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上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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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验证申请时，乔栗想了想，从emoji表情里选了一个寿司图形，然后点击发送。
乔栗发完申请就开始沿路回家。公寓附近一片繁华，她顺路去便利店买了一些生活日用品，汪菁来了一个电话，问她今天去有没有遇到哪个很喜欢的练习生。
乔栗纤长的手指在货架上一排薯片上划过，最后停在一包红色烧烤味的上，她取下来放进购物车，想了一会儿道，“很喜欢的没有，很讨厌的倒是遇上一个。”
“谁？”
乔栗耸肩，“明天你就知道了，公司见，拜~”
然后就在汪菁的哀嚎中挂了电话。
回到公寓的时候，微信收到了新好友的通知信息，“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算算时间，赶公共交通回到乔氏，这会儿应该刚偷摸潜回宿舍。乔栗脑海中闪过江珩那双好看的清亮眼睛，忽地意识到他其实长得很好看。
也许是两次相遇的时间地点都比较奇怪，乔栗一直很难把重点放到他的脸上。但这丝毫不表示他长得不好看，江珩的帅是温润的，不带侵略性的，甚至因为现在的处境原因，站在乔栗的角度看甚至觉得有一点软萌。
小可怜。
这样想着，乔栗伸手把江珩的备注改成了这个。
小可怜：乔老师？
乔栗听到这个称呼不禁发笑，但仍然没有戳穿他。
一颗栗子：安全回到宿舍了？
小可怜：嗯。今天晚上谢谢您帮我避开乔总。
既然她认识乔予铭，那从乔栗把自己拽进卫生间的举动来看，就说明她并没有真的想要举报他，只是为了套话而已。
一颗栗子：别谢我，电话号码当作报酬。放心，合同单我已经撕毁了，明天公司见。
乔栗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江珩产生了很大的兴趣，要不是自己一直有零点之前睡觉的习惯，她还是很有精力和他再聊一会儿的。
小可怜：明天我再当面向您道谢。
盯着微信界面一句一句弹出来的话，乔栗躺在床上笑皱了一张面膜。
不知道是碍于她和乔予铭的神秘关系，还是对老师这类职业的尊重，乔栗感觉自己好像在和小学里班上最乖的那个学生讲话。
现在很难遇到遣词造句这么礼貌的年轻人了，更何况得知她认识乔予铭，难道不是应该破釜沉舟缠上她，借靠山给自己寻觅一个出道的机会吗？
乔栗忽然失了最初加他微信时想要戏弄他的兴趣，飞快的敲出“晚安”两个字发送，就把手机关机丢在一旁，胡乱丢掉面膜擦擦脸，蒙头大睡。
*
乔予铭接到司机的电话，向他汇报小姐已经安全到家时，正在书房和秘书郑荣开视频会议。
他从电脑桌面拖出两个文件夹发过去，“帮我调出来这几个艺能展示练习生的资料。”
郑荣打开文件，乔予铭已经按照满意程度给这些艺能作品排了序。他按照乔予铭的习惯优先查找第一名和最后一名的练习生，很快就通过艺能展示邮件后缀的练习生编号查找到了他们的详细资料。
他把第一名，一段名为“海上旭日”的钢琴曲贴在桌面上，然后调出练习生资料，双屏显示给乔予铭看，“第一名练习生320725，尹溯源。”
然后下拉到文件最后一行，“最后一名叫做‘super hip-hop’的音乐，练习生270312，江珩。”
“分别评级A和D，”乔予铭低头淡淡道，顿了一下问，“最后一名江珩，第27期？”
“是，乔总，三年前入选的练习生，入选时评级是A，但往后很快落到D级，一直无缘出道。”他读完资料页上的信息，不由加了一句，“天分再高的练习生，不勤加练习，早晚都会变成废柴的。”
“考虑提前中止合同。”乔予铭用笔尖在江珩的名字上划了一个圈，两人继续进行接下来对其他练习生的评定。
*
乔栗今天是做足了功课来公司的。
功课主要提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她精心搭配的烘托强大气场的着（伪）装。咖色大波浪、烈焰红唇、一身职业小西装再加上嗒嗒作响的细高跟，不苟言笑的时候跟乔予铭几乎如出一辙，乔栗对自己的领导风格非常满意。
另一方面就是她手里新华字典一样厚的练习生管理资料手册。
今后的时间里，这本手册就是她的百科全书，也是制敌利器。
“制敌？”听到这句话时，汪菁的语调有点变音，“小栗子，你对予铭手下留情啊！”
“你别闹了，我一个刚到公司的小喽啰拿什么扳倒他一个大BOSS，我的敌在这儿。”她拿指尖戳戳手里那本厚重的手册，步步生风的朝练习大楼走去。
汪菁一脸懵逼的跟上。
站在一楼大厅门口的是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西装外套的扣子紧绷的勉强合拢在他的身前，但衣衫整洁头发光亮，显然是这里的主管无二。
乔栗走上前，微笑着朝他伸出手，“尹主管，您好。”
惊诧于新来的经理竟然知道自己姓氏，尹利升有些惊喜，连忙恭恭敬敬的握上乔栗的手，礼节性的一触即分，“乔经理您好您好，鄙人尹利升，是艺人培训这儿的主管，今后一定大力协助您的工作，为咱们公司点亮一颗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他显得十分激动，看着乔栗的眼神像与什么首脑政要会面，想必早就知道了她是乔予铭妹妹的身份。
公司并没有刻意隐瞒这层关系，虽然猜不透乔予铭的用意，但她更不想平白受些职场暴力，挂着这个保护牌也乐得自在。
“我相信尹主管的能力，希望与您合作愉快。”他客套，乔栗就也跟着客套。
“您有任何问题都来找我，一定给您解决。”尹利升引着乔栗进了大楼，一路上空旷极了，但是拐弯上了二楼，顿时从走廊里涌来一阵乐器声。
两人从走廊穿过教室，乔栗时不时的在某个教室门口停下，踮脚从门上方的玻璃里看进去，扫视两眼又离开，这样看了几个教室，她问尹利升，“所有练习生都在上课吗？”
“课程时间是分开的，三楼有自主练习室，当然，如果有没课的练习生想在宿舍里睡大觉，理论上我们也是不会干涉的。”
等上了三楼，声音就小了下来，只有走廊最尽头一间器乐室里传来舒缓的钢琴声。乔栗没有走过去，而是打开了左手边一间舞蹈练功房的门。
里面有三个练习生，两个人在对着一条舞蹈视频扒舞，还有一个坐在墙根里打瞌睡。
尹利升咳嗽了一声，几人才注意到乔栗，然后登时怔住。
“这位是……”
尹利升提了一口气刚要介绍，就被乔栗打住，微笑着向外退去，“抱歉，影响你们了。”
三人关门继续向前，乔栗翻开手册，“刚才蹲在那打瞌睡的那个是谁？”
“袁宁。”尹利升马上喊出名字。
乔栗找到他的资料页，在下面写上“早八点练功房睡觉”几个字，折角。
“这点小事您就不用记了，我直接给他扣上十分，小施惩戒。”尹利升看到她写的字，立刻殷勤的开口。
话音刚落，乔栗忽然停了下来，她转过身，看着尹利升，“他在教室睡觉是事实，但具体原因还未明。可能是昨晚在练功房通宵练舞才刚刚结束，也可能身体不适没来得及回到宿舍。
我希望自己手下的任何一个练习生都按照他们自己舒适的方式进行学习，而不是被硬规划进一个模子里，艺术的多面性近乎于一个球型，过分的打磨只会让他们变成一个个摆在原地无法动弹的正方块。”
在尹利升有些状况外的目光里，乔栗对站在自己身侧的汪菁道，“查一下袁宁昨天一天在练习大楼的活动监控和宿舍门禁打卡，有情可原的话就放过，如果真的是借着练习的名义来这里睡大觉——”
汪菁替她补完后半句，“那就扣双倍分。”
“不，”乔栗风轻云淡的摇动食指，“那他明天就可以收拾东西离开了。”
汪菁低头在ipad上记下乔栗的指示，站在一旁的尹利升已经完全震惊了。
艺人储备培训部因为不用处理公关问题，练习生年龄较小又比较听话，是整个公司里管理难度最小的部门，比起其他部门，这里更像一所学校。
他给这些练习生制定了一整套的行为规范，比如加减分制度，来方便自己的管理。
比如吃饭时间练习大楼里不许有人，是因为这个点他也要吃饭，不想饿着肚子呆在办公室里等到晚课结束，因为公司规定作为主管，练习室里哪怕只有一个人，他也要坐在那以便处理突发情况。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上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