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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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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户丢了我捡的……
点外卖老板送的……
抽霸王餐中奖得的……
大佬,其实这是送给你的?
略略略略,闻心脑子光速转了一圈,手不自觉的想把花往里面推推,因为她觉得他盯着花的那道目光,实在有些奇怪。
“你……”
男人突然低呼了一声,闻心不明所以的哆嗦了一下,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刚碰到花的一双爪子又怯怯的缩了回去。
蓝色妖姬跌回桌案,浓郁的花香在楼梯与办公区之间又涌动了一抹。
空气安静了三十秒。
男人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你一个小时后来我办公室。”
闻心:???
东城区支行营业厅的落地钟正指向十二点半,闻心在一万种忐忑与莫名其妙中开始了一个小时的倒计时。
然而……
半个小时后,一个兔子一样的身影,举着爪子,一口气跑上了四楼。
四楼是高管的办公区,不比一楼大厅,客户人来人往,叫号机喊个不停,将近一千平米的空间,除了两间会议室就只有两位行长的办公室。
自从领导换任以来,闻心还没上过四楼。
以前老傅的办公室她是去过的,不过老傅现在半退休状态,基本上在行里见不到人,这诺大的空间里就只有那一个人在了。
奶咖色的地毯一路铺进办公室,软软的,高跟鞋踩在上面也安静无声。
一路跑上来,气还有点喘,不过闻心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了,她急,很急,急到等不到他说的一个小时以后。
看了眼门旁的牌标:姜觊(副行长),闻心试探的扣了下门。
棕咖色的木质门发出了清脆的两声,在一个人也无的四楼外厅,显得格外清晰。闻心竖着耳朵等了十几秒,没动静,她咬着手指对门面壁了十秒,就在她快把手指咬断了,准备再扣门时,一道略微低沉的嗓音透门而出。
“进来。”
门把手轻轻往下一按,金属冰冷的音质中,门开了。
办公室内不算亮,浅灰色的落地百叶窗半开半闭着,把光线柔和的刚刚好。胡桃色的组合桌案,与老傅那种大实木桌配老板椅的风格迥然不同。
风格简约,质感冷然。
没有夸张的大佛金雕,马到成功之类的摆设,资料文件整齐的摞在左边桌角,电脑在右手边,一只钢笔正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现在极少还有人用钢笔了,但他们银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重要文件高管签字时必须要用蓝黑色墨水。
钢笔银灰色的外壳,带着金属的冷感,可以想象男人骸节分明的手,握着这支笔写下的字,必然也是凌厉潇洒的。
整张办公桌简洁的没有一样多余之物,甚至,连人都没有。
桌前的转椅是空着的,待机的电脑屏幕还闪着绿色的微光,车钥匙与公文包皆放在桌角,男人好像是刚回来就……
“副行……”
闻心小声的唤了一声。
“嗯!”
男人嗓音略低,还带了一丝慵懒的沙哑。
闻心扭头,看向玄关后的休息区。
高管的办公室标配分三区,最外间会宾区,中间办公区,内里配有休息区,所以,她是吵着人家睡觉了?
这个时间好像是都在午睡,她这个猪脑子,人家都说一个小时以后再来了。
要不是实在忍不住了,闻心这时大概会夹着尾巴就跑。
内里的光线比办公区还要再暗一些,她隔着玄关,看不太真切。
隐约有淡淡的烟草味传来,不同于初见,男人一丝不苟的职业装,此时,他正懒懒的仰躺在沙发上。
囿于长度的限制,他长腿搭在沙发的扶手处,手臂随意的垂下,姿势看起来很放松,不知是否在闭目养神,星点火光在修长的指尖明明灭灭。
闻心第一眼看过去时,就是这么个雾里看花的朦胧景象。
男人很快坐起身,捻灭了烟,看不太清他微敞的领口内颈部的线条,也看不清他袖口里手臂青筋的肌理,闻心听见洗漱室有水声传出,很快,高大身影清晰了起来。
中央空调醺着暖暖的风,褪去厚重的毛呢与西服外套,男人上身只穿了一件再简单不过的白衬衫。
因为休息的缘故,他并没有打领带,领口懒散的敞开了两个扣子,露出修长的颈线,额前随意垂着几缕漆黑的碎发,眼眸还洇着些许刚睡醒的雾气。
整个人看起来,性感得不像话。
闻心脑中一片空白的欣赏了几秒,直到感觉对视的男人嘴角好像勾了一下,她才把丢在一楼大厅的脑子给找了回来。
“姜,姜副行……”
姜觊垂下眼眸,看着鼻尖都沁出汗珠的女孩,温柔出声:
“疼么?”
“嗯呢嗯。”
“痒么?”
“嗯嗯嗯嗯……”
痒死了,不光痒,好像还开始有点肿了。
闻心可怜巴巴的点头,用看神邸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那张性感的薄唇,跟开了光似的。
他临走前叫她一个小时后来找他,结果,一个小时都没到。
你能想象一根水葱一样的手指,在半个小时的时间内变得跟哈尔滨香肠似的么?
姜觊转身走向办公桌,从抽屉中取了一副眼镜出来,戴上,回头朝她招手:“过来。”
闻心举着手指,像抱着个小萝卜的兔子一样眨着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
“闻心。”突然被点名,闻心条件反射的挺直了身子,循着声音望去。
男人靠坐在桌沿,长腿微微曲起,单手撑着桌案外侧,白衬衫随了他的动作勾勒出腰身修长好看的线条。
一副无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男人仿若换了一副模样,斯文又清俊。
不等他再招手,她乖乖的上前去了。
“给我看看。”
闻心看着他朝她伸来的手,很奇怪,男人捏烟的手分毫没有被烟蒂熏黄的肌肤,甚至连一点烟味也闻不见,他刚才进去洗手,现在指尖都泛着淡淡的皂香,两人离得近了,她闻得见他身上的气息,清爽干净,一丝烟气也无。
说不上来为什么,闻心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并不嗜烟。
小手很听话的伸了过去。
男人指尖有些冰,轻轻捏住她手,一种不同于屋外冬日的清凉之感摩挲在肌肤上,闻心竟觉得痒痛难耐的手,很舒服。
“是过敏。”
“啊?”
闻心抬头,姜觊觉察到了她的诧异,也抬眸朝她看了过了来。他半坐在桌沿,她站在他身前,视线刚好与他齐平。
男人俊眉微挑,玻璃镜框后的眼眸漾了点似有若无的笑。
“你不知道自己对蓝色妖姬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