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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围观后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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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围观后续
夏天的傍晚，天色还是亮的，但日头已经西垂，天边的暮色开始蔓延至群山周围，地上蒸腾的热气也渐渐失去了劲头。
李余还在“呼啦呼啦”地吹着风，包裹里大学课本在茶几上一溜摆开，但是半个小时前的第一页还是第一页，游戏倒是又刷了一把。
半坡村的气温比起起来地方来着实不算热，但是饭点的厨房里永远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样子，拾弟婶炒菜炒的满头大汗，做到最后一个汤了，总算是长吁一口气，走到厨房门口对李余喊：“小鱼，叫你叔公回来吃饭！”
“好咧！”李余刚刚已经成功送了快递，成为了一只死盒子，所以应的很痛快。
“你去吧，回来你戎哥就带你吃鸡了！”赵小戎还在决赛圈紧张战斗，头也不抬地说到。
李余：“行吧……”
李行吧刚打算去喊新晋的惧内怂比老李回家吃饭，老李已经紧张兮兮地进门了，腿脚比平时晨跑都快，一边小跑着一边说：“完球了完球了，张老九家完球了！”
赵小戎刚看完张老九的热闹，对这个热点的热情还没有退却，一听叔公的语气就知道事情竟然还有反转，立刻兴奋地问道：“咋了咋了，张老九咋了？”
说完再低头一看手机屏幕：“mmp老子挂了！”
屏幕上打出了名次——第二。
赵小戎：我有一句mmp，已经说了但还想再说！
叔公才不管他第一第二，大吉大利还是再接再厉，叔公的八卦已经满到了嗓子眼，不吐不快：“张老九今天不是敲球一个外地人3万多吗？”
李余作出如下补充：“三万八。”
“对！”叔公接着说：“好家伙，刚才我在老张家打麻将，就眼见他们被抓了！十好几个小伙子，两辆警车都装不下……”
拾弟婶端汤出来：“你刚说你去老张家干嘛了？”
叔公：“呃……”
叔公说：“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张老九家兄弟几个都被抓了！”
拾弟婶：“哦。”冷漠。
叔公：“……”
拾弟婶：“先吃饭，边吃边说。”
新晋怂比惧内老李满血复活：“哎。”
然后坐上了饭桌，讲起了来龙去脉：“刚刚我在老张家、咳咳，忽然就听见外面吵起来了，来了好多公安，把张老九家几个全给逮了，你们不晓得张老九家闹得好球个凶哦，卵用没有，全给拷了……”
李余问：“为啥啊，就为那三万八？”
“是吧，”叔公说，“我来的时候听他们已经开始打算退钱了，不过张老九家的好像还不太甘心啊，毕竟祖坟是真给撞了，全退呢，好像也确实亏了……”
拾弟婶评价到：“一个个地钻进了钱眼里，人都被抓了还不赶紧退钱，人重要还是钱重要？”
叔公说：“不晓得了，也不知道到底咋个回事，老张几个都猜那个外地的可能和县里有啥关系，要不抓人怎么这么快？”
李余：其实这句话里的“老张几个”换成“几个老张”也是毫无违和感……
赵小戎做下了如下神预测：“我猜他们这回要掉坑里了！”
叔公说：“具体是球哪样，现在还不清楚，明天我再去老张家打探打探。”
李余心里默默揣测：这个老张，是好朋友老张呢，还是村长老张呢，还是村警老张？
村里的消息传得非常快，不见他们有什么沟通，第二天一早全村人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李余很快也知道了，昨天叔公说的老张，原来是张荀代老张。
老张荀代作为目击证人，被大盖帽蜀黍们做了一个询问，另外，作为洞庭湖老麻雀，他麻利地打听出了若干重点及数条细节。
张荀代说：“李叔，这事儿我就悄悄和你说，你别往外传……”
叔公痛快应道：“那必须的，我严嘴老李可不是吹嘘的，啥情况你给我讲讲。”
于是张荀代开始讲他打听到的若干重点及数条细节，他首先爆出一个重点：“昨天在收条上签了字的全都着了！”
叔公是捧哏好手：“咋个呢？什么理由呢？”
张荀代又爆出第二个重点，房间里就他和叔公两个人，他还凑近了和叔公咬耳朵，偷偷摸摸的样子，“说是……敲诈勒索！”
“嚯！”叔公对这个重担很满意，“大料啊！这就，犯罪了”
“谁知道呢，”张荀代开始说他的数条细节，“我听说张老九家的几个兄弟都要张老九家的（媳妇）赶紧退钱，但昨晚上张老九家媳妇先是说啥不该全退，全退了修祖坟的钱怎么出之类的话，张老四的媳妇儿就说啊，你把钱退了，我出水泥钱，到时候几个后生一人出把力，这坟不就修好了吗，张老九媳妇又提碑面的事情，咱们乡里乡亲谁还不知道了，那碑面也没咋坏，就蹭掉一层青苔，拿布一擦就是个好的了……”
听到这里，叔公说：“这婆娘怕不是傻子吧，什么时候了还紧着不拿钱？”
张荀代：“这不是钻钱眼里了吗，可能还觉得没什么大事，熬两天人就回来了，只可惜就她一个人死撑着，其余几家人又不得这个钱，人又陷进去了，逼着她拿钱，她后来又说这个钱是她家老婆婆，张老九的老娘拿着呢，不在她手里，这个话也就她说的出来，张老九她老娘就快入土的人了，话都讲不利索，还掌钱？我信了她滴邪！”
“嘁”叔公嗤笑一声，“张老四几个的媳妇没搞她？”
“咋没搞呢，啥难听的都说了，”张荀代说，“但为了钱嘛，脸皮可以比城墙角还厚，现在还有人在她家谈事情呢。”
“依我看，就是要闹球大一点，给球狗【哔——】的一个教训！”叔公如是说，但他这时也觉得这事不会太大，闹大也就是如今这个地步了。
张荀代说：“看着吧，张老九家马上就该退钱了。”
……
当天晚上，饭后，叔公黏在拾弟婶身后跟进跟出的，拾弟婶很是烦他，“干什么呢，我干点活你老挡着我……”
叔公没话找话：“拾弟，这事儿我就悄悄和你说，你别往外传……”
李余和赵小戎在旁边听了个痛快，回头和杨峰他们四排吃鸡，开了语音，“来来来，这事儿我就悄悄和你们说，你们别往外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