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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恶女(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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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被谢仕元重重地推上了墙。跌跌撞撞地,拥吻中的两人碰翻了椅子。立式灯跟着倒在地上,明亮的灯光倏地灭了。顷刻间,屋子里灰蒙蒙一片,唯有清晨白日洒进来的一点清晖。
夏风背靠上墙的同时,谢仕元即紧贴了上去。他们急切地扯开对方的衣服,长裙、衬衫、束着皮带的西裤,皮带的金属扣子在两人忙乱的手中叮当乱响。
蓦地,夏风看向谢仕元的双眸。一改往日的清冷淡漠,谢仕元眼眸里的光芒简直炙热得发烫。他亦在看向夏风。忽的,他的唇角勾勒出了一抹坏笑。夏风胸中的心跳停了一秒。
静谧的房间里,粗重而低沉的喘声与媚态尽露的娇吟此起彼伏了起来。它们无休无止,纵情缠绵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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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一觉睡到了下午。她醒来时,谢仕元不在身边,枕边空荡荡一片。睡眼惺忪地,她坐了起来。明媚的阳光大剌剌地照拂在她瓷白细腻的肌肤上。一时间,她那奶白一般的身体几乎融进了雪白的被单里。
“我一直很好奇,这样普通的饺子,怎么就脱颖而出,成了今年《顶级餐厅》的第一名菜。”从夏风清晨带来的饭盒里,谢仕元夹出了一个鱼饺。他不可思议地打量鱼饺。元宝形状的鱼饺,晶润的薄皮、粉红的馅。闻起来有香气,淡淡的,却是极其诱人。
“你尝一下,不就知道答案了?”夏风轻笑地下了床。她的身上,只披了件谢仕元的松蓝色衬衫。
谢仕元拉她的手。她就势坐进了谢仕元怀里。
甜甜地笑着,她接过夹了鱼饺的筷子,将鱼饺喂进谢仕元口中。
尝到鱼饺的味道,谢仕元骤然变了神色。
这一定不是鱼肉做的饺子。它滋味清甜,肉质比鱼茸还细。初进口时,还不觉得特别,可是细品下来,猛然间有一股猝不及防的鲜香涌了出来。这股鲜香,好像海浪一样,不但席卷了味蕾,还翻涌进心里,勾起了人的无限欲望来。
“我明白了,”谢仕元不得不叹服道,“古人说食色/性也,这个鱼饺居然能同时满足人的两大欲望,也难怪那些评委和食客们会评它做第一。”
“你觉得每个人都会有欲望吗?”夏风娇笑地问。她亲昵地搂着谢仕元的脖颈。刚洗了澡的谢仕元,身上只穿了件浴袍,头发仍湿漉漉地滴着水,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沐浴乳味道。
“那是当然,只要是人,就会有欲望。”谢仕元以为夏风只是随口一问,便漫不经心地回道。
“那么,宋晨曦呢?她也一样吗?”夏风媚眼轻挑。她依旧甜甜地笑着。可是问出来的话音里,却透着一股讥嘲暗讽。
“你想对我说什么?”谢仕元听出夏风的话中别有深意。
“我想说……”夏风温顺地倚在谢仕元怀里。她纤长秀美的手指划过谢仕元那好看极了的下巴。恋恋地。
谢仕元性感的锁骨微颤。紧实的胸膛不禁剧烈地起伏……
难耐夏风的撩弄。浑身燥热不堪的谢仕元,猛地抓住了夏风不安分的手。
两人身后的桌子一阵稀里哗啦的乱响。眨眼间,夏风被谢仕元压上了桌上。
他们都心知肚明,接下来的事很方便,因为彼此身上的松蓝衬衫和浴袍下,全是真空。或掀或脱,可以立刻进入正题。
“我想说,”趁着谢仕元意识最薄弱的时候,夏风将接下来的话,深深地种进了谢仕元心里,“宋晨曦也是人,她一样会有欲望……这一次,她让你在《顶级餐厅》的比赛里出局……那么今后,就难保在其他方面,也会这样对你……纵使你们是亲兄妹,又能怎么样……到头来,根本都敌不过心里的对钱权的欲望……难道……”
谢仕元慢了下来。夏风察觉到他的眼里有寒意。显然,他确实被提醒了。
夏风轻吻谢仕元的唇角,柔声呢喃道:“难道,你还要帮她一辈子吗?”
谢仕元的异常,只维持了片刻。很快的,他又重新进入了状态。他不回应夏风的话,好似对夏风所说的隐忧没丝毫顾虑。
可夏风早已将他一闪而过的思量尽收眼底。
谢仕元再次俯身向夏风。夏风拥着谢仕元的臂膀藕节一样白。谢仕元小麦色的背部不断起伏。激情仍在继续,夏风得意地笑了。因为她知道,嫌隙的幼苗已经在谢仕元的心里生根发芽。恐怕要不了多久,她就能观看到一场兄妹决裂的好戏。
夜幕降临,谢仕元又去冲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后,他看见夏风正在穿衣服。
“你要走?”谢仕元瞥见夏风手机屏幕的亮光刚刚熄灭。显然,她是接了什么人的电话。
“夏青说夏桓宇病得厉害,我想回去看看。”夏风边对着镜子盘起凌乱的秀发,边漫不经心地回答谢仕元。
“你是去看夏桓宇,还是去看夏青?”谢仕元勉强压住怒火,沉声质问夏风。
夏风转身看向谢仕元,轻笑道:“怎么?你吃醋啦?”
夏风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桃花般的艳丽。谢仕元的目光流连在她盈盈的眼眸中。不觉得间,他沉了进去,万劫不复也不顾。
“夏桓宇的病也不是一两天了。再者,他的病因你最清楚。难不成,你要去观赏下自己的战利品。还是,你醉翁之意不在酒……”谢仕元不想暴露真心。于是,他极力以冷漠的口吻质问夏风。心慌意乱的他,避开了夏风直视来的目光,翻找起他没抽完的那半包烟。
“难不成,你怀疑我和夏青?”夏风轻易找到了谢仕元的那半包烟。她抽出了一根递给谢仕元。打火机在她手上“啪”得亮起。谢仕元夹在指间的烟被点燃了。
“过去你和夏青的事,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谢仕元吸了一口烟,冷笑道。
夏风两手搭上谢仕元的双肩。她轻踮脚尖,以吻封了谢仕元的口。
谢仕元被吻得心摇神荡,顷刻间,竟忘了要说的话。
“傻瓜,”一吻过后,夏风眼含深情,甜声抚慰谢仕元道,“夏青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他怎么能和你比。”
“你是说真的?”谢仕元诚惶诚恐。
“是真的,”夏风亲昵地搂住了谢仕元的脖子,媚声娇笑道,“我啊,有了你,再不要别人了。我爱你,只爱你……”
夏风的情话,好像一首动听的曲子,荡悠悠地飘进谢仕元耳中,直钻入了他的心里,让他深信不疑。
“那么你回去?”
“夏青说他想见我。他到底曾是我父亲。母亲在世时,我们也有过一段父慈子孝的好日子。另外,我也很好奇他到底要对我说什么?”
夏风给出的原因合乎情理,谢仕元也只好放她回国了。
他们约好,待到夏风去探望了夏桓宇后,两人便去大溪地的海岛上好好度一个假期。
谢仕元恋恋不舍地目送夏风离开。当背转过身时,夏风的唇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她眼底里的柔情蜜意全不见了,寒彻入骨的冷冽光芒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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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剧情里,夏桓宇并没有因为这次的病重而死。宋晨曦利用了这一机会。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夏桓宇。夏桓宇越来越依赖宋晨曦。甚至,在他病情好转了以后,主动更改了遗嘱,变宋晨曦为自己唯一的财产继承人。
第二天夜里,夏风乘坐的飞机即落了地。她没有让夏青来接。从机场出来后,她径直叫了车子去医院。
从后来与夏青的通话中,夏风知道了夏桓宇的病情已经稍有稳定。
她踱步进病房时,夏桓宇正虚弱地仰躺在床上。一旁的心脏检测仪匀速地律动着。他的口鼻处有透明罩子。罩子插了一根透明管。管子直通氧气机。
夏桓宇仍在熟睡。夏风坐在他床边。闲来无事,她摆弄起那根向夏桓宇源源不断输送氧气的管子。
玩笑着,她捏紧了管子。因为缺氧,夏桓宇痛苦地睁开了眼。冷不防地见到床边的夏风,他愣了一下,然后操着沙哑的虚弱嗓音,驱赶夏风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快……快滚……”
“你到底也抚养了我二十年,”无视夏桓宇的恶言相向,夏风轻笑道,“今天除了是来探望你,还能有什么别的目的?”
夏风唇角的笑容,骇得夏桓宇心里发寒。他预感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夏风捏着管子的手松了。得到了氧气的夏桓宇,通身舒畅起来。他深吸了两口氧气,蓦地,那氧气又没了。他看向夏风,原来还是夏风捏死了管子。就在他看向夏风的一刻,夏风亦在笑意满满地看向他。如同在观赏一件格外有趣的事般,夏风很享受夏桓宇极力挣扎、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你……”夏桓宇上气不接下气,极尽全力地想坐起来。
“怎么样?你的原配翟婉凤死前,好像也是这么痛苦吧?你说,”夏风轻笑道,“这算不算报应啊?”
夏桓宇愕然。他怎么都没想到夏风会提起翟婉凤的死。猛然间,一幕幕翟婉凤临死前的痛苦画面,涌现夏桓宇的眼前。
夏风捏着管子的手松了。大量的氧气灌入面罩,夏桓宇贪婪得深吸氧气。蓦地,连两口氧气都没让夏桓宇吸到,夏风又将氧气管夹紧了。
“对了,”夏风蹙了下眉,似是临时想起了什么事,“你知道自己这病,是怎么得的吗?”
“难道……”夏桓宇震惊地睁圆了眼。未等他多想,夏风既悠悠地为他揭晓了谜底。
“准备毒药的人是我,下毒的人是你的年轻妻子宋晨曦,而引宋晨曦这只狼入室,还与她有染,给你带绿帽子的人,则是你最信任的谢仕元。”
说罢,夏风又一次松开管子,让氧气涌向夏桓宇,使其不至于因遭受了太大的刺激而昏厥过去。
夏桓宇深吸了口气。他痛苦地闭上了眼。嗡的一声,他听到了自己众叛亲离的巨响。
夏风冷冷地看着夏桓宇。痛不欲生、心如刀割,这一切描述悲痛的词语,无不尽现在了夏桓宇的脸庞上。
夏桓宇猛地睁开眼。他不允许自己就这样垮下去。好不容易积累了些许力气,他终于成功地坐起了身。他颤巍巍地伸手去够叫人的按钮。
夏风狠狠地打开了夏桓宇的手。猝不及防地,夏桓宇眼睁睁地看着就要触到按钮的手落了空。
“你想叫谁?”夏风居高临下地俯向夏桓宇,“你还有谁?”
“我……我还有夏青……他……他会……”夏桓宇歇斯底里地叫骂,他沙哑的嗓音中全是对夏风的憎恨与诅咒。
“夏青啊,”夏风眉眼的笑意更浓了,她轻呵在夏桓宇耳畔道,“他爱我爱到发疯呢!”
说话的同时,夏风彻底拔下了插在氧气机上的管子。夏桓宇绝望地看着自己的生命被夏风无情扼断。他无力阻止。怀着满腔的怨愤,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隐隐约约中,夏桓宇听见夏风说了最后一句话。
“放心,你死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夏青……”
心脏检测仪屏幕上的绿线直了。
夏桓宇直挺了身子。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他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他死不瞑目。
“医生!医生!”夏风插了管子回氧气机后,立刻冲出了病房,她收敛了笑意,换上了另一幅悲痛而焦心的神情。
冲着向自己跑来的医生和护士,夏风焦急地大喊道:“夏桓宇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