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你就当我死了吧》天之方兮望美人

79、国庆过去

　　到了山上的晴明很快就跟自己的师兄分开了——贺茂保宪其实最近是看中了一位贵族女子，想要借着这个节日的机会去接近人家，如果晴明这个电灯泡再不识趣点赶快消失估计会被人一脚踢下车——于是白发的小少年在顺走师兄的一大盒点心后开开心心地走了。
　　由于来得早，再加上胧车速度足够，此时上山的人还不算多，因此他们占据了一处没有外人但是风景绝佳的山坡，如火如荼的枫树叶在大家的头顶绽放颜色。
　　晴明熟练地布置起结界，以免外来的妖怪或者人类打扰到自己今天的活动，而林见善等他忙完以后才右眼一转，一道黄橙橙的光芒从幻术装置中扫射而出，将这处山坡变成了外人眼里的悬崖峭壁。
　　这样一来绝对没正常人来打扰了……毕竟没人会吃饱了趁着去试试这里的悬崖是否是真的能摔死人。
　　“这样行了吧？”林见善问道。
　　“唔……还少一样东西。”男孩子转过身，从袖子中抽出了一株嫩绿叶子的不明植株，踮起脚尖将它插在林见善外衣的衣襟上。
　　外星人低头看了看这散发着清新异香的植物，与记忆中的数据库图片对上：“这是茱萸叶？”
　　晴明挑眉看她，似乎有点好奇她这样不学无术的式神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旋即露出了元气十足的笑容。
　　“答对啦！”
　　这个答案换来的是林见善抬手摸摸他脑袋的行为。
　　此时她腰间的两把刀再也看不下去了，再看下去都快被主人给遗忘了！因此他们也纷纷从本体里挣脱跳出来：“母亲大人，我也要摸摸头！”
　　“主人主人，我也要！”三日月附和道。
　　于是单身多年手速惊人的外星人同志把三个男孩子的头毛撸得都冒烟了，这让大家在秋意愈重的山上感受到了丝丝火热。
　　…………
　　……
　　安抚完孩子们后，林见善将提前准备好的垫子铺开，将食盒中的重阳糕和各式点心一一摆好。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后她想了想，又从自己的私人空间中掏出了几罐冰镇果汁和高纯度伏特加。毋庸置疑，酒是给她自己喝的，其他小朋友都是未成年人，当然只能喝无酒精的果汁饮料啦。
　　不过三日月一直很好奇她杯子里如水般清澈的烈酒是什么味道的，扒拉着她的手臂不放，非要尝一口。
　　“好吧，小心别呛到。”林见善无奈的给他倒了一点。
　　穿着深蓝色狩衣的小付丧神信心满满的喝了一口……“咳咳咳！好、好呛！咳咳！”
　　没过五分钟，他就变得安静又乖巧，坐在枫树下露出岁月静好的微笑——明显是喝醉了。
　　小狐丸看看正在跟晴明说话的主人，又看看自己喝醉酒的兄弟，心中暗骂一句猪队友后还是不得不去照顾那个小傻子。

　　此时的少年人站在山坡上，风吹拂着他白色的发丝，而他的目光则是温和地注视着山脚下的风景，从这里，他能够将平安京的全景尽收眼底。
　　那座繁华又满是活力的都城，那是他离开母亲葛叶后一直生活的地方。
　　安倍晴明的嘴角弯了弯，闭上眼睛，像是在沉默，又像是在无声地说着什么。
　　林见善望着这个少年人笔挺削瘦的背影，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个老朋友一定是在对着风中某个人说话。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他一定是在怀念着什么人……不然地上那些祭品和茱萸酒摆在那里是摆设吗？
　　等等，那个茱萸酒是哪里来的？
　　对此，少年人轻描淡写：“哦，师兄那里拿来的。”
　　……真是心疼那位保宪师兄呢。

　　怀念完故人后，晴明方才坐下来跟着林见善一起吃吃喝喝，他随口闲聊，因为一直很好奇自己这个“式神”的来历。
　　“阿善，你是从哪里来的式神呀？”
　　果不其然，林见善慢慢地把口中的羊羹吞下，方才一指头顶某颗黯淡地几乎看不见的星辰说道：“我来自冥王星。”
　　“……真的？”晴明惊了。
　　正常人都会怀疑这番言论是否在敷衍自己，但是小阴阳师知道，这位式神是不会在关键问题上欺骗自己的。很奇怪，哪怕双方并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约定，他却有着近乎精准的直觉。
　　“真的呀，我就出生在那里。”
　　说道以前的故事，外星人也很感慨，“我的父母是地球人，但他们长年在冥王星上做生意，后来就干脆常驻在那里了。而我和我弟弟都是在冥王星的殖民地上出生，因此准确来说我也算是异星之人了。”
　　虽然整段话的地理名词只听懂了最后一个，但这并不妨碍晴明露出惊讶的小表情。
　　“听起来好酷！”他评价道。
　　果然还是中二期的男孩子呢，发现自己的式神不是本地妖怪反而是外星人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觉得好棒棒。林见善忍不住笑了笑。
　　因为心情不错，她便随口多说了几句。
　　“在我们的家乡，有个古老的习俗：每当新生儿出生在那颗光芒黯淡的星球上的时候，作为父亲的男人就要手持激光枪，在家里的院子中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天空射出激光。激光光柱要明亮，要射得远——据说只有这样，孩子长大才会有出息。”
　　博览群书的晴明顿时明悟：“执君之手，弓射四方，许以万里之期？这好像是唐国的汉礼之一吧。”
　　这寄语的意思是，好男儿就要像开弓离弦的利箭，去往远离故乡的万里之外，克服重重苦难从而创下为后人所称道的基业。
　　“啊，没错，据说是最早期的开拓者们从博物馆的竹简里翻出的老习俗了……许以万里之期，这种愿望听起来真美好。”
　　说到这里，林见善沉默了一会儿，她想起了记忆中很遥远的那个男人，会手把手地教她握枪，也会陪她一起看星星识别漫天星座。
　　这很正常，在枫叶飞舞的季节，晴明想念他的妈妈，而她林见善想念已经逝去的亲人，都是很正常的行为——思念是人之常情。
　　不过……万里之期吗？
　　当我出生的那一刻，老爸你是不是也希望我能够成为一个特别的人呢。
　　关于这个答案，林见善无法再去考证，也无法得出结论。
　　人生就是这样，不是所有问题都有答案，也不是所有问题都需要一个答案。

　　“阿善。”
　　这个时候，她听见眼前这个小少年冷不丁地开口，他的眉眼柔和，口吻像是朋友间随意的说笑，说出来的话却吓了林见善一大跳。
　　“我一直想问一件事……你那日在源氏古井里，透过我在看谁呢？”

作者有话说

　　小阿爸说到底还是阿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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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又名《平安京醋王从小培养吃醋习惯》、《我发疯起来连自己未来的醋都可以提前吃》、《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