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男那些年》空煜锦

19、第十九章

　　程宴查看原主记忆的时候村长已经给程铁柱介绍这个学堂了，说是学堂其实就是一个私塾，里面的学生大多都是镇上的孩子，村里的也有但是很少。

　　跟着村长进去程宴发现这学堂位于一座二进小院的倒座房的两间小屋，后院是夫子一家住的地方，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的孩子。

　　程宴数了数，足足有二十多个人。他不禁皱眉，一个先生教导二十多个孩子，能管教的过来吗？

　　“一会儿见了先生要懂礼貌，知道吗？”村长弯腰看着栓子，“一定要给先生留个好印象。”

　　栓子难掩兴奋，赶紧点头，“我知道的村长爷爷。”

　　说完，村长领着他们去见夫子，程宴跟在最后四处打量这间学堂又从原主记忆里搜寻片刻，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夫子此时正在前院的堂屋那里，对村长倒也认识，见他们进来起身打了招呼。

　　村长对张秀才道，“先生，这个就是年前跟你说的孩子。”

　　张秀才大概四十多岁，颌下蓄着一寸来长的胡子，闻言捋着胡子点点头，目光瞥向栓子，“识字吗”

　　栓子乖乖回答，“回先生，在家跟着向学哥哥识了几个字，都是三字经里头的。”

　　“会背吗？”张秀才问。

　　栓子点头，“背不全。”

　　张秀才：“背。”

　　于是栓子清了清嗓子张嘴就把他背的三字经背了一遍，张秀才也不为难他，“行了，今天开始来上课吧。”

　　村长给程铁柱使眼色，程铁柱赶紧从袖子里掏出束修又把带来的拜师礼也一并送上，张秀才颠了颠银子满意的点头，又看他带来的肴肉非常惊讶，“这是？”

　　程铁柱讪笑，“自家做的肴肉，给先生尝尝。”

　　“嗯。”张秀才嗯了一声看向栓子。

　　程宴拿胳膊捣了捣栓子，低声提醒，“跪下给先生磕头。”

　　栓子立即跪下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

　　张秀才看了程宴一眼道，“行了，去跟其他孩子一起认识认识吧。”

　　向学拉着栓子就跑出去了，村长也适时的带着程铁柱和程宴告辞离开。

　　程宴看了眼这学堂心里叹了口气，他该用什么法子来蹭学呢？否则他哪有机会展现他学霸的功能啊。

　　“走吧。”村长看他一眼道，“咱们乡下也不指望真的能考秀才，能识几个字出去不当睁眼瞎也就成了。”村长见程宴没搭话，继续絮絮叨叨，“狗子，爷爷说句话别不爱听，栓子聪明，学啥都快，努力努力兴许能考个童生回来，他识字有本事了还能忘了你这个当哥的？”

　　程宴皱眉看着他，“村长爷爷，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嗯？”村长一愣，“我的意思是说......”

　　“说我不如栓子聪明，他去读书就是应该的，我就活该地里刨食？”程宴讽刺的看着他，“村长爷爷，这人到底有没有读书天分不是他人给下的结论，而在个人到底想不想出人头地，我既然答应爹娘不和栓子争读书这个名额，就不会争，但不代表往后我就认命在地里刨食。”

　　他的话说的毫不客气，甚至不像个孩子说的，村长倒是没有恼怒，只觉震惊，这孩子哪里学来的这些理论？

　　程铁柱看着两人快要吵起来了赶紧打圆场，“好了，都怪爹没本事，爹要有银子指定送你俩都去念书，不过送栓子去念书是之前说好的，栓子也和爹说了，等他念一年就换你去上。”说完又对村长道，“叔，别和小孩一般见识，其实狗子也聪明着呢，栓子教他的字一学就会。这不就是兄长让着弟弟吗。”

　　村长看了程宴一眼点点头，“嗯，回去吧。”

　　三人回去的路上显得有些沉默，程铁柱使劲脑筋和村长说着好话，而程宴也有自己的脾气，凭啥他就该被这么说。

　　现在想想原主变成那样也是有原因的，做爹娘的没有足够的关心孩子心里想的，让程二婶有机可趁在孩子的心底埋下爹娘不疼他的阴影，再后来爹娘觉得栓子聪明想送去念书，却没有问过几个孩子心里怎么想，也难怪孩子心里有想法。

　　程宴一路上都挺不高兴的，回到家拿了树枝就在院子里地上写字。

　　程铁柱看着过来问，“你在学写字？”他不识字，所以并不知道程宴写的是什么。

　　程宴嗯了一声没抬头，“我照着书上写的。现在用笔墨太浪费了。”

　　闻言程铁柱心里挺不是滋味，可家里穷，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送俩孩子去念书了，“狗子，爹对不起你。”

　　“没有。”程宴看他，“你和娘做的已经很好了，以前是我不懂事，往后不会那样了。”他顿了顿，“但是爹，我想念书的，但我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达成自己的目的，我可以去学堂偷学可以让栓子教，不是非得去学堂的。”

　　程铁柱因为他的话顿时热泪盈眶，“好孩子。”

　　程宴没再说话，拿着树枝继续写字，上辈子他学过毛笔字，虽然写的一般但好歹有底子，这辈子再勤加练习，他觉得还是可以挽救一下的。

　　现在晚上天黑的晚，学堂申时就要散学，程宴既然已经说好他去接送栓子，所以他问过程铁柱时辰就早早的动身往镇上去了。

　　早上的时候他已经记好路线，而且一个人走路也快，到了学堂的时候学堂还未散学，跟门房说了一声，程宴就进去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作为学堂的两间屋子时不时有孩童说话的声音。

　　“你找谁？”

　　程宴回头，却是张秀才。

　　程宴施了一礼，“小子来接弟弟下学。”

　　张秀才点头，认出是早上跟着新来的孩子来的那个，“栓子的哥哥？”

　　“是。”程宴站直身体微微敛目。

　　张秀才点点头，对程宴的不卑不亢有些惊讶，按道理说一个乡下小子拿懂什么礼仪，不想做的倒是周正，“可识字？”

　　程宴老老实实答道，“认得几个，是弟弟教的。”

　　闻言张秀才笑了笑，“不错。”

　　说完张秀才就进了屋子，程宴也不知道他说的不错是说他不错还是什么。

　　程宴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就散学了。

　　栓子和向学一起出来看见程宴一起跑过来，“二哥。”

　　“嗯。走吧。”程宴点点头往外走，栓子和向学跟上去，栓子道，“二哥，今天先生夸我了，我又学了好几个字呢。”

　　程宴点头应了一声，栓子又道，“二哥，我教你念后面的吧，我今天学了好几句呢。”说着也不等程宴反驳就开始背三字经了。

　　三字经的前面他已经背熟，到了后面程宴没学过的，栓子又一字一句的让程宴先背下来。

　　程宴耐着性子背了，栓子又让他从头往后背，程宴又背了，栓子眼中满是小星星，“哇，二哥，你好聪明，背的好快啊。”

　　被夸奖的程宴翻个白眼，要是连这么几句都背不下来那才叫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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