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筹备 ...
-
“废物！”
草原人的大帐中，铁木真的手下还没等铁木真发话，就连忙声色狠厉地向之前负责侦查的小队长喊道。然而铁木真却十分镇定，完全看不出来是刚刚打了败仗的样子。
“好了，坐下！”
铁木真丝毫没有生气的模样，反而笑眯眯的，让他的手下有点胆寒。
看着一群手下噤若寒蝉的样子，铁木真突然反应过来，一拍脑子说道：
“放心，我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或者说，你们出击的时候，我就没想到你们能赢。”
手下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一个胆子比较大的被推到了前面。
“那个……可汗，我们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铁木真听完手下的话，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东西，哈哈大笑。
“呵，有趣，好久没有碰到这么奇妙的点子了！”
他站起身，在营帐中踱步，手下纷纷避开他的步伐，让出一条通路。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草原是我们的领土，这个中原人们一直都知道。这支队伍若是没有什么依仗，怎么可能做出深入草原的这种动作。”
“他们若是这次真没拿出什么像样的手段应对，我才会觉得这群中原人要么脑子有坑，要么就是还有什么后手呢！”
铁木真来回地走着，脸色有些潮红——
那是草原人以前常常见到的，铁木真充满战意时的表现。
原本的铁木真对这次攻击并州军并不赞成，却在一次失败的攻击后，一反常态地开始战意十足。
“用这种方式来应对骑兵的冲锋，能想出这招的人简直是个天才！不过却不是没有破解的办法，让我想想……”
铁木真冲到负责侦查的部下面前，后者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没能躲开铁木真的飞扑。
“拿来！”
铁木真从那部下的腰间一拽，一个一直挂在他身上的羊皮卷便被铁木真拿在了手里。
他对着羊皮卷看了半天，最终将羊皮卷拍在了桌子上。
“我们现在有多少骑兵！”
负责统计的部下连忙上前，回答铁木真的问题：
“可汗，如今我们能上战场的骑兵，大概在一万左右。”
铁木真没有意外，这个数字他其实也清楚，如今只是再确认一次罢了。
“一万……对面的军力呢？”
“算上百姓，总人数应该在二万出头。按照我们的侦查，他们平民和军队的比例大概是五比一，也就是说正规编制的军队应该只有区区三四千人。”
负责侦查的部下连忙接口，铁木真对这个数字却是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对面的军事实力居然这么弱。
不过转念一想，铁木真也便释然了。如今的草原人几乎是大一统的状态。比起之前数十个部落割据，要好上太多。
若草原还和以前一样，每个草原人的部落也就是一千余人的骑兵罢了。对于拥有这种新奇战斗方式的军队而言，足以以三四千人对抗一千余人的骑兵。
可是，这次他们却遇到了一个意外——草原人联合起来了，如今的军力甚至要比他们更强！
“传令下去，整合所有的骑兵。明天一早，我要看到一只能够听我指挥的军队！”
铁木真将羊皮卷一收，沉声说道。部下们连忙站直了身体，听从铁木真的吩咐。
“是！”
*
而另一边，并州大营，吕布和赵云也在对之前那场战斗反思着。
“总体来看，盾兵和盾车对骑兵的效力不错，我们着实坑了匈奴人一把，撞上来了三百多骑兵全都被剿灭了。”
曹操拿着一个本子，上面写的是刚刚那场战斗的记录。
“匈奴人的尸首我们都堆在了离营地两里的地方，防止产生瘟疫。战功方面也做完了统计，盾兵阵立了一个大功。”
见曹操报告完，赵云笑着开口说道：
“不过也就只能坑他们这一次罢了，已经知道我们有盾兵阵这种东西，草原人的骑兵便投鼠忌器，不会轻易地冲锋。”
吕布微蹙着眉头，却有些不太乐观：
“匈奴能拿得出手的骑兵大概在八千到一万二左右，这个数字的骑兵，就算是不能冲锋，我们依旧不占据优势。”
赵云点点头，却是带着众人走到了沙盘边上。
“我知道，所以我们需要用点特殊的手段，至少削减匈奴三分之一的数量。”
虽说是深入了草原，但这片草原上依旧有一片河流，就在并州军如今驻扎地东侧的十里开外。赵云拾起沙盘上象征着并州军的豆子，将之放到了河边上。
“首先我们最好离那条河稍微近一点，有河流作为天然屏障，可以减少我们腹背受敌的危机。”
“就算这样，我们还有三面需要防守。”
吕布拾起象征着匈奴的豆子，对赵云手中的豆子穷追不舍。
“我若是匈奴的统帅，会兵分三路——一路维持着正面的攻势，牵制住并州军的盾兵阵。而另外两路，则会从左右包抄……”
一边说着，吕布一边将手中象征匈奴的豆子分成了三份，最多的一份留在了并州军的西面、河的正面；而另外两份较少的，则分别放到了并州军的两侧。
“我们的盾兵阵目前只能维持一面的攻势，若是他们兵分三路，侧翼的骑兵完全可以发动冲锋。难道，你打算稍微放松一点盾兵阵的密度，覆盖三个方向，让匈奴人不敢冲锋吗？”
赵云却丝毫不乱，他将象征着盾兵阵的木板插入并州军的西侧，形成一道稳固的防线，却没给侧翼留下任何一个木板。
“不，我并没有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盾兵阵上。”
说着，赵云一拍脑门，忽然有些懊恼地反应过来。
“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这次出来的时候，除了盾兵阵，我还带上了另外一个已经成熟的武器？”
吕布不明所以，只得摇了摇头。
“并未曾提起，云弟，你是又发明了什么新东西吗？”
赵云笑了下，却是对吕布说道：
“那东西，布兄你也见过的啊……”
*
另一边的草原人，丝毫不知道非但他们对并州军的军力预估有问题，后者更是在磨刀霍霍准备宰他们一顿。
不过草原人却也观测到了，并州军正在向河流边上移动。对此，铁木真却早有预料。
“中原人以前便有‘背水一战’的历史，更何况靠近河畔，能够防止他们腹背受敌，选择河边也是情理之中。”
这样和手下说着，铁木真并没有让他麾下的军队有其他动作，只是单纯地不断探查着并州军的动向。
大概到了黄昏的时候，草原人的探子又有了新的报告。
“一伙儿并州军离开了营地，分别在东面和西面进行挖掘。看上去，像是在挖坑，防止马儿经过。”
并州军的这个举动，却让铁木真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们的那个新部队，数量应该不是很多，不足以形成三面的防御工事，所以才需要挖坑来阻挡骑兵冲锋。”
铁木真说着，却丝毫没有半点想要行动的打算。
“让他们挖去吧，就算给他们一天的时间，他们也挖不出足以阻拦我们这些骑手的沟壑。哼，用他们中原人的骑术来预估我们草原的子民，是他们最大的失误。”
说到这里，铁木真突然顿了一下，还是改了口。
“等下，还是派一队弓箭手去骚扰一下，不要逼近。就远远地射上几箭，让他们干活别那么容易。”
得到命令的属下马上就离开了营帐，叫了一百多名弓箭手在两侧骚扰施工队。
可是并州军马上就派出了拿着巨盾的盾兵，抗在了施工队的前面，同时后方也有射手不断地和匈奴对射。
这样的胶着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夜幕降临，两边的人才分别回到了营帐。
黑夜非但不会对骑兵产生加成，反而会因为视野距离的降低而削弱骑兵的威力。铁木真深知这点，刚刚入夜，他便安排了一批巡逻的人，除此之外的所由军队都被勒令休息，养精蓄锐准备第二天的战斗。
然而并州军这边也并没有进攻的打算，就在对面匈奴人酣然入睡的时候，并州军的营地却灯火通明。
“所有人将装备换回来，常驻军队保持身上铠甲在身再来休息。雇佣军那边，每个人也另一套锁子铠，穿在身上。”
曹操站在营地中央，指挥着士兵们将衣服重新换回来。按照赵云的说法，既然已经用上了那个东西，他们和匈奴也就只能打上这一战了。
无论能打掉匈奴多少的战斗力，在见识了那东西之后，匈奴都不会再妄图和并州军交火。
虽然并没有见过赵云所说的那东西的战斗力，但曹操却对赵云的话深信不疑。毕竟能拿出那被称为火铳的精巧武器，赵云出产的其他装备，也应该不会太差。
尽快地将衣着换了回来，并州军趁着夜色，重新武装到了牙齿，便也进入安眠之中。
时间过得很快，或许两边的军队还没安静多大一会，东方就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匈奴人营地的方向，传来了嘹亮的号角声，仿佛预示着大战的到来。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筹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