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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第 93 章 ...

  •   陆妍这么说着,已经冲了上去,在墙壁上四处按,寻找能将这扇门打开的方法,要不是因为周围还有一堆邪门的雕像看着她,陆妍现在都想将所有的名画掀下来,看这些画作背后是不是藏着能开门的机关。

      是啊,影视剧里面,小说里面不都是这么写的么?陷入绝境的男主角女主角们不是都这样脱险的么?不,她陆妍一点都不想做什么主角,她只是被莫名其妙诓骗进来的一个路人,她只想回家,宅在家里长毛。

      从发现不对劲开始,陆妍就在思考,到底是什么人看上了她?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身上没有任何值钱的筹码,她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拟还没做完呢,她不能挂,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困在这里。

      她要回去做题,要回去在沙发上躺尸看小说,放着这么安稳的好日子不过,谁想出来被人坑啊,陆妍就差用脚踹这扇门了,怎么就打不开呢?

      叶铭苦当然明白她现在的心思,只是现在这条狗的思绪被其他东西吸引了。

      这栋建筑物孤高地矗立在江岸边,从六楼的折扇落地窗向外看过去,没有任何遮挡物,于是叶铭苦能清晰地看见海面上的情况。

      江岸边上是稀稀落落的行人,步履匆匆,海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岸边的石头,潮水涨了又去,每一次退潮会留下来不及游走的海鱼,很多长脚的海鸟在岸边捕食着这些天赐的美味。

      一艘船从海上来,落在了叶铭苦的瞳孔里。

      泰迪叶提醒道:“阿妍,外面有东西哎。”

      只是一心想逃走的陆妍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他说话,叶铭苦摇摇头,从背包里跳了出来,蹲在地上,一双狗眼紧紧盯着那艘船。

      黑云压城,海面上暗潮汹涌,这样恶劣的天气里,所有的船只躲在海港里还来不及,怎么这艘船偏偏就在外面飘荡呢,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军用船,这艘船的速度极快,叶铭苦看着它,眉头皱地越来越紧。

      不对,那根本不是普通的民用船只,即使是军用船也不可能跑得这样快,简直就是一晃神的功夫,这艘不算大的游轮就从遥远的地平线来到了近前,接着慢悠悠地进入港口。

      就算这样的天气同样有很多船只等待出发,只是要比以往天气好的时候,少了许多。

      叶铭苦不安地搓了搓爪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一时半会又说不出来。

      “找到了!”身后传来陆妍惊喜的欢呼,“叶铭苦你快过来,我们赶紧走!”

      叶铭苦对这扇门就是出口并没有抱什么期望,不管他们是被哪个大佬给看上了,到现在正主还没露面,他们怎么可能这样轻易地逃脱。

      可是陆妍已经喜出望外了,没想到开门的机关就在脚下,陆妍掀开了地面上的一块砖,里面是一团很柔软的东西,陆妍想都不想地踩了下去,脚下柔软的东西没有完全塌陷,眼前的门却轻轻开了,是个推拉门。

      陆妍见叶铭苦竟然还慢悠悠的,一把提起了狗子塞进了背包里,向门外冲了出去。

      叶铭苦简直想哭,姑娘啊,你踩什么不好,偏偏要去踩太岁啊?没听说过太岁头上动土么?

      刚才被陆妍踩了一脚的柔软物体从坑里爬了出来,叶铭苦见状匆忙缩了回去,只是这只太岁似乎并没有被触怒,而是爬向了长桌,趴在桌子上开始大快朵颐。

      原来桌子上的食物是为它准备的,叶铭苦透过背包的缝隙看到了这一幕,心里这样想着,接下来背着他的陆妍忽然来了个急刹车,叶铭苦狠狠撞在了陆妍的背上。

      听到了外面的喧嚣声,叶铭苦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就说嘛,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跑掉?”

      陆妍几乎绝望了,找了根柱子躲在后面,这扇隐藏的门并不是出口,而是重新通往舞池的入口,这里已经不是二楼的包厢了。

      陆妍觉得自己又往上走了一段路,现在她看到的是装修华美的大厅,飘扬着悠扬的萨克斯音乐,舞池中央只有两三对情侣在翩翩起舞,人数明显比六楼那地方少了很多。

      陆妍目光转了一圈,没想到又看见了兔女郎。

      陆妍:“真是冤家路窄啊”,泰迪叶:“不如上去打个招呼,她不是说她老板在里面等你么,难道她老板是那个大肉块?”叶铭苦说地是那个太岁,不过陆妍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刚刚狠狠踩了太岁一脚。

      这里的侍者衣着得体了许多,陆妍靠着墙角慢慢蹲下,本想观察这个大厅,注意却很快被附近的两人吸引了过去。

      卫良二十年前曾经来过这里,觉得很不错,没想到二十年后再来此地,却是这样的原因。坐在他对面的蛇族少年从他落座开始,便在殷勤劝酒,卫良:“我戒酒已经很多年了,喝点矿泉水就好。”

      少年不无遗憾,“可惜了,这些都是我从老家带来的上等好酒,正好能配上冥王大人如今的身份和地位。”

      卫良神色微闪,笑道:“身份和地位?哦,我现在天天被一群老头催着批公文,催着去收回冥河往西的那片土地,这个位子的上一任就是在那儿战死的,我真看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地位。”

      少年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被堵回来,脸微红,身形慢慢向下滑去。

      从陆妍这个角度看过去,少年的这个姿势显得很不寻常,因为正常人就算往下滑,也不可能滑地如此轻松,滑开了座位还是要站起来的,可卫良眼前的少年是直接滑到桌子底下去了么?他要做什么?

      接下来的一幕完全超出了陆妍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一截蛇尾从附近的廊柱游弋而出,缠上了卫良的小腿,接着蛇尾缩小了两三圈,顺着卫良的腰身一直往上,蛇头终于出现在了卫良的脖颈后面。

      陆妍差点尖叫出声,拼命捂住嘴巴才没让自己失态。

      蛇头爬行到卫良旁边的座位上,接着变成了少年的模样,“大人,对在下这按摩的手法可还满意?”

      卫良叹道:“楚洵,你有什么事情要求我,大可不必这样,你们蛇族难道骨子里天生就喜欢做奴婢么?那丫头欠你的人情,我早晚要还,只是带你去见牧寒一面,这事儿对我来说太容易了。”

      蛇尾的少年自斟自饮了一杯酒:“冥王大人,您也觉得在下奴颜媚骨么?”

      卫良:“不错,太谄媚了,我不喜欢,我师尊,肯定更不喜欢。”

      楚洵:“可这是我们蛇族的天性呀,我有什么办法。”

      卫良:“我师父他的态度已经算是好的了,崇吾山的大能除了我师尊,哪一个脾气都不好,如果换做是我,你当初对我露出那般的媚态,我特么早就一脚将你踩扁了,怎么可能还会让你活到现在?”

      楚洵:“牧先生现在怎么样了?他已经离开本市很久了,我在本市去了许多地方,都没能找到他的气息,他……是又入了轮回了么?”

      卫良:“怎么会,师尊已经回来了。”

      楚洵惊喜:“是吗?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察觉到?”楚洵在本市已经生活了多年,想要找什么人从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卫良有些发愁,总不能告诉这个蛇族,说自己的师尊已经变成了一个咸鸭蛋了吧?只得含混地说道:“现在师尊他有些不方便,你知道,陆野几乎是寸步不离,我想找机会很难哪。”

      楚洵:“那就有劳冥王大人多费点心思了。”

      卫良心道,那是自然,牧寒大神当初从崇吾山带了多少小妖物出来,现在这些小妖物长成了大妖物,就比如卫良这样的,向来是兢兢业业,想要拆散他师尊和陆野这一对啊。

      想到了陆野,卫良脑中又闪现出崇吾山上第一土狗的身影,不由一身恶寒。

      楚洵:“冥王大人,不知那位旱魃如今怎么样了?”

      不用楚洵明说,卫良也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位:“那丫头啊,就那样呗,还在地狱里受苦,等刑满释放的那一天,楚洵你应该不在这个世界了,可能我卫良也不在了。”

      楚洵:“真是可惜了。”

      卫良正打算附和,却看到旁边的窗玻璃上映出一个黑色的影子,虽然只有一瞬,但足以引起卫良的警觉,冥王大人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收紧了,而自顾自饮酒的蛇族少年还毫无所觉。

      卫良:“楚洵,你这次提供的情报准确么?”

      楚洵:“那是用我两个属下的生命换来的,必然准确,冥王大人这次尽管放心去攻,必然无往不利。”

      卫良握紧了腰畔的宝剑,那是一把纯钧,跟那把闻名遐迩的上古神器并不是同一把,那些在上古时代叱咤一时的神器大多都已经随着古神一起消失了,卫良早年蹭偶然得到一块纯钧的碎片,杂糅了冥界的上等材料,炼出了这把随身的佩剑。

      唯有心怀恐惧之人,才会时常手握刀剑,这里在本市是为数不多绝对安全的地方,如果没有收到邀请函,就算走在这栋建筑的附近也根本看不见它,即便如此,卫良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正在此时,异变陡生,楚洵的蛇尾又在卫良的脊椎处按摩了几下,按地卫良神清气爽,少年缩回了蛇尾,游到了兔女郎的身边,拿下盘子上的美酒,正挥手让兔女郎离开,一道黑影直接蹿了过来。

      黑影撞向卫良,卫良手中宝剑出鞘,尚未触及这道黑影,影子又迅速离开了,看来来者目标并不是他冥王,而是这个楚洵,卫良没那份多管闲事的心思,如果这个黑影是来找楚洵麻烦的,他分分钟跑路。

      黑色的影子带来凛冽的风声,这个大厅稀稀落落的人转眼间就跑光了,兔女郎也沿着墙缝溜了出去,陆妍腿软只能坐倒在地上,黑影抓住了楚洵的脖子,少年除了头部,脖子以下的部分完全变成了蛇类。

      陆妍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蛇,而且都是在动物园里看见的。唯一一次在现实世界看到一条蛇,是童年时代在乡下奶奶家玩的时候,雨后的草丛里躺着一条筷子粗细黄底黑纹的蛇类,当时的陆妍被吓地动也不敢动。

      更不用说现在,一条几人合抱粗细的蛇尾在整个大厅扫来扫去。

      除了廊柱比较结实,其他的灯盏、餐桌、酒杯等等被扫了一地,泰迪叶:“陆妍,快跑,那边是个死角,我看到兔女郎刚才就是从那个方向逃走的,陆妍?”

      叶铭苦没见过这样的陆妍,完全被吓蒙了,大概连它的话也没听到,黑影渐渐成型,是一个大概二十出头的青年,肤色很白,病态的苍白,全身黑袍,只在袖口处绣了暗金色的西曼花花纹。

      “原来你就是楚洵”,黑衣的青年捏住楚洵细细的脖子举高,陆妍光是看着都觉得很疼。

      卫良看清楚了来者何人,一声不吭准备开溜,青年捏住了蛇头猛地一甩,于是庞大的蛇身挡在了卫良的面前,卫良仰头看着面前的蛇身,若有所思:“楚洵,几年没见,你居然胖成这样了,楚辞啊,你俩五百年前是一家,就不要打了。”

      楚洵见状,看来冥王卫量跟这个青年显然是认识的:“这、这位朋友,在下楚洵在本市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从来没干过违反妖怪公会准则的事情,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楚辞:“误会?我看见你刚才爬上了卫良的肩膀。”

      楚洵搞不清楚状况:“在、在下刚才在给冥王大人按摩啊,我按摩的手法是非常好的,如果您能放我下来,我也可以为大人您按摩啊。”

      楚辞嫌恶:“滚。”

      蛇族的少年被一把甩在了地上,咳个不停,估计一时半会滚不了,肥胖的蛇身摊在大厅里,随着少年咳嗽的动作,蛇尾时不时地抬一下,于是陆妍就看着那个蛇尾在自己面前滚来滚去。

      楚洵这才发觉:“唔,看来这里有个人类,小姑娘,你怎么进来的?”

      陆妍大脑还在当机:“我、我,其实我也不知道哎。”

      卫良心道看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这位姓楚的正在气头上,便笑眯眯道:“好巧啊,没想到楚辞楚大人今天也在这儿。”

      黑衣青年比他高了半个头,盯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卫良像是在自言自语:“听说这里的美酒乃是百年难得一见,楚大人今天也是为了品尝美酒而来的么?喏,这位蛇族来的朋友带来自己家里产的珍酿,楚大人要不要也尝一尝?”

      黑衣青年不想听他废话了,又化作黑影扑了上来,卫良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好,今天恐怕是要交待在这儿了,没想到黑衣青年并未扭断了他的脖子,而是卷着他撞到了墙上,卫良整张脸都被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楚辞:“不是冤家不聚头,今天是真的巧,我几百年都不会踏足这种地方,没想到今天参加一个小小的婚宴,竟然能撞上你”,楚辞低头在卫良的脖颈间,说话时呼出的气息让卫良有些痒。

      卫良尴尬地一笑:“呵呵,贵圈举办婚宴挑这种地方?呵呵,贵圈办事果然与众不同。”

      楚辞:“那有什么,当初别家来我家里提亲,我邀请他们去欣赏了脱衣舞会,大家玩得不是也很开心么”,楚辞停顿了一会,“你想不想我?”

      话题转地异常生硬,卫良十分后悔今天没带手下来,他虽然实力不差,但是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需要保存体力,如果真在这里跟这个姓楚的打上,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的后果。

      到时候,姓楚的脚底抹油,直接滚回自己的魔界老巢养伤潇洒,他冥王可就完蛋了。

      这一场仗天道里几乎每个妖魔鬼怪都知道,卫良不信楚辞就不知道:“乖啊,楚大人,咱别在这里闹,有什么事情等下个月再说。”

      楚辞一边说,手下却是没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宝贝儿。”

      卫良咬牙:“不想,滚开!”

      楚辞眼神一遍,双手顺着卫良的腰身向上:“是么,那这儿怎么有反应?这里,还有这里,都有。”

      卫良紧紧握着纯钧隐忍不发:“姓楚的你记着,等下个月老子要你双倍还回来。”

      他这不说还好,一说反而越描越黑,楚辞一听可高兴了:“是吗?那太好了,我从来没见你主动过。”

      卫良:“我的意思是,到了下个月,老子带人炸了你的狗窝,我师尊已经回来了,你给我等着。”

      楚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双手撑在卫良的左右,形成一个封闭的空间:“卫良,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将你从崇吾山带出来,出尔反尔,过河拆桥,是你们崇吾山一群所谓神仙的传统么?”

      卫良:“对啊,这正是我们的优良品质,看不惯啊,看不惯走啊。”

      楚辞又笑了:“可我就喜欢你这样。”

      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楚洵终于活了过来,庞大的蛇身慢慢缩小,终于变成了一个正常体型的人类少年模样,楚洵看上去长得白白净净的,毫无攻击性,对陆妍抱歉道:“对不起啊,我没看到这儿居然有人类,你怎么进来的?”

      陆妍还在哆嗦:“我、我收到了邀请函,是、是兔女郎带我进来的,我打开了门就到了这里。”

      陆妍说地前言不搭后语,不过楚洵还是听明白了,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邀请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客人,只是刚才求着冥王大人带自己去见牧寒,完全把这回事给忘记了。

      楚洵:“邀请函?”

      陆妍将口袋里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递了过去,这张纸到了楚洵的手里又迅速恢复了平整,少年检查了这封烫金的邀请函,不疑有他:“我们邀请的只有异世界的人,不可能邀请一个普通人过来的,姑娘,你确定这邀请函不是捡来的?”

      陆妍摇头:“我本来订了飞鸟餐厅的位子,想请朋友吃个大餐,但是朋友临时有事请来不了,这位子不能退又不能换,我就自己来了,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楚洵摇摇头:“可能是我手下的人搞错了,飞鸟餐厅就在我们隔壁,有些新人搞不清楚情况,会带错人进来。”

      陆妍可怜巴巴道:“那我现在能走了吗?”

      楚洵:“不能。”

      陆妍:“为、为什么?”

      楚洵:“能在今天来这儿的人都收到了邀请函,今天是我们异世界一个非常特殊的日子,聚在这里的人待会都要上船,如果你接受了邀请而不去的话,这张纸能要了你的命。”

      陆妍看着这个面相温和,讲话十分斯文的少年,忽然觉得对方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可信。

      手上那张普通的纸陡然就变成了一个凶恶的蛇头,对着陆妍嘶嘶地吐着信子,陆妍后退,这个蛇头好像有灵性一样,跳到了陆妍的手上,又重新变成了一张纸。

      少年转身走了:“小姑娘,你可要收拾好了这张纸,上了船,等船靠岸了,如果这张纸不见了,你可就下不来了,不要怕,我看到你背上的死灵了,有死灵在,小盆友你有什么好怕的。”

      陆妍将邀请函折叠好,放在衣服里面地口袋里,就算她再迟钝,这时候也知道某些问题了。

      “叶铭苦”,陆妍将背包放下,打开,对着泰迪叶说道:“这些幺蛾子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泰迪叶摇头:“汪!”

      陆妍:“那他们怎么都知道我背了一个死灵?”

      叶铭苦:“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陆妍:“给老娘说实话!”

      叶铭苦:“我现在确实是死灵的状态,在成为死灵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可能是跟我以前的渊源有关系?可是阿妍,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我们已经上了贼船了。”

      是啊,已经上了贼船也就只能这样了,等平安回去之后,再整这只小泰迪,陆妍这样想着,跟着楚洵走了出去。

      先前那个什么冥王大人卫良和黑衣的青年早就不见了踪影,陆妍:“楚先生,刚才那两位人呢?”

      楚洵:“可能是找地方打架去了吧。”

      楚洵带着她穿过后面的大厅,刚才被黑衣青年破坏的舞会在这里照常进行着,陆妍看见舞会里有不少奇形怪状的人,比如没有头的男士,后面拖了一条恐龙尾巴的女士。

      二人一直步行到了六楼,兔女郎又出现了,这次对陆妍抛了个媚眼,陆妍没来由地觉得头晕,楚洵道:“好了,不要吓唬小盆友,都准备好了么?”

      兔女郎点头:“照您的吩咐,人都已经到齐了。”

      接下来,陆妍就看见自己死活都打不开的电梯门,在楚洵轻轻地一挥手之后,全部自动打开,一群人鱼贯而入,一次只进入少量的人,所以这个观光电梯显得很宽敞。

      进入之后,陆妍看到了外面的光景。

      原本行人稀少的港口附近不知何时多了许多人,一艘白色的游轮静静地停靠在岸边,舷梯已经放下,这些人排好了队,开始上船,陆妍盯着这艘白色的游轮,只觉得哪里很熟悉。

      泰迪叶:“阿妍,我查到了。”

      叶铭苦并没有说话,只是在背包里,在陆妍的后背上写写画画,这是他们俩之间经常玩的游戏,陆妍能通过这些比划准确读出叶铭苦的语言。

      观光电梯正在下行,电梯里面非常安静,这种时候当然不方便讲话。

      陆妍没出声,等着泰迪叶的下文。

      背包里,叶铭苦举着狗爪继续一笔一划,这次只写了两个字:“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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