闹的。

　　太多声音了。

　　太过响亮了。

　　目视会同化

　　倾听会同化

　　与「我」一起

　　与「我们」一起

　　我们？

　　吉川千的脚步绕开了地上的几本书，一路居然毫无阻拦，自上了三楼后，所见的空间依旧还是那么大，但明显杂乱了不少，乱堆的黄金珠宝，随手一丢的书本比比皆是，还有，吸血鬼进食所残留世间的「残渣」，那是被蛊惑了的愚者。

　　蹲下身的吉川千替那躺在金币之上的女人合上了眼皮，扫去了她们脸上沾附上的蜘蛛之丝，从其脖子的血洞流出的血痕已经干涸发黑，她们的黑发交缠在一起，不止一人。

　　花朵枯萎的时候会发出声响，人类死亡的时候血管则会发出窒息般的悲鸣，这些声响都太轻了，人是听不见的。

　　但是，但是——

　　世间总有「事物」能将其记录下来，总有特殊的存在能听见它们。

　　物伤其类，这是人所教给千的。

　　所以，不该总是用「这种」叙述口吻才行。

　　“哦？真是位美人啊，又为何摆出如此的神情呢？”

　　青年那醇厚如酒，带着魔性般魅力的声音在着浮动着枯萎气息的空间里响起，不必多想，甚至不必对比照片，都能猜到说话的人会是谁了。

　　那语气，对于贸然来犯的敌人而言过于温和，但言语间却泛满了冰冷的腥气，简直就像蛇吐信子舔舐空气的信息一样。

　　吉川千向侧边退了一步，附着空气里冰冷的寒意的辫子随着身形的移动而微微甩起，避开了自黑暗中伸出的一双手，那实在是丝毫不辜负对其「妖艳，魔性，容姿绮丽」的形容的人，勃发的肌肉向人告示其身体所蕴藏的爆发力其破坏力，自然界之中，猎食者与其猎物之间，从来是存在难以超越无法缩短的差距，只要注视着这个吸血鬼，人类本能向生的恐惧就会被激发出来。

　　对dio来说，这自然是十分令其愉悦的。

　　只是——

　　他面前的女性，似乎并不慑于其魔性，会有人在注视他dio的时候，还会将目光分散给别的事物吗？会有人不惊动于其这威慑，恐怖，非人的压迫之下吗？会有人不本能厌恶这缠绕在他身上，无数人性命所积攒下的血腥气息吗？那该是源自人类本能的，对其全然关注——显然，dio享受着，并以此为乐。

　　奴役，侵踏，压迫，掠夺，霸凌，利用，蹂躏。

　　人类所定义的恶，便是dio体内的涌流。

　　而后，怪异与怪异，果然是会相互吸引的，世间存在的命理，亦存在引力。

　　很快，dio就做出了判断，很难说明这究竟是非人赋予其的直觉，非人的敏锐，还是他本身就有的识人察异天赋，亦或是异类间的「引力」？不过一个照面，他就辨认出了此时女人身上的扭曲，与世人不合之处，或许也正是他这份才能，才替他收拢了如此多的能人异士。

　　“你的气息，不太像人类啊。”

　　dio似乎兴趣被激起来了，他摸着下巴打量了眼前的人两眼，多么稀奇，对面的女人也用一种直白的打量的眼神看他dio，即使百年前的时光里，也是极其稀少的。

　　“冰冷得像虫子。”

　　很难得兴起，他都没有等女人的反应，而是继续开口，将自己刚刚那一刻想起的事说了出来，他觉得要说出来。

　　“我有这么个友人，他是个神父。”

　　——神父与吸血鬼成为了好友

　　獠牙随着说话而从其嘴角露出。

　　“他实在太过絮叨，整日向我说着他所领悟的新教义，即使在我看来还不如多看一篇卡夫卡，但是他描述（美）他（人）的（儿）神倒是用词很是精妙，精妙的光是听听他说的，就像在欣赏一幅画一样了。”

　　dio的话里带着笑意。

　　“他说:「像新月，像雪淞，像流星，那身形无声又宏大，会吞噬风，会消融雨，自宇宙刮起的风在其周身旋绕，吹开了河川的滔波，时间绕开了她，禹禹独行的永恒笼罩着她，那周身气息冰冷如天边云雾，眼睛清洁如黎明的曙光，没有其它，只有光辉。美丽？不，最先涌上心头的是无比的空虚，无比的寂寞，我永远无法与其「沟通」，仅仅注视我就立刻明白了，人是无法跟「 」沟通的，就像人无法与风、雷电、雨水自然气候与季节沟通一样，她为天定，必受拥趸，我只需明确这一点就行。」”

　　他一字不差的把记忆里友人的话给复述了出来。

　　而记忆中，他那位好友人后面还似意犹未尽地补了一小段话，这么说道:

　　「 dio，你看到了就一定会理解了，即使她伪装成了人，但引力无法欺瞒。」

　　“我从那个固执的友人那里听到过应该是你的事迹，你，似乎干了好一票大的，让他都为之倾倒呢。”

　　如摩西分劈红海，大地裂开了大缝，平原被分裂成两半，涌出河流跨越生死，它即时间，它即初始，它即根源，吵闹又寂静，寂静又吵闹，非人之声，非人之息，捕捉即是同化，接触即是同化，目视即是同化，聆听即是同化，人类因为灾恶及诞生而发出声响像泡泡一样，人类身躯要融化了，思维一瞬如天空般广阔，如大地般沉重，沉重，沉重，思维也要溶解了，草叶繁盛起来，绿意像河流一样向四周蔓延，啊我的亲人——我似乎看见了扭曲成线的故人剪影，但是我甚至遗忘了拥抱，遗忘了悔恨，遗忘了遗忘本身，我如草叶，如飞鸟羽翼，像狂风，像水浪——

　　........

　　「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