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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坐标(1,1) ...


  •   橙黄色的夕阳透过玻璃窗照在了花宫爱理面前的草稿纸上。她似是有所感应地抬起头,周围的学生正在稀稀拉拉地离开。坐在她身后的御坂美琴正在收拾书包。

      御坂看了一眼显得有点呆的爱理:“眼镜,快要滑下来了哦。”她走到爱理正前方,俯下身,帮她把滑落至鼻尖的红色圆框眼睛推回她的鼻梁上。

      爱理有些腼腆地笑了:“谢谢,御坂同学。”

      “还在学习?”御坂就着现在的身位低头看了一眼草稿纸上写着的密密麻麻的矩阵运算,“这不是线性代数嘛。花宫你的能力对数学的要求真高呢。我记得你的能力是,坐标定位「system」对吗?”

      “是的。超能力者「LEVEL.5」的御坂同学竟然会记得我这种大能力者「LEVEL.4」,稍微有点吃惊。”

      “别这么说。”御坂拍了拍她的脑袋,“话说,我一直有点好奇,你的能力中既然有‘坐标’,那为什么和黑子不一样,没有被归为空间系能力的范畴呢?”御坂想起了之前在资料里看到的,“常盘台中学只有白井黑子唯一一位空间移动能力者”。

      “大概是,我的能力更加偏向于‘定位’吧。我能够以任何点为圆心,建立虚拟坐标轴,或者是赋予物体虚拟的坐标。只有能够表示出坐标的情况下,我才能进行空间移动。所以,比起白井同学,我的能力在空间移动方面很不稳定,计算时间长,并且误差较大。相对的,没有任何重量和距离限制,还多出了能够根据物体的特征进行远程定位的功能。”爱理非常耐心地向御坂解释道。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能力呢。说起来,你还真是喜欢帽子啊。”御坂看了看爱理头上戴着几乎每天都在改变款式的帽子,今天是粉色的贝雷帽,在帽子边还别着一只蝴蝶结。

      “是的!我的爱好就是收集各种各样款式不同的帽子!”爱理被镜片遮挡的漂亮的粉红色眼睛一下子就亮起了光,“昨天刚刚入手了一顶白色小礼帽。”

      “是这样啊。”御坂看着突然有些激动起来的爱理,对于这个平日授业一直坐在她前面的性格腼腆,却又学习非常认真努力的像小动物一样乖巧的矮个子同学,她还是很有好感的,“花宫你平时太柔弱了,小心不要被欺负。”

      “谢谢。”爱理却像是非常高兴似的,对着御坂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御坂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有什么需要道谢的啊。”

      “御坂同学为我担心,这份心意就已经让我很开心了。”

      “真是的啦。总之你自己要小心点哦。”

      “嗯!御坂同学,接下来要去能力的研究设施?”爱理通过她的记忆回想起她的后桌每天的行程表。

      “是啊,真是麻烦死了。”御坂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她茶色的短发,“我先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爱理礼貌地对她颔首。

      看着御坂稍带稚气的远去的背影,爱理再次绽开一个笑容。

      这是她一直珍视的温暖的日常。

      同样是超能力者「LEVEL.5」,御坂同学和她的首领相比简直就是个小天使嘛。

      爱理摸了摸她的帽子。在被帽子遮住的头发里,有佩戴着一圈非常薄的电极。在头发的遮挡下,几乎摸不出来质感。电极可以连通一只入耳式耳机,便于她“工作”的时候和她的首领联络。不过,如果并不是特别紧急的事情,基本上他们都是通过手机联系。

      虽然,作为暗部“学校”「SCHOOL」的一员,由首领,学园都市排名第二的超能力者「LEVEL.5」垣根帝督直接给她下命令,基本上并不是什么见得了光的令人愉快的工作。

      电极的大部分控制权都在垣根手上,包括最主要的开关。为了避免信息泄露,如果有工作的场合,经过垣根控制,电极会对她进行微弱的电击刺-激。爱理会去寻找不会把无关者牵扯进来的地方等待垣根联络。同时因为她大部分时候都不得不建立远程的三维坐标,所以计算能力很容易跟不上。这时候,她可以自己控制电极上的开关,选择不同强度的刺-激,可以在短时间内增强她大脑的功能。当然,随着刺-激的增强,痛苦感也会大大加强,并且可能对她的大脑造成损伤,所以爱理并不是非常喜欢使用它。

      爱理的定位能力,其实是对坐标的应用。当知道目标的高度、重量、外形等情报,她就可以根据此在合理的坐标轴里推算出目标所占的坐标位置,进而不断扩大她的虚拟坐标寻找拥有相似坐标特点的对象。(也就是在脑内模拟出在三维空间中对方所占的坐标个数和位置关系,然后在自己建立的单位距离相同的虚拟坐标内寻找拥有相似坐标的对象。)当然,情报准确度越高,距离越近,定位时间就越快,同时所需的计算式也就越少。不过,一般垣根提供给她的目标的距离都并不近,所以她经常会被垣根强迫打开电极上加强她计算能力的开关(有时候竟然还是刺-激最高级的开关),一直到她能定位成功为止。这让爱理一直很不开心。但是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在结束任务后垣根都会带她出去玩,或者请她吃些什么,再送几个礼物哄哄她作为补偿。

      此外,还有另外一个爱理不得不长期依赖它的功能。在她能力刚觉醒不久的时候,为了便于快速定位远程地点,她有接受过心理暗示训练。当然,学园都市的训练一定不会非常温柔——她的心理暗示是通过强烈的电击刺-激来反复强化,最终已经快要成为条件反射。毕竟,实在是有些过激的训练方法已经快要成为心理阴影。而结果非常令人满意:爱理的大脑已经会自动对一种特殊的射线产生反应。但是,因为距离的增加,有时候需要她头上的电极来放大射线的刺-激,才能让她产生反应。制作出能够放射这种特殊射线的机器,然后附在想要随时定位的对象身上的时候,只要打开放射开关,爱理的大脑就会自动为目标定下虚拟坐标(例如赋值为未知数x),之后只要和已知坐标,或者另一个虚拟坐标交换一下坐标数值,就可以实现快速并且非常准确的空间移动。随着她计算能力的增强,能够使用的个数也就增加了。在现在,几乎没有安装机器的个数限制,但是,随着定位机器的分散,她的计算反应时间也会增加,所以,并不是可以随意使用的功能。

      因此,大部分定位机器都由垣根掌握,并且在任务完成之后会有人去回收。剩下的三个留给爱理。爱理目前使用了一个,作为她保命用的底牌。

      当然,在电极内部也装有发信器,也就是说,她的行动垣根可以完全掌握。当然,垣根也不是有特殊癖好的变-态,没有偷看十四岁少女一日行程的爱好,因此在大部分时候都是关着的。虽然如果对于一般人来说,自己的行动完全暴露在他人面前什么的,绝对不是一件能够轻易接受的事情。但是,在爱理的场合,她本来也没有什么秘密,也没有什么需要拼上性命守护的东西,她唯一拥有的只有这个借来的名字和她的能力。而且,她的能力完全偏向辅助,在垣根面前她的战斗力就跟一只小鸡似的可怜,所以有好几次多亏了有发信器和她卓越的逃跑能力才能让她被集火干掉之前被垣根拎着后领捞走。

      唯一令人庆幸的是,她那点儿战斗能力垣根根本就看不上,所以她基本上都是从事边缘ob和辅助工作,成员里也只见过几次誉望万化和能力为心理定规的少女。

      不过,因为她的能力的确很便利,所以垣根当时也是用了不太光亮的手段威胁她加入了“学校”「SCHOOL」。并且,在所有成员中,对她的“看管”和保密工作也是最严密的。

      但是,因为她在“学校”「SCHOOL」地位的特殊性和加入的经历,垣根对她可以说是非常宠溺的了。在垣根旁边ob了那么久,爱理当然知道垣根是什么样的作风:没有用的部下基本用完就扔,也丝毫没有同伴意识。不过,以她目前对垣根的价值来看,垣根不仅不会舍弃她,而且一定会尽最大努力保护她。爱理能够在学园都市一路顺风顺水地活下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垣根罩着她。垣根可以帮她解决一切麻烦。

      当她对于垣根失去作用的时候,恐怕知晓了很多事情的她会被垣根亲手杀死吧。

      爱理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结局,她也无条件地接受这样的终幕。

      但是,垣根同样保护了她很多次。所以,她对垣根没有任何怨恨。在最后到来之前,为什么不好好享受她和垣根之间这个虚伪又有些扭曲的关系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坐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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