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你就当我死了吧》天之方兮望美人

75、摸摸你

　　给钱当然是不可能给钱的，此时的晴明作为一个住在自家师父家里的小学徒,打死他也没有几个钱。
　　所以林见善也只是跟他开个玩笑而已。
　　“到底是什么作业要我帮忙啊？”

　　片刻之后。
　　一记充斥着灵力的符箓被打在她手上。
　　“痛吗？”男孩子小心地问。
　　外星人头也不抬地开始用符纸叠一个纸飞机来玩：“不痛。”
　　“那这样呢？”他又扔出了一张新的符。
　　“不痛，但有点麻麻的。”
　　…………
　　……
　　原来只是给人家当沙包而已啊。
　　林见善心不在焉地伸手接着这些往自己身上拍来拍去的符纸，并不是说小阴阳师是个战五渣，只是她如今皮糙肉厚十分耐打，所以被击伤效果不明显。
　　如果这是个游戏，晴明的这些攻击应该能够显示“扣血-50”，问题是她作为一个四级能量战士，血条至少有五万以上……因此也就是陪着小朋友玩玩咯。
　　毕竟林见善现在的身份是“安倍晴明的式神”，既然吃了人家的饭就要陪人家做作业嘛。
　　反正对于自己的角色定位，外星人历来心中都很有逼数。

　　终于，当男孩子满头大汗地测试完了他目前所会的一系列攻击手段后，林某人已经困得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秋风吹来，正是睡觉休息的好天气，真舒服。
　　……然而晴明感觉自己超弱的。

　　不过他很快就振作起来，通过向小商贩卖萌的方法帮自家“式神”弄了个狗脸面具。
　　“送给我的？”林同学很疑惑，这小家伙莫非在暗示啥，暗示自己懒得像条狗吗？
　　“对啊！”元气满满的男孩子说道，“我想阿善平时不愿意出现在师父他们面前，应该是不想露面的缘故吧？你以后要是想出现的时候，就可以戴上它了。”
　　林见善顿时沉默了，她之所以不喜欢随意出现在别人面前，主要是不想过多打扰到这些人的生活。
　　毕竟她只是想静静地围观老伙计的童年生活而已。
　　于是林同学蹲下来，与他那双漂亮狭长的冰蓝色狐狸眼对视：“晴明，你想我出现在别人面前。”
　　男孩子乖巧地抿了抿嘴，没有说话，但眼神中无不透露出“求求你啦”的可爱意味。
　　撒什么娇啊真是的！
　　林见善克制住拍照当做表情包的冲动，伸手一边接过面具，一边揉了揉晴明的脑袋。后者则很震惊地抬头，像是没想到自家式神会突然撸自己的毛一样。
　　“好吧，我答应你。”

　　很快，林见善就知道为什么晴明会忽然求着自己给他当跟班了。
　　那是隔天的上午，晴明被他的师父贺茂忠行委托去集市上买几样用于施法的原材料，小家伙揣着老师给的钱袋子就乖乖出门了，而林见善则将双手揣在袖子里，踢踢踏踏地隐藏着身形跟在人家后面去逛街。
　　但是路才走了一半不到，就有一颗小石子朝安倍晴明的脑袋砸来。
　　年幼的阴阳师学徒对于这不怀好意的风声似有所察，当他抬起头看向那个方向时，发现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已经提前拦截住那块尖锐的小石头。而几个路边的坏小子虽然看不见林见善，见到这一招失效，顿时纷纷嘲讽起来：
　　“喂，妖怪生的家伙。”
　　“那边的，白头发那个，说你呢！还装作没听到是吗？”
　　“真恶心啊……眼睛还是那种颜色的……”
　　林见善：？？？
　　在说什么啊你们这些熊孩子！你们不知道后世有多少人戴美瞳就是为了获得不一样的瞳色吗！而且晴明这猪蹄子的小时候那么可爱乖巧，居然还说他恶心？？
　　她可能需要修正一下对“恶心”这个词语的定义了。

　　晴明先是感激地看了一眼满脸不爽之意的自家式神，然后才对那几个明显是认识的坏小子开口说道：“你们几个……最好适可而止吧，藤田大人亲手教出来的高徒难道就是这样在路边丢石头砸人的货色吗，少在那里丢人现眼了。”
　　“混蛋！你说谁丢人现眼！”
　　“臭小鬼，今天居然那么嚣张吗！”
　　“我今天就要教训一下你，看我最近签订的新式神！”
　　晴明冷冷一笑，“来就来啊。”
　　殊不知此时的林见善也震惊难耐：晴明你小时候这么毒舌的吗！
　　谁知道下一秒，满脸傲气的小白毛就转头冲她露出讨好的笑容：“阿善阿善，帮帮我嘛。”
　　看着被对面几个臭小子召唤出来的歪瓜裂枣式神，林见善的笑容逐渐消失。
　　“……真拿你没办法啊晴明。”
　　“嘻嘻，我知道你会帮我的，是吧。”
　　这小鬼仗着我宠他就去搞事情吗……跟二十年后那个老好人完全不是一个人吧。
　　心里头琢磨着这样的心思，她将挂在腰间的狗脸面具往脸上一挂，从空气中显露出身形来——那几个坏小子都被吓了一跳，倒是长得很丑陋的小式神哇啦哇啦鬼叫着冲过来要打她。
　　理所当然的，没有超过三分钟，林见善就把几个不长眼的弱小式神给摁在地上摩擦到灵力耗尽直接送回老家去。
　　看着一身杀气的狗脸式神逐渐逼近，臭小子们都慌了：
　　“等、等等，你不要过来！有话好好说！”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阴阳师藤田虎走的徒弟……”
　　林见善一个健步冲上去，一拳打在熊孩子的肚子上：“听都没听过！”

　　等她揍完几个熊孩子，一回头发现晴明正眼睛闪亮亮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得意，“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看似纯良的小少年歪了歪脑袋，说出了听起来很正常但是细思恐极的话语：“虽然这些人经常欺负我，但看在他的师父和我的师父是对家的份上，就稍微小惩一番吧。”
　　“得嘞。”
　　于是林见善将几个熊孩子身上的财物统统搜刮一遍，把他们的浑身剥得只剩下一条兜裆布，最后挂在路边的树上，还在他们脖子上挂了个牌子，写着：技不如人的下场！
　　“啊啊啊！混蛋！你让我死吧！”
　　为首的男孩子怒吼道，但是林见善捡起他的袜子就塞回他的嘴里，一脸严肃地纠正他：“小小年纪，说什么死不死的，生死是大事，可不能随便乱说。”

　　教育完熊孩子后，她拿起财物走回晴明身边，后者仰着头看她，却觉得哪怕隔着面具，林见善的眼睛都像是在笑一样。
　　“剩下的路要不要我抱你？”她忽然说。
　　“诶？”晴明呆了呆，“为什么？”
　　“只是突然觉得……你真是个小可爱。”
　　“那、那好吧，虽然我已经不是三岁的孩童了，但是如果是阿善你想这样做的话。”
　　年幼的阴阳师勉为其难地爬上了式神的臂弯里，他伸出纤细的手臂环绕住那人的脖颈，晴明不经意间闻到了对方身上衣服中有种好闻的香薰气味，像是梅花，又像是掺杂着笔墨的气息。
　　此时的孩子并不知道这是他二十年后身上衣物常有的气味，他在这一刻只是觉得很安心，也许是面具买对了，也可能是……没有那么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