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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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杉奈呼出一口气，不断快速挥着拳，少年闭着眼睛像是有预知一样躲过，有几次却犹豫了几下，拳头擦着他的脸打开。
杉奈突然缩回手不打了，少年皱着眉绷紧精神感受风和声音，少女却转而悄悄地伸手要去摸他的头，山治嘴角一勾，快速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每次都玩这套。”他有些得意，闭着眼睛笑着说。
这时凉风一吹，一只温热的手捏住了他的脸颊。
“bong！”
杉奈笑嘻嘻地扯了扯他的脸：“中计啦，我还有只手呢。”
山治睁开眼垂眸无奈的看了看掐着他的脸的手：“是因为有风吹过去啦。”
“别找借口。”杉奈站起身，把不远处的衣服拿来递给了山治。
“今天手挺暖和啊。”山治穿衣服。
“是不想让你冻着。”杉奈穿好衣服淡淡道，随即捂了捂肚子。
“...我饿了，去吃早饭吧。”
“嗯~走。”
山治搭上她的肩膀，顺手把杉奈扎头发用的发圈摘下来。
少女的一头黑发软软地垂下，捂住了脖子，她给手哈着气，整个人看起来像个团子一样。
又甜又软。
山治看着觉得心都要化了。
热热的耳朵被冷风一吹，像得了冻疮一样烫乎乎的。
好几天前，杉奈的失常以心情不好身体不舒服为借口匆匆结束，船上的厨子以为少女来了亲戚，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堆卫生巾放在她的房门口，搞得少女一头的黑线。
——实际上她的生理期还从来没来过呢。
而第二天早上一起床，杉奈还是同往常一样与山治一起训练。她一晚上没睡调节好了自己的心态，恍惚间却没有注意到少年眼底淡淡的青紫。
她的心事被笨拙的藏匿，以为没有人发现，实际上却已经被少年悉心地呵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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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哇。”
走进餐厅，杉奈顿了顿脚步，看着餐厅中央的大树感叹了一声。
那是一棵被装饰的很好的圣诞树，如果不算上面竟然挂着锅铲的话。
山治无奈的挑眉：“昨天晚上我没来训练就是为了搞这个，他们实在想不出来挂什么好了，所以拿了几把锅铲放上去凑数——嘛，也算是餐厅style了。”
杉奈跳起来用指尖碰了碰垂下来的彩条和金色小铃铛。
“这装饰的，太粗暴了吧。”她说。
圣诞氛围倒是齐全了，一群汉子的布置却毫无逻辑，显得有点凌乱，杉奈看了半天，还是动手开始修改起来。
山治在旁边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转身去厨房给她做早饭。
——“当当当当！”
山治端出来两碗玉米粥，然后又回到厨房，拿出两个盘子放在桌上。
盘子上的东西随着餐盘落下轻轻弹了弹，这是樱花形状、奶白色的一块儿布丁，焦糖随意地淋在上面，顺着布丁壁流下来，而在焦糖之上，放了两片杏仁片，摆了个可爱的爱心。
另一盘子更有趣，是一个看起来特别像树干的蛋糕，散发着巧克力的甜香，几个姜饼小人靠在树干上歇息。
杉奈看得眼睛发亮。
“圣诞快乐，杉奈。”
山治在她对面坐下，递给她叉勺：“我昨天晚上被拖去布置才想起来今天是圣诞节...这都是赶制的...当作是圣诞礼物...尝尝吧？”
几乎没有过过圣诞节且压根没记起来有这么一个节日的没有准备礼物的杉奈看着桌子上的“礼物”陷入了沉思。
半天她抬起头，瘪嘴。
“......我没有准备礼物，怎么办？”
山治愣了愣。
杉奈这有点委屈的样子真的太！可！爱！了！吧！
不自觉地红了脸，山治喃喃：“咳...没事，有你在就是很好的圣诞礼物了。”
话一说出口他的脸却更红了。
[ ...好直白...！竟然说出来了\\\\ ]
听到山治的话，杉奈没有顾得上害羞，只是在心底默默放了个小鞭炮。
[山治君...果然还是认可我的存在的。]
她想着，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玉米粥。
粥的味道清甜，温温暖暖的流入她的胃里。
浑身瞬间热起来，像是被注入了力量。
—— ——
...
“啊？雨花镇？之前不是刚去过吗？”
派迪和卡尔涅张大了嘴看着正在换衣服的山治，少年脱掉衣服，裸着上半身露出腹肌，他搓了搓胳膊，套了条黄色的毛衣。
“过节去。今天雨花镇有祭典。”他淡淡说，又好像有点喜滋滋的：“臭老头批准了。”
“过节？”派迪皱眉：“过什么节。”
卡尔涅蹦起来给了他一巴掌：“圣诞节啊！白痴！”
“哦...和谁过？”
“除了杉奈酱还有谁啊！白痴！”卡尔涅又给他一巴掌。
派迪被打的头一歪，回头对着卡尔涅大吼：“混蛋！再打我一下试试！”
卡尔涅的眼镜上都溅上了派迪的口水，两个人揪着领子莫名其妙的就要打起来了。
山治靠在床边衣服也不换了看戏，于是两人又莫名达成了共识，齐齐给他比了个中指表示鄙视。
......
杉奈和山治到雨花镇的时候，天空已经是一片暮色，他们两个都穿着黄色的毛衣，杉奈的皮肤硬实不怕冷，于是只象征性的围了条白色的围巾就出来了，山治则是穿着相对轻薄的羽绒背心，戴着个手套，揣着杉奈的手，慢吞吞的走在街上。
“哗...真的很热闹唉。”
少年东瞧西看，随口感叹。
“人...还是很多呢。”
杉奈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轻声说。
“不喜欢吗？”山治问。
杉奈的眸中倒映出灯火与行人。
“还好。”
第二次来，手又被身侧的人紧紧握着，稍稍有了点安全感了，不至于后背发凉。
夜色来得很快，一下子天就暗下来，街上暖橙色的灯和白炽灯、霓虹灯交相辉映，路过的结伴的人中甚至有人穿着和服，很多人都戴着动物图案的面具。
街中心的巨大的圣诞树上挂着彩灯，忽闪忽闪的。
杉奈看得入了神。
“杉奈，啊~”
一个散发着香味的东西凑在嘴巴前，杉奈看到山治张着嘴的样子下意识张开了嘴，那东西就直接被山治塞进她嘴里。
散发着海苔和烘烤的味道，奶香也很重，一口咬下去滚烫滚烫的。
很好吃。
杉奈烫出眼泪，不断哈着气，瞪了一眼山治。
“哈哈哈哈，好吃吗？”少年也吃了一个，在那之前还调皮的呼呼吹了两口气。
杉奈好不容易把几乎是手掌大小的章鱼丸子吃下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好吃。”
“是吧~我都好久没吃这家店了，这家店做得特别好。”山治拉起她：“唉！那里有捞鱼！玩吗！”
话音未落，杉奈已经被拖过去了。
难得见山治那么活泼，她发着愣，看着拿着小网兜的少年，突然就想起来之前不小心听到的哲夫和他的对话。
那也是山治告诉她他和哲夫的经历的原因。
【“ALL BLUE，你不找了吗？”】
【“臭老头，这就想赶我走了？我说了，至少在你死之前，我不会离开这家店。”】
【少年手插在口袋里，满脸不爽。】
【——“那片海...”】
【他说着说着犹豫了，半天才轻轻说：“我一定会去的...一定。”】
【“至少现在...我必须留在巴拉蒂。”】
那时候...走出来的少年看到站在角落里的杉奈，愣了愣。
晚上，他找到杉奈，讲了过去的故事。
说的时候，他的嘴角还是带着笑容的——“那毕竟都过去了。”，他这么说。
手里的啤酒却没停下来。
杉奈想...他一定，把巴拉蒂，把哲夫，当作是自己的责任了吧。
这是一个少年、甚至说是作为一个男人的担当。
在梦想之前，先默默的，守护住恩情。
[ 这是我喜欢的人啊。 ]
杉奈温柔的看着捞鱼的少年，心软得一塌糊涂。
[但如果，他能追寻他的梦想，该有多好。]
杉奈不敢强求山治。
他有他自己的决定。
但至少...在每一刻，她都想陪在他身边。
此时的山治游戏时间结束，拿着店家给他的袋子对着杉奈晃悠了几下，三四条金鱼在袋子里游来游去。
“想要吗？”他问。
杉奈看着金鱼摇了摇头：“我更想要能吃的。”
店家一僵，肩膀抖了抖憋笑，大概是第一次看到那么直率的破坏掉男朋友礼物的女孩子。
山治也很淡定的把鱼放了回去：“行，我回去给你抓。”
两人站起身来，发现身边的人莫名有点多，大家都聚了起来望着天空。
捞鱼店的老板看了看手表，激动的说：“哦！烟花要开始了！”
——烟花。
杉奈顿时立正站好看着天空，想看看那是什么样子的。
她还从来没见过，更何况是以这个著称的雨花镇的烟花。
山治看着明显表现出期待的少女，笑了笑，也和身边的所有人一样，抬头看向天空。
“——咻！”
在人群窃窃私语等待烟火的时候，天空炸响了。
小小的金色烟火像是军官的一声令下，像是艺术团指挥的手重重一挥。
烟花争先恐后地飞上天，五光十色，漫天流荧。
杉奈不知不觉微张着嘴，清亮的黑眸被色彩填满。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无边的花田，在风中摇曳，和烟火比起来，丝毫不逊色。
那次、这次，她的身边都有一个男孩。
杉奈抿起唇，觉得这烟花，越发美不胜收。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