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黑暗与黑暗》阿白是个大眼仔

5、第五章

　　五百年后，约顿海姆。
　　这里还是那样，没有太阳的天空，永不退散的乌云，大地上一片荒瘠，寸草不生，白雪覆盖着黑石，入目之处除了生命的哀啸就是冷酷的死亡。
　　“加鲁斯！过来！加鲁斯！”
　　我回过头，“就来，杰卡。”我最后看一眼远处即将席卷而来的龙卷风，回头跑回我同族人之中。
　　“龙卷风和暴风雪加一起，够我们受的了。”杰卡抱怨道。
　　我“嗯”了声，低头，用那双深蓝色的手切削纳科斯妖兽的肉，“记得把它埋进雪里，我们要防止下次颗粒无收。”
　　杰卡笨头笨脑地接过，“加鲁斯，我们要找个山洞吗，在这可生不起火。”
　　“吼，吼，我们的小怪胎要饿肚子了，没有火吗？小怪胎？干嘛不滚回妈妈的屁股里去？哈哈哈哈哈。”摩达不怀好意的说，他深蓝色的脸活像一坨纳科斯的粪便，我也这么说出来了。
　　摩达“砰！”的一下踢翻他面前已经被剔得肉丝也不剩的纳科斯头骨，我拔出我的半尺对准他，“你可以试试摩达。”
　　我早已向他们证明我这个外来混血儿的力量，霜巨人都是识趣的，没有人敢附和摩达。他环视一圈，发现没人理他，悻悻坐下。
　　我冷哼一声，收起半尺。
　　刚到这时，他们因为我纯黑毫无眼白的双眼以及像阿斯加德人一样瘦小的身材没少排挤我，但是尽管霜巨人们在严酷的环境中锻造一副比石头还硬的心肠，他们同样还拥有屈服于力量的美好传统。
　　我很高兴我的法力修习不曾懈怠过，因为回到约顿海姆，它反而增长飞快。
　　“轰隆！轰隆！”远处一阵天摇地动。
　　杰卡站上高地远望了望，“是阿斯加德人终于撕毁条约打过来了吗？呀吼——！好久没有战争了！”
　　“闭嘴，杰卡，是国王的使者。”我们这一小股人的首领没好气地说。
　　国王的使者骑着巨兽，硬生生破开飓风，冲到我们面前，巨兽的鼻息喷在我们脸上结成一片冰霜。
　　我嫌弃地抖抖我及时拉起的斗篷。
　　“加鲁斯，这里最优秀的法师。吾奉国王劳非之命传唤加鲁斯。”
　　我不太情愿，若是被劳非发现我曾是华纳神族，又曾是阿萨神族，我该怎么死？
　　杰卡推了我一把，“加鲁斯，叫你呢。”
　　我一个趔趄被撞出人群，别无他法，单膝下跪。
　　“吾奉国王劳非之命传唤汝，随我来，加鲁斯。”
　　我拉着使者的手跨上巨兽。
　　“一定是叫你去参战！加鲁斯！别叫我失望，朋友！”
　　我翻了个白眼，一千年的和平条约怎么可能说撕就撕。
　　来到劳非的宫殿，这里比起仙宫寒掺得不是一星半点，甚至不能看做一座房子，只有一堆乱石和石像，以及冰封在暗处如雕像一样的妖兽。
　　我走到唯一一个可以看出些房子形态的巨大石厅中间，劳非的身影就像阿斯加德巨大的石像，坐在寒石砌成的王座上。
　　我在他脚下如蝼蚁一般单膝下跪。
　　“你要为我完成一个任务，加鲁斯。腾斯堡之战中，阿斯加德人卑劣地窃取我们繁荣的源泉，将它封存在阿斯嘉宝库中。现在，你有荣幸，去将它取回来，为了霜巨人的荣耀。加鲁斯，为了吾族重临群山，为吾取回来——远古冬棺。”
　　我只能匍匐下去，“是，吾王。”
　　当我走近那个不知道被谁打开的维度通道时，我几乎可以肯定是洛基捣的鬼，除了神后，没谁有这造诣了，即使过了五百年，他惹事生非的本领一点也没退步。
　　虽然百年前我只算半个阿斯加德人，对这些王宫宝库不太熟悉，但是我可不会天真地认为除了门口的守卫，里面就没有什么防备的机关了。
　　所以，当其他和我一起被劳非派来的人欣喜若狂地现远古冬棺并且愚蠢地拿起它时，我悄悄地脱离他们，变回阿萨神族的模样，从已经攻克的阿斯嘉宝库的大门溜了出去。不出三步就听到里面“轰轰轰”响的打斗声和惨叫声。
　　我摇了摇头，随手从倒地的侍卫身上捡起一把匕首别在腰间。
　　不过我还是很谨慎地在洛基已经为霜巨人们布下的掩护中变回阿萨神族的模样，我可不会愚蠢地忘记那个能看见九界一切事物的海姆达尔。
　　我一边避开守卫，一边思考，那个洛基现在又在搞什么乱，他终于愿意接受霜巨人的身份并且决定为他的族群而战吗……得了吧，他可没那么光辉伟大。
　　那些霜巨人触动机关后，很多警卫都往这边赶，我只好随便躲进一个房间，暂避一下风头。
　　“你……你……你……加利欧萨……”
　　我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小仙女盯着我看。
　　“Horseshit.”我低咒了一声，然后微笑着问她，“你自己撞墙还是我来把你敲晕？”
　　“你……您不是进了英灵殿了吗……我还曾参加过你的葬礼。”她被我吓到结结巴巴起来。
　　“什么？”我突然起了兴趣，“我死了？”
　　她害怕地点点头，“加鲁斯之战里，他们说你为雷神而牺牲了……当年您来到阿斯加德的仙宴上，我曾见过您……”
　　“谢谢。”我冲她微笑一下，一个手刀打昏了她，“地上有点凉，但是这里又没被子，你就委屈点做个冬天的梦吧。”
　　“而且，我找你们仙宫的小主人有点事要商量。”
　　我不大费力就从一个守卫的口中知道洛基的寝宫在哪，尽管他也不得不做一个冬天的梦。
　　我推开门，一下子就滚上那张软绵绵铺着绿色与金色褥子的大床，他真的是极会享受的。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哼着歌，指尖一路滑过他的书架，那些可爱的银质的小摆件，这些美酒，插在金瓶里的宝剑，巨幅的滑动着金光的油画。
　　我倒了杯酒，随手翻开一本书，坐在绿色鹅绒高背椅上，两腿交叠搁在坠着流苏的金色软垫搁脚凳上。
　　过了五百年近乎原始人的生活，感受一下阿斯加德王子的待遇，还真让人嫉妒啊。
　　我一直在脚边堆了五本书，房间的主人终于回来了。寝门“砰！”的一声被人合上，一阵“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一路传过来，听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啊。当洛基戴着长角头盔出现在厚重的垂幕后，我友好地对他打了个招呼，“Nice to see you too,my old friend.”
　　他明显滞了一滞，不过很快收敛起怒气，目光冰冷地看向我，“加利欧萨，我想你退化的脑子已经忘记你的誓言了。”
　　我想他是把他所有的怒气收进那双越来越深不可测的眼睛里，然后全用来瞪我了。我笑嘻嘻地说:“是你把我召唤来的，洛基。”
　　他举起手中的永恒之枪对准我，锐利的目光如刀剑一样把我从头剐到脚，下巴微扬，站姿永远都是高贵而挺拔的，好久不见的轻蔑神气。
　　我站起身，一步步走近，任凭永恒之枪戳到我的心口，他还恶劣地往深处扎进去几分，我轻轻地按下枪头，“是你放霜巨人进入阿斯嘉宝库的，我正是被劳非任命随同进入宝库的人，所以，洛基，这是命中注定的，是你召唤我回归阿斯加德，帮助你，我的朋友。”
　　“而且，貌似你已经如愿以偿了，阿斯加德的新王。”我看了眼他手中的永恒之枪说。
　　他猛地刺了过来，我始终保持着高度戒备快速闪过。
　　“就看看你五百年里有多少长进吧。”
　　我拔出我的匕首，毫不示弱地迎了上去接下他的攻击，他也没有使用魔法，枪与刀发出金属相撞的嗡鸣声。
　　但是永恒之枪比起侍卫的匕首不知高了几个档次，格挡几次攻击后，匕首“嚓”地折断了，他左手一抖，永恒之枪就抵制我的下颔，我不得不高高抬起我的头。
　　“不错，加利欧萨，看来你并没有把所有时间用在卖蠢上，但是……啊啊啊啊！”
　　我甩出我的鞭子缠住他的脚高高抛弃并且施加一瞬间情绪压力，那会让人产生摔下万丈深渊并且粉身碎骨的错觉。
　　“砰！”的一声，他摔到书桌上，一路撞过去，“轰！”的一声，书架也倒了。
　　“但是不该放松警惕。”我抬着下巴，淡淡地说。
　　他在一地狼藉中爬了起来，脚步有些狼狈，混杂着恼怒与不知哪里来的怨恨，俊美的面孔一瞬间扭曲，“我，是阿斯加德的王！”
　　我抿唇一笑，单膝下跪，右手握拳锤在心口，“是的，吾王。”
　　他慢慢走到我的面前，绿色的披风随他的脚步轻轻飘扬，我垂头，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我知道他举起永恒之枪对准我的头顶。耳畔一声利器划破空气的嗡鸣，我轻颤了颤，永恒之枪笔直地插进我面前的金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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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写的不是很好，但是怎么越来越感觉女主跟像Loki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