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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论突然的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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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五分钟，段承轩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然后门就被推开了。
“段总，你要的资料。”肖尧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他本来想到门口递给艾米，却发现艾米不在，只能进来了。
“放这吧。”段承轩听出了来人，挑了挑眉，并没有抬头看肖尧。
“…………”
肖尧便把那些资料放在段承轩桌上，看段承轩还是没有抬头的意思，肖尧便想转身走了。
“段总，那我先走了。”肖尧看段承轩忙着办公，便打算出去了。
………………
“你等等……”段承轩突然叫住了肖尧
肖尧疑惑的转过头，却看到段承轩不知什么时候拿起了眼前的资料，面色不太好。
“刚进公司一个月，你就以这样的考核成绩来应付？”段承轩本来只是扫了一眼，却未曾想到一眼就看到某个考核成绩30分的蠢蛋。
“…………”
肖尧这才意识到他拿上来的不是普通的资料。
啧，刚才就应该好奇心重一点，看一眼然后把它换掉。
段承轩又看他一副说不上话的样子，不觉有几分火气。
“别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一旦出现什么问题，我丝毫不介意你立马走人。”
肖尧无言以对。
他被说得真是没有一点脾气。也不看看他一进公司受到了什么样的对待？
第一个遇到的经纪人是萧红，让他去陪酒陪睡他不陪得罪了人家，跑了快半个月的龙套，还害得这傻子莫名其妙误解他半个多月，可以说是万恶之源。
这样下来，他哪里来的考核成绩？
纵然他知道段承轩其实啥都不懂，可他接二连三被蛋成仙这么误解，气是一回事儿，莫名的还有一些憋屈与委屈。
你说好歹我之前还玩你的线呢，结果你就这么对我？
对我，不对，对苏橙最基本的信任呢？
亏我来到这个世界还想着找你玩玩，然后顺利回家。结果你倒是一点旧情也不念，成天说糟心话隔应人。
“蛋成仙儿，我不会去解释，但是你，让我很失望。”
肖尧不免有些自暴自弃。
他虽然知道自己气得不在理，可他情绪一上来还真控制不住。
他知道以他现在和蛋成仙的关系，蛋成仙可能会一怒之下炒了他。可他真的觉得这种剧情杀般的误解让他太难受了。
段承轩的的确确怒了，尤其在听到他说他对自己很失望的时候，没由来的烦躁更盛。呵，失望？
“我给过你机会，不止一次。”段承轩停下了原本在把玩钢笔的手，抬起头看着肖尧说道。
“…………”
“我觉得你似乎没有说失望的资格。”段承轩屏了一口气，强压情绪，“每一次，你都没让我失望的令我失望。”
“…………”
“与其有这闲工夫想些别的，不如好好花时间提升自己。作为一个比考核第一的方逸纯早半个月进公司的人，却拿了考核的最后一名，我真的不知道你有什么勇气站在我面前说失望。”
段承轩开口前，当初的张保国，陌生男人的车以及费尽心思上位等事情又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又疯魔般想到那一把伞，甚至有些失望得恶心，却又不自觉把那些不尊重人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譬如潜规则？譬如不检点？
“…………”
肖尧一言不发，不是被气的，而是感到浓浓的无力。
他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真的被段承轩弄的情绪低落。纵然是之前在游戏中，看段承轩有时候误解苏橙，他也只会小打小闹般的生气，而不是现在这般难受得那么真切。
这毕竟，不是游戏啊……
就算段承轩不说，他也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误解。
那些从段承轩嘴里说出来的，很有道理的话，不知道怎么就跟小锤子似的，一点点砸着他这突然来的玻璃心。
肖尧有些怪异的提起了嘴角，眼角却是毫无笑意，甚至在现在的段承轩的眼里，这个平时在他面前怼天怼地的人，突然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毕竟啊，那快半个月跑上跑下的龙套生活是他肖尧自己体会的。
那半个月前被当成商品般的酒局也是他肖尧自己去的。
那些从方逸纯萧红嘴里说出来的捞心话也是他肖尧自己听的。
还有，那些因为没有上帝视角而产生的，来自他跟前这个傻子的误解，也是他自己挨的。
他真不知道自己要多没心没肺才能一点也不难过。
他自以为一周目的相处，自己了解眼前这人，知道他是个心眼不坏的傻子，还莫名其妙的有种隐约的期待，期待这人就算不能理解他到这个世界以后时而怪诞的举动，也会给他一点点信任。
啧，你在想什么啊肖尧？矫情得很。
段承轩感到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有些令他难受，眼前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本事？本来段承轩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上司没有做错什么，却突地开始反省了自己。
段承轩犹豫片刻，“如果下一次的考核还是最后一名，你下个月可以直接去找HR。”他眼眸虽然依旧冰冷，却侧过脸没看眼前这人。
他自己也没察觉到，刚才说的话，无形中又给了那人一次机会。
“你出去吧。”
“…………”
“段总再见。”
段承轩看着眼前这人低落的走出门，眼底翻滚几番情绪，却最终还是抿抿嘴，轻轻合上了眼睛，朝后靠去。
啧，自己有些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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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段凌薇也拿到了这个月的考核成绩，当她分别核对戴雪儿以及肖尧的分数时，却发现差的不是一点大。
戴雪儿82分，而肖尧仅有30分。
她看了看拉拉收上来的工作总结。
好家伙，差别也不小。
戴雪儿两个月前便进了公司，先后接了一些小杂志封面拍摄，小广告，mv女主之类的通告，有一些基础。
而肖尧这边的总结……则全是在总结如何在片场跑龙套。
按理说，拿早两个月前进公司和刚进公司不久的艺人来比或许有些不公。但段凌薇翻到戴雪儿上个月考核分数时，发现也有76分。
……那肖尧这个，就显得很奇怪了。
段凌薇自己想不通透，于是就打算把肖尧找来谈话。
“凌薇姐，有什么事吗？”肖尧听到段凌薇找自己时的确忐忑了一番，因为段凌薇这次叫他去的地方是办公室，所以她猜到段凌薇应该是要找他谈话。
“你先坐吧。”
段凌薇坐在对面的老板椅上，示意肖尧在她对面坐下。
“这个月的考核成绩出来了，你知道你多少分吗？”段凌薇放下手里的考核成绩，抬起头开门见山。
“嗯，知道。”肖尧几分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段凌薇这态势，太像他高中班主任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段凌薇并没有发表意见，而是让肖尧自己先说。
肖尧则在犹豫，要不要把萧红的事情说出来。说出来段凌薇会相信吗？会不会以为这是他毫无成绩的借口？
“凌薇姐，我的工作流程确实出了问题。”肖尧委婉的说，他希望段凌薇别像某个傻子一样，什么都察觉不出来。
段凌薇却没有接话，眼睛微微眯起，略带几分审视。
“而且凌薇姐，跑龙套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就算这个月的考核成绩不理想，我也不后悔选择了跑龙套。”肖尧突然觉得自己机智到不行。
“所以跑龙套真的是你自愿的？”段凌薇仍有些许不信，不是她说，自愿进公司跑龙套这种行为在她眼里看来，其实有些做作……和愚蠢。
新人是需要磨练，但放弃公司成绩来磨练，这种做法她并不认可。所以她再确认一次。
“……嗯。”
肖尧没有反驳，段凌薇觉得仍有些说不出的不对劲，但又从肖尧的脸上看不出什么。
“你先回去吧。”
段凌薇肖尧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啥结果都没有，段凌薇便让肖尧回去了。
肖尧把门带上，转身便走了。
戴雪儿刚从隔壁茶水间出来，手里还捧着水杯。
她一抬头，便看到肖尧从段凌薇办公室里走出来。
戴雪儿愣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手中的杯子突然捏的很紧。
戴雪儿犹豫的摸出手机，找到了“表姐”。
前几天，她拒绝了她表姐说的那些使阴招的做法。她对自己还算有自信，毕竟她表姐也说了，这个苏橙，除了跑龙套并没有什么本事。
但现在……
戴雪儿的大拇指犹豫的绞在了一起，突然狠了下心，快速在手机上打下几行字，发送给她的表姐。
这一次，千万不能失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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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某个网剧的棚子里，有着柔顺长发的女主坐在一旁休息，等着替身把戏拍完。
突然她手机响了一下，她扫了一眼那个比她早两个月进公司却仍未正式出道的蠢表妹发给她的信息，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阴诡微笑。
只要表妹做了段凌薇的艺人，接触段承轩的事儿，岂不是容易得很？
长发女生看完表妹的短信，连看眼前这个油腻导演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