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沐雨蓝沁

6、6.夜白的心意

　　苏玉恒一大早敲苏雨梵的房门，房门没关，苏雨梵已经出门了。这么早，这丫头干什么去了？

　　苏雨梵一大早就来到琴房，没想到白静轩来的更早，两人看到对方微微一愣，看着对方互相点了点头。

　　“那个，我这两天听了你弹得，我们再试试？”苏雨梵首先打破僵局。

　　“你弹。”白静轩完全没有了昨天在大家面前的模样，只冷冷的说着。苏雨梵点了点头，坐在钢琴面前，惯性试音，然后全神贯注的按照她的想法弹了一遍。

　　白静轩听完一遍，坐在苏雨梵身边，两个人合了一次，虽然还是有一点点小瑕疵，但比之前好了很多。苏雨梵露出一个微笑，白静轩直愣愣的看着苏雨梵，两人四目相对，白静轩咳了两声：“先到这吧。”

　　苏雨梵先离开琴房。白静轩搓了一下脸，在想什么？两个人再像，苏雨梵也不是她，怎么可能呢？

　　白静轩冷静了好一会，才向教室方向走去。两人离开琴房的时间相差不久，白静轩出来，刚好碰到苏雨梵跟夜白走在一起，苏雨梵比夜白矮了将近一个头，两人的背影看起来还是挺和谐的。不过以夜白换女朋友的速度，恐怕苏雨梵会吃亏吧。

　　“夜白。”白静轩快走了几步，出声叫到。

　　“静轩，你们两个怎么没一起出来？你个大老爷们，就让让她呗。”夜白一只手搭在白静轩肩头。

　　“嗯。”白静轩冷冷的说。

　　苏雨梵面对白静轩还是没那么自然：“我，先去教室收作业。”苏雨梵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开。

　　“静轩，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夜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了。

　　“嗯。”白静轩很淡定承认了。

　　这回轮到夜白不淡定了：“你。”夜白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喜欢苏雨梵？”

　　“没有。”白警讯回答的很干脆。

　　“那你捣什么乱啊？”夜白表示很无语。

　　白静轩虚着眼睛看向夜白：“她跟你以前撩的那些姑娘不一样。”
　　夜白明白白静轩的意思：“我，什么时候说撩她了？我很认真的好吗？”

　　“你家里不会同意的。”白静轩再次直截了当的把话说明白。

　　是啊，家里不会同意的。夜白怎么会不知道呢。但是，会有办法的不是吗？毕竟苏雨梵也是苏家的女儿，哪怕只是养女，再者说了，谁也没规定必须要商业联姻不是？

　　“我会有办法让家里同意的。”夜白微笑着。

　　看来，夜白这次是认真的了。白静轩没继续说话，他很清楚，夜白只要认定了的东西，他一定会得到，人也一样吧。白静轩突然有一种苏雨梵跟夜白在一起也挺好的感觉。

　　夜白走进教室，给罗安琪拿了一杯奶茶，偷偷看了下苏雨梵还在忙，没关注自己这边，夜白很小声的说：“问你个事。”

　　罗安琪接过奶茶，直接开喝：“你说。”

　　“你跟苏雨梵关系很好是吧？”夜白直奔主题。

　　“嗯哼。”罗安琪一边喝奶茶，一边回答。

　　“苏雨梵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夜白的眼神就差冒星星了。

　　罗安琪笑眯眯的看着夜白：“别想了。你没戏。”

　　“为什么？”夜白有些诧异的看着罗安琪。

　　“因为雨梵从来没谈过恋爱，而且，她知道你的真面目的。”罗安琪说：“你别忘了，昨天的事情哦。”

　　“真不是我女朋友啊。”夜白显得有点无辜：“不是，我什么真面目啊？”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雨梵不会跟你在一起的。”罗安琪道。

　　“不是，你总得告诉我，她喜欢什么吧？”夜白不死心道。

　　“实话说吗？”罗安琪认真的看向夜白。

　　“废话。”夜白没好气的说。

　　“我也不知道。”罗安琪一副你被耍了的模样，开心的说。

　　“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夜白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罗安琪。

　　“准确来说，是没有。非要说她有喜欢的，我觉得应该是钱。”罗安琪倒是认真的回答夜白。

　　“钱吗？那就好说了，夜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夜白对着罗安琪摆出一个胜利的收拾。

　　“我的意思是说，她喜欢她自己赚的钱。”罗安琪再次抛给了夜白一个重磅炸弹。

　　这姑娘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吧？罗安琪一定是夜白上辈子的克星。

　　罗安琪看到夜白吃瘪的样子很是开心，一个众人眼中的绅士，其实是个花花公子，而这个花花公子，现在正在追求自己的好朋友？

　　“你们俩聊得挺开心的呢。”苏雨梵虽然在忙，但偶尔也关注着这两个人。

　　“雨梵，他想……”罗安琪说了几个字，就被夜白捂住嘴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你今天特别好看。”

　　苏雨梵看着莫名其妙的两个人，自己做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不是喜欢她吗？直接告诉她啊。”罗安琪小声的问夜白。

　　“不能这么草率。”夜白也同样小声的回答。

　　也许是白静轩周五的那颗炸弹太犀利，班上的同学看白静轩和苏雨梵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苏雨梵，白静轩，你们两个来办公室。”魏伟阴沉着一张脸，点了两个人的名字。

　　“苏雨梵，你是一天不闹点绯闻你心里不舒服吗？”魏伟先是点了苏雨梵的名，接着对白静轩说到：“你能有一天让人省心吗？学习成绩不好，我们就忍了，还闹绯闻？”

　　“魏老师，成绩不是唯一的标准。”苏雨梵很不认同魏伟的说法：“而且，魏老师，如果您说我和白静轩有什么暧昧的关系，请拿出实质性的证据。如果没有，我随时保留起诉您的权利。”苏雨梵一脸微笑的看着魏伟，眼神里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成分。

　　“你！”魏伟显然很不满意这个学生。

　　“我？怎样？”苏雨梵不改笑容：“魏老师，是您诽谤我在先的。很多时候，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是的，而您，只是听说，就能捕风捉影，我真质疑您是怎么样当上这个老师的。”

　　魏伟被气得不轻，白静轩从始至终都在看戏。白静轩第一次看到这个姑父吃瘪，其实大家都知道魏伟是白静轩的姑父，给魏伟面子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给白家面子，大家并不是怕魏伟，而是怕魏伟身后的白家。
　　这也就是白静轩瞧不起魏伟的原因，实际上他并没觉得魏伟有多有才，也不觉得魏伟有多清高。魏伟有的，不过是比别人多了一份运气，仅此而已。

　　魏伟捏着拳头，最后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苏雨梵。你自己看看你有没有一点学生的样子？跟老师顶嘴，还威胁老师？”

　　“魏老师，我需要提醒您的是，说了不做，那叫威胁。要做的事情提前告知给您，那叫警告。”苏雨梵根本没有一丝惧怕，直接跟魏伟顶嘴。

　　“你！”魏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学生。以往他教育学生，学生都只是听着：“你把你家长叫过来。”

　　“没必要吧？”白静轩冷冷的开口，眼睛冷冰冰的看着魏伟。

　　“你也要造反吗？”魏伟看着白静轩，这个自家侄子都不给他面子，这让魏伟的面子更加挂不住。

　　“嗯？”造反？这个词是怎么来的？白静轩在魏伟面前像一个高傲的王：“人云亦云，就是你多年当老师的作风？”

　　“无风不起浪。别人会无缘无故的传你们的闲话？”魏伟敲打这桌子。

　　“事实是，我跟苏雨梵表白，我被拒绝了。姑父，事情到此为止，可以吗？”白静轩的话说的很淡，没有任何波澜，跟这种人多解释，他也不会明白。魏伟一向是个自以为是的人。

　　“你！”魏伟指着白静轩。魏伟知道白静轩叫姑父的意图，他是在告诉自己，白家，还是他白静轩说了算的。

　　“行了，魏老师，您也别你了。”苏雨梵突然很反感这个为人师表的男人，不过白静轩帮了自己，而这个男人又是白静轩的家人，这件事情就这么作罢：“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对嘛？”

　　魏伟气不打一处来，终究还是认清现实，什么才叫万恶的有钱人。恐怕就是说的面前这两个人了。魏伟做了一个收拾，让两人出去。

　　苏雨梵跟白静轩出了办公室，苏雨梵撩了下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谢谢。”

　　“事实。”白静轩能少说两个字，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苏雨梵笑着点头：“以你的智商，不应该成绩差的。事实上，能成功避开正确答案，刚刚压线考进精英班，还真是不容易。”

　　白静轩斜眼看苏雨梵，她怎么会知道的？

　　苏雨梵似乎看透白静轩的心思：“我看过你做的题。”苏雨梵当然不会告诉白静轩，她入侵过学校的系统，看过白静轩的卷子，难的题全是正确的，反而简单的题他并没有做。或者故意做错。

　　白静轩点点头，没有过多追究：“逃课吗？”

　　逃课？这小子怎么想的。不过，挺符合当下苏雨梵的心情，苏雨梵微笑：“当然。去琴房？”

　　“可以。”白静轩率先离开，苏雨梵跟着白静轩一起到了琴房。

　　事实上两个人也没有心情练琴。两人就坐在钢琴面前，谁也没说话，苏雨梵深吸了一口气，手指随意的按着琴键：“能说说，你为什么不想考好吗？”

　　白静轩斜视苏雨梵，苏雨梵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过问，微微一笑：“你也可以不说的。我只是觉得，就这么坐着，挺无聊的，不如聊聊天。”

　　“不喜欢。”白静轩简单的三个字算是回答了苏雨梵。

　　“为什么不喜欢说话呢？你对夜白也这样？”苏雨梵觉得白静轩这个人有时候想来，挺无趣的。这么一个闷油瓶，夜白是怎么跟他聊到一起的。

　　“没什么好说的。”白静轩淡淡的说，苏雨梵也还是挺关注夜白的：“你呢？为什么一直保护罗安琪？”

　　“这个说来那就话长了。”苏雨梵也不知道怎么跟白静轩解释：“也许，她是我希望成为的类型吧。她很善良，对人很真诚。”

　　白静轩不太明白苏雨梵说的是什么意思，在他们看来，苏雨梵才是那个很耿直的人：“你眼中，夜白是什么样的人？”

　　“看似绅士，实际上是个花花公子吧？”苏雨梵笑。

　　白静轩看向苏雨梵的眼神闪动了一下，她怎么会知道的？苏雨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跟安琪昨天逛街，看到夜白了，夜白带了个嫩模，两个人还挺亲密的样子。”

　　这个夜白，都明说要追苏雨梵，还玩这招，玩就玩了吧，还被苏雨梵抓了个现行。兄弟，这让我怎么说你呢？
　　白静轩有些苦恼，该帮的还是要帮的，毕竟是兄弟：“其实他只是爱玩而已。”

　　苏雨梵耸了耸肩：“别人的事情，我也不好做评价。”

　　看来这苏雨梵对夜白是没什么意思了。为你默哀，兄弟。

　　白静轩和苏雨梵俩人练了几次曲子，实在觉得无聊，下课时间一到，两人就回到教室，罗安琪等苏雨梵坐下就问苏雨梵：“没事吧？”

　　“没事啊。”苏雨梵安慰罗安琪。

　　“只要牵扯到白静轩，他俩肯定没事的。”夜白直接说。

　　白静轩白了夜白一眼，淡淡的说：“白痴。”

　　迎新会的日子，越来越近，苏雨梵跟白静轩的默契倒是越来越默契。苏雨梵在后台换衣服，因为衣服是交给学校保管，苏雨梵需要提前去换衣服，到了试衣间才发现，衣服被撕的跟布条似的，高跟鞋也断了。

　　苏雨梵翻着白眼，这些人也是真无聊。苏雨梵穿着校服坐在一边，白静轩看到苏雨梵还没换衣服，走过来：“怎么了？”

　　苏雨梵把衣服交给白静轩，白静轩皱眉，默默走进试衣间，换成校服出来，苏雨梵微微一愣：“就这么上？”

　　白静轩耸肩：“还有别的办法？”

　　苏雨梵看了看手机，准备礼服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点点头。

　　看着苏雨梵把衣服捏在手里，白静轩开口道：“知道是谁吗？”

　　“无所谓了。”苏雨梵能想到的就是那些把她当假想情敌的人了，那人就多了去了，这还能一个个筛选出来吗？

　　苏玉恒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苏雨梵还没换衣服：“怎么还不换衣服？”

　　“就这样吧。”苏雨梵没过多的解释，把那一包布条放在椅子上。

　　“如果把你们的节目延迟到最后，应该来得及。你叫妈妈帮你送过来就是了。”苏玉恒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咱家离学校那么远。”苏雨梵说到，苏雨梵想了想，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

　　“师父，什么事？”苏雨梵拨的电话正是龙傲天的。

　　“帮我买一套礼服，送到我学校来。最好在半个小时内赶过来。”苏雨梵确认是龙傲天接的电话，也不废话，直接说了。

　　“好咧，等着。”龙傲天直接挂了电话。

　　白静轩已经和主持人协商好，把他们的节目延后。白静轩换好衣服，陪苏雨梵在礼堂门口等龙傲天。龙傲天来的速度很快，因为公司离苏雨梵的学校很近，他们公司附近有几个商场，直接叫服务员帮他挑选好，就赶过来。竟然二十五分钟就赶到了。

　　龙傲天看到苏雨梵，把衣服扔给她，一脸花痴一般的笑：“师父，你穿校服的样子，好可爱。”

　　师父？白静轩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怎么感觉怎么觉得两个人怪怪的。

　　“师父，你又调侃我。想让我叫你师父，就直说嘛。”这个白痴龙傲天，白静轩这么大一个人，你是看不见的吗？苏雨梵只能默默的祈祷，白静轩不会怀疑什么。

　　龙傲天这才看到，苏雨梵身边有个高高帅帅的男孩，不过这个办法能骗过去吗？龙傲天笑了笑：“我这不是让你在你男朋友面前涨涨面子吗？你想啊，我是你徒弟，那你不是倍儿有面子的吗？”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还是个学生。”苏雨梵狠狠的白了龙傲天一眼，快速走进礼堂的试衣间把衣服换了。

　　白静轩看苏雨梵已经进去了，自然没有理由留在外面，也跟着进了后台。龙傲天正好无聊，也跟着进了后台，苏雨梵快速的换好衣服，走出试衣间，龙傲天都看呆了，什么叫天生的衣服架子，看看苏雨梵就知道了，龙傲天竖起大拇指，苏雨梵笑着做了个谢谢的动作。

　　苏玉恒刚表演完，走到后台，就看到苏雨梵穿礼服的模样，两个眼睛都移不开了，苏玉恒笑着说：“好看。”

　　看呆了的不止龙傲天和苏玉恒，就连白静轩都看呆了，苏雨梵高挑的身材，配上这个比较显身材的晚礼服，说她是天仙都不过分，白静轩看到苏雨梵飘过来的目光，有些尴尬，立刻收回视线。

　　苏雨梵走到龙傲天身边：“谢了。”

　　“客气什么，师……师徒之间，说谢就见外了。”龙傲天原本是想说，师父有求，徒弟必应。刚开口的时候，就感觉白静轩的眼神看向自己，立刻改了口。

　　苏雨梵笑了笑，准备说些什么，白静轩已经走过来：“再练一遍，准备上台。”白静轩也不知道什么心态，竟鬼使神差的走到苏雨梵身边，走到她身边才发现，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用这个借口把苏雨梵拉走。

　　苏雨梵做了个表情给龙傲天，示意不好意思，龙傲天也理解，回报给她一个微笑，表示没问题的。

　　礼堂就在艺术大楼，所以离琴房并不远。苏雨梵和白静轩合了一遍，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其实两人练了这么几天，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所以苏雨梵其实不明白白静轩为什么要拉着自己再来练一遍。

　　而且练琴的过程中，她很真切的感觉到，白静轩一直在看她，白静轩的目光让苏雨梵有些不自在，一首曲子结束，白静轩更是明目张胆的看着她，眼神跟以前那种淡漠的感觉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似乎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一样，这种眼神，让苏雨梵不自觉的想逃走。苏雨梵起身准备离开，白静轩突然拉着苏雨梵的手腕：“不要走。”

　　那种语气不是命令，不是那种冷冽，而是祈求，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苏雨梵愣愣的看着白静轩，白静轩低着头，看上去很无助。苏雨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任由他抓住自己的手：“白静轩，我……”

　　还没等苏雨梵的话说完，苏雨梵已经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白静轩竟然抱住了她？一向跟个冰山一样的白静轩……

　　“白，静，轩！”门口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苏雨梵扭头看过去，是夜白，他不是应该在礼堂看演出吗？怎么会到这里来？

　　白静轩被夜白这一嗓子喊的醒了过来，放开了苏雨梵，整理了下衣服，很是尴尬：“夜白，你听我说。”

　　“说什么说？”夜白满脸写着失望：“我当初问没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她？你怎么回答我的？”

　　白静轩皱眉：“不喜欢。”

　　“那你这样算什么？”夜白已经被气笑了：“挖我墙角咯？你明知道我喜欢苏雨梵，你还这样？你还真是我的好兄弟。”

　　苏雨梵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听到夜白猝不及防的表白，苏雨梵有些迷茫：“夜白，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夜白的气没消，对着苏雨梵的表白都有些带着怒气：“我还真是傻，学校都已经传遍了，说你们两个在一起了，我这还帮着您二位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饶是白静轩那么冷傲的人，面对兄弟的质疑，也是犯了难，有些着急起来。

　　苏雨梵舔了舔下嘴唇：“你们俩都别闹了，演出结束，我们再谈吧。先演出。”苏雨梵率先走出琴房。

　　白静轩主动向夜白示好，夜白直接打掉白静轩的手：“别碰我。”

　　这下白静轩揉了揉额头，这都是什么事啊。自己还真是个混蛋啊。苏雨梵和白静轩一起上了舞台，灯光一打，两人向观众鞠躬，两人的穿着打扮，加上灯光的效果，苏雨梵和白静轩就如同童话中走出来的公主和王子，优雅又和谐。

　　在台下看演出的夜白捏紧了拳头，真想一拳给白静轩打过去，两个人在台上的那几分钟里，眼睛里只有音乐和彼此。有那么一瞬间，白静轩有些恍惚，很想一直停留在那一刻。

　　一曲完结，两个人一起鞠躬，向观众致意，苏雨梵走向后台，龙傲天手动点赞：“太棒了。真帅。”苏玉恒被学生会叫去谈事情了，不然苏雨梵下台，苏玉恒一定会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夜白径直带走苏雨梵，一众人看的莫名其妙的，这苏雨梵到底什么路子，不是说是白静轩喜欢的人吗？怎么夜白把她带走了？难道夜白也喜欢苏雨梵了？白夜会不会因为这个苏雨梵分崩离析啊？

　　大家脑子还没够用，只见白静轩也冲了出去。他是去追苏雨梵还是夜白？好像出去看看八卦。不过想到白静轩那张扑克脸，众人一阵冷战，好奇心被一桶冷水浇下来。

　　“我喜欢你，给我个答案吧。我，还是白静轩？”夜白把苏雨梵拉到一片空地，直愣愣的看着苏雨梵，就连表白也没有一丝的温度。

　　为什么要选他或者白静轩，这两个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吗？苏雨梵心里一阵郁闷：“你们两个，我都不喜欢。”

　　“那白静轩为什么会抱你？”夜白的怒气还真是不容小觑。

　　“因为那不是我。”

　　“因为那不是她。”苏雨梵回答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同时响起，白静轩追的有些累，但还是跟夜白解释了一下。

　　苏雨梵看白静轩的神情有些尴尬，莫名其妙的被抱了，感觉奇奇怪怪的：“白静轩想的不是我，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我肯定，那不是我。”

　　夜白看向白静轩，怒气竟然一瞬间全无：“你，还是忘不了？”

　　白静轩沉默不语。夜白拍了拍白静轩的肩膀：“希望她可以回心转意吧。对不起啊，兄弟。”白静轩依旧不说话。

　　苏雨梵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看来那件事情，对白静轩的冲击很大，那个人在白静轩的心里占有这重要的位置。

　　不过，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对夜白，她没兴趣，对白静轩的事情，她更没兴趣，或者说，她的生活都是如履薄冰，感情的事情，对她而言，太奢侈了。
　　或许这就是她跟那些富二代的区别吧。对于富二代们而言，有了经济基础，那么感情就变成了他们的必需品。而她不一样，不单单是那些名牌，就连感情都是奢侈品。首先她得活下去，才能去触摸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

　　夜白看了看苏雨梵，这才想起来，刚刚自己跟她表白过，没了刚才的那份冲动，平静下来的夜白有些不好意思：“我，刚刚跟你表白了，所以，你的答案是？”

　　“我拒绝。”苏雨梵想都没想就回答。

　　“为什么？”夜白有些诧异，是他哪里不够好嘛？以前那些女孩子，不用说表白，只要自己勾勾手指，他们就会来到自己身边。苏雨梵就这么看不上自己的吗？

　　“首先，你没有独立的经济基础。你都是靠着爸妈养活着，我跟你在一起，对我有什么好处？”苏雨梵开始列举她所谓的理论：“第二，你昨天才抱着个嫩模，今天跟我表白，谁知道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第三，你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你吗？世界那么大，喜欢我的，我都要去喜欢，我还活不活了。”

　　夜白被苏雨梵说的一愣一愣的。她说的全部都是事实，他没有独立的经济基础，不对呀，他怎么被牵着鼻子走呢：“不是，我以后肯定是要继承我们家公司的，所以这个没毛病啊。第二，我没抱她，她真是我姐的朋友，我是帮我姐陪她……”

　　“停，我没兴趣知道。”苏雨梵打断夜白的话：“这些事情，跟我都没关系。”

　　“是不是，我改了，你就愿意尝试接受我？”夜白咬住下嘴唇，认真的看着苏雨梵。
　　夜白这次真的是认真的，白静轩从来没见过夜白这样子求一个姑娘，更没见过夜白为了谁要去改变什么。夜白总是说她是自己的毒药，苏雨梵之于他不也是毒药吗？

　　男人啊，总是会心甘情愿的喝下属于自己那杯毒药吧？即便她那么绝情，白静轩还是忘不了她。

　　苏雨梵有些无奈：“夜白。我不想给你发好人卡，这样会让你觉得，可能你会有机会。我真的不适合你，你根本不了解我。”

　　夜白看着认真的苏雨梵，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苏雨梵闭了下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苏雨梵的话更加绝情：“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了解我了，我想你会后悔今天的表白。”

　　“不会，我不会后悔。苏雨梵，我会一直喜欢你，直到你喜欢上我，或者你喜欢上别人。”夜白很认真的看着苏雨梵。

　　这也是苏雨梵始料未及的。像夜白这种富二代，根本坚持不了几天，那么就随他去吧。苏雨梵耸了耸肩，表示不想跟夜白争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